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自己深爱的女孩儿偎在他的怀中时,他却愕然发现,自己竟无法对这具散发着香甜气息的女性胴体产生任何欲望,气味不对,触感不对,抱在怀里的感觉,更不对!冷汗立刻渗透背脊。不,不,他不会有什么事,一定是因为太紧张了,一定是这样!他对梦中的女人能产生欲望,对曲小嫣也能,只是他最近太累了,太累了而已。
他将这种恐怖深深的压在心底,他坚信过一段时间一切都会过去。
夜幕降临,篮球场空无一人,徐骋像平常一样,陪着自己的女友吃完晚饭后又单独返回这里。到专门配给队长的工作室看了会儿其他篮球队的实况录像,便拿着球向球场走去。只有面对篮球他才会觉得心情平静,这个习惯从小到大一直如此。记得小时候,被失去理智的母亲赶出屋子,自己便会抱着那只破篮球一直玩到母亲将他唤回,有时候,甚至需要一整夜,母亲才会恢复神智。不过他从来不曾担心,只要手中有球,他便已满足。
可是今天不知怎么,练了一会儿,便觉得烦躁不堪,知道再练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成绩,便索性向更衣室走去,准备换了衣服回宿舍。
刚踏进更衣室,便听到清晰的水声,是谁?好奇的走到浴室门口,向里看去。打开的淋浴下,站着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浴室没有开灯,路灯昏黄的光从天窗穿入,映射成金色的水花打在那人身上如仙子的羽裳。那人半仰着脖颈,修长的线条高雅而华美,腰肢纤瘦,圆臀挺翘……季明尧!
“谁?”
那人蓦然回头,水花自他发间飞溅。徐骋咬牙转身,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更衣室的门外。
怎么会这样?
徐骋蜷缩在黑暗的角落,腿间的男性坚硬如铁,他伸手狠狠的握住,用尽力气,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双目渗出泪水,他靠在肮脏的墙上,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对一个男人有了欲望,一定是个意外,他咧开嘴无声的大笑,只是个意外!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没入脚下的砂土,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难道因为他的血液中流着那个变态的鲜血,才会出现这么变态的反应?你真狠,害了母亲一生,竟然还想害我……不,不,没那么容易,我绝对不会屈服,绝对不会!
宿舍门被“啪”的一声推开,樊桀放下翘起的腿,从铺上探出头。
“徐骋,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今天不练球么?”
上下打量了下异常沉默的室友,他好心的提醒:
“冲凉房的下水管堵了,明天才来人修,你可以借隔壁的用……千万别找江流借,小心那小子照你的裸照。”
哪知满身狼狈的室友根本不领情,竟然就那么脏着往床上一倒,盖上被子,再不言语。不会是跟曲小嫣吵架了吧,脾气这么大?
第 23 章
寂静的欲望再次挺立,抵在身下那人丰满的臀上,那人显然感受到来自于他的威胁,挣扎着从他身下爬出,他并不着急,眯着眼惬意的看着那具臾白的身体蠕动着移到床边,线条优美的背肌因为运动而有条不紊的收缩,蠕动的皮肤因为裹满汗液而闪闪发亮,股间被他穿入了无数次的地方在他的腿间若隐若现,红肿的穴口因容纳了过久的巨物即使现在也无法立刻合拢,不时涌出浓浊的液体,或许因为混合了血液,呈现出更加诱人的粉红色。
下腹的欲望因眼前的景象变得越发膨胀,但他仍静伏不动,不想放弃欣赏美景的机会,原本雪白的圆臀现在已是红肿一片,他满意的一笑¬¬——那是他留下的印记,腰间指痕宛然,已经淤肿泛青,真可怜——不怎么有诚意的在心中轻叹,砧板上的肉还妄想从饕客口中逃脱,所以,这就是惩罚,当然也包括他大腿根部那个还渗着血丝的齿痕。
这就是教训——在他品尝美食的时候,还是不要打扰为妙。感受不到肌肤相接的美妙触感,他有些不悦的皱眉,斜眼看着那个蜷在床边以为自己已经逃脱一劫的玲珑身影,不觉又是一叹,如果把自己肿胀疼痛的利器摆在那人的眼前,恐怕那人会恨不得逃到天涯海角吧!兀自叹着气,身体却以与脸上轻松神态背道而驰的敏捷靠近那个侧躺的身体,拉开他的腿,就着侧卧的姿势插入他的体内。借着之前留下的体液,他轻易的顶到甬道的最深处,不堪忍受激烈的冲击,一双雪白的长腿剧烈的颤抖起来,而体内敏感湿热的粘膜却驯服的缠绕上来,谄媚的将炽热的伟物纳入更深之地。他满意的眯起双眼,一把翻过那人无力的躯体,恣意的掠夺着他想要的顶极快感。猩红的舌尖滑过那人汗湿的肌肤,微咸,熟悉而好闻的香气让他觉得无比愉悦,忍不住用鼻尖磨挲着那人光滑的颈项,却碰到碍事的手臂。
双腿被大大的拉开,身体在自己的冲击下无助的晃动,那人显然不想面对这种凄惨的景象,将双手紧紧的掩在自己的脸上,他试着一拉,却没有拉开。他气极,将修长的双腿架上自己的肩头,卯足力气,摧枯拉朽的一阵猛攻,那人喉间溢出抑制不住的尖叫,肢体颤抖的更加剧烈,双手却仍不愿放下,他更怒,维持着下身的动作,伸手用力将那人淤痕斑斑的双臂向两边拉开,看到一双被泪水沾湿的,琉璃般的绝丽明眸,是——季明尧!
