文案:
柳翰宇的人生原本平凡而幸福,却在即将成为大学生的那一年,走进了波涛万丈的未来──原来,他只是柳家的养子?原来,他竟是富豪流落在外的儿子?陌生的姓氏为他带来四个兄长,还有看不出年纪的亲生父亲──等等!既然是父亲,这个男人为什么会那样看着他?
萨德罗斯一族向来拥有神秘的力量,弗瑞德身为族长,却无法将唯一钟爱过的女人留在身边。花了十七年,终于找回他最小的儿子,在柳翰宇的力量觉醒之前,他必须为他打点好一切......可是,看着柳翰宇纯洁的睡颜,心底无法言说的骚动又是什么?
引子
细雨纷飞的夜晚,人烟罕见的小巷内,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走了出来。
只见此人怀中似乎抱著什么,左顾右看,最终走到一间独门独院的寓所前停下,伸手按下门铃......「这是谁啊?这么晚了。」定居东京的刘雅卿打开玄关的灯,拿起门口房置的雨伞,推门走了出来。
「哎呀......老公,你快出来看看啊!」推开院门,刘雅卿惊呼道。
「怎么了?」柳世寒站在门口顺著刘雅卿的视线,落到门口台阶上的小包裹上,也不禁一呆。
「......是个婴儿啊!」刘雅卿伸手抱起地上婴儿,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爱怜的低语道。「是个男婴,是谁这么狠心,大雨天把他丢弃在外?!」
「好了,先把孩子抱进来,这么冷的天,看他脸都有些发青了!」伸手接过刘雅卿手中的伞,柳世寒连忙催促道。
「快......老公,快热些牛奶。」
「好了,来了--」
「老公,快拿宇儿以前的衣服。」
「好的。」
「老公......」
「来了--」
两人一回到屋里头,刘雅卿就吩咐柳世寒拿这拿那,两人忙得团团转,好容易帮男婴洗完澡,喂完奶并哄孩子睡著了,才算送了口气。
「好可爱!」刘雅卿抱著孩子,轻柔笑道。
「是啊,真的好可爱!」坐在刘雅卿身边,柳世寒也同样一脸的温柔。
「总觉得,好象是宇儿又回来似的。」想到自己刚失去的儿子,刘雅卿忍不住低泣道。
「是啊......啊......」柳世寒也神色黯然,猛然他想到了什么,开口询问道。「不如,我们收养起这个孩子?」
「好啊!」本就已有此意的刘雅卿,连忙附和,可是她有想到什么,有些迟疑道。「但是,如果他母亲再后悔,回来找怎么办?」
「那......不如这样,反正我对这里的生活没有太多的留恋,而且国内父母亲年纪也大了,我们不如回国吧!」柳世寒提议道。
「嗯,那这孩子怎么带走啊?」刘雅卿焦虑的问道。
「没事,你忘了,没有几人知道宇儿得病死了,我们用这孩子顶替宇儿!」
「好......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当然是越快越好,明天我就去辞职。」
「嗯嗯,好的。」
几日后,柳氏夫妇乘飞机返回故乡,再未曾回过东京。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走后没多久,一群黑衣人在他们原先的家附近,连续守侯了一个月,最终无所获而去......
第一章
夜幕低垂,火红色的落日笼罩在H高中校舍四周。
柳翰宇,缓步走出校门,神色有些落寞的左右环顾一遍空荡荡的校门。
「唉!」他微微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回家的路。
一边走他一边回味著三年的高中生涯,他知道这一离开不知道要多久以后才能再回来。在校成绩不好也不坏的他,很幸运的考上了外地的一所大学。生性恋旧的他在启程去学校报到的前一天,又回到生活三年的母校转一转。
柳翰宇和社区的保全打了声招呼,随意的拐进公寓大门,没有等电梯而是走安全门爬上三楼。走到家门口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推门而入迎面见到自己的母亲刘雅卿,拎著大包小包的从楼上走下来......
