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飞仙系列一 天降悍妻(天下掉下个帅老婆)————黯月星辰

作者:黯月星辰  录入:06-12

“大诚哥你就甭吃了,还要赶车,你也腾不出手剥皮啊。”
“…………”王大诚郁闷。
新晨见状,张口一笑,走到王大诚身旁坐下。
“我给你剥吧,反正这东西在家老吃,我也吃腻了。”
然後,张口磕开榛子,把果核放在手心里,再磕第二个,如此往复不一会就攒了一把,递给王大诚
王大诚腾出一只手,笑著接过,然後仰头一倒,新晨磕了半天的榛子,他一口吃掉了。
“味道不错,是老村长炒的?”
“我爹炒的哪有这麽好吃啊,是我炒的,还加了白糖呢。”新芳赶紧领功。
“噢,我就说还有股子甜味。”王大诚回味般的咂咂嘴“新晨再给我剥一些。”
“哦。”新晨回头又跟妹子抓了一把,磕将起来。
经无羿坐在一边冷眼看著,忽然觉得有些莫名气闷。想那王大诚也未免不讲卫生,别人用嘴磕过的他也吃。
眼见新晨又递了一把给王大诚,忍不住嘴角细微抽搐。
忽地,马车莫名一个剧烈震动,新晨一慌,急忙抓住车栏,手上一松,剥好的榛子便全掉了
王大诚吓了一跳,赶紧勒马缓住速度
“奇怪,咋回事?”回头望了望刚才驶过的路面,平整得很,又望望车厢里的两人,“没事吧?”
经无羿面无表情,看似在闭目养神,而新芳则跌了个四脚朝天,狼狈的爬起来,不住呻吟著。
“都跟你说驾车就甭吃东西了,你偏不听,差点闹出人命。”
“这……”王大诚气结,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闷闷的把话压下“大概是马儿累了,咱们就停下来休息休息吧,新芳,把那毯布拿出去垫地。”
“哦,”看著王大诚钻进车厢拿水喝,新芳便侧身饶过他,端著毯布出去,刚下车就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
“怎麽了?!”王大诚连忙转身跳出马车,然後也楞住了,只见前後左右各有不少手持凶器的匪徒缓缓包抄过来。
为首一个脸上带疤的大汉手持一把亮晃晃的弯刀,一步步朝瘫软在地的新芳走来,“胆子不小嘛,路过我们黑水山,不但不跑,还敢停下来休息,分明就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黑水山?王大诚在心头回想,似乎是黑水村的後山,据说常年有劫匪盘居於此,打劫过路的行人,还时有伤人的事件发生。自己虽早有耳闻,但往年每次路过都没啥事,也就没往心里去,没想到却在这回遇上了。
“不说话?”疤面男发现居然无人搭理自己,顿觉面上无光。“你这小两口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老子告诉你们,今儿个你们就是跪下求老子也别想从这黑水山出去!”
王大诚眼角余光一扫,估计约有二十来人,即使经无羿身负异禀恐怕也难敌众人,好在新晨与无羿还留在车内,眼前匪徒大概没料到车内仍有人。那麽就引开他们的注意力,无羿他们也可驾车离去。这群匪徒并无马匹,估计追将不上。
“我们不过是寻常百姓人家,还请大王切勿为难,这里有一点薄银,还望笑纳。。”说著掏出自己揣在身上的银子,递上去。
不料却被那疤面男一掌挥开,银子全掉在地上。
“切!你当老子是乞丐吗?这麽点钱送鬼啊?”然後不好怀疑的打量著半趴在地上的新芳。“这小娘子倒是水灵灵的,不如跟了大王我,包你吃香喝辣,比这傻汉子强百倍。不知意下如何?”
