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制情人(出书版)by 紅河

作者:  录入:06-16

皇甫令雪微抖一下,露出被呛到的表情,手掌心捂上我的额头:「扈唯,你发烧了?」
怒!「去你的。你才发骚呢。」我忿忿摇头,甩开他的爪子,随即将脸再一次埋到他怀里,用我最大的勇气,配上最细微的音量,说:「我不过就是可能,或许,应该,基本上有一点点,也许不止一点点喜欢上你了。」话音刚落,我感觉到皇甫令雪的胸膛明显的一紧,双手迅速地捧起我的脸。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他如此要求,声音听上去就像平常一般沉静,但是他的眼睛出卖了他。
我在那双亮如明镜的眼睛里,捕捉到了稳定不下来的震撼,以及些微的敢听不敢信的惊喜。
确认了这个人的心思,引起他的紧张,我却本性难改地起了捉弄的念头,轻哼一声说:「好话不讲第二遍。你还想听?不是不可以,你得拿点东西来交换。」
他苦笑:「我还有什么可给你?」
「呃」我的脸一下子涨成猪肝色,掩饰性地嚷起来,「什么啊?不要瞎讲。我又不是想那个什么你,我只是,只是唉,总之你亲我一下就好。」我正义凛然地凑过脸去。
皇甫令雪自然毫不犹豫地吻下来,身子一转,把我压在下面。
也许是心很急的缘故,他吻得粗野蛮横,却又巨细靡遗,将我的津液我的呼吸一并吞噬下去。我很快喘不过气来,大脑散开一阵阵的晕眩。
如果说这是当日在梁宅中毒留下的后遗症,那么我想,我已经毒入骨髓
当皇甫令雪终于放开我,我立即搂住他的脖子,迫不及待地告诉他:「我喜欢你。」
只凭这个吻,我已经不必再迟疑,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否定我的内心。
虽然,关于颜豫所说的要求,我不保证我能做到;将来会怎么样,我也不可能预料得到,但我不吝于表达我的心情,也不后悔喜欢上这个人。
或许我天生就是这么冲动,不计后果的莽撞性子。
我只是认为,每件事情如果不肯迈出第一步,以后就不可能有任何发展,无论好坏。
如果我总是一丝不苟,斤斤计较,非要在事前把后果盘算得一清二楚,再决定要不要做,那么也许今天我就不会在这里,更不会认识皇甫令雪,不是吗?
听见我的告白,皇甫令雪没有再说话,再一次深深地吻了下来。
我不禁有些失落,还希望他能说些什么回应我的。不过,也没关系。
大概他就只有在跟我抬杠的时候嘴皮子厉害,牵扯到这种事情上就不行了。也许他只是更愿意用行动来表示吧。
而且他的表示确实够热烈,至少我是觉得越来越热。
不知道他的手是什么时候钻进了我的衣襟,大力地摩挲着。练武之人的掌心普遍粗厚,磨擦在皮肤上,有一种分外鲜明的触感。
触感一直从我胸口延伸往下,来到小腹,再往下。
浑身的燥热仿佛瞬间达到沸腾点,我倒抽一口气,本能反应地躲了躲。
这一躲,却给了他可乘之机,手指越过障碍,直抵后方的零防守禁区。
我的身体一下子僵直,眼睛瞪得通圆,一时间不敢相信我感觉到了什么,这是在发生什么。
我的僵硬,相信皇甫令雪感觉得清清楚楚。他跟着也停住了所有动作。
他从我颈项间抬起头,目光不稳地凝视着我,脸上布满那种极度诱惑我却又令我毛骨悚然的浓浓情欲。
两人就这样干瞪着眼对瞧了一阵子,他先开口,嗓音因为压抑而格外沙哑:「明日你还要比武,早点休息吧。」脸色挣扎地翻身下来,在我旁边躺下去。
我更加不敢相信,明明已经到这一步,他竟然这样也能踩住刹车?我咬住下唇,心里展开了剧烈斗争。
不错我的确是被惊吓到,但那主要是因为我不小心想起了先前说的那一百次而对于这件事本身,我并不是持完全排斥的态度。
其实我这人还是蛮豁达的,既然他都接受了我,那我为什么不能接受他?
