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献勤,非奸即盗。”瞥了南宫辉一眼,杜博文不为所动的讽刺道。
“我不管,杜大哥,你以前是我的家教,以后是我的导师,你要帮我,不能见死不救啊?!”南宫辉开始耍无赖。
“见死不救?没那么夸张吧?!”微挑眉,杜博文不以为然。
“杜大哥,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你老底揭穿,嘿嘿!到时候我一定会去里面看你的……”南宫辉语出威胁。
“靠,你小子敢威胁我?!”杜博文跟南宫辉一直处得很好,好似亲兄弟般,所以他的副业女友同事都无所觉,只有南宫辉知道个大概。
“不敢、不敢,只是兄弟如今有难,当大哥,你就不能帮个忙?!”见杜博文目露凶光,南宫辉赶忙狗腿的安抚道。
“说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杜博文无奈的妥协了。
“我想你收留我些日子,等我把学校的一切手续都办好了,再确定我爸妈无力回天了以后,我再回去。”
“不可能……”摇头,再摇头。
南宫辉他父母是什么人啊,一位政界名流,一位商界女强人,想修改他儿子的志愿是何其之容易,南宫辉恐怕连S大的通知书都收不到。
“你在担心什么?通知书我已经拿到手了,而且我从外公哪里骗来了学费和生活费,绝对不会在你家白吃白住的,我知道你这类穷教书匠,是养不起我们的。”南宫辉得意的翻出通知书和卡,并在杜博文眼前晃来晃去。
“你们?!”一二三,三个?杜博文视线滑过三个同时点头的少年。再顺势多瞄了眼坐在他对面,也就是乔一直很注意的那位少年,记得南宫辉介绍时说他叫凤无栖,明明长得白晰清秀绝对称得上惹人注目的容貌,可不知为何总有种让人过目即忘的感觉。
“对啊,就是我们三个啊,我们都是你未来的学生哦,你不是还有两间空房间嘛?!多我们三个没问题吧?!”
“有问题,我家里有客人,装不下你们。”杜博文毫不犹豫的拒绝道,天知道他背后已经刮起了暴风雪,如果他同意收留他们三个,乔不把他冻成冰雕才怪呢?!
“辉!你不要再难为杜大哥了,要不……你住我哪里好了,你知道我是一个人住的。”一直默默无语的凤无栖,开口解围道。
“绝对不行,你跟疯子哪里,我爸妈都知道。杜大哥,你不会见死不救吧?!你不会想我这种有为青年,在爸妈强权之下低头吧?!杜大哥你不会这么残忍吧?!”唱做具佳的南宫辉,抱着杜博文的手臂,哭天抢地。
“不要这样小辉,你先放开我。”一脸尴尬的杜博文,在众人好奇的眼光下手足无措。
“不管,你先答应我,要不,我绝对不会放手的。”彻底耍起无赖的南宫辉,扯着杜博文的手臂就是不撒手,其无耻的形象惹来众人侧目,原本坐在他身侧的商靖枫也换到凤无栖身边,偏过头装作不认识他。
“可是……”这推也推不开,甩也甩不掉的无赖行径,让杜博文哭笑不得。
“我不管,你必须答应我,反正除了你朋友,你家里还有间空房,我们委屈一些三个人住在一起,我都已经让到这种地步,如果你再不答应,我就赖在这里不撒手了。”
“你……你,好吧!”无可奈何的杜博文,不顾身后已彻底形成的暴风雪,也无法顾忌回家之后等待他的会是什么样的折磨,还是决定先把眼前的这个小魔星安抚,否则他连这个肯德基的门都走不出去。
“好耶!”得到杜博文的承诺,南宫辉欢呼雀跃,却不知道他已经成功的被周边众人,划分到精神病患者行列之中。
“你们的行李呢?!”
