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冰场上,人们穿梭一般,滑来滑去。初学者,战战兢兢地挪动步子。
何帆带我走进溜冰场,换上白色的溜冰鞋、衣,戴好帽子。我刚一转身,脚下就不听使唤地
乱滑起来,身子一仰,手向后甩一圈,摔个仰面朝天。我摸着摔疼的屁股,心里直泛嘀咕。
何帆将我扶起,把手伸给我。我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他使劲地握了握,眼睛看着我。
“阳,有我在,你准行,我俩在一起,没有被难倒的事。”那充满刚毅的眼神,给了我自信
。
他牵着我的手,引领我慢慢滑行。在他的保护下,有惊无险地滑了很长时间。
休息时,他给我讲起溜冰的技巧:先站稳,小步走,两脚分开比肩稍窄,行走时眼看前方,
身体可在小范围内左右摆动,维持重心与身体的平衡。当意识到要跌倒时,尽量使身体向前
倒,避免摔伤后脑。
这时,场内响起《溜冰圆舞曲》。何帆来了精神,他要我注意看他的动作,说着,就穿过去
。在场上他不断变换姿势,时儿像一只燕子,轻轻飞过,时儿像一朵白云,飘忽舒卷。风采
照人、光芒四射,让人们赞叹不已。随着曲子的结束,何帆滑了个小弧线,以优美的姿势,
宛如玉树临风,稳稳地站立。
他面带微笑看着我,灿烂迷人……。
以后,我俩经常溜向冰场。
溜冰,成了我最喜爱的运动之一,使我的业余生活丰富多彩,直到现在,它仍然是我寄托情
感生活的重要内容。
爱到何时了14
冰释消融了。
有风的日子,风将寒冷吹拂的渐行渐远,吹来了新翻泥土的潮湿和清新。花儿草儿在和煦的
风中,欣欣然睁开了眼,向着太阳微笑。人,也感受到了呼吸的温暖—春天来了。
“情人湖畔”春意盎然。它是青春的世界,恋人的天堂,陶醉了多少男女,人们在这如诗般
的幻境中,编织着自己浪漫的爱情故事。恋人们在阳光下亲热耳语,蜜意缱蜷,旁若无人,
相依相偎。
我与何帆坐在湖畔的石阶上,看着他们,心里不是滋味,既羡慕又嫉妒。
何帆问我:“我们什么时候也能在阳光下,像他们一样!”
“等待!”我回答的很简洁。
“等待多久?”他用一种忧郁柔情的眼神望着我。
“等到风有体,声有型,等到江河逆流,时光倒移。”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夸张。
他在地上摆弄一根小枝棒,折断了再折,不停地折,折到短的无法再折为止。
“既然这样,我们就应该面对现实,活的洒脱一点,别管别人怎么说,自己对得起自己。”
说完,嘴巴往上翘了翘,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秋阳,我还是想在外租房,想拥有一间属于我们自己的安静小屋。”他已不止一次地对我
说,我怕出事,一直拒绝他的要求。
夕照把湖水染红染黄了。游人也渐渐地增多,三五成群的学生在那里指手划脚,高谈阔论。
几个孤单的男生、女生在一旁悠闲地踱步。
“周秋阳”有人在喊我,回头看,是高欣远。
“来了两个女同学,在寝室等你呢。”
“哪里的?”
“听她们说是安医大的,你快回去吧。”
“张玉清!”我的第一反应是她。刚入学时,我去过她那两次。寒假在家她就跟我说过多次
,开学后一定要来玩。
我急急赶到寝室,她正在翻阅我堆在床铺里的书籍。
“干吗去了?”