只不过,虽然想得开,忐忑还是在所难免。
再者,他那句话也没讲错。我明天有比试要参加,保持良好的身体状况很重要。
今天我对他表了白,他正激动得很,加上从以前到现在他已忍耐了那么久,如果真的发生了,说不定会无法收拾。
以大局为考量,就不难理解他为什么能悬崖勒马了,只是,他能忍肯忍,我却实在不忍心啊。
我翻身往皇甫令雪身上一趴,咬了咬他的下颚。在他错愕的视线下,我勉强挤出一个极力煽情的笑容。呃,但愿不会比哭还难看。
「我我可以用嘴。」我的声音小得可怜,也不确定他有没有听清楚。
反正不管他怎样想,我已经下定决心,不给自己退缩的机会,紧接着就吻上他的咽喉,随后在他突出的锁骨上流连一会儿,再朝下进发,逐步奔向主战场。
庆幸他没有阻止我,否则我就真的进行不下去了。
我又不是个中高手,脸皮也不够厚,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紧张得要死,还特别难堪。
我只能逼自己什么都别多想,只想着要取悦他,要让他满足,我还要把他的味道好好尝个够可惜最终我还是没能成功。不是我不想,而是他没有让。他让我用手代替。
结果,又回到了从前那样的局面,我们互相爱抚,反覆亲吻,却就是不做最后的一步。
难得我想换种方式尝尝他,却尝不到,真有些不甘心结束之后,我轻轻喘着气,慨然地说:「我一定要发奋练习。」
「练习什么?」皇甫令雪的手指把玩着我颊边的乱发。来到这里几个月,我原本的短发如今已经长至肩膀,再过不久大概就能绑起来了。
「练习」我顶着一张番茄脸,嗫嚅,「嘴巴。」
皇甫令雪挑眉,表情相当地耐人寻味:「这样」他咳一声,鼓励似地拍拍我的背,「真要练习的话,明天先去找颜豫,让他帮你拔牙。」
「啊?」我雾煞煞。
拔牙?拔什么牙?我又没有蛀牙,也不是要长智齿。
「」
原、来、如、此。我被严重藐视了,泪奔
第一天的中段比试,我的对手就是谢筠。
很早以前我就想过有可能在比试中遇上他,其实这也是迟早的事,只是我实在没想到居然这么快,不免有些意外。
尽管如此,我来参加比试,目的就是要赢,因此只能对谢筠默念一声抱歉了。
站到场上,比武即将开始之前,我向谢筠歉然地笑了笑。他却没有回应,只是瞪着我,表情木然空洞。
我觉得疑惑,可惜没时间仔细分析。
比试开始,谢筠立即势如猛虎地向我冲过来,满身杀气。剑刃首次相碰,我心里不禁暗暗一惊。
从他的身法他的下手来看,丝毫不留余地,显然是意在取我性命。
但我不想要他的命,一再退让,他却剑剑相逼,仿佛我是他势不两立的仇人一般。
他卯足全力,我处处留情,接连十几剑下来,我不由得感到吃力,长久下去必然不妙。
我逮住机会,以剑身格住他的剑,暂时将他的攻势挡下,我低声问:「谢筠,你怎么了?」
谢筠不理睬,左手微微一动,迅速举起来朝我挥下。在他的手里,居然藏着一把匕首。
场下顿时一阵哗然,在比试中携带暗器,这是违反规则的行为。
惊愕之余,我及时闪身避开。谢筠仍紧咬住我不放,我迫于无奈,只好一个瞬步移动到他身后,扬起手刀,朝他的后颈狠狠劈下去。
他晕厥倒地,立即有人上来将他抬下场,至此,他是再没有资格参加比试了。
我看着他被人渐渐抬远,虽然我赢了这一战,却产生不了丝毫喜悦心情。
谢筠在初段的比试时,一直都保持点到即止。此外,尽管他和我的交情不深,但相处时候还算愉快,更不应该无缘无故就要杀我。
他有这样做的理由吗?我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有人控制着他。
那晚在曲清之那里,我侥幸从圈套中脱身,然而谢筠没有。他受到催情香以及铃铛的牵制,并被曲清之命令来杀掉我。
只可能是这样了,看来是岑淳见拉拢我不成,便转而决定除我为快。
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心里极不舒服,没心情继续看其他人的比试,快马加鞭回锦绣苑去了。
时候正是晌午。我刚一进门,小临讶异地迎上来,先问问我战果,恭喜我两句,然后对我说:「回来得真巧,教主他们正在用膳,这可赶上了。」
我来到饭厅,只见一桌八人,包括皇甫令雪、四长老、雪吟、姚启宣还有姚衡,一个不少的通通在场。在这个时间点而言,还真是蛮罕见的。
见到我回来,大家多少都有点意外,但没有向我追问什么。
当事人想保持沉默的时候,如无必要,其他人也都闭口不谈,这似乎是封天教历代以来的特色。
