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英俊、运动全才、有文学素养、耐得住蛮荒生活、又是个做爱高手。就体操的评分方式,他可以得到满分,如果是溜冰的话,就是技术和艺术得分双双称霸吧!可是、可是......!
加上这家伙的性格,就得大大扣分了。
坏心眼、狡猾、恃强凌弱、恬不知耻--敬太边细数义乔的缺点边想着,将有备无患奉为宗旨的童子军应该是清廉纯洁、品行端正、时时发挥友爱精神这类好孩子的团体,他以前也看过身穿制服的少年们一大早在公园热心捡拾垃圾的情景。那种谦逊、健全的精神义乔究竟扔到哪去了呢?
忘不了这座小岛,不就表示那个男人的回忆也会留下?
敬太也知道要将这两者一分为二是不可能的。尽管义乔曾铁口直断地宣称"我会忘得一干二净"。
真的忘得掉吗?
如果是义乔说不定办得到吧!即使不能全部遗忘,总有一天也会被他丢到记忆的角落,再也懒得去回想。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绝对有这个可能。对义乔来说,他跟敬太之间的种种顶多是在不计其数的桃色事件中添了一笔。即使比平常多了几分刺激,分了手也就一拍两散,义乔将继续环游世界各大洋寻觅新地目标。
(在每个港口都留下情妇的船员,肯定有他一份。)
想到自己也被列入众多良莠不齐的对象中任君挑选,敬太高傲的自尊便倾轧作响。不论何时何地他都是NO1,是万众瞩目、备受礼遇的巨星。把他视若蝼蚁、当成一文不慎的人对待的只有义乔。但,敬太一方面气他狗眼看人低,一方面也对他这样的态度感到一股莫名的感动。
(虽说只有一瞬间,但他是第一个让我不得不俯首称臣的人。)
要天不怕、地不怕、个性好胜的敬太承认败北比登天还难。这样的他却对义乔束手无策,只能举白旗投隆。假设他们是动物的话,义乔八成会实践弱肉强食的法则,把敬太当作饵食填饱肚皮吧!不对,敬太早已是他的俎上肉了。每天晚上都惨遭生吞活剥,被他从里到外啃得尸骨无存。
"才几天的功夫,那个恶棍就退化成野兽了......"
敬太闷闷地嘀咕着。虽然义乔坚持与他的长相无关,但敬太的体力如果跟他平分秋色,绝对可以守住自己的贞操,也不至于任他为所欲为,尝到光是想起来就恨不得一头撞死的羞辱。义乔研究、探勘、发掘的快乐夺走了敬太的抵抗,心里想着不行,还是身不由己地扭腰迎合;即使想阻止自己,仍忍不住发出甜腻的娇吟。不仅如此,敬太还被迫学会花撩乱的性爱技巧来取悦义乔。
(真是够了!我现在的身体就像天生为了跟男人上床一样淫荡。到新宿二丁目挂牌接客,肯定盛况空前。)
敬太自我解嘲地笑了笑。他最害怕的事正逐步化为现实,尝过这种快乐的他再也回不到原来的世界了。这样下去,在义乔甩开他之后,敬太很可能日夜回味与他的欢爱而辗转难眠,最后甚至去找别的男人来取代。
"开什么玩笑......"
敬太低声咒骂。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恨不得一切捅死义乔。他恨透这个害自己得面目全非的男人。或许他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对敬太而言却是左右一生的大事。
(我已经误放歧途,只能堕落下去了......)
他觉得自己像掉入流沙,没有人会来救他,他自己也无法爬上来。他用绝望的眼神凝望遥远的水平线。是啊,就算肉体回到日本,敬太的心依旧被绑在地图找不到的小岛上,绑在这座宛如乐园的牢笼。
"唉......"
抵达小溪的敬太脱掉没有鞋带的防滑胶底鞋,一如往常地坐在小堤岸上,把双脚浸在水中。清凉的触感为热烘烘的肌肤带来舒畅。他用脚尖挑起溪水向上泼酒。晶莹的水珠在空中飞舞,化成缤纷的光雨散落水面,美不胜收。敬太一再地踢动双足,像个小孩般沉迷其中。
"玩得挺开心的嘛!"
