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恋沙————风摇影移

作者:风摇影移  录入:06-12

我早该想到了,这种无心的人,怎会爱上我?
伤处创口破裂,血流如注,洛元直挺挺的昏了过去,里阳冷冷地从窗外看着屋中乱成一团,
嘴角挑起一丝微笑。

柳如君坐在案下,心灰意冷,自来洛阳,洛元从不让自己亲近,也不肯跟他逃走。
洛元是动弹不得,不能随他离宫,又不愿被他知道自己的凄惨情状。
柳彦是心中疑惑,只怕洛元移情。二人每夜各怀苦衷,相对垂泪。那日再看到洛元意乱神迷
,苦苦纠缠神宗不放,其妖冶柔情,远非当日可比,柳彦痛受重创。
当日初识,的确有意利用他的身份武功,时日既长,洛元竟毫不顾念自己性命,一心只向着
他。柳彦并非无情,何况洛元容色绝似那人,每日里寝榻缠绵,柳如君只觉得心中伤痛,被
这温柔和宛的人儿日渐慰平。
那一日洛元为了保护自己身受重伤,柳如君雪藏已久的良心叫嚣不已,不知为何,竟心痛得
心中泣血眼中流泪,柳如君抛弃了一向的挑衅计划,安心回山,苦练师传秘籍。为情所起的
妄念,如今为情平复。他只想练好武功,和洛元长久厮守。
待得神功初成,他按捺不住相思磨心,下山来找洛元,熟料又被追杀,不仅大叹江湖中人真
爱记仇。本来他已非昔日吴下阿蒙,自己对付并不为难,隐夜宫却仍在履行赫龙的承诺,保
护自己。这一次派来的,是长大成人的里阳,武功非同小可,驭蛊术也十分高明,隐夜宫既
是自己的死仇,柳如君也不客气,尽量利用。
当年疯狂难缠的小鬼已长大成人,竟如当日洛元一般为他舍生忘死。对他更有一种执著,竟
要拜他为师,柳如君历尽花丛,一眼便看出里阳的感情,带着一种恶劣的玩弄心理。于是有
意收他为徒,待他如父,挑逗他情苗渐茁,又视他如无物……
然而在里阳为自己舍命挡了一掌之后,柳彦看着他偎依在自己怀里苍白满足的脸庞,竟与当
年的赫龙一般无异,蓦然惊心,柳彦为他流下了悔恨痛惜的泪水。
不能让赫龙的骨血,为了我死于非命……
为了救这个孩子,也为了了却心头着一段难舍情缘,柳彦来到扬州。
没有歇斯底里的抱怨,没有惨遭背弃的报复,洛元为救这个孩子竭心尽力。
听说过洛元这两年性情大变,知道被自己背叛的他是如何的痛苦。一向以言辞便给,巧言令
色见长的柳彦,见到洛元,竟然无言以对。
像是逃避一般,柳彦托身于花街柳巷,不敢面对洛元,洛元对他,词色也一次冷过一次,令
人忧惧惊心。

“你是不是另有新欢了?”那天晚上柳彦乘醉归来,口不择言。
洛元回首瞪大了一双凤目,忍住心头的委屈,道:“没有。”
“没有?”柳彦轻佻地挑起他的下巴,“怎会没有?你以前一见了我,不就是缠着我抱你吗
?”
“啪!”一记耳光重重扇在无意躲避的柳彦脸上。
“下流!”
“下流?”柳彦一把将洛元搂住,“咱们以前做过的下流事儿,还少吗?”
“你放开我!”洛元急运真力,想将柳彦震开,柳彦却将他牢牢抱住,一双铁臂仿佛有无穷
的力气,将洛元牢牢锁住。
洛元右腿反踢,柳彦身体微侧,躲过这脚,左手却拿住他的脚踝,洛元情急之下鸳鸯连环倒
踢而出,柳彦牢牢锁住他的左腿,双手使力一分,却将洛元倒提而起,洛元气急败坏,双手
提起正待出招,被柳彦一口咬在两腿之间,吓得不敢妄动。
“彦……你……”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柳彦笑嘻嘻地舔着洛元的裆部,洛元蒙哼一声去推他小腿,被柳彦
轻轻抛向软铺,身在空中时,已被连点十一处穴道,动弹不得。
柳彦欺身而上,却看到洛元泪流满面。