姚启宣要下人添了一副碗筷,并在皇甫令雪和付青鸿座位的中间加放一张凳子,叫我坐下来一块儿吃饭。
我依言过去,却只是呆呆坐着,好半天都不提筷子。
皇甫令雪终于忍不住问了:「你怎么了?没有胃口?」
我摇摇头,眼神中带着恳求向他看去,郁悒地说:「我不想再比武了,我要退出。拜托你让我退出,好不好?」立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只是依旧没有人发问。
这个权利自然还是由皇甫令雪来行使,他轻蹙着眉心,说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把谢筠的事情说了出来,听完之后,众人都露出了深思的脸色。
我稍稍给点时间让他们思索,过了一会儿,才接着说:「像谢筠这样被控制了来杀我的人,不知道是唯一一个,或者只是第一个。假如还有其他人在比试中对我下杀手,万一我被逼不过,错手杀死他们怎么办?我不希望发生那种事。我真的没办法再参加比武。」我疲惫地垮下肩膀,长长叹一口气。
「我不是害怕杀人。如果对方的确该杀该死,我可以毫不犹豫的动手。可是这些人只是受人利用,他们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叫我杀这样的人,我怎么下得了手?我心里怎么能安?」
皇甫令雪沉吟少顷,体谅地一笑,柔声道:「既然如此,你便退出吧。无妨。」
我眼睛一亮,迫切地连番求证:「真的?我可以退出吗?真的没关系?」
「没关系,你放宽心。」皇甫令雪犹是笑,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当初他非要我参加大会,还以为他不可能答应我,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就通过了。
我喜出望外,简直想扑上去狠狠亲他两口,不过考虑到场合,还是作罢。
再想了想,我不解地又问:「既然退出没关系,那为什么一开始还要我去?」
皇甫令雪的笑容淡下来,稍作考虑之后才回答我:「原本的打算是,你一直比到最后一场,再由我跟你交换。」
「呃?」我的脑袋有点糊涂,「你是说你取代我参加决战?这样可以吗?」
「可以。你本就是代表封天教出赛,况且,我也有这个特权。」
「」怎么感觉有点神秘兮兮的?
「不论早晚,你总要将功力归还给我。本来想等你将心法练到火候,便可以还我全部功力。但你若不比到最后一场,我则必须参加高段的比试。如此一来,没有足够的时间给你掌握心法,届时还给我的功力,便大约只能有八九成。」
「什么?」我心中一凛,手脚开始发凉,「你只有八九成功力,岂不是很危险?」
「怎会危险?」皇甫令雪不以为意,安抚般地摸摸我的头。
「你不曾正式学武,所以不懂。比武这回事,并不完全由功力的强弱决定。你有我十成功力,却只能发挥七成。纵然我失去一两成功力,却可以将其用足十二成。你记住,在实战当中,经验与技巧其实更重要。」我抿着下唇,心情矛盾地攥紧双拳。
虽然明白皇甫令雪说得有道理,但始终不能释怀。
能战斗到决赛的人,可想而知绝对不是简单角色。就算皇甫令雪再有经验技巧,只要他少一成功力,就是多一分危险。
事关他的安危,我怎能忽视这哪怕一分的危险?我做不到,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要不然,我还是收回刚才的任性要求吧
「扈唯,不要想的太多。」皇甫令雪捉住我的手,将我攥紧的五根手指一节节地扳开,用他自己的手指穿插进来,然后拉起我的手压在桌面上,就好像能以此压住我满心的不安。
「你以为天下能有几个人可与我力敌?」他说,语气不是炫耀,而只是沉着的陈述,俨然自信一切尽在掌握。
「你看,此时所有人都在这里,他们每个人都比你了解我的处境和实力。你不妨想想,以夙非的脾气,若是他觉得我可能有危险,还不早就出来骂训你了吗?怎会沉默到现在?」我一愣,把视线投向容夙非。
果然,这个人正一脸毫无挂碍的表情,兀自吃他的饭。只是在接收到我的注视时,老样子凶巴巴地丢来一记干瞪眼。
呃,还真是的。他这样表现就对了,说明他确实不受局势变化的影响,也证明了他对于皇甫令雪必然获胜的无庸置疑。
我这才放心下来,凝眸望向皇甫令雪,再也不多说什么了。
相信他,就是我今后唯一该做的事。
多不真实,如此出色得令人自豪的男人居然是属于我的。难道是我上辈子积的德吗?