背后蓦地响起了说话声,敬太忙不迭地回过头去。嘴角含笑、微偏着头的义乔正站在那里。透明的水珠从帽缘滑落仰着头的敬太脸颊,敬太吃惊地眨了一下眼睛。
"你都成了落汤鸡了。"
义乔摘下自己为他做的帽子,挥动手臂甩掉上面的水珠,再戴回敬太的头上。
"怎样?轻巧又防水,很好用吧?"
"你鬼头鬼脑地冒出来就是为了向我吹嘘吗?"
敬太边说边瞄向义乔后面辽阔的树林。
"你从哪边过来的?"
"嗯,散完步想说顺便洗个澡。"
"非常抱歉,能不能等我取完水再说?"
"我倒想建议你把这件事暂时压后,先跟我一块入浴呢!"
义乔也脱掉鞋子坐在敬太的旁边。敬太飕地一下站起来掉头就走,义乔却不容许他这么做,他拉住敬太短裤的腰围部分用力一扯。
"哇啊......"
尽管如此仍执意要往前走的敬太被溪底的水藻滑倒,整个头栽进水中。这下子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落汤鸡了。
"傻瓜,把手给我......"
义乔憋着笑帮忙扶起敬太。
"不要碰我!"
敬太拍落义乔的手吼道:
"还有,是你害我滑倒的,你没资格说我傻瓜!"
拾起快被冲走的帽子,敬太板着脸重新戴上。可是,被水湿透的帽缘却承受不住重量而软塌塌地盖住他的脸,仿佛替敬太此刻心情代言。他气得扒下帽子递到义乔面前。
"这是什么烂帽子!一点也不防水!你看,都变成这样了......!"
义乔噗哧一笑。
"不准笑--!"
敬太气得在小溪里跺脚。
"气死我了!你故意找我的碴是不是!"
"等它干了就会恢复原状了。"
兀自嗤笑个不停的义乔拿起帽子抛向背后。敬太的眼睛追随它直到安全落地,这才用凶恶的眼光瞪向义乔。
"取水的工作今天换你做!反正我已经被你糟蹋得不能用了!"
义乔打趣地望着他。
"你确定?"
"我这个人说出去的话绝不反悔!"
敬太倨傲地交叉双臂。
"来吧!要把我扔进水里还是活活淹死,全都悉听尊便!"
"那,我就不客气了。"
义乔毫不犹豫地脱光衣服,同时把敬太也剥个精光,接着让他坐在岸边,拿起一直摆放在这里椰子肥皂抹在他头上。
"你......你干什么......"
敬太吃惊地转过头来,义乔笑着对他说:
"我要把你从头到脚洗得清洁溜溜。"
被他这么做,后果恐怕难以预料--敬太急得灰头土脸。
"这、这怎么行呢!不用劳烦您的大驾了......"
"别客气。来,闭上眼睛,免得泡泡跑到眼睛里去。"
敬太重重地垮下肩膀,阖上眼帘。他敢赌上全部家产,义乔的目的绝不是清洗身体,他只是想戏弄自己罢了。
"嗯......!"
敬太一闭上眼睛,义乔立刻把握时机在弓身的敬太颈项印上一吻。
"把头发剪短一点,露出这里......一定会很性感。"
敬太焦急地说:
"不行!模特儿不可以随便剪头发!"
"我知道,形象优先是吧?我只是想想而己。我对漂亮的脖子最没辄了,尤其像你这样纤细、优美......"
"啊......啊!"
义乔沿着脖子的曲线洒下绵密的吻痕。每当嘴唇碰触到自己,敬太便一缩一缩地颤动背脊。不知下一步会遭受何种待遇令他忐忑不安,封闭视觉后,其他的感觉--尤其是触感变得更加敏锐。就这样,在敬太的颤栗下,义乔终于开始洗头发。可是,那对敬太而言只是一种煎熬。被强劲的指尖按摩头皮,敬太感到尾椎骨附近掀起阵阵麻痒。碰触的地方明明相隔遥远,为什么下体中心会逐渐灼热起来?他不想暴露更多难堪的模样,于是将身体缓缓向前倾,不料,义乔竟扣住他,把他推回原来的位置。
"这样很难洗耶!"