“元……”柳彦顿时惊慌失措,轻轻解开他的穴道,踉跄退开“不要哭了,我不欺负你了。

洛元从来都是流血不流泪的,为了他,流尽了一生痴心。
“彦……”洛元泪眼朦胧,却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我不怪你,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只求求你,不要再招惹我了……
“我要是再陷下去,会受不了的……”
柳彦紧紧抱住身下软弱的情人,忽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懦弱可憎。
“原谅我……你原谅我,我不会再抛下你了……你相信我……”
“骗人……你又骗人……”洛元主动献上殷润的红唇,两行轻泪滑过脸颊。
没有抱怨,没有憎恨,洛元如此轻易的原谅了他。
洛元痴情如厮,让柳彦第一次抛开了江湖恩怨情仇,只想放开心胸,与心爱之人终老林泉。
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莫名惨变,让柳彦的苦心筹划变为水月镜花。
再看今日坐上之人,凤冠霞披,妩媚清丽,更非当日一介布衣,柳彦暗暗冷笑:这就是命罢
,不爱的人偏要爱我,我爱的人个个移情。
月很美,夜很凉,如此良辰美景,神宗已经醉了。
当皇上醉时,也是臣子应该醉了的时候,朱翊钧搂起洛元的纤腰,将他抱在怀里,径向他嘴
上亲去,柳彦豁然而起,被身边的云贵都督,两广巡抚里阳拽住衣袖,颓然坐下。
台上的美人将皇上推开,愤然拂衣而去,大殿一下静了下来,群臣愕然。
朱翊钧又气又愧,起身追去,文武百官,顿被晾在一旁。
台上台下,柳彦洛元同时心生疑窦。
里阳气急败坏,以毒蛊胁柳彦归云贵;神宗疑心生鬼,屯重兵囚洛元于深宫。
洛元每日里对神宗话将信将疑,仍存着一份苦心痴候,柳彦却未再现身。

