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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灯光下,在一张铺满蚕丝制成的大型床铺上,九岁的雷霆钰被男人压在身下进行着兽欲的侵入,对一个身心尚未发展成熟的小男孩来说如陷地狱。
「呜呜…不要…叔叔…痛…我好痛…..」男孩忍不住放声哭泣着,小小的脸蛋痛苦的紧皱在一起,被高高抬起的臀部一次次遭受着巨大的冲击,男人粗壮的分身硬是闯入狭小的幼蕾,从结合部位不断滴出红色的血。
「嘘!别出声!」男人露出猥亵的表情威胁,手掌不由分说的覆住他哭闹的唇,「乖乖的让叔叔爽一下!」他抓住那细小的腰,急色鬼似的挺动着腰身,他只顾自身的舒爽,丝毫不在乎身下孩童如撕裂般的剧痛。
「不…..不…..….」九岁的雷霆钰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流出大颗大颗的泪珠,恍若在控诉着男人的残忍,他根本不明白叔叔为什么要对他做这样的事,不管怎么哀求哭诉换来的只有叔叔的怒斥,他试图想要挣脱,但小小的身子如何抵过一个比他高壮的大人。
「闭嘴!不准再哭!」充满肉欲的火红眼睛像魔鬼似的怒睁,男人举起手恶狠狠的在他幼嫩的屁股上”啪”的一声打下去,瞬间两大片雪白的双丘变得又红又肿,「老子把你领养进来不是让你来哭的!」他边严声骂道,边将下身壮硕的巨物残酷的刺穿他的下体。
「呜呜呜…………」在强烈的激痛与恐惧之下,男孩什么也反抗不了,只能像个破碎的娃娃任凭折磨,直到男人欲望结束的那一刻,他的脸布满泪痕,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幸免于难。
「嘿嘿,这才乖!」男人邪淫的露出变黄的牙齿,用力在男孩颤抖的肩膀上一咬,满意的听着那悲鸣似的微颤童声,然后在他纯洁无暇的体内吐出玷污的印记。
「爸爸!不!!!!!!!」伊青弦从噩梦中惊醒,一身的冷汗湿透了身上的名牌睡衣,他心有余悸的坐了起来,呈现在视线前的是满室的昏暗,他伸手开起床头柜上的水晶雕饰台灯,顿时房内亮了起来,他环视着四周熟悉的摆设,壁上的时钟指着五的数字,他用手挥去额上的汗珠,原来自己是在作梦。
为什么会做那样恐怖却鲜明的梦境?彷佛活生生的发生在眼前,他几乎能感受到梦里幼小的雷霆钰那种被贯穿的痛苦,而父亲那副变貌的模样更是他前所未见,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莫非是受了雷霆钰所发出的梦呓的影响?
正当他心思恍惚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了他。
「喂,少主吗?」
伊青弦很快接起电话,话筒的另一端清楚传来堂主略显急迫的声音。
「怎么?」伊青弦听出他的焦急,硕果仅存的几丝睡意一下子消失殆尽,「是雷霆钰那家伙醒了吗?」
「是的,他已在不久前恢复意识,成功渡过了危险期,」堂主据实禀告,「但是他的情况和以前不太一样,总之就是不太正常,请少主赶来一趟。」
「有这种事?」伊青弦一把掀起床单一跃而起,「我知道了,你先在那里守着,我立刻赶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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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飞快的速度飞车赶到医院,伊青弦气喘嘘嘘的驻足在雷霆钰的床前,「你说他不太正常是怎么回事?」他看着环绕在身旁站成一排的堂主与小弟们个个愁眉苦脸,唯有那个成为焦点的男人俯着头一言不发的斜靠在调整好的床上,除了姿势像极了蜷缩成一团怕生的野猫外,看起来并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他不由得狐疑的质问着堂主。
