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空闲”,也让我能够有时间来筹备我的“行动”。其实说行动也有点夸大——我只是对于前阵子所接受的“照顾”有所回应而已。
准备只是很简单的过程,我很快就找到了雷维不在这个房间里的夜晚,披上外衣走出了房门。
走廊里很冷、很昏暗,不过对于已经将路牢记心中的我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很轻易的,我就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夜啼子的根须一向被丢弃,我把它们收集起来磨成粉。在和地蔓的汁液混合以后,那种香味很简单地让门口的守卫进入梦乡。
北国皇太子的寝宫里一片漆黑,只有床上传来不断的声音证明这个房间的主人还没有睡着。依靠窗外雪地反射的月光,我能看到帐中朦胧的两人。女性的媚声很刺耳——看来我真是选了一个“好日子”。
静静站在门口的黑暗中,我让掌心的一小块思维拉的果实在火焰中燃烧。淡淡的酸味被房间里本来的熏香掩盖掉……
只消片刻,女声突然改变了:“太、太子殿下?不要停……啊…………”焦急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疑惑。
知道时间正好,我迈着无声的步伐穿帐而入:“晚安,皇太子殿下……”
“你……你是?!——”女性的声音趋向尖叫,但接下来的声音消失在我撒向她脸孔的一小撮古莱杏粉末中。
她只是运气不好,在今晚的太子寝宫中出现而已。所以我至少还是让她在美梦中死去吧……
月光中,我能看到男人以一种古怪的姿态趴在床上,他双手撑在女性的两侧,腰部用力架着对方的双腿,身体的中心还连在一起。
“抱歉,为了方便不得不拿走你的行动能力和声音。”我勾起了唇角。“因为我很担心殿下接下来的惨叫和举动会打扰别人的睡眠。”
从腰侧小袋中拿出一小块块状物,我把它捏碎了放在掌心:“细水……想来你们的园艺师不知道它花蕊干燥以后的用途。体验一下吧。”
轻呼一口气就能让它飞进大睁的眼睛,我看到那里面的恐惧,和剧烈疼痛造成的动摇。这种粉末会在遇到盐分较高的液体以后迅速将它变成剧毒,然后扩展到周围的其他液体中。这种剧毒不会穿透皮肤,离开身体既失效,不过它在体内的时候能够让人痛上很久、直到最后全身血液和液体都变成毒液、从身体的每个空隙渗出、消散……
被剧痛折磨的男人眼睛里能看到“为什么”三个字。
我只是微微的点头:“对于殿下的‘照顾’,我不知道身为傀儡该做什么……所以只有按照我以前的佣兵习惯去做了。希望你满意——”
转身离开的时候似乎能听到无声的惨叫和静止的挣扎,算时间的话……北国的皇太子似乎还能看到明天的第一缕晨光。
18 大结局
没想到没来不及做什么,事情就结束了。
虽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形式,但无疑对王兄来说最终还是在所难免。
死了。在一个很普通的早晨。
他死在床上,吓坏的侍妾和僵直的尸体。
这么轻易的死去,反而叫我有种失落的感觉。
精密的布置和即将要成功的计划,现在看来又显得多余了。
才想把他从太子的位置上拉下来,再慢慢地和他算帐。如今,面对他的尸体,还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失去一个儿子,同时也失去一个太子,父王的震动比我想象中来的小。只是淡淡地吩咐葬礼和稍后立下储君——我,便从大殿上离去。
我不会天真地以为那是伤心导致的异常。
我怀疑,有谁会因为那个人的死亡而感到伤心?
至少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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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宫,我疲惫地只想睡觉。房间里暖洋洋的温度更是加深了这点欲望的产生。
床够大,足够让我和肖两个睡得很舒适,一直以来。
他安静地侧卧在那里,似乎我不存在一般。肖并没有睡着,可是他连往边上挪动的意思都没有。
代表什么?只是身体的调养不允许有过多的动作?还是————习惯了?