洛元自此终日被囚储秀宫,行动不得自由,神宗每日痴缠,都被他严词拒绝,朱翊钧妒恨交
加。但洛元自从后庭的秘密被发现后,再弄不到石灰,每半月发作一次,朱翊钧有里阳留下
的药方,配药自服后,每次交合可使洛元稳定半月,平时便和常人无异,不会损伤性命。洛
元为谋再见柳彦,忍辱偷生。
朱翊君为讨洛元欢心,每日赏赐不断,洛元略不在意,每次都将传旨太监晾在一边,东西自
有宫女太监收讫。众人妒他受宠,有人背地进谗的,反招怒斥,并不知道是皇上讨好洛元,
而非洛元狐媚惑主。
然朱翊钧赏赐无效,用强又不愿,心中存着这个隐痛,每日里长嗟短叹,悲夫佳人在抱,心
向别人,令一国之君苦恨无穷。每月只有两天尽兴畅怀,事后洛元必定翻脸无情,或痛哭失
声。纵使如此,朱翊君仍是心甘情愿,为他甘作药引。
洛元自从阴囊蛀落,唇边短短髭须都落尽,声音渐渐轻细,后面深受苦处自不消说,前面虽
然已拔尽毒蛊,但留下许多麻烦,每次小解之时,都痛楚难当,里面难以清理,然后还要清
洗干净,涂上药物,十分痛苦屈辱。
这一日是八月初一,神宗到了储秀宫,又到了洛元发病的日子,二人云雨已毕,朱翊钧喜滋
滋道:“爱卿,看朕为你带来什么?”洛元强忍羞辱,已自不耐,用力将他推开道:“你走
!”
朱翊钧脸上变色,强忍许久,笑道:“你不看可会后悔的。”洛元更不回答,回掌便劈,朱
翊钧顺手架开,耐性已到极限,用力掀开棉被。洛元羞怒之下,顿时拳打脚踢。
朱翊钧毫不理会,把他的双腿架至肩头,只见金光一闪,一个东西已被塞到洛元双腿之间最
脆弱的地方,洛元一阵钻心疼痛,气力全失,瘫在床上大口喘气。朱翊钧看他眼泛泪光,胀
得面红耳赤的疼人模样,怒气早散,将他扶起紧紧抱入怀中,洛元不再倔强,含泪低头看去
,前面被蛀出的小穴里塞了一个红色的玉塞,刚与肌肤相平,塞上镶着一个金环。洛元那里
皮肤粉白细腻,配上这个小小的玉塞金环,显得说不出的诱人。朱翊钧也看得呆了,伸手摸
去,洛元早把他打开,一手去拔,道:“这是个什么龌龊东西,我才不要。”
朱翊钧按住他手道:“这是蓝田进贡的火玉,去湿气最好的,且能保洁祛毒,最合适你了,
以后小解之后,待淋漓干净便把它塞入,不用清洗抹药那么麻烦。创口也可早日平复。”
若说是什么装饰性的东西,洛元绝不稀罕,但这个东西,却令他怦然心动,洛元每天为了减
少小解次数,尽量少喝水,但仍会有几次,结束后苦不堪言,如今他最大的困扰得以解决,
终于不再推拒。
神宗见他低头不语,知他收了,高兴起来,便将他抱在怀里求道:“小元只让我今夜抱你一
抱,我绝不犯你。”说着箍住他的手脚,一边亲他的嘴,一边向他两腿之间摸去。
洛元知道是今天自己太温和了,他才得寸进尺,正想狠狠咬他,朱翊钧已摸到他双腿之间的
玉塞,用手掌在那里缓缓揉动,洛元那里本来极为敏感,加上玉塞与他里面的嫩肉摩擦,又
痛又痒,好不难过,忍不住抬头呻吟出声,也忘了咬朱翊钧。朱翊钧边揉边亲洛元的脖子,
两人厮磨缠绵了好一阵,洛元难受得全身软弱,朱翊钧便将他抱在怀里,洛元忍着两腿之间
的大手,哭泣着睡了。
第二天,上书房中一人与皇上相对而立,笑道:“怎样,我的还珠血玉还不错吧。”
“多谢,只是小元一向倔强,不知昨日为何如此听话?”
“这血玉是练蛛蛊时宿主鲜血所炼,中毒之人必得此玉方能创口平复,而且那里平复后,会
变成极其敏感的媚肉,只要一揉,他就软绵绵的任你摆布,这桩好处可不小罢。”里阳微笑
转身,“一直不给你是为了让他受些苦楚,他才见你的好处。”
“恐怕也是为了以此向我要挟罢。”
“我哪里有要挟,只是向皇上请求罢了,况且此事严格说来,也算为皇上效力。”
“奇怪,以你使蛊绝技,怎会让那人逃脱?”
“那人有家父亲传蛊术。”里阳愤然道,“皇上,再不给我就来不及了。”
“好罢,我赐金牌一道,七省官兵任你调动,只限此事,其他不要妄动。”
“谢主隆恩!”里阳讽刺一笑,转身退出。

第六章

里阳动用两广云贵七省暗探差役,隐夜宫杀手暗探,黑白两道全力搜捕,规模几与当年的盟
会相捋,然而柳如君武功高强,狡计百出,初时将官兵戏弄得哭笑不得,到后来完全失了踪
迹,里阳意冷心灰,交牌覆命。