「这……」堂主为难的看了雷霆钰一眼,掩不住忧愁的说:「不瞒少主,雷哥他现在什么人也不认得,连他自己叫什么名字也不记得了!」
「什么?」弯月似的细眉揪成一团,伊青弦讶然的将目光转向一直维持着那姿势不动的男人,他若有所思的定眼详加打量,审慎的评估雷霆钰失忆的可能性,「真的还假的?」
「医生刚来检查过,他说雷哥很有可能是在中弹倒下时不小心头部撞到地板,而造成暂时性失忆症。」
「失忆症?」伊青弦不太信的往前扑向雷霆钰,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摇晃,「喂,你真的什么都忘了?连我都不记得吗?」
雷霆钰被晃得头晕转向,不得不抬起头面对那强势的美丽少年,「对不起,你是哪一位?我真的不认得你。」他一脸陌生的看着他。
「你………….」伊青弦闻声大受打击似的瞪大眼,那个以下犯上的雷霆钰、那个目无尊长的雷霆钰是不可能用这种生疏有礼的口吻对他说话,难道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不,不能轻易相信,这说不定是他的演技之一,不知又要使什么把戏了。「不要装了!你怎么可能连我都忘了,就算化成灰你也该认得我的脸,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诡计,你要是想演戏我也奉陪,让我把你揍到认得为止。」他一把扬起拳头,正准备要挥下去,立刻遭堂主与小弟们的阻拦。
「少主请冷静一点!」
「雷哥是真的失忆,而且他身上还有伤没有好,你这一揍下去他可承受不了!」堂主好言劝说着,「您瞧他的样子,哪像是装的呢?」
听了下属的说法,伊青弦这才发觉雷霆钰不再像以往反击,反而是一脸惊恐的用手护住头深怕他会打下来似的,看样子不太像是装出来,顿时如冷水淋下,激动的情绪退了下去,他松开了手退后一步。
「请问你….为什么这么生气?.」见他没有要打他的样子,雷霆钰才敢提出他的困惑。「是我的什么重要的人吗?我现在脑子空白一片,实在记不起你是哪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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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像畏怯的小兔子似,完全变了个人的男人,伊青弦一时忘了要怎么应对,他竟然什么都忘记,忘记他曾是自己的一条狗,忘记他曾对自己的凌辱,这不就意味着过去所有他带给自己屈辱的记忆都在男人的脑中一并抹消,再也不必担心有人会拿这来威胁,再也不必过着那非人的生活,现在的男人就像个失去翅膀的老膺,失去高高在上的优势,已经没有任何威胁力可言,这下子立场颠倒,总算让他等到翻身的一天,但他为什么丝毫不觉得庆幸,反倒觉得怅然若失呢。
「雷哥,他是少主,」堂主以严肃的口吻在一旁代他提醒,「是虎哥(伊青弦的父亲)最宝贝的儿子,您从虎哥从孤儿院带您回来之后,就一直跟在少主身边保护他,是最忠实的护卫,也是虎哥最看中的人选,后来虎哥不幸身亡,临死前将老大的棒子与照顾少主的责任交托给您。」
「少主?」雷霆钰的俊脸上浮现困惑的神色,眼神茫然的注视着伊青弦的脸:「对不起,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伊青弦很快从震惊慢慢转为镇定,强行压下莫名失落的感觉,他在脑中迅速思考对策,不妨利用雷霆钰的失忆,重振自己过去的声威,「你既然忘了也无所谓,只要记住我是你的少主就行,今后不管什么事,你都要听我的!」他高高在上的斜睨着他,以充满威迫的口吻命令道。「知道吗?」
雷霆钰有些畏怯似的点头,「我….知道了。」
见他一副傻傻的顺从,丝毫没了锐气,伊青弦似蜜桃般水嫩的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要是不趁这个机会,把他所受的侮辱连利息一起讨回来,怎么有办法消他心头之恨,没了记忆又身受重伤的男人,简直就像失去利爪又被困在铁笼中的老虎一样任他宰割,雷霆钰一定想不到他会有栽在他手上的一天吧!
