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因为这次培训几乎全部由我负责,老板是想犒劳犒劳我吧。
酒下肚,火烧般灼痛,我其实不大喝酒。
"周衡,我们胡总刚刚还夸你能干,想挖墙角呢。──不过,我手下得力干将,胡总恐怕要失
望了。"经理哈哈大笑著指指润书。
"人才各家公司都想要嘛。"联伟的副总封擎海微笑著打圆场。
我闷闷不说话,或许工作上我还行,但是招呼应酬、社会经验,我就见拙了。
脸红红的,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被别人夸的惭愧。
"今天方教授讲的经理人常犯的错误,我也有好几个呢。......"身边的润书看出了我的尴尬
,适时转移了话题。
我感激地抬头望了他一眼。
正好遇上他清亮温和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心跳地有些快。
仓惶间连忙垂下眼,吃著碗里经理给我夹的菜。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
前後又被灌了几杯酒,头晕晕的,心跳特别快,满脸通红,眼睛看东西都是模糊的。
老总们自然是先行回去休息,经理不得不要招呼方教授,我一个人晕乎乎的坐著,胃里翻江
倒海般难受,不敢起来。
转头望望,餐厅里庆文他们早走得没影了。
肯定是乘我不在,庆文又向他的晓媛女王大献殷情,请她去楼下的娱乐厅玩去了吧。
我迟疑著要不要再坐坐,身边光明的灯光忽然被挡住。
抬起眼,逆光的人本来就不容易看清楚,何况现在我看东西都是重影。
笨苯地半张著嘴,努力瞪大眼睛想看清是谁。
"你......没事吧?"
是胡润书。
他不是先走了吗?为什麽回来?
"要不要我送你上去?"他伸手来扶我。
瑟缩著躲避他伸出的手,我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没事。"
站起来,示意自己没问题的往前走了几步。
天昏地转。
还好及时扶住旁边的椅子,才没跌倒。
摇晃的身体突然被一个有力的怀抱扶住,耳边润书担心的语气让人无法怀疑他的真诚:"还说
没事,你看,站都站不稳。......还是我送你上去吧。"
浑身没力,胃里依然气息翻腾,是醉了。
尽管我努力推脱,但还是被他固执地扶到了电梯门口。
一进电梯,刚启动,重力作用,我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实在没注意吐在那里了。
等特别难受的晕眩过去,这才看清自己造成的惨状。
电梯的地毯就不说了,肯定惨遭我蹂躏。
自己身上也是狼藉一片。
最糟糕的是胡润书那笔挺的高级西装上也是斑斑点点,臭气熏天。
"对不起,对比起。"谁知道他这身衣服多贵,搞不好要我几个月的工钱。
看不到他的表情,迷糊的视线里全是朦胧,只听到他毫不介意的声音:"看你第一杯下去就知
道你不胜酒力。──唉......"