关我屁事啊!敬太心想。
"你听过洗发之狼这个名词吗?"
义乔唐突地问道。
"那是什么?"
"就是对头发有恋物癖的人。这种人在洗发的时候容易产生性兴奋,通常又以男性居多。女性花在别人头上的心思远不及爱惜自己的头发,所以知名的发型设计师都是男人,像是小山田等等......"
"听你这么说,好像是耶......"
"有个男人拜托情人替他连洗五次头发,这中间他们从未做爱。情人因为他的怪癖跟他一刀两断,于是他挟持了路过的女子绑在椅子上,让对方帮他洗头直到他满意为止。"
"那个情人跟他分手是明智之举......"
"糟的是,洗着洗着他的小老弟逐渐有了反应,男人正准备霸王硬上弓的时候遭到抵抗,一气之下便杀了那女人。就像这样,勒住她的脖子......"
义乔的手顺势摸向脖子两侧,敬太吓得跳起来。冰冷的手和肥皂滑溜的触感令他浑身不舒服地起了鸡皮疙瘩。
"别这样好吗!你的嗜好真低级耶!"
"因为你闭着眼睛,才会吓得这么厉害吧?"
义乔在他耳边呢喃。
"还是,这个故事不够恐怖?不然,你这里怎么没缩下去呢......"
"啊!"
被握住分身的敬太满脸羞红。他注意到了。是啊,目光锐利的义乔不可能看漏的。
"被人触摸头发会产生性兴奋的男人可能不少吧,我倒是第一次见到。"
义乔轻轻搓弄几下便放开了手。
"我帮你冲掉泡沫,把头低下来。"
敬太噘着嘴服从指令。昂扬的分身顶在小腹上既难堪又羞耻。义乔冲掉泡沫后让敬太站起来,自己则跟他面对面。他伸出尖从椰子壳挖出固体,用掌心搓出泡沫后抚上敬太的颈项,指尖一路沿着耳朵、下颚下方清洗到锁骨的凹陷处,接着补充更多散发甜香的泡泡在胸口中心嬉戏。拇指和食指拈起乳首轻轻揉搓,瞬间窜过的快感令敬太脚下一软,抓住义乔的手臂。
"小心,别跌倒了。"
义乔调侃他。
"嗯......嗯嗯!"
滑过背脊、摩娑侧腹、爱抚小腹,现在的敬太唯有依偎在义乔胸口才能勉强站住。高昂终于被触摸的时候,他反而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总算可以结束了。
可是,当他发觉轻柔的手指只在性器上复复单调的往返,并不打乘胜追击时,迂回的焦渴再次袭向敬太。他把腰贴紧义乔向他控拆不满,义乔却不知怎地一下子把手放开了。接着,再次涂满泡沫的手掌捧住了敬太的臀部。
"呀......"
冰冷的指尖骤然闯进体内,敬太倒抽了一口气。被沿着内壁匍匐探索的猥亵指尖按在刺激性腺的部位,他的欲望愈加膨胀、茁壮了。
"唔......呜......"
敬太的十指掐进义乔的背,腰中款摆了起来。
"果然很温暖......"
义乔重复把整根手指没入再岌岌可危地抽出的行为,吊足了敬太的胃口。接着,他和敬太一起蹲在小溪中央,替他把里面的泡沫清洗干净。
"我已经......站不......起来了......!"
敬太的语气充满埋怨。
"真是个难伺候的少爷。"
义乔抱起敬太,让他坐在刚才洗头发的地方,再抓住他的脚踝开始清洗脚趾。
"不......啊!"
趾间敏感的肌肤被轻轻磨擦,敬太不禁向后反仰,另一只脚也顺势向上踢。水珠再次四处飞溅,闪烁着炫目的光辉。
"哎呀!"
差点被踢中的义乔发挥优秀的反射神经抓住那只脚踝。
"会痒吗?"