面前凶悍的少年突然变了个脸,那抹有如灿烂春阳的淡笑一瞬间划破冷厉的气息,照得那张似女人般秀气的脸蛋光彩夺目、似出水芙蓉,又似水中明月,几乎夺走雷霆钰的目光,他近乎失神的看着他。
「你干麻一直看着我?」注意到他像钉住似目不转睛的视线,伊青弦不快的瞪着他,被人一直盯着可不是太愉快的事。
雷霆钰红着脸垂下头,「我只是觉得少主笑起来很美,像天使一样,我不小心看呆了。」他小声的呢喃着,由于伊青弦站得离他很近,因此他纯真的赞美全传入耳里。
伊青弦闻言满脸红潮,以往他最讨厌别人将女人的形容词套在他身上,本该冲着他破口大骂,但对着一个变得像傻子似的伤患,怒气却怎么也发不出来,难道那场枪战不只夺走他的记忆,连脑子都烧坏了吗?「你胡说什么?我的脸是你可以随便看的吗?」
「对不起,」雷霆钰畏缩着身子,用充满敬意的口吻说,「我没有要冒犯你的意思,请你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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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瞧他左一句对不起右一句对不起,伊青弦听得怪别扭一把,真不习惯雷霆钰的转变,「谅在你是因为救我一命而丧失记忆的份上,我就暂且饶了你!但我警告你,下次不准再把那些形容女人的形容词套在我身上!」
「一句也不能说吗?」雷霆钰抬眸像乞怜的小狗似楚楚可怜的凝望他:「可是……..我真的觉得你很美。」
「你还说!」伊青弦又羞又恼,上升的火气瞬间烧断了理智,正准备一巴掌摔下去,随即被堂主拦住。
「少主,先消消气,您也知道雷哥受了伤变成现在这样子,还没恢复正常,您就别跟他计较了。」
堂主的一言有如当头棒喝,令伊青弦激动的情绪整个降温下来,他看了看瑟缩的雷霆钰,脑子清明了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逼迫自己要平心静气的面对霆钰听,一字一句清楚的命令道:「你给我牢牢听着,不准再说一个美字!」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说了。」唯恐他再发火似,雷霆钰点头如捣蒜。「只要你不生我的气!」
「知道就好!」伊青弦这才满意的舒缓眉头。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绑着公主头的年轻护士小姐端着纱布与药水走了进来,「抱歉打扰各位谈话,我是Miss 吴,今日轮到我负责巡视伤患。」
环绕在病床周围的众人马上自动让出一条信道让她走过,伊青弦也合作的退到一旁。
「雷先生,」Miss吴走到床前探视着病床上英俊的男人,可爱的脸上笑得像盛夏的太阳似的灿烂,她用无比娇柔的声音询问道:「你今天感觉怎么样?伤口会痛吗?」
雷霆钰又是满脸通红,腼腆的说:「还好,谢谢你的关心。」
「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要告诉我!」Miss检察着他受伤的部位,水灵灵的眼睛含着娇媚不忘抛向他,故意俯下身露出若隐若现的乳沟。「我动作会尽量轻一点的。」
接收不到她勾引的讯息,雷霆钰手足无措似的垂下目光,让她为他将纱布小心的拆开。
「雷哥对年轻女人果然很有魅力,你瞧那小护士声音多甜,还对雷哥嘘寒问暖,又笑得像花一样,瞧她那双奶子简直就快贴到雷哥身上了,八九不离十对雷哥有意思。」
「那当然啦,雷哥就算失忆了,还是魅力不凡啊!不亏是我们敬佩的雷哥,不需要用什么手段,女人就会自动投怀送抱!」
伊青弦听见小弟们的窃窃私语,又见到护士对雷霆钰那亲热轻挑的举动,而后者不但没推开她,反倒像毛头小子似脸红的不知把眼睛往哪摆,令他忽然觉得一阵火大,立即喝斥多嘴的白目小弟闭嘴,并将他们包括遭受池鱼之殃的堂主全赶了出去。
「你也给我滚出去!」伊青弦来势汹汹的一个箭步冲到雷霆钰身旁,指着护士的鼻子大骂。
「这怎么行?」Miss 吴暂时停下手边的动作,彷佛嫌他坏了她好事似的皱着眉头,「这是我负责的工作,必需为雷先生换好药,要不然我会被护士长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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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她说得多委曲似的,伊青弦臭着脸更加光火,以往他对于漂亮又够骚的女人从来都是投射注目礼,绝不放过任何一分得手的机会,但是这是他第一次连看的兴趣都没有,第一次对骚尾弄姿的女人这么反感。「你这算哪门子换药?把乳沟放到病人面前,你是想刺激他冲鼻血还是真的要换药!!我倒不知道贵医院什么时候变成酒店天国!需要我向你的护士长投诉,还是你要自己滚出去?」
Miss吴的脸染上羞耻的颜色,伊青弦毫不修饰的言语说得她毫无招架的能力,她遮着自己曝露的胸口,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你那样说不好吧?」看着护士狼狈的逃离现场,雷霆钰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出声道:「她只是要帮我换药啊。」
伊青弦闻言怒不可遏,差点没吐血,「你这是在指责我错了?你是帮她是不是?」死雷霆钰,居然胳臂往外弯,跟一个外人同一个鼻孔出气!