「妈,你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他连忙踢开脚上的鞋,光脚跑过去接过刘雅卿手上的提包。
「帮你准备行李啊!」刘雅卿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臂,顺从地任由柳翰宇扶著她坐在客厅中的沙发上。
「妈,你不用这么忙活啊,再说我也用不了这么多的东西啊?」柳翰宇低头瞅了眼大厅地板上大大小小堆在一起七八个旅行袋,有些哭笑不得。
「呵!还不是你妈怕你离家住不习惯,给你准备多些衣物好替换。」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柳世寒,从书房走出来,拍拍柳翰宇的肩答道。
「唉!衣服嘛!到时候再买。」柳翰宇无奈的摇了摇头。
「都是你最喜欢穿的衣物,还有些日常用品的,和从小跟你到大的习惯摆饰和用品,我都帮你打包好了。」刘雅卿拍了拍柳翰宇的手背回答道。
「啊?拿那么多东西干嘛,又不是不回来了,我只是去上学,每年寒暑假我都会回来的啊?」柳翰宇张口结舌的望著满地的行李,无奈的问道。
「呃......」正在发呆的柳翰宇并没有注意到,柳氏夫妇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爸妈,你们怎么了?」柳翰宇回过头见父母神色有些黯淡,不解的问道。
「啊!没什么,你妈......她一想你离家就是一年,实在是不舍啊!」柳世寒连忙推了推刘雅卿。
「是啊,儿子,妈只是舍不得你啊!」刘雅卿抹去眼角的泪水。
「妈,没事的,寒假我就回来了,儿子陪你过年。」柳翰宇蹲在刘雅卿身前安慰道。
「好。」闻言刘雅卿的泪,更是止不住了。
「好了,宇儿啊,你先去休息一下,一会就开饭了,今天你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开车送你去火车站。」伸手揽住柳翰宇,把他腿到楼梯前。
「好的,爸,你安慰一下妈,我上去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没带,一会下来帮你们摆碗筷。」
「孩子妈,你就别哭了。」看著柳翰宇消失的背影,柳世寒坐在刘雅卿的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肩。
「......我能不哭吗?这孩子我们都养了十七年了,结果呢!跑来个不知所谓的外国商人,说是宇儿的亲生父亲。」刘雅卿忍不住低声哭起来。
「唉!我们养了他十七年,该满足了。」柳世寒搂紧刘雅卿的肩,低声安慰道。
「还记得,宇儿三岁的时候出水痘,我天天抱著他,就怕他动手四处抓会留下疤痕。」
「宇儿五岁的时候著凉得了肺炎,我们两个急得团团转。」
「他比其他孩子早一年上学,我们怕他跟不上课帮他请家教,可是又怕他累到,总是偷偷躲一边陪看他。」
「是啊!还好那孩子争气,虽然不是年年拿第一,成绩也是中上从来不让我们太操心。」
「大一些以后,这孩子就比其他孩子懂事,很早开始就帮我做家事。」
「是啊,怕我累著,也总是帮我抄抄写写什么的。」
「呜......这孩子一走,我活著还有什么指望......」
「好了,还有我呢!我们夫妻两个从此相依为命。而且,宇儿那么孝顺,他绝不会忘本的。」
「真的吗?」
「当然了,好了不要哭了,一会宇儿下来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你说什么呀!」抹去泪水刘雅卿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了推柳世寒。
「好了,我们去弄晚饭,这可是宇儿在我们家的最后一顿晚餐了。」
「我知道了。」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凌晨五点左右火车进站。
柳翰宇拎著随身的行李走下火车,深深的吸了口清晨的新鲜空气,举步向货运处领自己的行李,心里暗自发愁,那些大包小裹的怎么拿啊!