好不容易回到房间。
庆文果然是约晓媛出去了,屋子里没人。
润书把我扶到沙发上,转身去浴室。
"你坐一下,我去给你放水,洗个澡要清爽一些。"
"不用了。"怎麽老是麻烦他。
浴室里水流哗哗,他出来,扶我进去。
"自己洗......没问题吧。"
"嗯。"开玩笑,不可能要他帮我吧......尽管说我们不是没见过对方的裸体。
低下头,和衣服的扣子斗争,可是,目模糊的视线,老半天都解不开扣子。
"唉......还是我来。"润书叹著气,伸手过来帮我。
"不要......不要......我自己来......"用无力的手推他,却推不动,反而被他拉开。
"别闹脾气!乖乖听话!......洗了澡要舒服些。"没有听到过他用这麽严厉的口气说话,一
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衣服三下无除二,被脱掉。
人也软软的被他抱到浴缸里躺下。
热热的蒸气熏地我更难受,脸红得快滴出水来。
稍微一翻动,胃里造反更厉害。
"哇啦哇啦......"大吐特吐。
胡少爷没来得及退开,身上的这套衣服估计是全报废了。
吐完,整个人果然好了一些。
"你先洗著,我......去换套衣服。"
润书把地上的污物冲洗干净後,把浴花递给我。
感觉他的手温柔地把我脸上杂乱地头发轻轻拨开,"要是站不起来,洗好後等我回来扶你。"
朦胧的眼睛没有焦距,却下意识地盯著眼前晃动的人影。
听到润书闷闷的叹了口气,额头上湿润温暖的感觉,是他轻柔的吻。
"别这样看我......你也知道你的魅力......"他叹气地低语。
可惜我浆糊般的脑子里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麽,还是傻傻的看著他。
感谢刚才吐完他体贴地给了我水漱口。
现在,突然被覆盖的嘴唇没有酒气熏天的恶臭。
嘴里轻柔的触感温柔如水,小心翼翼的亲吻方式,和以前建波的霸道、柯予的诱惑都不相同
。
就像是呵护什麽宝贝般轻柔辗转。
他嘴里是淡淡的薄荷味道,很清新。
我下意识的吸了吸伸过来的柔软。
感觉他抱著我的身体剧烈一震。
突然间,温柔的亲吻就变得热切起来。
辗转摩擦、细细舔弄的嘴唇和内壁都泛出酥麻。
他从我後脑逐渐滑下的手抚摸到我胸前平坦的胸部时,突然一下把我推开。
靠在旁边喘气。
"......对不起......我......我先出去了。"
踉跄逃跑的背影很快消失。
19
靠在浴缸里,温度适中的温水泡著,很舒服。
刚才的酒气虽然经过呕吐已经略有减轻,但依然觉得头晕神志模糊。
那一吻的突然也让人昏头转向。
最糟糕的是我发现自己并不讨厌他的亲吻。
明明是被男人吻了,那麽恶心的事情,我居然不讨厌?
上次建波吻我时都觉得难受。
除了被美丽的旭哥(现在知道他叫林柯予了)迷惑而沈醉在他奖励般的轻吻外,这还是第一
次神志清醒地接受一个男人的吻。
我摸摸头,该不是醉晕头,连平素的性向也发生偏移了吧?
胡思乱想,加上舒服的热水浸泡,迷迷糊糊间什麽时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被突然喝醒,还被吓了一跳。
睁开睡眼朦胧+醉眼模糊的视线,下意识望著对我发火的人。
"还不快起来,感冒了!!"润书又好气又好笑,这个人怎麽这样?醉酒不说,连沐浴都会在
浴缸里睡著。
这麽冷的天,居然能睡的著。
取过一旁准备的浴袍递过来,"穿上。"
笨拙地扶著浴缸边缘站起来,看到润书别过脸去,才想到自己是赤裸的,连忙接过他手里的
浴袍披上。
"没事吧?头还晕吗?"润书过来体贴的扶著我小心地往客厅里走。
身体还是软软的,头疼反而更厉害了,半靠在他身上,勉强才走到床边。
扶著床,掀开被子躺下。
突然的冰凉使得身体一震,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神志也清醒了些。
被窝里好冷~~
看著润书端著水靠过来,微笑著递给我手里的药:"来,先把药吃了再睡。这个是解酒药。"
大概真的醉的厉害,我居然没接过他手里的药,反而象小时候妈妈喂药那样,就著他的手把
药吃下去。
嘴唇在舔药入口时,难免不碰到他的手心。
感觉他的手颤抖了一下。
奇怪的抬眼瞧他。
却看到他脸红红的模样。
呵呵......