想到这里,我不禁紧紧地回握住他,他也是。
两个人深情款款「我说扈唯。」一把不识情趣的声音插播进来,是回静。
在四长老中,我接触最少的人就是他,一来没机会,二来,我也不太想接近他。
这个回静,成天到晚总是挂着一张玩世不恭的脸,让人很是捉摸不透。
雪吟有一段话是这样说的,静叔叔笑起来最好看,尤其当他边笑边眯起眼睛的时候,一定是在心里计划着要把谁暗算掉,之后怎么处理的事。那时候的静叔叔,眼睛就像狐狸一样,特别漂亮妩媚。
一个大男人,狐媚就算了,而且是在盘算着害人的时候?
也许雪吟是已经习惯了,但是对我来说,像这样典型的危险分子,我还是敬而远之为妙。
只不过,这会儿回静点名叫到我,我总归是要看他的。
他仍是那副半笑不笑的表情,让人呕到心里去。
「你要吃饭吗?」他问。
「」莫名。
他接着又说:「你不要没关系,但若是拖累教主也跟着吃不成,就不大好了吧。」他瞄了瞄桌子上交握在一起的两只手。
我明白过来,赶紧松开皇甫令雪的右手,真是罪过,罪过
皇甫令雪倒是不在意,将筷子塞到我手里,说:「吃饭吧。」为这场小小插曲划上了句号。
我却还是颇为困窘,一开始没有留意,直到刚刚才想到,我和皇甫令雪这样那样的眼神交会,亲密碰触,全都进行在众目睽睽之下。
虽说大家对我俩的关系已是心照不宣了,可尴尬总归难以避免。
像皇甫令雪那样处之泰然,无谓面对众人的目光,我是做不到的。他跟他们很熟悉,我却不然。
到后来,皇甫令雪见我一个劲地干扒饭,体贴地数次夹菜到我碗里。反正我是不打算再看任何人了,兀自埋头死吃。
砰!忽然有人拍桌子。
「呆子!」容夙非骂道,「你没有手吗?自己不会夹菜?」惊!好一个爱护上司的部下!
被容夙非这样一骂,我就是再不好意思抬头,也不得不抬起头,自行夹菜。
偷眼看看皇甫令雪,正逢他也朝我看过来,笑得有些无奈。
他护着我,而容夙非毕竟也是护着他,他自然无话可说。
至此,餐桌边消声了很一段时间,人人安静吃饭。
「唯哥哥。」这次轮到雪吟打破沉默,「我该怎么叫你才好呢?」
我呆然望着她。这个问题似曾听过么。可究竟是什么意思来着?
丫头继续说:「我叫你唯哥哥,还不是看你不比我大多少,叫哥哥比较自在舒服嘛。可是这样的话,辈份却又不对。我把你视为平辈来叫,那你岂不要把我爹叫成叔叔?」
庆幸我没在进食,否则一定会被呛到,原来她从以前就一直在烦恼的,就是这么回事。
唉,让我晕了吧「我就是喜欢叫你哥哥嘛。」丫头话还没讲完,满脸的左右为难,「可是、可是静叔叔说,那样叫你很要不得,因为你跟爹已经圆了房」
推书 20234-06-17 :他,和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