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说出的这个歪理他可是相当满意的,虽然我觉得很头痛,但不可否认的,他这一着确实相当高竿
而且有效。打从电梯事件过后,他那一张脸就从来没有在我脑海里消失过。
这么说来,我是完完全全中了他的圈套。不过现在知道也来不及了,谁教我已经无法将他的一切从我的记
忆里消除。
「变态!这种事情亏你想得出来。」
「说到这……我还有更变态的,要不要试试看啊?」
「不要了啦,你不累我可要休息……」
匆匆完事后,两腿之间那种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的感觉,令我很不舒服。如果不冲洗干净,不但会睡不好
觉,明天起来一定会全身都是那种味道的。
不理会他睑上贼贼的笑容,我捡起被丢在床脚下的浴袍进入浴室。一想到他不知道会用什么眼神看着我的
背影,好不容易冷却的欲望又燃烧起来。
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这么欲求不满的人,这让我相当意外。
站在莲蓬头下冲了好一会儿,我披上浴袍转过身,发现全身赤裸的御堂馨正站在浴室的门口看着我。
从他满足的神情,我知道他站在那里很久了。
当我想从他身边走出去的时候,他伸手拦住了我。
「干嘛?」
「我想检查一下。」
「检查什么?」
看他一脸正经的模样,让我有些介意他到底想要玩什么把戏。
「检查你啊。」
话从他嘴里一说出来,我就有股不祥的预感,他似乎真的想要玩到天亮。
「把浴袍脱掉。」他站在原地下了命令。
「你说脱就脱啊!」
虽然经过了几次激情的缠绵,但是要在他面前把衣服脱下还是令我有点尴尬,我脸红地拒绝了。
被他那样猛烈填满过的身体,现在一定很狼狈不堪吧?
「我想看看新的吻痕够不够漂亮,快把夹服脱下来。」他露出洁白的牙齿,色迷迷地对着我微笑,那是极
度猥亵却又挡不住的魅力。
「别以为我刚刚没有反抗,你就得寸进尺好吗?让开!我要去休息了。」
我这么说着,想从门缝边钻出去,结果失败。
「呜……轻一点,好痛!」
他用力抓住我的手腕,看样子他是打算玩真的。
「不行,你还没有照我的话做,我不让你回去。」
「那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几个瘀青嘛!」
「太过分了,竟然把我爱的记号说成是瘀青,看样子不好好教训你是不行的。」他一边说一边用双手抓住
我的手腕。
可恶……要比力气的话,我一定赢不过他的。
「好啦、好啦!我脱就是了,放开我!」
迫于无奈我只好照着他的话做,说不定他真的只是想看看而已,如果我继续激怒他,说不定下场会更惨吧
!
我一边生自己的气,一边慢吞吞的解开浴袍的腰带。
站在面前的御堂馨一直用很热切的视线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喂,不要一直盯着我脱衣服好吗?」
「这么难得的景色,错过了多可惜!别管我,你就专心地脱吧。」
可恶!我可是鼓起勇气反抗了,却被他轻易的驳回。
想不出还能用什么话来使自己脱身,只好继续把浴袍给脱下来。
为什么我得在他面前这样脱衣服啊?我又不是脱衣舞娘!
我的裸体虽然已经被这家伙看过好几遍了,在这么亮的地方也有过好几次……
可是像现在这么直接、甚至有点变态的方式,还是有史以来头一遭。我的眼角余光还可以从一旁的连身镜
中看到自己的裸体,简直让我羞耻得无地自容。
而且,御堂馨的视线从刚才开始就固执地在我身上浏览,来回看着我的身体好几次。
「这样你满意了吧?」
依照我对他的了解,要他就这么放过我的机率其实并不大,但我还是放胆问问看,也许会有奇迹。
「不行!还有一个地方的吻痕没看到。」
我知道他说的地方,就是在我臀部中央……
死变态!你、你到底够了没有?
光是想象要把那个地方展示在你面前,我全身的血液就快要沸腾了。
「快!把手扶在洗手台的旁边,然后背对我把双脚打开。」
对他,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么变态的话,他竟然可以一本正经的说出来。
「这么希望我来教的话也是可以。」御堂凿这个大色魔故意走到我身后在耳边低语。
趁着我犹豫的瞬间,他牵着我的手放到洗手台边,接下来就是我的脚……
体内的血液随着张开的双脚骚动起来,我开始有点后悔了。
与其被他这样玩弄,还不如一开始就爽快的答应他再战一回合还比较不那么难堪。
「很兴奋吧?」耳边传来御堂馨很愉快的声音。
「少罗唆!这样应该可以了吧?」因为觉得很丢脸,所以我讲话的速度也变快了。
「还不行!那个最重要的吻痕我根本看不清楚。可不可以麻烦你用手,稍微把臀部扳开一点,这样我才可
以看清楚我在你小花蕾旁留下的那个最重要的痕迹。」
御堂馨用他性感的声音提出了恶魔般的要求。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他故意用这种露骨到不能再露骨的猥亵字语来刺激我,目的就是要利用羞耻的情绪点燃我的身体。
一直到欲望扬起,全身上下细胞都想要他的时候,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一点的我,真是太迟钝了
「你这大变态,色魔!」我后悔不已地对他大叫,虽然声音有点颤抖。
「你现在的模样真的令我兴奋难耐,就算被你当成变态色魔也无所谓!」
他在我的耳边说着说着,双手不费吹灰之力地捕捉到我陶前挺立的乳蕾,态意地揉捏起来。
「啊……」
「和也的这边,已经变成这样了……其实很想要吧?」
御堂馨用冷静的语调调侃的正是我的男性……它已经膨胀到我无法承受的地步了。
「刚刚用那里紧紧夹着我不放,说还要、还要的人不是你吗?」
这个恶魔!他的手指滑过我的弱点,边用下流的语调这么说着。
「啊……已经……可以了吧?」
我实在是忍受不住了,只好对他发出哀求的讯号。他却用湿热的舌头舔着我的耳廓,继续戏弄我。
啊啊……我为什么得让他这样为所欲为呢?