“都在这里……”南宫辉像变魔术般从桌下拎出一个特大号行李袋,让杜博文甚是怀疑他刚刚是怎么塞进桌底下而不被他察觉的。
“杜大哥,让辉想跟你回去,我们晚些再过去。”商靖枫笑吟吟的说。
“为什么?”没等杜博文开口,南宫辉第一个跳出反问。
“如果我们一起消失,他们一定会很快察觉事情的缘由,只要在学校等就能堵到你,我们要留下来给你父母设置一些障碍。”杜博文猛然发现,看起来斯文安静的商靖枫,竟然是一位相当阴险的人物,暗自心惊不已。
要知道南宫辉本身就是个精明狡猾的小滑头,再配上老谋深算军师一般的人物商靖枫,而且所谓的物以类聚,看起来少言寡语的凤无栖,恐怕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以后他们成人后,还有谁能玩得过他们几人联手啊?!
就在杜博文暗自警惕的时候,那边三人已经交换完各自的意见并起身告别,望着消失在门外的两人背影,南宫辉笑嘻嘻的回过身,冲着杜博文一呲牙,看得杜博文是一阵的毛骨悚然。
“杜大哥,我饿了,我们晚上吃什么?”南宫辉一脸谄媚的瞅着杜博文问道。
“……”杜博文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这还没走出肯德基呢?!就开始喊饿了,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有能力养得起这个大胃王?!
他干吗一时心软,惹来这么大的麻烦啊?!先不要说天性喜静的他,家里多出三个精力旺盛的大男孩们有多头痛,就说身后正刮着的凛冽寒风,回去后还不知道要怎样安抚才成。唉!他怎么这么命苦啊,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啊?!仰天无语的杜博文,痛苦的自问。
※※※
“啊……唔……嗯……”
急促压抑的喘息在昏暗的卧室内显得格外响亮,两条赤裸裸的身体在雪白但凌乱的床上纠缠不休。
银色的发丝披散在床单以及杜博文平坦的小腹上,乔埋首在他双腿之间,湿润的口腔含着他膨胀的欲望,灵巧的舌不断挑逗刺激他的前端,时而轻时而重的舔咬吮吸着。
“唔!啊嗯……呜唔……不……”杜博文虽然明明知道他卧室的隔音效果相当不错,可依旧还是害怕被睡在隔壁的南宫辉发现一切的端倪,而苦苦压抑着。模糊间,还在暗自奇怪平日总喜欢抓他回虚无宫享乐的乔,今儿个怎么非要在他卧室玩?真搞不明白……
“啊--”强烈的快感冲击他的全身,仰躺在随意散布在床上柔软的枕头与大小不一抱枕间的杜博文,没有精神再想其它乱七八糟的事情,只能随着乔上下晃动的头部时而紧绷时而颤抖。
“呜唔!嗯啊……”破碎的低吟断断续续从口中溢出,晶莹的汗珠顺着杜博文的额角缓缓滑落,双手在两侧胡乱抓紧床单,终于他再也受不了了,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吼,眼前似乎闪过一道白光,身体一阵痉挛后,火热的欲望喷洒而出,紧绷的身体霎时瘫软了下来。
“呼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张大双眼直勾勾盯着天花板,神志一阵恍惚的杜博文仍沉浸在高潮后的余韵中,不过随后略微回过神的他,实在怀疑沉睡了近万年的乔,到底是从哪里学会这么多调情的手段?而且还如此灵活地运用到他的身上来,这让对床第之间的爱欲知道得甚是贫瘠的他难以招架。
乔从后面环住杜博文的肩,微凉的唇印在他脖颈之间像一只饥饿了许久的野兽啃咬吮吸,随后辗转游移到他的耳后,柔软冰凉的舌尖津津有味的舔吮着他耳朵的里里外外。
