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子,别听那女人胡说。”见小主子神色严肃,张嬷嬷气不打一处来,急忙道,心中想著该怎麽报复那个女人。
刘天赐仰头看著张嬷嬷,轻声道:“嬷嬷,天天。”张嬷嬷压下心中的酸楚,笑著说:“好,嬷嬷带你去找天天。”为何小主子就无法做别人的妻?若小主子能选择,他也想自己是个正常的娃娃。张嬷嬷原本担心尉天对小主子有其他的念头,可此时,张嬷嬷却改了注意,既然如此,她会放任尉天喜欢小主子,既然“她”会心疼,就让“她”疼死好了,只要小主子高兴。当然,她会保护好小主子,让小主子开开心心的出宫,开开心心的回宫。
经过一名侍卫时,张嬷嬷用密语道:“把那女人的话一字不拉地全部告诉公主。”
侍卫领命,後退几步消失在花园中。刘天赐的脑袋里琢磨著那位姐姐刚才说的话,表情异常的严肃。若霖南婉儿知道她今日的这段话造成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不知她会有何想法,是哭还是笑。
劫缘:第十七章
小树是耽美,大家不要害怕他变成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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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嬷嬷带著刘天赐去找尉天,那边尉天已经和霖南尚谈完了。霖南尚带著深意提了霖南婉儿和尉天的婚事,尉天用沈默作为回答,霖南尚自是知道了尉天的心意,也就不再强求。和尉天做了两桩买卖,尉天给出的条件很优渥,也算是给了霖南尚“拒婚”的面子。
从屋子里出来,尉天就见刘天赐深思的小脸,张嬷嬷也是一脸的不高兴,尤其是张嬷嬷看著霖南府的眼神透著怒火。尉天不动声色地上前握上魂游天外的刘天赐。
“芋头?”当著霖南尚和走过来的霖南婉儿的面,尉天轻摸刘天赐的脸。刘天赐回过神来,眨眨大眼,嘴里还含著一刻未吃下去的莲子。
“尉天,那老夫就先告辞了。”霖南尚和蔼地看看刘天赐,对回过头的尉天点头示意後,带著满眼伤心的霖南婉儿走了。
“霖南小姐确实是个‘蕙质兰心’‘温柔贤惠’的女子啊。”张嬷嬷嘲讽地感叹一句,尉天眼眸微眯,把仰头对著自己的那张严肃的小脸按进怀里,沈声道,“芋头,我们走吧。”
“嗯嗯,”刘天赐在尉天的怀里点头,“走。”双手更是牢牢地环上尉天的腰。尉天弯身抱起刘天赐向两人的卧房走。李江在身後小声问:“张嬷嬷,霖南小姐可是说什麽了?”
张嬷嬷盯著尉天的背影,小声告诉李江。
“什麽?!她竟然敢欺负咱们的小芋头!”李江愤愤地喊。前方,停下的尉天又迈开步子,已尉天的耳力自是听到了张嬷嬷的话,而那也是张嬷嬷让尉天听的。
回了屋,让手下去整理包裹,尉天把又陷入沈思的人抱在腿上,问:“芋头,怎麽了?”
“天天……”刘天赐苦恼的看著尉天,嘴里的莲子还没吃下去,带著红枣莲子粥的香气。尉天的眼神深邃,揉著刘天赐的软软的脖子,耐心地等他想好。
“天天……”刘天赐又叫了一声,眉头都难得一见的拧了起来。想说又不会说,刘天赐有些急了。
“芋头,不急,把莲子吃了。”尉天放低声音,粗糙的食指在刘天赐嫩滑的下巴上轻摸,刘天赐舒服的靠在尉天身上,把嘴里的莲子嚼了几口咽下去。
“天天……”
“嗯。”
刘天赐把尉天的右手抱起,揣紧,严肃的小脸满是愁容,抓不住脑袋里一闪而逝的念头。
抬起刘天赐的脸,尉天揉上他的眉心,沈声道:“芋头,天天很喜欢和芋头在一起。”
“天天……”刘天赐的贝齿露出来了,眼中充满光彩。
“芋头不是孩子,芋头是天天的芋头。”尉天又道。
“天天……芋头……”刘天赐嘴角的酒窝也出来了,喉中发出低笑。
“芋头可会忘了天天?”尉天问。
刘天赐大力摇头,尉天急忙按住他的脑袋,怕他晕。“不忘,不忘,不忘天天。”
“那芋头还有什麽问题?”尉天过分地感受刘天赐软嫩的皮肤,爱不释手地在刘天赐的脸上和脖子上徘徊。刘天赐像只猫一样,发出“咕咕”的笑声,把他的烦恼暂时丢到了一边。
“天天,做芋头的天天,可好?”尉天眼中的深沈让刘天赐不自觉地抬手摸上去,很小声很小声,生怕把尉天吓跑似的说:“天天……芋头的。”尉天低头,凑近那香甜的地方,凑近他最近一直在渴望的地方,张嘴含了上去。
然後,刘天赐双眸大睁,面露惊惧地瞪著尉天,小脸上满是害怕,他要被吃掉了!