说著恬不知耻的伸出手在新芳细致的脸蛋上摩挲著。新芳吓的动也不敢动,微微颤栗著,任由那疤面男轻薄。
“住手!”王大诚愤怒的一把抓起疤面男後背的衣襟把他甩到一旁去。既然临行前答应了老村长之托,那麽既是拼掉性命也得首先保他们周全。
被甩开的疤面男,一个错愕,扭了扭头,举起手中的白刃。
“妈的!真是不想活了!老子剁了你!”
说著,飞身而上,大刀劈头而下。
王大诚险险避过,与他缠斗起来。
要说体力,王大诚绝对在这疤面男之上,然而并未习过武,又是赤手空拳,很快就落於下风,狼狈的躲闪著泛著寒光的刀锋。
忽地,疤面男一个拦腰横砍,大诚赶紧蹲下身,顺手在地上抓了个蛋大的石头,待那疤面男侧身收刀之时,迅速将石块击了出去,立时在他脸上砸开诺大一朵血花。
“哎哟!”疤面男惨叫,捂著血淋淋的伤口迅速後退几步,惊惧的瞪著王大诚,没想到这庄稼汉子居然还有两下子。
“小的们!给我把他砍个稀巴烂!”疤面男气恼的大喊。
而原本在围成一圈的其余匪徒得令後便抽出刀剑,齐刷刷往王大诚刺去。
四面八方的剑气席卷而来,虽不凌厉,却密不透风。
大诚左右环顾,发现已避无可避,便绝望的闭上眼,等著致命的一击。
却在连皮肤都能感到刀剑的寒度时,却听得砰一声闷响,原本已扑到王大诚身前的众人活似被炸飞一般,四散跌落,只有正中的王大诚丝毫无事。
“什……什麽?!”疤面男傻了,这庄稼汉子原来是个练家子?如此雄厚的气势,没有个二三十年的内力累积,是决计办不到的。
正在惊诧间,忽见一旁的马车上,一男子悠然步出。
高峻挺拔的身材,端正严谨的五官,不怒而威的气势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
疤面男毕竟是干了几年劫匪的专业人士,临危不乱地迅速一揣度。
这长相气势不凡的男子当是某某达官显要或是王侯将相,而眼前看似庄家汉子,实则武功高强的男人,定当是他的贴身侍卫。看二人的打扮,估计是私服出访之类,所以才叫自己一时大意,吃了闷亏。
既然那汉子太过厉害,那麽就从这个啥王爷身上下手,到时也不怕拿不下那汉子。
主意一定,便弯刀一耍,在王大诚面前虚晃了几招,看得王大诚莫名其妙,然後疤面男忽地往经无羿那边纵去。
哼,他不闪不避,不知防守,一看就知道是个白斩鸡,这下看你往哪逃。接著一个鲤鱼打挺,用那未持刀的手向经无羿肩膀抓去,预备制服他,却在即将碰到经无羿的衣服时,不能动弹了。
回身一看,男子原本背负在身後的手竟不知何时一个反转将他的手腕扣了个正著。
王大诚见了,手掌无力的抹脸……小子……你惨了……
果然,疤面男还没来得及运力抽回手,一声脆响,整个手臂竟被眼前的男子生生拧断了,喷薄的血液迅速染红了半边衣裳。
疤面男目瞪口呆,半晌才後知後觉的惨叫起来。
“滚!”