我觉得他这样很可爱。
象我家养的小狗一样,温柔的目光,笨拙的样子。
忽然又记起刚才和他的亲吻,我更著脸也还是红了。
"谢谢......谢谢你......"现在才想起要感谢别人照顾自己,"那个......衣服......要不要
送去洗?我出钱。"还不知道是不是报销了呢。
"不用了,我已经打电话让酒店的人把我们的衣服都拿去洗了。"他换了套居家休闲服,看起
来比他穿正规西服俊雅得多。
我笑笑,直道歉:"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衣服......害你又损失钱......上次的钱都
还......"
话没说完就被他蒙住了嘴,责备的眼光似乎我说了多不合理的事情,"都说了不要提那些钱了
,我没指望你还。──你怎麽老是认死扣呢?"
"可是......"10万呢?你当是10块钱小数目?说不还就不还。虽然知道他肯定很有钱,但毕
竟这次花钱的是我不是他自己。
"别可是了,乖乖睡觉!!"他过来替我拉好被子。
闭上眼睛,的确睡意很浓。
感觉有人温柔地抚摸著我的头发和脸腮,原本睡得朦胧的眼睛又张开。
一眼望过去,正好撞上他的眼睛。
那眼眸中闪烁的亮光让我心跳又加速。
"我......我......"想说什麽来打破古怪的气氛。
其实,从刚才他扶我回来开始,我们间那奇怪的气氛就让我觉得局促。
好像有什麽发生,但又抓不到头绪。
"别说,什麽都别说。"他打断我的话,蒙住我的嘴,面容上表情闪烁不定,"我也知道我自己
反常,所以,你什麽都别说。"
热热的手心紧贴著我干燥的嘴唇,我微微抿了抿嘴,原本是想滋润下酒精造成的干燥,却又
不小心碰到他的手。
听到他喉咙里"咕噜"一声,我脸一下通红。
眼睁睁被动的看著他移开手掌,低下头,把唇印在我唇上。
我闭上眼,任由浑浊的神志趋势著,抬手挽住他的脖子,把他抱得更紧。
嘴唇轻轻摩擦,我主动张开嘴,让他薄荷般清雅的唇舌攻城略地地闯进来。
他接吻的方式很绅士,和建波的狂暴、柯予的挑逗都不同,细碎的慢慢舔过牙龈、内壁,再
慢慢缠上我的舌尖。
怯怯地迎上去,和他的唇舌嬉戏般互相缠绕。
感觉他把我抱得很紧,仿佛要揉进身体里去一般。
嘴里的空气越来越少,酒醉的身体越来越软。
挪开嘴唇时,我大口出气,他已经半压在我身上。
"周衡......"这是他第一次这麽叫我的名字,光这麽叫我,低沈的声音,拂过耳朵的气流,
都让我浑身一阵发抖。
收紧手臂,紧抱著他。
他温暖的体温很舒服。
"周衡。"他叫我第二遍,我把头埋进了他的肩膀。
他微微撑起双臂,拉开一点我们的距离,让我可以清楚的看清他的表情。
"怎麽办?......我好像被你迷惑了......怎麽办?"
他语气虽然彷徨,脸上却没有迟疑的神色,反而是迷醉般梦一样的表情。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麽神态,反正现在酒精的作用让我神志也不清醒,半是迷梦半是清醒。
他又叹口气。
"早知道那个就不要为了你倔强不服的神态冲动地把你标下来。......现在,好像摆脱不了你
对我的影响了,怎麽办?"
我探头吻吻他的脸腮,以使自己的回答。
反正我也不讨厌他,相反,这麽被他亲吻,被他拥抱,我觉得很舒服,很......温暖。
从小在家里是独子,爷爷管教甚严,爸妈忙工作,身边连朋友都很少,一个人孤独的长大。
在我心中,最渴望的就是人体温暖的感觉和沁入心脾的温柔。
就当是醉酒的放纵,我也想抓住这短暂的温柔。
朦朦胧胧地透过眼前地薄雾看著他近在眼前的脸,微微露出微笑。
他忽然加重的喘息让我身体颤抖。
我知道,那是情欲的味道。
在"仙境",什麽都没学到,对於性和情欲我却了解了不少。
可是,又怎麽样呢?