我最抗拒不了的低沉嗓音就在耳边回荡,使我的背整个战栗起来,我知道自己即将失控了。
面对洗手台前的大镜子,左边还有一面全身的穿衣镜,我和御堂馨接下来的动作都被清清楚楚地反射出来
。
明明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透过镜子形成有三对情侣在激情缠绵的情况,加上浴室里的回音作用,使得呻吟
喘息,还有激烈运动时发出的润泽声都格外响亮……
气候宜人的六月天。
「池袋王子大饭店」的宴会厅,挤满了三井银行的员工,不论职位高低,个个墉穿戴整齐出席。
女性员工更是争奇斗艳地展现出有别于工作中的另外一面,无非是想在今天的婚礼上沾沾喜气,期盼属于
自己的大日子尽快到来。
今天是伊东英次和松元奈美的结婚典礼。
在司仪的掌控下,婚礼按照预定的流程顺利的进行着,场里场外都洋溢着幸福的气息。
整场婚礼在新娘丢捧花的时候,掀起最高潮。
因为接到捧花的人,不是银行里渴望把自己嫁掉的女职员,也不是婚礼的工作人员。
而是我——一个永远当不成新娘的大男人。
全场陷入一片哗然,指责的声浪席卷而来。
饶了我吧,我又不是故意的!
从头到尾都坐在位子上的我,连手都没有举起来要接捧花的意图。怎么会把错全怪到我头上?冤枉啊!
真正要怪,就要怪松元奈美是个没有方向感的新娘子,谁教她把花束丢到我手上的。
我提出要请新娘重新丢掷一次的建议,她们却不肯接受,花束又不准我转赠,到底要我怎么办才好嘛
坐在一旁陪我出席的御堂馨却只知道笑,完全没有帮我的意思。
「不过是一束捧花,有必要那么在意吗?」
面对众多单身女同事此起彼落的挞伐声浪,深感吃不消的我,也忍不住抱怨起来。
「对单身的女性来说,新娘捧花可是幸福的象征。据说,在婚宴中抢到花束的人就会是下一个披上婚纱的
幸运儿。你想想看,如果有机会的话,哪一个女人不希望可以抓住幸福呢?」御堂馨笑着解释给我听,彷
佛我是个很不解风情的男人似的。
「可是也不能因为这个传说对男人无效,就把我当成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啊。好像我抢了她们的幸福一样
,这样说不通吧!」
「谁说这个传说对男人无效?」御堂馨露出非常不以为然的表情。
「因为男人是理性的生物,不会相信这种没有事实根据的传说。另外,男人也不可能披婚纱结婚啊。不过
人妖例外啦!」
「你说的没错,男人是不可能披婚纱,你也不是人妖。但是,穿上白色礼服陪我走进教堂总可以吧?」
「神经病,没事我干嘛穿礼服跟你一起进教堂啊!又不是要结……」
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可能是「那个」意思,接下来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当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深蓝色的绒毛小锦盒,我的眼睛和嘴巴都顾不得形象的撑大。
「不要出现那种表情好吗?怪可怕的。」
御堂馨嘴巴上这么嫌弃着,却笑得十分灿烂。肯定是我脸上又丑又畸形的表情取悦到他了。
「不会吧……」
光定猜测那锦盒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又要做什么用途,我已经吓出一身冷汗,这种局面实在对心脏不好
。
「我本想搞得气派一点,至少要挑个好日子、选个特别的地方,再布置一些浪漫气氛的。可是总觉得太做
作、也太俗套,所以还是决定直接一点比较好。」
御堂馨看着我自顾自地解释起来,然后把手中的锦盒打开。
一只切工精细的钻石戒指呈现在我的面前。
说实话,对那种昂贵的饰品我并不了解,可是光看它的大小,以及折射出的光芒来分析,我相信一定是价
值不斐。
总是给人信心满满的他,这还是头一遭在他的脸上出现一种叫作「腼腆」的情绪。像是第一次告白的小男
生,原来他也有这种表情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句话不只是我想问。连从刚才就团团围住我们两人围观的宾客们,也都很想知道吧!
深深吸了一口气壮胆的御堂馨,一本正经地凝视着我的眼睛,然后终于开口:
「芹生和也……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现场围观的群众,包括我,在听到他的求婚宣言后全都倒抽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尖叫……掀起了这场婚宴
中的第二波高潮。
照道理说,婚宴中的主角应该是漂漂亮亮的新娘子才对,而我这个大男人却偏偏在松元奈美的重要日子中
抢尽她的锋头,成为喜宴上引起两次高潮的话题人物。
奈美小姐,真是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