经无羿冷冷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的冻结了每一个人的神经,原本跌落到四处的匪徒们愣了一愣,缓过神来相互搀扶著狼狈逃窜,有两个胆子比较大的过来扶起断掉半只手臂的疤面男,在凄厉的叫喊声中迅速了没了影。
这时,在车中瑟缩了半天的新晨才慌慌忙忙的跑出来扶起自己的妹子,把无力的她搀回扯上,并暗自庆幸渡过了一劫。
“走吧”
经无羿转身,无视忙著在地上捡拾碎银的王大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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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劫匪事件後,一路上气氛都很低迷,原本话语连珠的黄家兄妹也都默不开口,虽说事情最终得以顺利解决,但大诚明白对於从未涉世的他们来说这无疑是一次沈重的精神打击,尤其是新芳。
於是一路上各自心事重重,再也没有人提起下车休息,赶路效率竟是格外的高,在傍晚时分便来到了原名预计明早才能到达的白家屯。
一行人下车找了家客栈,将马车交代给夥计後便步入大堂。
这白家屯不愧是临近洛阳的大镇,即使是这般时候,客栈大堂内也是宾客满座,喧闹不休。大诚走到柜台前一询问,幸好房间尚多,迟疑了一下,定了三间房。随即又特意点了一些不错的饭菜,布了满满一桌。
大堂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无形中排解了一路上的阴郁气氛。
饭桌上,黄家两兄妹总算是活络了一些。开始谈论起这白家屯的膳食特点等话题。而王大诚早就饿了,只顾蒙头大吃。但也没忘时不时夹些鱼肉到经无羿的碗里。
经无羿若无其事的径自进食,对从暗处射来的阴毒目光视而不见。
由於大家皆已疲累,王大诚让经无羿和新芳各住一间厢房,自己和新晨住一平房。然後让新晨新行上楼歇息,自己则去後院喂马。
新晨正要上楼,却被经无羿喊住,回过头来,只见经无羿状似随意的挡住楼梯口方向,压低声音吩咐了新晨几句。新晨一愣,随即了然的点点头,又转身出了客栈。
王大诚原本拿著一捆黄草正在慢条斯理的喂马,听见脚步声回头,见新晨一脸复杂的走来,便问:“新晨?怎麽的还不去休息?”
“噢,刚才经大哥让我转告你,今晚……今晚让你到他房里过夜……”
“什麽?!”王大诚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天上掉烧饼了?
本想不愿把经无羿逼得太急,也要给他适当的空间,否则他这样的人断然不会喜欢整日纠缠的行为。
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以退为进,歪打正著。
望著王大诚一脸晕淘淘的表情,新晨欲言又止的打算开口,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抿了抿嘴,转身走了。
既是如此,王大诚还有什麽鬼的心思喂马,一股脑的全塞到食槽里就飞奔而去了。
急急的跑上楼梯,推开经无羿房间的门,看到的便是一副俊男出浴图,遗憾的是俊男已经穿好衣服了。
“火烧脊背了?”经无羿不悦的拧眉。
“新晨说……你让我今晚……今晚在这头过夜……?”王大诚紧张的问。
“嗯”。在床前的凳子坐下,经无羿用浴巾擦拭头发,松开的衣襟露出大片健壮的胸膛。
“我……”王大诚色迷迷的盯著他露出的肌肤,梦游般走过去。伸出手就要抚上那片诱人的光泽。
“干什麽?!”经无羿大惊,这家夥居然就这麽公然摸了上来。
“你喊我过来……不就是……不就是这档子事麽,我知道你害羞……我先把灯吹了。”王大诚讨好的就要吹灭桌上的灯。
“你哪根筋告诉你我是要跟你做那事了?”经无羿一手挡在灯前不让他吹灭,另一手扣住他手腕“还是你想尝尝今天那人所受的滋味?”
王大诚一个哆嗦,想起今日那疤面男手臂断裂时的脆响,不禁後怕的想把手缩回来。
“上次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是旧病复发了,若不是今晚还有事待办,非得给你些苦头尝尝。”忽然想起今日新晨帮王大诚磕榛子的情形,经无羿不断加重手上的力道,满意的看著王大诚逐渐扭曲了的表情。
“好痛……放手……”王大诚痛哼,无羿该不会真想拧断他的手吧??
“哼”经无羿一甩手,王大诚立即失去重心跌倒在地上。“命都快没了,你还担心这只手?”
“你在说啥啊?”