“这样都捉不住他!”朱翊钧冲冲大怒,“饭桶!”
“陛下,里阳并非领你的俸禄,也不必受你的气,饭桶的是你那些官兵,今后我隐夜宫自行
其是,也省得碍手碍脚。”
“你自己办事不力便推给下属,还好我只给你挂了个虚名,否则还不知要怎样天下大乱。”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言不听令不从,原来事情坏在你身上,你处处掣肘,还来怪我!”
“你一介武夫,还妄想苗人治苗,真由你治理云贵吗?苗人粗陋不文,我派人教化他们,是
上朝天德,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作痴心之想!”
“苗人自有传统,不稀罕你们的狗屁教化。你派的那些官,一个个严赋苛税,刮地三尺,若
不是我隐夜宫教训他们,不知有多少人被他们逼死!治苗好稀罕吗?你不知道现在苗人只知
隐夜宫,你那些巡抚都督,哪有人理!”
“原来是辽国栋的病你们干的,伤害朝廷命官,你可知罪!”
“他本来就是贪官,贪官就该死!”

两人越吵越跑题。

“辽国栋轻赋减税,免你们一年徭役,行事公正开明,才被荐回京,回来时两袖清风,一尘
不染,这样都是贪官!”
“哼!你以为呢?那都是我叫他干的,他两袖清风是真的,因为他根本不敢要嘛!只要一存
贪心,我就叫他满脸暴豆,又痒又痛,然后大伙就知道老爷又犯那个病了。”
“你以为我会信!”
“要不要叫他来问问?”
“哼!他中了你的蛊当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还是信了。”
“你……”神宗拂袖而去。
“站住!”里阳急忙叫道。
“大胆!没有人敢命令朕!不要以为朕不会杀你!”
“你要反悔啊!没关系,是洛元的事你要不要听!”
朱翊钧停住脚步。
“你最好守住洛元,我师父别的不说,偷香窃玉最是在行,他对你的元妃娘娘,是动了真情
,对我的计划,也看出破绽,只怕指日间将至燕京。你能保证娘娘千岁不会效红拂夜奔吗?

“他才不会!”
“答得真快啊!怎么这么有把握?”
“他……是离不开我的。”朱翊钧说话有些元气不足。
“你不会认为你们有了感情吧,那样我倒要恭喜了,如果你是指我下的炎蚕沙,你还是省省
吧,师父得我父之亲传,解那种蛊不在话下。”
“那……怎么办?”朱翊钧乱了阵脚。
“奇怪,”里阳歪头看着他道,“你是一国之君,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比洛元更年轻貌美的
娈童也不难找,怎么这么死心眼?”
“那和你无关!”朱翊钧深吸一口气,“若是你没有妥善方法,朕就算食言,也不会放过他
的。”
“去!连我都拿他莫可奈何!你又能怎样?”里阳毫不在意道,“既然动不了他,我们就要
在洛元身上做文章。”
“我不许你伤害他!”
“那真对不起了,我要让他伤心欲绝呢,你我二人一劳永逸,如何?”
朱翊钧低头沉吟良久:“你又要怎样?”

里阳正色道:“储秀宫本为淑妃处所,如今竟成了一个内侍的行处,后宫之中,群雌啁啁,
朝堂之上,只怕很快也会有人进谏。除非皇上真的册封洛元,但那时必定惹起大乱,非同小
可。”
朱翊钧沉吟道:“此事我亦思虑良久,依你之见竟能一举两得?”
“错!是一举三得!陛下痴心得慰,朝堂纷乱平息,隐夜宫归苗疆大权于洪戚云洪将军,也
就是归权朝廷。”
“你又能得到些什么?”朱翊钧回过头来,凝视着里阳坚定的表情,“他怎值得你如此苦苦
筹划?”
“你又何苦为他费此周折,以你权势武功,你就是强要了他,他哪有什么拒绝余地?”
“我不愿听他在怀里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床第旖旎,他竟在我最快乐的时候伤我最深!”
朱翊钧咬住下唇,后悔将自己最脆弱的事讲给这个人听。
“他还真恨你,在那个时候还记得伤你,”里阳面无表情的说道,“他和我师父在一起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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