不喜欢和人挤来挤去的柳翰宇,提前了两天到达目的地,坐的又是早上抵达的火车,再加上此时不是旅游旺季,所以行李领取处人很少。柳翰宇悠闲的排在最后面终于轮到他,他递上牌子交完款,去隔壁领行李。
柳翰宇愁瞅著堆在地上的大包小包,眼前的计程车呼啸而去,没有一辆肯停下来搭他一程。
「唉!」柳翰宇无奈的又叹了口气,坐在行李上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好心人肯可怜他,救救他。
「请问?」似乎回应了他的期待,眼前停下几辆黑色的轿车,打头那辆下来一位黑西服戴墨镜的大汉。「您可是柳翰宇,柳先生?」
「我是......你是?」抬眼瞅著背光而站的男人,不解的问道。
「小少爷好,我是您父亲派来接您的,请您上车吧!」大汉回身拉开车门为躬身道。
「我父亲?」柳翰宇起身不可置信。
「没错,小少爷请上车。」大汉点头道。
「可是......」柳翰宇指了指地上的那堆行李,又指了指自己。「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您看,这是不是您?」大汉递上手中的相片。
「......是我。」柳翰宇低头仔细看了看,那是去年和父母一起旅游时照的。
「那就对了,少爷请上车。」大汉不给柳翰宇发问的机会,推他上车。
「可是,行李......」
「少爷,不用你担心,后面有人帮您照顾。」
「但......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是您养父母给的信,您看一遍就明白了。」
「什么养父母?」闻言柳翰宇一塄,被大汉推进车里。
坐在宽敞舒适的后座,柳翰宇回头望著后面另一辆轿车走出两位大汉,把自己的行李分别放置在其他车上。身下一动,柳翰宇感觉车子开始移动。
望著两面街景滑过,前面未知的旅程不知为什么让他有些心慌,似乎前方等著他的未知世界将会把他吞噬。
想起手上那封信,柳翰宇连忙拆开。
宇儿:
你看到这封信时,应该已经见到来接你的人了吧?我知道你会很疑惑,看完这封信,你就会知道一切。
那是十七年前,一个细雨纷飞的夜晚......
收起信,柳翰宇脸上流露出一抹无助,叫了十七年的父母居然不是亲生,而眼前找来的生父,他又是怎么找来的,自己真的是他亲生孩子吗?如果不是呢?
「少爷,到了。」就在柳翰宇胡思乱想间,车已经停下来。
低头步下车,柳翰宇抬首定睛看著眼前精巧典雅的三层欧式建筑。
「少爷,您请......」大汉让开身露出深厚的台阶。
柳翰宇举步顺著台阶走进别墅,门口站著一群身穿制服的男男女女,领头是两位年约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女。
「恭迎小少爷。」两名中年男女领著所有人微微欠身施礼道。
「你们?」柳翰宇被众人的恭谨弄得愣住了。
「小少爷,这一路您也累了吧?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小翠,快把小少爷的行李抬到房间去。」两名中年男女簇拥著柳翰宇走进别墅,边走边吩咐道。不由分说柳翰宇被几人推推搡搡的向客厅中间的楼梯走去。
「你们,给本少爷让开--」柳翰宇走到一半眼前出现一双修长的双腿,叉开站在楼梯中间,头顶传来冷冷的低吼。
「四少爷,您这是要去哪里啊?」还没等柳翰宇看清眼前人是谁,身后的中年妇女,连忙踏前一步关心的问。
「跟同学出去夜游,玛利亚,晚上不用准备我的份了。」少年从柳翰宇身边走过,大声说道。柳翰宇只来得及看到他的背影,银白色的半长发随意的在肩上飘荡,高大修长的身材让人羡慕。
「可是......四少爷,您晚上得回来参加欢迎小少爷的晚宴啊!」中年妇女伸手拉住少年的手臂。
「哼!他这么丑,哪里像是我弟弟,我看是认错了吧!」少年回过头,让柳翰宇看清他的面容。他是个非常俊秀的少年,冰蓝色的眼眸,笔挺的鼻梁,微薄红润的唇。
「四少爷,您怎么能这么说,小少爷是您弟弟可是连主人都承认的啊!」中年妇女截住少年未完的话语,生怕他越说越难听。「四少爷您慢走,记得早去早回啊!」
「知道了,你管好那个笨蛋就好。」少年撇撇嘴,转声向门外走去。