“唔!嗯啊……”柔韧湿润还有些凉凉的舌,所滑过的每一寸地方都像燎原的火种,一股激荡的战栗袭卷全身,杜博文无法自己的血脉偾张。
气息略微紊乱,一股热浪从小腹窜了上来,这么些日子以来,早已被乔彻底开发的身体,敏感得经不起如此的挑逗,侧卧的他头无力的向后仰靠在乔的胸膛上,双手胡乱的拧着被单,低促的喘息,口里吐出若有似无甜腻的呻吟。
乔垂首舔咬着杜博文的喉结,修长的手指技巧的捻着胸前红艳的乳尖,把天生体温低于常人的身体与他炙热高温的身躯紧紧相贴,另一只手则悄然的探向他的后庭。
“啊唔!不呀唔唔……”身体一僵,微蹙眉,喘着粗气的杜博文,无奈的叹息着。
想来是不管过了多久,那曾无数次承受侵占与掠夺的柔软,都依然无法适应这种非正常的交欢,此时正试图探入体内的手指更是带给他无法启齿的难堪与痛楚。
冰凉的指尖滑过弧线优美的臀,摸到紧闭的花蕾,轻轻的画着圈,然后猛然深陷其中,幽穴紧紧包裹乔的手指是如此的紧窒又是如此灼热,他缓缓的插入抽出,异样的感觉与难言的痛楚,惹得杜博文身体无法自己的绷紧僵硬。
“放松些,小乖,否则一会有你受的。”乔手压上杜博文的后脑,并覆上他的唇用力吮吸着,随后用舌尖撬开他紧闭的牙关,柔韧的舌强硬的探入他口中,横扫齿龈不断追逐、拨弄着他无处可逃的舌。
乔喜欢叫他小乖,虽然杜博文曾经强烈抗议过,因为每次听起来都像是在叫猫猫、狗狗的感觉,不过他的抗议无效,拗不过乔,只好让这个称号一直跟随着他,而如今他基本上已经习惯了。
“嗯唔啊……”乔如狂风暴雨般的肆虐,口舌麻木的杜博文实在是挣脱不得,闻言他无奈的翻了翻眼皮,心里暗忖。不管放不放松,一会儿他也不会很好受就是。
杜博文不习惯也不想习惯他跟乔之间的关系,只不过这一切由不得他做主,乔才是真正的主导者。别看乔平日像块冰似的冷冰冰地,可是在床上却热情洋溢极尽疯狂之能。以杜博文这类上山下海钻洞探险如履平地,活力四射耐力十足的大男人,可在床第之间仍每每被其蹂躏得求饶不已。
“哇啊……”乔不满杜博文在这种时候竟然还会走神,在他体内探索的那根手指猛然递增成三根,甚至还伸出如尖刀般锋利的指甲微曲手指轻刮着他柔软的肠壁,突然扩张的后庭如潮袭来的痛苦让杜博文猛收紧抓着被单的双手,浑身颤抖不已,同时锋利的指甲也让他不敢大幅度的挣扎。
“痛吗?!”明知故问的乔,凑到杜博文的耳边,张嘴含住他的耳垂,慢条斯理的舔咬着、吮吸着……
“……”杜博文嗔怨的白了乔一眼,半卧半趴的倚在他的怀中一个劲的深呼吸,随着乔手指深深的埋入体内,杜博文微翘的臀似乎绷得更紧了几分。
“唔……小乖,你好热,好紧,咬得我快要按耐不住了……”抬起头嘴角带起一条晶莹的银丝,乔金色的蛇瞳渐渐地眯成了一条线,懒懒的调侃着。
“你……唔啊啊……”汗淋淋的杜博文,早已说不出话来,只能颤抖的仰视着嘴角含着一抹邪恶浅笑的乔,剧烈的痛让他眼前一阵模糊。他没有想哭,真的绝对没有,只是身体实在是痛得快要麻痹了,以至于泪腺分泌不再受他控制而已。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会受不了的。”捏着杜博文的下颔,瞅着他可怜兮兮满是祈求的面孔,乔清朗的嗓音中隐含着一抹欲求不满的暗哑,瞳色似乎越加灿烂夺目,手上的动作也越发粗鲁了几分。
“痛……不要……呜呜求你啊啊……”模糊的视线让杜博文看不清眼前人的神情,胡乱的抓到乔散乱在身旁银色长发好像救命稻草般紧紧不撒手,微昂着头泪眼婆娑的他,口中不知所云的哀求着,可是却不知道他此时脆弱的模样更是引爆了乔心底施虐的快感。