尉天急忙离开刘天赐,焦急地轻拍块吓哭的刘天赐:“芋头,不怕不怕。”他太急了,竟一时不受控的吻了这只小芋头。
“天天……”刘天赐捂著嘴,眼中含泪的摇头,“不吃,不吃……”
尉天拉开刘天赐的手,紧紧包在掌心,在他耳边安抚:“芋头,天天不吃,天天只是……亲芋头。”尉天为自己的孟浪吓到刘天赐而懊悔。
“亲?”刘天赐的眼中还积聚著泪花,忘了害怕,目露疑惑,对著尉天的脸“啾啾”啄了两下,“亲。”这才是亲。
摸著刚被刘天赐的小嘴“染指”过的脸,尉天如情窦初开的少女般红了脸,反观轻薄了别人的刘天赐,一副教诲的模样。
“芋头……”尉天的声音哑得连刘天赐都开始担忧了,“天天不吃芋头……”低头,又把嘴印了上去。
刘天赐吓得要命,他不懂为什麽天天都说不吃芋头了,却还吃他的嘴。天天的嘴唇很软很暖,蹭得他的嘴嘴酥酥麻麻,一点都不疼。刘天赐怀著一颗吓坏的心任尉天蹭他的小嘴。
“芋头,不怕……”尉天抬手捂上刘天赐的双眼,那双纯真童稚的眸子让他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麽的龌龊。
眼睛被捂上,刘天赐的心跳的更快,让他觉得胸口有人在敲鼓。下颚被人轻轻一捏,刘天赐张开嘴,一个软软的东西进入他的嘴里,带著茶香,是天天最爱喝的龙井。刘天赐伸舌去尝,那东西却缠上来。天天……天天……刘天赐在心里喊著,却渐渐地不再害怕,天天没有吃他。脑袋晕晕的,身上软软的,嘴里香香的,刘天赐信任的把自己的小嘴全部交给尉天,脑袋里在想,为什麽天天的亲和父皇、父王、爹爹、大哥、二哥、三哥、澈哥哥、离儿、饕儿……他们都不同?
“嗯……”小猫似的轻哼从刘天赐的鼻间发出,尉天恋恋不舍地离开那好吃的樱桃,拿开手,看著面带醉意,红嫩香软的小芋头。
“天天……”这一声咕哝软语,娇气纯真的童音险些震飞了尉天全数的理智。压下心底本不敢存在的邪念,尉天抱紧软绵绵的刘天赐等著他清醒,也等著自己平息。太早了,怀中的这只小芋头还太小,他不该这麽做。
“天天?”胸口仍旧怦怦直跳,刘天赐摸摸自己的嘴,不懂。
“芋头,”尉天亲了口刘天赐的面颊,道,“是天天亲错了。”
刘天赐一听,“呵呵”笑起来,原来是这样,是天天亲错了,对著尉天的脸又啾了两口,刘天赐再次亲自传授何为亲。
刚想了不能再这麽做了,但尉天还是忍不住又亲了一口,不过这次只是蜻蜓点水般在刘天赐的嘴上印了下。
“天天……”刘天赐摸摸尉天的头,“笨。”居然又亲错了。仰头,再示范一次,告诉尉天该亲在哪。
尉天低头,刘天赐满意地笑起来,这次尉天亲“对”了。
两人在屋里亲亲我我,可另一间屋却有一人气炸了肺。刚睡醒的刘离一起床得知自己最喜欢的小皇叔被人欺负了,一脚踢碎了屋里的椅子。
“好啊,好你个霖南婉儿,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我的话你该记著才是,没想到你也跟那寻常女子般愚蠢到家。”
刘离明亮的眸子被怒火灼烧地分外有神,一点都看不出刚睡醒的模样。比刘离高出两个头的离殇握上刘离的手让她息怒,把在腰间的手告诉妹妹随便她怎麽做。
“哼,不过是个尉天,有什麽好。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也就小叔叔那般心好的人可怜他。霖南婉儿算什麽东西,敢欺负我刘离的小叔叔。”刘离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著怎麽出这口恶气。
“剃了她的头发?太老套。”
“给她下药……让她长麻子,不,下春药……这有点便宜她……毁了她的容!挑断她的四肢!”刘离越说越阴狠,李江头上开始冒汗。
“大小姐,您这样……不太好。那霖南府怎麽说在江湖上也有头有脸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更何况霖南府主刚跟楼主谈了两笔买卖,若真那样,楼主也不好做。”
“我管尉天好不好做。”刘离瞪了李江一眼,“之前吃饭的时候我就警告过她,她真当我刘离是说著好玩儿呢?哼!她欺负我小叔叔,我就让她不好过。这件事,若尉天敢出面替霖南婉儿求情,我就让他一辈子都见不到我小叔叔。”刘离在心中道:若让我爷爷,我伯父知道了,那霖南婉儿才真是没命活。