“我说……”经无羿正待进一步斥责,忽的双眼一眯,迅速扇灭了烛火,就著王大诚的身上伏了下来。
“怎麽回事?”再怎麽迟钝,王大诚也知道有状况。
“闭嘴!”经无羿低声呵斥。
之後便见窗户上一道人影,缓缓在门口处挪动。
门口边的窗户被捅了个洞,一只竹管伸了进来,徐徐向屋内吹送著轻烟。
王大诚大惊,急忙捂住鼻子,又腾出一只手捂住了经无羿的。
这白痴!经无羿无力的懒得斥责,难道捂住鼻子就等於不用呼吸吗?不过也随他去了,暂时不宜引发声响惊动外头的人。
须臾,竹管撤去,一金属细钩从门缝处插了进来。
由於屋内灯火已灭,王大诚也看不大真切,直觉一阵轻微的声响过後,原本闩好的房门竟被挑了开来。
接著,与之前的慢动作截然相反,房门被快速的推开一半,一个娇小的身影敏捷的闪身而入,一甩手,一把不知什麽底细的暗器破空而来,尽数射在床铺上,发出轻微的绸布破裂声。
“哈哈”,黑影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竟是一女子。
“进来吧,搞定了!”女子大声说到,语气显得满是愉悦。
屋外出现另一个身影,与之前的女子相比,略微高上了几分。晃了一晃後,也进了屋里。
“弄死了?”王大诚觉得这声音似乎在哪听过。
“没有,中了我的翠漓只会全身无力晕死过去,就这麽弄死了估计你也不满意吧。”
“没错,断不能就这麽便宜了他。”男子显得略有激动,“点灯,让我看看他的惨样。”
娇小的黑影在怀中略一摸索,拿出个火摺子,啪啪两声点亮了烛火。火苗子颤巍巍的,缓缓将黑暗驱逐而去,慢慢勾勒出一位面容娇俏的少女,看打扮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
“吓!”原本笑得狡黠的少女大惊失色。
桌前直挺挺的站著一气宇轩昂的男子,闪动的烛火映照得他恍若天神下凡。
经无羿拉起仍半伏在桌下的王大诚,淡淡道:“抱歉。叫你失望了。”
“你……怎可能无事?”就算他早知防范而避过了翠漓,屋中充满的迷药也是最重的分量,若不是事先服下解药,绝对失去浑身力气。
又或者眼前的男子只是在苦撑?
王大诚站起身来,觉得脚有些软,勉强扶著桌边站定,发现女子身旁的男子竟是那日出售假古董的外乡人。
“是你这贼人?!”
“我……”
那外乡人见屋中的人不但没事,还变成了两个,顿时六神无主,瞅了个空便往门外冲去。
经无羿长袖一挥,房门“啪”的一声合了个严实,就连那门闩也跟焊死了一般,挪不动半分。
“救命啊!”外乡人吓得魂不附体,开始叫嚷起来。
“有点骨气好不好,我们才是贼人,叫什麽救命啊!”那女子鄙视的瞟了他一眼。
“你……不是号称无影神盗吗?。快拿下他们啊!”
“得了吧,光看他隔空一招就知道比我强了不是一两个档次,我何必自讨没趣。”少女一耸肩,转身面对经无羿“我闻夕繁今日算是栽了,要杀要刮请便吧。”
王大诚见经无羿半天没开口,只好强打起力气应对道:“这人并不是什麽善类,你为何助他行凶?”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罗。大侠也是要吃饭的。”女子大言不惭。
这麽看来,显是这外乡人欲报棋盘镇之仇,便花钱雇了这“无影神盗”做帮手。可惜,遇上经无羿,大罗神仙也要栽跟头。
王大诚望望在门口处得瑟个不停的外乡人和眼前若无其事的少女,抓了抓後颈,转头询问经无羿该如何处置。
经无羿以眼神示意随他意思。
王大诚便在心头合计了一下,转头对少女道: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即便是我们庄稼人也懂得这个道理,我看你年纪轻轻的,怎麽的就不学好?这次遇上我们二人算你运气,若是他人,还指不定把你一个姑娘家怎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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