乔扶起趴在自己胸膛上杜博文,再分开他紧紧合拢的双腿,随后握着他的窄腰对准穴口,用力往下一拽,在杜博文凄厉的哀叫中,入侵炙热紧窒的信道最深处。
“啊啊……天啊……”杜博文双手抵着平坦的小腹,跨坐在乔粗壮的凶器上,窄小柔软的小穴被涨得满满的,可能这些日子早已习惯了它的尺度并没有撑裂,可乘以百倍痛楚,仍让他痛得汗如雨下不能自已。
杜博文头向后仰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弦的弓,他觉得插入体内的硕大,跟少有面部表情的乔一样冷得像块冰,杜博文觉得快要被冻僵了,下半身近乎麻木的没有知觉了。
而乔却沉浸在被紧窒火热的信道紧紧包裹的快感中,扣紧杜博文的窄腰,上下移动,猛烈的撞击,深深的刺入,重重的直捣其身体的最深处,硕大与柔软的内壁快速摩擦的频率带来的晕眩及铺天盖地而来狂潮,搅乱了杜博文所有的思绪。
身体不复刚刚的寒冷,杜博文感觉他此时仿佛置身在沸腾将要喷发的火山口,简直就快要被融化成一谭春水。虚弱的他跟不上奔腾而至激流的步伐,只能无奈的随波逐流,任其沦陷在欲望的漩涡中无力沉浮。
“啊……”慑人心魂的呻吟在房间内回荡,早遗忘了房间是否隔音,也忆不起隔壁是否还住着自己的学生,再一次攀上欲望颠峰的杜博文,瘫软在乔的怀中剧烈的喘息着,慢慢地回味着刚刚带给他痛畅淋漓快乐的情爱。
天啊!他堕落了。
杜博文,欲哭无泪的自责。
他的身体竟然比他的理智更早的习惯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且还能在这种不正常的性爱中得到如此的快乐,看来,他真的是彻底的堕落。
趴在乔宽阔的胸膛上,杜博文不断反思着,不断自我检讨、自我批评……
猛然忆起刚刚陷入狂乱的他,那忘乎所以的呻吟嘶吼会不会让隔壁那个小鬼察觉到呢?!要是被那个大嘴巴小鬼发现了,他的脸皮再厚也经不起他的嘲弄啊!
然后暗暗担忧不已的他又回想起,下午时候乔瞅着凤无栖奇怪的神情,憋了许久的疑惑,终于再也忍不住了爆发了。
“喂!死蛇,你是不是对那个叫凤无栖的小孩很感兴趣?”
“我叫乔,不叫死蛇。”指尖顺着杜博文背脊缓缓下滑,沉浸在光滑细腻手感的乔,漫不经心的答道:“凤无栖是谁?”
“就是下午在肯德基,你一直盯着看的那个男孩。”心里似乎泛起一抹酸溜溜的感觉,随即又被他压了下去。
“哪个男……”本来有些迷糊的乔,还懒洋洋的应对着杜博文,忽然神志一清翻身坐起身来。“那个男孩不是常人!”
“不是常人?”杜博文撇撇嘴不予置信,有些怀疑乔看上了凤无栖,而此时是在敷衍他。
“他,好像不是人类。”伸手把杜博文拥在怀中,乔若有所思的答道。
“不是人类?那是什么?”白了乔一眼,遇见一个非人类就已经相当的匪夷所思了,他难道还能遇见第二个不成?!杜博文不认为他会这么倒霉,所以他对乔所说的话有所怀疑。
“他是很久以前背弃诸神的叛徒的后裔,用你们的话来讲,他们这族叫做吸血鬼。”如今的乔是标准的电视儿童,天天跟杜博文在家抢电视,接受新事物非常快,藉着大众媒体的力量早已把沉睡近万年的空缺弥补上,现在的他基本已经重新融入了这个世界。
“吸血鬼?!”西方传说中的恶魔怎么跑东方来了?!杜博文暗自疑惑。
近几年泛滥成灾的吸血鬼电影书籍,可谓是风靡一时,让年青一辈痴迷不已。过去只道是子需乌有,纯属虚构杜撰而来的呢?!
那所谓的吸血鬼,到底存在与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