现在只是上午,对于彻夜忙于公务的我来说,是个讨厌的时间段。明明很累,又不能在“一大早”就表现的萎靡不振。
今天,我有了借口,也有理由放松历日紧绷的神经。
伸手,将肖捞进怀里,吹拂在我耳边的呼吸还不算太过燥热。
太子死了,事实并不像御用医疗师说的那么简单,意外、中毒。不过是给臣民一个表面的交代。
哪怕他们根本不会相信。
闭着眼沉思的我发现,肖依偎在皮草里的身体也多了一些平时没有的贴身衣物。
有什么关联?
“肖,太子早上被人发现死在床上。”我该想到的不是吗?怀里就是一个善于用药的医疗师,而且——“就是那个弄伤你的家伙。”
肖没什么意外或者疑惑的表现,只是平淡的应了一声“嗯”表示他知道了。
仍旧闭着眼睛,手掌轻轻揉着他脑后细滑的发丝。
“肖——”头发软的人脾气真的象传闻里那么好吗?我看不是。“是你动的手,对吧。”西国佣兵的生涯,并没有造就一个只具备“可爱”这一个有点的肖。
微微蠕动颈项,让头发离开我掌控的肖,一段沉默后,承认他的所作所为。
“是。”
等了一会,见我没有反映,按耐不住的询问。“你……你打算惩戒我杀了储君的罪吗?”
王城的守卫安全是我得责任范围,不过,谁又关心那厮的死活?更何况肖做的十分干净。
大力的揉乱他的头发,“小可爱,你这算是在向我邀功吗?”不光是帮他自己报了仇,还无形中把我推上了储君的位置。
叫我心情大好的是,他刚刚在话语中用了“你”这个词汇。
不在是不甘愿的“主人”,拉开距离的“殿下”或者难得叫出口的“雷维”——
北国的统治权对我来说可有可无,能够想象的却是,一旦王兄登基,我自是难逃一死的结局。
如此看来,肖又哪里做错了?我又有什么样的立场来惩戒他?
结束这个话题,既然我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怀抱着小暖炉,才打算休息,可是整天躺在那里的肖显然要比我有精神许多。
别扭的用很细微的动作在我地手臂间,表现出他的迟疑。
“什么?”轻呷他唇上的味道,肖的脸上正写着“我有话说”的字样。
“那个——嗯……算了,没什么。”支吾老半天,他还是晃晃脑袋,窝回我的怀里。
大概能猜出来他在想什么,“我叫人把芮切送回公爵府了。”并不是说他有什么不好,只是觉得,有一个傀儡已经足够了。
即使肖从来没有表示的很明显,还是能感觉出他的倔强一部分,不,应该说是大部分来源于他的“自卑”情结。
轻轻拍抚那紧紧抓住我衣襟的手。“艾米亚更喜欢你陪着她。”
芮切的个性或许不适合在寒冷的北国生长,就像是莞弱的菟丝子,在这个国度里只在书本上才存在的植物。
肖定定的看着我,一阵细微的气流振荡最后还是变成了一句轻轻地低喃。“你是个好兄长。”
“我还是个好主人哦。”半开玩笑的捏捏她的鼻子。
不论从什么方面,我自认都是个称职的主人吧。
沉默,洋溢着慵懒气息的房间突然变得很安静,。
要知道这样的安静很容易让人睡着——起码对我而言是。
等我再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从窗口透进来的光已经变得昏暗。哪怕是能过折射阳光的冰壁。
抚过耳边滑落的发丝,舒展着手臂和肩膀的肌肉。
一阵酸麻在拉动中隐约产生。
乍意的发现肖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动作,不会觉得难过吗?
缩成一团的他就像是还窝在巢穴里的小兽,半开闭的眼睛迷蒙的没有焦距。
或者,他能像鱼一般睁着眼睛睡觉?