“快要中考,下午到情人湖畔看看书。”
她介绍了一起来的同学。顾洁,安庆人。看上去,端庄秀丽,文雅娴静,像个大家闺秀。正
说着,何帆进来了。玉清说与何帆是唱歌的搭档,算是老朋友。接着抱怨我,说我的结交圈
子太小,安大和安医大两所大学这么近,也不主动联系。我们谈到两个学校的一些情况,谈
到其他一些同学。她要向我借书,又翻起来。《巴顿将军》、《清史秘闻》、《红楼梦》…
…。当看到《唐宋词鉴赏辞典》时,翻开看了看,首页里有何帆的赠书留言。
“我也喜欢唐诗宋词,什么时候也送我一本?”她半真半假地对何帆说。
“当然可以,很快就送。”何帆应允。
“下周六下午,我们学校开办‘唐宋诗词赏析’讲座,谁都可以听,既然你也喜欢古诗词,
到时候就过来吧。”我诚挚地相邀。
“没事就来,不来一定有事。”她应付道。
当晚,我请她们在校外吃了烧烤。
周六下午,张玉清没来。我要何帆陪我去听讲座,虽很勉强,还是陪我去了。
授课的是安大的杜泓泽教授,50来岁,诗才横溢,久负盛名。精神很饱满,年龄虽大了些,
可气质不减。选修课可以自由选择,吸引了很多学生。
他讲到诗词的发展历程,讲到如何欣赏诗词。在讲到词的意境时,引用了近代学者王国维的
一段话“词以境界为最高。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讲到了诗词境界的最高标准:
声清、意新、神俊、气逸。然后,又满怀激情地向我们吟诵他对一些诗词的感悟:
《使至塞上》领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大唐胸襟。画面开阔,意境雄浑,成为千
古壮观的名句;你看那“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高洁清白,澄空见底的品格,
不也是我们民族之魂的象征吗!还有“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以超绝的俊笔
,将羁愁暮景写到尽致“;别忘了”绿肥红瘦“,短幅中藏无数曲折,叹为观止。
……
杜老师抑扬顿挫,奇峰突起的吟诵,引起一阵阵掌声。
我听的如痴如醉,再看何帆,正在低头看报纸。我碰碰他,小声说:“在这种场合,不适宜
看报,快收了。”他叠叠折折装进口袋,然后,两只手在桌子下面,不停地搓,很是无聊。
中间休息时,很多学生过去问这问那。我将自己填的一首词《如梦令》给他看,请他指点。
他接过去,轻声吟出:“往事不堪回首,尽是惆怅孤独。谁与我携手?伴我天长地久。交友
,交友,一曲情歌高奏。”
“年轻人,不成熟。填词不是生涩的造词作句,多读读书吧。”他淡淡地说后,把词递给我
。
这首词是我写给何帆的,原想能够得到高师的指点,至少也能褒贬参半,不料讨个没趣。我
站立良久,想着回去后,何帆会怎么嘲讽我。回头看时,不知什么时候,他早溜了。
我悻悻地回到寝室,门半开着。何帆一个人躺在我床上。我一边把书往床铺里的书堆里插,
一边说:“大白天睡什么觉,起来出去走走。没有回应。再看看他,眼睛紧闭,眼皮在动,
我知道他醒着。就顺手按住他鼓囊的裆部,挑逗地说:”好烫啊,再不降温要烧人了。“
他腾地用两只手掌捂住那里,咯咯地笑起来。
“你怎么回来了?”他开口问。
“中间休息,我看你不在,没兴趣再听,也就回来了。”
“你填的词给他看了,怎么评价?”
“就算没说是破枝烂叶,无病呻吟了。”
“哈哈哈!”他笑起来。
“也难怪,他是大学教授,看你的诗词,当然有差距。”
“不是差距问题,从纯粹的诗的意义来说,我还没入门,只是爱好,自己写给自己看,图个
快乐就行。不过,老师当这么多人面,不给一点鼓励,有点伤我自尊。”我喃喃地说。
“我觉得你填的不错,以后你还填给我看。”
“好,只要你喜欢就行,至少我还有一个忠实的读者。”
说着,我坐到床上,把他的一只腿架在我的腿上,来回轻轻地抚摩,想温存一下,缓解刚才
的心情。我要解他的裤带,他按住我的手,示意门没锁。
反锁了门,我急切地过来,上了床,猛地压到他身上,捏住他鼻子,迫使他张开嘴巴呼吸,
待他张开嘴后,我就势把舌头伸到他嘴里,他用劲裹住,允吸
,我们开始了吻……。
爱到何时了15
我与何帆在相恋中形成默契,一天一小爱,一周一中爱,一月一狂爱。对每一种爱,我们有
自己的标准。小爱是,亲一下,拉拉手、至少也要抛个眉眼;中爱是,肌肤接触或较长时间
的亲吻拥抱;狂爱是,到校外包房酣畅交欢。其实,除了到校外包房很隐蔽外,其他两项都
很难做到。每天生活在同学们的视野中,没有属于我们的环境。最奢侈的就是在寝室没人时
,抓紧时间,使劲拥抱亲吻一会,或快速褪掉裤子互相摸一阵,草草结束。
年轻气盛,充满活力,已被燃烧的情欲之火无法熄灭。
今天是个机会,下午没课,八个室友中,只有我与何帆在校听“赏析”讲座,其他室友看电
影的,请假回家的,约女友的,上街逛的,都走了,在傍晚前不会有人骚扰。
吻着,吻着,何帆来了新意,要斗鸡巴。我问怎么个斗法,他说,两个鸡巴互相对捣,谁的
先疲软,谁就败。真有意思,我还没听说过呢。他说在家时,有一次,看到两个公牛争夺配
偶,开始两个都是挺挺的,一个刚败下阵就软了。母牛也不再理会那个败的,很兴奋地与公
牛交配。他得出结论,体力好,就能坚挺时间长。这也符合“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自然
法则。
我说:“不完全靠体力,鸡巴的挺硬度主要靠肾功能,想和我比体力,我可不行,你是喝牛
奶,吃牛肉长大的!”