凌晨五点,调酒师阿为从酒吧的后门慢慢踱出。送走客人,将脏乱的酒吧恢复原有的清洁,就到了这个时候,他点上烟,深深吸入一口,伸展着酸困的手臂,向自己的住处走去。突然一个黑影闪过,他还来不及反应,喉间便已多了一双粗糙有力的大掌。他惊骇欲喊,却只发出窒息般的喘息。眼前黝黑深邃的眸子泛着野兽般的嗜血青光,而他则像野兽爪下注定的食饵。
“只要你不喊,我就放开你。”
低沉的男性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像得了救命苻一般恨不得将头点到地上。
颈上的大掌松开,短短数分钟,他觉得自己已经在地狱走了一遭。是他的仇人?他苦思自己跟谁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还认不认得我?”
那人问。
他抬起头,才发现面前的男子高大的出奇,而他只见过一个人有这样的身高。但是,那个单纯的有些傻气的大男生哪里会有这样的气势?明明是绵羊和雄狮的区别。虽然很想顺着那人的语气点头,但是想到说谎的后果——他还是摇了摇头。
“你不认识我?”
夺命掌又卡在了喉间,他急忙申辩:
“前些日子是见过一个身形跟您相似的学生,我,我不知道他跟您是什么关系……”
被掐着脖子拉到路灯下,阿为未完的话咽回了腹中。
真,真,真的是他,那,那他那时候的傻样是扮猪吃老虎了?想他悦人无数,竟然也闪了眼,把大老虎看成了小兔子,呜呜呜,人家不玩了。
“大大大大哥,那天的事真的与我无关啊!你去找阿彩,阿凤吧!药是她们下的,主意也是她们出的……我上有老下有小,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呜呜呜,我是收了人家的钱,那绝对是我一时糊涂,我这就交出来……您就饶了我吧……”
月黑,风高,黑面煞神满脸杀气,一向自认很有胆识的阿为,很不光彩的——尿裤子了!(呜呜呜,人家也不是故意的,那个人太……太可怕了嘛!)
手机突然响起,季明尧急忙按下,向正讲的口沫横飞的教授递过一个抱歉的眼神,便轻轻的走出教室。这个铃声代表来电话的人是徐骋,他有什么事么?这几天总觉得他怪怪的,除了练球,平时连人都看不到,这几天晚上也不见人,问他也只是模糊的说了句“没事”,也许是去了曲小嫣那里。已经确定了关系,两人又年轻,即使时时粘在一起也不算过份。他晚上应该跟曲小嫣在一起吧。季明尧一边想着,一边按下按键。
电话接通,那边却只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徐骋?”
他试探着问。
“我在你家楼下,你现在过来。”
沉沉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发生了什么事?季明尧皱起眉头:
“很急么?我正在上课,你……”
“急!”
不待他说完,那边便扔过一个字,紧接着,就挂了电话。
徐骋平常不会这样说话,一定出了什么大事。季明尧急急收拾了书本,告了假便向自己校外的住处奔去。
其实买下那套房子,只是为了做事方便,在他心目中,那并不是家。他从十二岁开始炒股票赚钱,只因他跟爷爷打的赌。如果他要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就得用他自己的力量实现,包括住的,用的,吃的,都要他自己挣得,如果做不到,便得乖乖听爷爷安排,继承事业,自此再不想他。于是,他离开所谓的家,开始了艰苦的奋斗。那对最恨他的人反而是帮了他大忙的人,十年来给他的压岁钱零用钱帮他度过了最艰苦的一段日子,这才有了今天他想要的生活。不过,阳光还是要离开他的,他属于曲小嫣,属于篮球,属于他的母亲,偏偏不会属于他。这就够了,看过他笑,看过他哭,而且在今后的日子里还能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去看他,这真的已经够了。
当你心中所想,脑中所念的一切都属于一个人的时候,不爱上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自己以前怎么没有悟到这一点?现在一切都晚了,明知得不到的爱情,连向往的权利都没有,这种悲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只是,即使当初知道今天的结果,恐怕还是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吧?谁让——他是他的阳光!