指尖慢慢地环绕那软软的朱红发丝,感觉着那一丝丝在指腹间缠绕后滑出的奇异触感。
似乎也很享受的他始终没有清醒过来,少了警惕,肖就如同我看到过的那么可爱。
是不是室温太低?没去过西国,对那里的气候不甚了解,但北国毫无质疑的是暗界最冷的国度。
连同白色的皮草一起抱起肖,在更靠近壁炉的地方坐下。散乱在地毯上的靠枕原本就是给肖准备的。
连续数日的上药让他没机会好好的活动身体,相对的,我也没有机会好好的“活动“。
连在换药的时候也不曾借机会逗弄他——
清醒过来的肖靠坐在我的怀里,修长的腿往壁炉方向伸直,膝盖微微交叠架在一只柔软的垫子上。
“——嗯——其实——”
“什么?”伸手抓过一把香料,边不经意的回应肖一边扬手疆它们散掷在燃烧的火焰里。随着噼啪的小声爆裂,一股浓郁的草木香气包围住我们,四散在寝宫里。
“其实你想要的应该是那样的傀儡吧——很听话的那种——而且,也很美丽……”
嗯?他是在说芮切?
低头看着肖发间的漩——接下他后面没说出来的话。
“还很顺从我,无论我想怎么‘玩’是吧。”
几乎是细微的叫人察觉不到的点了下头,肖的声调听起来很平板,听起来。
“所以,她更适合作你的傀儡,至少他可以让你很满意——”
停止了荒谬的语言是因为我不耐地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向我。
“肖,你还要我重复多少次?我才是作决定的人吧,而且……我不喜欢别人命令我。”
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一直都知道!
过分的强调连自己都开始觉得无趣,但是肖似乎都没能听进半分。
暖色调的眼睦怔怔的望着我,还以为他会说什么——给我的不过是一个不能算是笑容的牵强表情。“我没有命令——只是提个建议——”第一次,他淡淡的辨白着。
就算不了解那一瞬间他脑里产生的种种念头,那浓烈的自卑我仍旧看额达十分清楚。
轻哼一声,拨弄着他微显长的头发。“你也知道自己不是听话的傀儡吗?”那为什么不学着变乖一点?
手掌沿颈项的肌肤不着痕迹的往下。
“定义并不是在‘傀儡’上,而是,感兴趣的是你——肖。”一个亲吻落在他的耳后。
应该能够察觉,隔着皮草,我的欲望就顶在他的后腰下方。
应该已经察觉了,他不自在地挪动一下。
殊不知更加刺激了我,下探的手掌在分开那双腿的时候稍稍迟疑了——僵硬地肌肉反映表明了肖下意识里的排斥。
很容易再次造成伤口的开裂。
一个转念,取来散落一边的柔软靠垫,塞在肖并拢的腿下。
微微上抬的后方就将窄口暴露出来了……只需要移动坐姿——
“嗯啊……”半恭起腰地肖任由我环抱着他,在敏感的甬道里缓缓进出——
…………
即使这次的性爱毫无狂放的激情,也没有失控的迹象。从开始到结束,仅仅是从容而不失韵律的一次情欲交战。
看得出肖却是消耗了很多的精力,或者说……他有进一步的投入到里面。
而且……我深信,等他的身体复元之后,肖会喜欢上这种“运动”的——
稍稍舒解几日来压抑的欲望,搂着可人儿腰肢,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他的发丝。
发现自己突然喜欢上那软软的舒服手感,一如他乖巧的时候。
不过……仍旧是拥有亮丽倔强的色彩,或许,西国坚强的韧性同样适合在残酷的严寒中生存……
肖的喘息渐渐平复下来,我们还躺考在壁炉前的地毯上,他伸手去够那块被我丢到一边的白色皮草。
盯着上面的点点斑迹,眉头皱着。
那样子分明是在懊恼方才自己的投入和失常……他的困惑却叫我心情大好……
抽走那块皮草,不准他无视我的存在,特别是刻意的忽视。
折起粘污的边缘,围起肖由在颤抖的双腿。“不要看了,等几天我再猎一块更大的给你。”
“不——啊——”突然被我横抱起,肖慌张地搂杂我的脖子。顺势在他额心的红色痕迹上落下一吻。
满意于他片刻的呆愣——
“你跟着去挑,挑中了我就帮你猎回来啊……”扬起我惯有的戏挑笑容。将他放回那铺设着层层床褥的地方——
现在既然是晚上——那就等休息过后——
在新的一个早晨。
一起去看白色的冰原吧……
和冰原里跳动飞扬的朱红色发丝……
——END——
啊……大结局大结局————
最后一张偷工减料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