“谁与你比体力,不就是玩玩嘛,你经常发明新玩意搞我,就不允许我想?”说完,不顾我
乐意不乐意,把我的裤子褪到膝盖下面。用他的那个来捣我的。边捣边说:“你的比我长一
些,我的比你粗一些,总体上,我俩的重量还是差不多,也很公平。”
我用我的那个使劲地捣他,我们玩着笑着。不一会,两个龟头沾上不少分泌的体液,我们已
不能自持。他按着我的双肩,示意我蹲下,让我为他手淫、允吸。又在我脸上甩来甩去,摩
擦、压挤。他眼睛微闭,“啊呀!啊呀!”地小声叫,直对我的脸,加快搓的速度。我掐着
他的屁股,提升他的快感,想让他快点释放,然后我来搞他。当他嘴里呼唤我名字的时候,
我知道快射了。
“我的阳,我的乖宝宝,都给你……。”
喊着喊着,一股股直射过来,我的脸部阵阵温热。不知射完没射完,突然,有钥匙开门声。
我们慌了手脚。精液沾住我的双眼,无法睁开,我在脸上胡乱抹一把,随手拿过枕巾檫起来
。
“咚咚咚,咚咚咚”急促地敲门。
“怎么回事?里面有人没有?怎么把门反锁?”是王书亮的声音。
“这个狗东西,不是回家的吗?怎么又回来了?”何帆边骂边催“快!快!”
“完了,一切都完了,这下要暴露。”我懵住了。
穿好衣服后,何帆开了门。
王书亮背个小旅游背包,站在门口,往里看,没有进来,像是在寻找什么。待确定没有其他
人后,进来把背包往床上一扔,带着疑惑,两只眼盯着我看,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然后,
又把眼光扫向何帆,上下打量,好象要从他身上搜索什么。
“两个大男人在屋里,反锁门,半天敲不开,是在搞同性恋吧?” 带着怨气,他的声音很大
。
何帆靠床站着,一言不发。我坐在床上,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种慌张和难堪的场面。
“你俩,我早就看出了名堂,整天好的像一个人一样,穿一条裤子都嫌肥,这下被我抓住了
吧。”他得理不饶人,极尽贬损之辞。
“别说话这么难听,谁搞同性恋?你抓住了什么?”何帆回击。
“还想让我嚷嚷,让全校都知道啊!”他仍然不依不饶,像在和一个仇人吵架。
我的心紧缩,仿佛跌入深渊,一种绝望感,无法用语言表述。我把希望寄托在何帆,盼他有
好办法。
我漫不经心地收拾起床上的书籍。
“哈哈哈!”何帆笑起来。
“秋阳,别再藏了,拿出来给他看看,不就是两张光屁股美女照吗,给谁不是看。”他这一
说,我立刻心领神会,主意来了。
“给他看?都给看遍了,也不能给他看。”我边说边继续收拾书。
王书亮愣一下,马上反应过来。
“呵呵,我明白了,你俩在屋里偷看裸女照自慰是吧?拿来给我看看,我还从没看过光屁股
美女照呢。”他上了钩,我底气更足。
“你这个人,要是看这种黄片,还不要脱光衣服,满校园吆喝找女学生去,出了事,谁负责
?你何帆也是,就让他说我们俩搞同性恋得了,告诉他黄片干吗?”我以攻带守。
“秋阳,你还不了解我,不就是开玩笑嘛,哪说哪了,你还真的生气?你俩都是很阳刚的男
人,没一点娘娘腔,怎么可能会搞同性恋,要说是玩女人的高手还差不多。再说,我是你讲
的那种好色之徒吗?给我看看,就看一眼。”
“不给,就是不给。”我坚持着。其实,手里没有,到哪给去,我在等待下一步的发展。
何帆把王书亮拉到外面,小声嘀咕一会。
王书亮再进来时,自信地说:“你不给看,我也能看到。”说完,拿着毛巾和脸盆洗刷去了
。
“好险!”我对何帆说。
“你配合的太好了,真是配合默契的经典之作。”何帆扬扬得意。
“刚才在外面,你与他说啥了?”我问何帆。
“我对他说‘你说我们搞同性恋,话讲的太重,秋阳当然不高兴,现在他不会给你看的,晚
上,我要来给你看’”何帆抿嘴笑。
“这下应付过去了,可晚上又到哪里搞裸体照?”我担忧地问。
“嘿嘿!合工大我的那个同学,就喜欢这个,我看过的,他有不少。等会儿,我过去要两张
来搞定。你不要有思想包袱,给他看后,他就不会有任何怀疑。”他安慰我。
王书亮洗刷完进屋时,我仍然扳着面孔不理他。他看看我,又回头对何帆说:“今天真倒霉
,火车没赶上,坐了汽车,刚出市区就抛锚,再也没修好,运输公司调派车辆也不知道要等
多久,我就退票,拦了辆回头车到四牌楼。要不是遇到高智和他女友逛街,还真以为是他俩
在寝室做爱,原来是你俩在看裸女照开心取乐。太正常了,我能理解。”他讲这些,可能想
和我缓和关系。我仍不搭理。
“周秋阳,走,打球去。”管理系的雷博拿着球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