拉著离殇又在一边嘀嘀咕咕,李江向张嬷嬷求救,张嬷嬷却不以为然地说:“不过是个霖南府,她连给小主子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把报复的事暂且交给刘离,张嬷嬷出去张罗刘天赐路上的零嘴。李江心想这事还是赶快告诉楼主的好,免得惹出大乱子。李江并不清楚刘天赐的身份,虽然知道刘离是真的姓刘,也没往其他地方想,谁让刘离一点公主的样子都没有。
“李总管,邹盟主和几位掌门在前厅要见楼主。”一位侍从在门口道。
刘离看了兄长一眼,不耐地说:“尉天的面子还真大,知道他要走了,各个都要来给他送行。”
李江也是纳闷,邹吴来到好解释,可其他掌门也来,这就令人深思了。
“总管,昨夜有人潜入洪山派居住的‘天水客栈’,偷走了庄周赢得的一万两银子和‘追魂’。邹盟主和几位掌门前来,是和楼主商议此事的。”
“啊?”李江愣了。
“啊?真的?”刘离乐了,拖著大哥就往前厅跑。
“昨晚楼主和小少爷没出去吧?”刘离走後,李江小声问。侍从摇头。李江心觉有异,急忙去通知尉天。
劫缘: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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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尉天身旁,刘天赐没听进去天天的朋友在说什麽,比平日红了许多的樱桃小嘴微微嘟著,刘天赐想不明白,为何他教了天天那麽多遍,天天还总是亲错呢?手指无意识地又摸著尉天的掌心,刘天赐满脑子的疑惑,可又问不出来。
尉天握著刘天赐的手,脸却沈了下来。
“尉楼主,那贼人给庄周下了迷药,偷走了一万两银子和‘追魂’,并留下个‘影’字,如此嚣张的手法,依我看来非‘影盗’莫属,这件事绝不能善罢甘休!”洪山派掌门气愤不已地说。
“据说‘影盗’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行窃,手法高超,只是这次为了一万两银子竟连下药这种下三烂的手法都用上了,实在是令人不齿。”又一位掌门道。
“下药怎麽就算是下三烂的手法了?”听得津津有味的刘离不怎麽高兴的问,她最擅长的就是下药了,“各位掌门的身上就没那些个迷药什麽的?本姑娘才不信。”
这句话让在座的几人面露尴尬,不过也不欲与刘离一个姑娘家一般见识。另一位掌门立刻说:“‘影盗’之前只是小打小闹地偷些银子,可这次实在是过分了,小小的一个贼儿竟不将我们这些武林前辈放在眼里,若此次不找出他,今後武林势必不得安宁。”
“嗯,对对,一定要找出来,偷银子也就算了,竟然连‘追魂’都偷,那麽漂亮的剑,他一个偷儿拿了作甚,难不成拿去撬锁?”刘离这回点头赞成。
几位掌门说著影盗,邹吴却并未表明自己的看法,而是对尉天道:“尉天,这事你如何看?那把‘追魂’与你的‘魄月’不相上下。”邹吴担心的是这件事不单单是偷窃这般简单,就怕背後有其他的阴谋,因为影盗之前的行和此次的事件完全不同,这还是他第一次留下是他所为的证据。
尉天悄然地捂上刘天赐的耳朵,平静的眼神下是慢慢聚集的寒光,这件事分明就是冲著“他们”来的。可尉天的手晚了一步。终於得到 “天天很笨”的这个结论,刘天赐的注意力回到了前厅,他的耳朵尖尖地探出去,听到“影盗”两个字,正想窃喜一下,耳朵收到的消息却让刘天赐怔了。
刘天赐是个长不大的痴儿,可不表示他就傻到什麽都不懂的地步。他听出来了,听出“影盗”做了不好的事,听出别人不喜欢“影盗”。可是他没有做坏事,天天说那是“劫富济贫”,是好事。而且,他好久都没有和天天去劫富济贫了。
“天天……”刘天赐抬头,未被握著的手拽拽尉天的衣服,眼中是不明了,是伤心,是委屈。
尉天的下颚绷紧,刘天赐眼中隐忍的泪打破了他的平静。刘天赐抱住尉天,不让别人看到他,他怕。
“天天……不是……”他没有做坏事。
“嗯,天天知道。”尉天把刘天赐抱到他腿上,拂上他的睡穴,刘天赐眼角带泪地昏睡在尉天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