第 24 章
远远便看到那人靠在门口,黝黑的肌肤,挺拔的身形,走近一些,飞扬浓黑的剑眉及明亮的眼便映入眼帘。只是,不笑时也微弯的唇角此时反常的紧抿,让他看起来沉冷的有些陌生。
“徐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忍不住问。
他盯了他半响,才一甩头,冷冷的说:
“上楼再说。”
跟在那个熟悉的背影身后,季明尧心中有些不安,他所熟悉的那双明亮的眸此刻竟是深不见底的黑,黑的让他心慌。
从衣兜掏出钥匙,可不知怎么,就是无法顺利的插入到锁孔中,反而“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楼道里说不出的刺耳。
“我来。”
不待他反应,身后的人便弯身捡起,轻而易举的开了门。
“进去吧。”
见他依然站在原地发呆,那人伸掌勾住他的腰身,将他推进了屋内。
门在身后“砰”的一声合拢,那声音仿佛敲在他的心上,尤其来自那人的锐利视线,投在他的背上,几欲穿透他的身体。
“我去给你倒点水。”
他直觉的想要逃避,他需要一点点时间将他混乱的思绪整理归位。这不是他熟悉的徐骋,这样的强势,这样的锐利,带着些深不可测的霸气,让他——觉得窒息。不经意间,勾起了被
他收在心底深处本打算永远不见天日的记忆。
轻微的“喀喇”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回头,正好看到徐骋用一种缓慢到让人发慌的动作将门反锁,并当着他的面,将钥匙踢到了床下。紧盯着他的黝黑双眸,闪着野兽般的幽光。
“你干什么?”
季明尧问,他用尽全力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致太过惊惶。
“不干什么……”
徐骋意态悠闲的向他接近,眸色深幽:
“……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
“什么事?”
季明尧警觉的贴墙而立,清楚的感觉到面前人毫不掩饰的张狂气势,令他恐惧的气势。
“就是——那一晚上的事。”
徐骋说,并向他伸出了手。
身体自然的产生反应,面对危险时的反应,季明尧闪电般出拳。但是,还不够快,攻出的拳头被一双早有防备的黝黑大掌牢牢握住,然后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他呻吟着弯下身体,瞪着依然顶在腹部的来自于那个人的攻击,任身体无力的顺着墙壁向下滑落。
“还想打我?可惜你不够快……”
带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伴着灼热的呼吸。
“徐……骋……”
季明尧摒着气,腹部传来的剧烈痛楚让他连说话都困难。
“什么事?主席大人?”
耳边的声音带着残酷的笑意。
“你……你听我解释……”
明白徐骋必定是知道了什么,季明尧一边急切的寻找着解释的言辞,一边竭力抗拒着再次伸来的充满威胁性的大掌。
但是本就因疼痛而虚软的身体根本起不到任何威胁,衬衫被无情的撕开,褪下,顺势将双手牢牢绑缚在身后。黝黑深邃的双眸在他的眼前放大,眼底闪耀着嗜血的光芒:
“不用着急,主席大人,我有的是时间听你慢慢解释。”
那人微笑,笑容森冷。
景物在眼前翻转,身体像麻袋一般被扛在肩头,受伤的腹部被坚硬的肩骨重重的顶着,剧烈的疼痛让季明尧的眼前一阵发黑,再次清明时,已经被重重的掷在了床上。
高大沉重的男性躯体一刻不停的扑压上来,双腿被壮硕的大腿牢牢困住,而绑缚的双手压在自己的身下,连动都不能动。虽然季明尧的理智告诉他不会发生他所设想的事情,但是,怎样也无法遏止不断冒出的浓浓的恐惧。
“你要干什么?”
他忍不住问。眼前的男人此刻表现的如同一只愤怒的雄狮,全身都散发着戾气,似乎下一刻就会将他撕碎!
“干什么?”男人挑起眉头,露出不解的样子:“我在等着你解释啊!”
男人不紧不慢的说着,有力的大手,却用与他语气完全背离的狂暴扯下他的皮带、撕开他的长裤——
“不要——”
季明尧拼命的扭动着身体,挣扎着想要逃脱:
“不要这样,徐骋——”
“你想叫门外的人都进来欣赏你现在的样子么?叫得这么大声?”
“嘶”一声轻响,季明尧整个下体赤裸的暴露在空气中,他错愕的瞪大双眼,颤着嘴唇,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双膝被有力的手掌紧紧握住,向两边撑开,他用尽所有力气,也无法合拢大大敞开的双腿,看到锐利的黑色眸子在自己最隐秘的部位细细逡巡,季明尧绝望的闭上双眼,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
粗糙的手指在腿间磨挲,雪白细腻的肌肤上,淡红色的齿痕盛开如花瓣,徐骋危险的眯起双目。
“看来我当时咬的很重嘛,都这么长时间这个痕迹还在,痛么?”
轻柔的语气带着一种令人不快的冰冷湿腻。季明尧难堪的扭过头,全身的肌肉都因为恐惧而紧绷,他用力咬紧下唇,让自己不至于因为恐惧而颤抖。
“我——很抱歉。”
“抱歉?你为什么要说抱歉?明明是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牺牲自己,我恐怕就会血管爆裂而死呢!“
徐骋的语调因为过于夸张而显得无比尖锐,听在季明尧耳中如扎在心里的刺,痛得他一阵瑟缩。
“因为你被下的药量太大,已经来不及想别的办法,所以就……”
他困难的解释。双腿依旧大大的敞开,壮硕的身躯卡在双腿间,每次呼吸都会蹭过那人粗糙的衣料。
“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他忍不住祈求。
徐骋却像是没听见一般,自顾的说着:
“你果然是我的好朋友!最好的朋友!那天晚上要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