敬太双手掩住脸庞。他不想用那么草率的一句话归纳那份冲击。
"好像是呢!那我动作快点好了。"
"不用了!我不想洗了......!"
义乔不理会敬太的托儿所,一如宣示的把他从头到脚磨得发亮。
"沐浴过的肌肤光滑柔润,可能是椰子油的效果吧!"
接着,他抬高累得四肢瘫痪的敬太的脚,含住优美的脚趾。
"不要......你快住手!"
敬太拼命猛踹,箍住他脚踝的手却纹风不动。冲击腰际的麻痹快感令敬太难以忍受地拱起腰身。欲火快将他吞噬殆尽了。他下意识地把手覆上自己的火热。
"不行。"
义乔蛮横地说。
"把手拿开。"
谁理你啊!敬太心想,这样下去他不疯掉才怪。
"除非有我的许可,否则不准你碰。"
义乔把身体挺进敬太双腿之间,剥开他的手,接着双手撑地,用自己的小腹磨蹭敬太的敏感。亲密的触感让义乔的欲望逐渐壮硕。
"唔......唔......!"
得不到满足的敬太痛苦地直想翻滚,喉间挤出压抑的呻吟。他要更强劲、更激烈的抚弄。
"你想要吗?"
无计可施的敬太不断点头。
"可是,你刚才很不听话,这该怎么办呢?"
义乔装模作样地沉思了几秒,接着灵光乍现地说:
"干脆由你自己插进去吧!"
敬太双唇直打哆嗦。他知道义乔不可能善罢甘休,却不得不碰碰运气哀求他大发慈悲。
"那样......会痛死我的。"
"谁叫你要绷得那么紧。"
敬太的愿望被直截了当地把了回票。爬上小溪坐在沙地上的义乔让敬太跨坐在自己身上。
敬太死心地叹口气顺从他的要求。他伸手握住义乔的男性象征,确认好位置之后缓缓了下去。按照义乔教他的方式。
"呜......"
大举入侵的压迫感令敬太双眉紧蹙。吞入前端是最辛苦的工程。藉着义乔渗出的体液,好不容易把硬挺的肉棒埋进体内。疼痛油然而生,敬太喘着粗气,在撕裂的恐惧下停止了动作。
"怎么了?才一半耶!"
"好痛......"
"那是因为你不想做的关系。之前我也说过了,抵抗会令你痛苦。你轻轻吁气,想想高潮的时候吧!"
这家伙说话真不负责任。可是,不突破眼前的难关又办不完事情--无奈之下,敬太艰难地吐出气息,继续把义乔吞进去。他搂住义乔的脖子支撑无助的身躯,义乔来回爱抚着敬太僵直的侧腹。
"就是这样,再深一点,让我深深地与你合而为一。"
毫无抵御能力的敬太只能任由破开自己的凶器恣意征服。他究竟要掠夺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啊?
"进去......了。"
吞纳义乔的全部后,敬太说道。
"你......你先别动......"
"要动的人是你。"
义乔在敬太耳畔温柔低语。
"我想看你光靠后面的快感达到高潮的样子。我不会碰你,你只能自己扭腰。"
"我不要......!"
敬太还来不及抵抗就被义乔把手腕反扣到背后封锁行动。
"在我身上驰骋,你会得到绝无仅有的欢愉,就此食髓知味。"
义乔舔吻敬太的唇。
"纵情呻吟、忘我地甩头,贪得无厌地向我需索更多。这样淫乱不堪的你我也一样喜欢,快......"
将视线从残酷的支配者脸上移开,敬太微微抬起了腰。他已经习惯败北的滋味,也知道这一切包含的不只是痛苦。
"啊......啊......!"
发为追逐快乐,他必须照义乔所言自己敞开身体。一味的畏缩将得不到解脱。他并拢膝盖上下吞吐了起来,将神经全部集中在磨擦身体深处的触感。身体变得柔软,痛苦也跟着淡薄。一股美妙的愉悦满溢而去,崩溃了支撑膝盖的力量,敬太发出难以自制的娇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