就算是情欲又如何?
现在、此刻,我不排斥他,他也喜欢我。
就让我贪恋贪恋著一时的温柔如水吧。
我主动拉开了被单,把他包了进来。
他似乎愣了愣,微微有些抗拒。
但很快就在我碎碎的亲吻中放软了身体。
任由他解开我的睡袍,脱下他自己的衣服,光裸著身体彼此贴合著。
他的身体很温暖,微高的体温为我醉酒而变冷的身体带来暖气。
我紧紧地贴过去,抱紧了他。
20
感觉到他温柔的亲吻从脸腮边拂过,落到眼睛上,再到额头,然後又原路返回,最後落在唇
上。
温暖的亲吻带给我甜蜜的感觉,张开嘴,主动缠绕上他的舌尖,留恋著他唇上暖暖的火热。
相互摩擦的嘴唇热热的,那热力从唇上逐渐扩散到心里。
我满足的低哼了一声,象吃饱的猫咪一般。
润书手臂又紧了紧,放开紧贴的嘴唇,转开去轻咬我柔软的耳垂。
耳朵是我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上次旭哥调教我时,只是轻微在耳边呵气,就会让我犹如电击
般快感冲击。
当他咬住耳垂呵气,吮吸时,我战栗著抱紧了他,下身的欲望明显抬头。
仰起脖子,想逃开他给我的冲击,可是,反而方便了他转战到我细细的脖子和纤细的锁骨。
肌肤被温柔啃咬、吸附的感觉很奇怪。
就像蚂蚁轻嚼,微微刺痛,又带著些酥软。
我细细的发出低低的呻吟,释放自己积压的不适和酒精的热灼作用。
抬起的手都可以看见自己的肌肤变成了微微的粉红,映衬著原本白皙的肌肤,就像白玉般半
透明。
是酒精的作用吧?
还是情欲的刺激?
胸口红蕊般的花蕾被轻轻含进湿润的口腔,牙齿轻轻咬、舌尖微微摩擦。
我一直以为自己的乳尖并不是建波所说的那麽敏感,但是,被他这麽微微一刺激,它居然硬
硬地挺立起来,拒绝著外力地滋扰,仿佛绽开的玫瑰般妖娆的衬托著雪白的肌肤。
好羞人。
我闭上眼睛,拒绝看自己身体的反应。
腹部被轻轻一咬,我"啊"地一声发出惊叫,立刻张开了眼睛,惊惶失措地抬头往下看他黑黑
的头顶。
"别咬那里......"拒绝的话听起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反而过大的动作让晕眩的头更找不到
方向,又重重跌回枕头上。
润书闷闷地不吭声,一般亲吻著我敏感的内侧肌肤,一般用手帮我揉搓已经完全挺立的欲望
。
快感象浪潮般一波波涌来,我仰起头,左右摇晃著,细碎地发出断断续续地呻吟,全部感觉
都集中到了下面那一点上。
就在即将释放之前那刻,润书却停了下来,半是苦恼,半是压抑地压到我身上,低低问我:"
怎麽办?我没做过......教教我该怎麽做?"
又气恼又害羞地瞪他一眼。
放著我这样,居然现在问我该怎麽做?!
我怎麽知道?
我也没和男人做过!
"你......要......做到最後吗?"声音低地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
"最後是哪个?"好学的学生不该是现在这种状况下学习。我对著自己苦笑。
"就是......就是......象‘仙境'那里的客人那样,进到......我里面......来。"估计脸都
能烤熟鸡蛋了。
润书居然还好学地碰了碰我紧闭的入口,"是进到这里面吗?"
我恨不得拿块砖把他敲晕!!
能不能不要说出来?!!
"我想要进去......想要真正拥有你......"润书似乎是在征求我的意见,真诚地望著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