「小少爷,他是您四哥,被惯坏了,脾气不是很好,您不要怪啊......小少爷,让仆人带您先回房休息,有什么事就按床头的按扭,我是这里的管家之一,我叫玛利亚。」
中年妇女转过身自我介绍,指了指旁边的那名中年男子道。「他是我的丈夫彼得,也是管事之一。」
「哦!知道了!」
柳翰宇随著领先女仆的深厚,走到三楼最靠里面向阳的房间,腿开房间映入眼底的是透过落地窗撒入满室的灿烂阳光,眼前的房间比起自己以前的房间大了好几倍。
以前自己一个人住一间三十多坪的房间,就已经让同学们妒忌的要命,可眼前的房间足有一百坪,而且位子和装饰都相当不错。
随意站在敞开的窗前望下去,柳翰宇窗下面是一波光当让的游泳池,一面是妖娆多姿的白花园。远远的却有一道视线,挑动著他的神经,他忍不住凝神向视线的来源处望去。
游泳池旁的遮阳伞下,一位古铜色肌肤,身材修长戴著墨镜的金发男子,躺卧在躺椅上晒太阳。他旁边坐著另一位肌肤白皙金色长发随意飘散的少年,视线就是从他那儿传来的。
「......少爷、小少爷......」
「什么事?」耳边传来的询问声,柳翰宇回头看了手里拿著他最喜欢的比奇闹钟的女仆。
「请问,这些东西放哪里?」俐落的把衣物都挂好,女仆打开柳翰宇装满玩偶和摆设的行李袋,有些为难的问道。
「这些你不用管,我自己收拾。」
「这怎么行!」
「好了好了......」把女仆推到门外,柳翰宇毫不客气的把她关在门外。
低头瞅著装得满满的行李袋,里面的玩偶小饰品件件都是他少年时走过的痕迹,没想到妈妈都给他带了过来。这说明了什么?
妈妈爸爸不再爱他?真的不想要他了?陷入低潮的柳翰宇开始胡思乱想,天性细腻的他,对周边许多事物皆容易感动,从他留恋著生活了三年的母校就能看出他的性格。
其实很早以前他就已经怀疑自己的身世,初一那年母亲出了场车祸一度生命垂危,在输血时他无意中发现他的血型跟父母皆不相同。
虽然父母对他的关怀让他压下了心底的疑惑,可是心底终究还是留下了一个疙瘩,无法化解。
时至今日,自己的猜测变成现实,一开始的震撼在路程中慢慢平复,并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但他却不认为自己会是这家的孩子。不知为什么他没有很强烈的归属感,这是种很难说明的感觉。
其实他有很强的第六感,这种感觉说给谁听都不一定会相信,他不能清楚的说出或者用图象传达。但是从小时候起,这种第六感就救过他好多次。
像五岁的时候他和妈妈一起逛街突然觉得难受半路返家,躲过了一场连环车祸。
八岁的时候,他父亲出国考察,他又哭又闹结果让父亲赶不上飞机,躲过了坠机事件,还有他十岁那年......
总之,除了他母亲出车祸那件事情,因为他在亲戚家玩没来得及提醒外,很多灾祸都是凭这种感觉躲过的。随著年龄增长这种感觉越来越强,但是他也知道这种感觉不可以让别人知道。
资讯的发达让他很早就知道,如何保护自己不被当作异型生物对待,就连他的父母不晓得这件事。他只是尽量保护自己的双亲不受任何灾祸侵袭,再说人不可能总是那么倒霉吧?
「嘟嘟......」
拿起临出门前爸爸给他新买的手机,柳翰宇终于忍不住拨通了电话。「......现在不在家,请在哔一声后留言......」
他并没有留言,顺手挂断电话,柳翰宇把手机随意扔在床上。拉开一个空柜的门,把所有的玩偶饰物扔进柜子里面,迅速合上门。靠在柜门上,他的泪忍不住缓缓流下......
哭累了的柳翰宇倒在大床上终于睡著了,晨起的朝阳透过未关的落地窗落在他的脸上,晶莹泪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轻轻推开门,一条纤细的身影闪了进来。脚步轻盈的走近床头,低下头瞅著沉睡中的少年,一头灿烂的长发垂落下来。
「嘻!好可怜,哭著睡著。」来人小声的低语。「唔!戴著眼镜睡觉,多难受啊!」伸手拿下柳翰宇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呵!还好,这么看长得还可以!」
「......皮肤好白皙,看不到毛孔耶......嗯!好滑哦!手感不错......」一边称赞,来人一边伸手摸了摸柳翰宇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