「不…..不是的,我只是觉得她没有做错什么事,」虽然畏怯于他的凶悍,但雷霆钰仍是老实的表达自己的意见,「只是尽心在做护理的工作,你把她一个女孩子家说成那样,太可怜。」
「你是受了伤,脑子也变了白痴吗?」雷霆钰这话简直是火上加油,气得伊青弦七窍生烟,一把抓住他的耳朵大声吼叫:「她那样子根本就是在勾引你,你他妈的连这都看不出来吗!」
「勾引?」雷霆钰迟顿的脑子尚未领悟过来,只觉得耳朵被抓得好痛。「怎么会?」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雷霆钰俊脸上浮现不明所以的神色,「我真的看不出来。」
伊青弦瞪视着他茫然不知、没有一丝虚伪的眸子,搞了半天,这家伙根本从头到尾都没看懂那女人的暗示,气这才顺了些,他松开了那只蹂躏他耳朵的手。「既然看不懂,干麻跟她谈得那么开心?」
「你不喜欢我跟她聊吗?那我下次就不对她笑了。」见到美丽的少年不悦的容颜,雷霆钰连忙低声下气的求和道。「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他像个渴望主人关爱的哈巴狗似,以垂怜的目光注视着他。
「谁生你的气!」伊青弦不给面子的转过脸,「你要怎么样跟女人勾搭是你的事,就是不要在我面前,我看了就不顺眼!」他一点也没有发觉自己的态度很像是胡乱吃飞醋的老婆在无理取闹。
「你误会了,我没有要勾搭的意思,瞧我现在这样子,就算想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啊,」雷霆钰可怜兮兮的垂下头,看着自己的两手包裹着绷带动都不能动,说出他的委曲。
伊青弦眉锋一翘,面色酷寒的瞥向他,「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其实内心想得不得了、只是碍于身体不能动?」
「不、不是的,」雷霆钰慌张的想要澄清,却没想到越解释越糟,「我就算想,也只会想和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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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伊青弦涨红了脸,除了羞怒的情绪之外还有一股他分不清楚的燥热感觉。「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好大的胆子,连本少主也敢意淫!」
「对不起,我不敢了,」雷霆钰怯怯的退缩着,「我会试着不去想的。」
「不是试着不去想,你根本连想的念头都不该有!」要不是看在他受了伤,伊青弦真想甩他一耳光,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男人对他的变态色欲并未随着他的记忆一起消失。
「我不想了,你别骂我!」雷霆钰像是把他视为女王般唯唯诺诺的遵从,哪敢有丝毫不敬,但他担心大脑不经他的控制就跑进黄色的画面,尤其是看到少主如此近距离的站在他面前,一股青草似的香味迎面而来,一副副他裸体的诱人景象倏地闪过脑中,突地一阵鼻血出涌。
「喂!」伊青弦见他竟喷出鼻血来,血红的珠液贱到他身上,不由得大惊失色的咆哮:「你搞什么鬼?都什么年纪了还流鼻血,你三岁小孩啊?瞧你把我衣服都弄脏了!」尽管口气很差,他还是压住男人肩膀让他靠在枕头上,同时抽出卫生纸擦拭着男人鼻子下所流出的鼻血。
「谢谢!」雷霆钰那双如湛黑的深潭般幽深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观注着他,目光灼灼。「少主真关心我,虽然你说话很凶,脾气也不好,但其实对我很好。」
「白痴,你不要想太多,本少主可没那闲工夫,」伊青弦将卫生纸揉成一团丢掉,当场泼他冷水,「我只不过是怕你鼻血止不住,不止是我的衣服,连站的地方都弄脏,我最讨厌脏了,若不是你现在包成像木乃衣一样又不能动,我早就叫你把弄脏的地方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