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天,不要摸我右边的脸,”宗主的手轻轻的抚过允天的脸,柔声说道,“只是暂时给他的教训,他离不开我的。”想到自己的脸,宗主就气起来。当初千寻带回来的《修罗黄绫》,他练了没多久就走火入魔,武功是保住了,脸却烧毁了一半。如果不是允天和许多人替千寻求情,他早气急过头杀了千寻。还是允天想的好,他还有用,要慢慢利用他。虽然他的死罪免了,但活罪一定要有,这两年千寻一直跪在外面请他原谅,他也不担心他会跑,因为千寻,离不开他。
“宗主,”允天双手勾住宗主的脖子,“宗主最近好像在和一个姑娘走的很近。”“对。”宗主将头埋进允天怀里,“是慕容家的丫头,慕容卉。哼!仗着有几分姿色,便想要我和她合作对付萧君泽。”“萧君泽?!”“就是九篱魔君。”允天面露惊讶之色,“九篱魔君!它可是魔教之首。宗主,您有答应吗?”“嗯!”宗主淡笑,“我本来就是想杀那个无耻之徒,而且,到时整个正派都会帮我们。”“宗主……”
九篱教
夜幕刚刚落下,大殿里一些女孩们追着右使踏歌跑。“右使大人,我们不要再吃野菜了,你明天下山买些鱼肉回来。”“对对,你怎么忍心让主上和我们一样吃野菜,会有碍主上身体的!”“我们英俊又痴情的主上怎么能身体不好,姐妹们,我说是吗?”“对!”踏歌尴尬的笑道,“各位姐妹,我明天真有事,你们自己下山去买吧!”“不行!我们武功每右使大人高,右使大人忍心让我们这些小花儿‘长途跋涉’吗!”“对啊,右使大人上次打马吊输了答应我们的胭脂还没买呢!不可耍赖!”踏歌想溜了,“姐妹们,其实九篱教又不是就我一个男人,你们也可以找丹辰子阿!”“别想逃!”姑娘们一把扯住踏歌,“丹辰子一天到晚泡在药缸里,哪见到他的人!所以只能你去啦!右使大人!”
这时,“去哪里?”众人一惊,回头,见到了超冷峻的,他们的主子,萧君泽。此时萧君泽一袭黑色披风,深邃诱人的眸子,嘴角似笑非笑,黑色的齐腰长发零星的因走动而飘起。“主、主人!”踏歌马上站直身体,毕恭毕敬。“你们刚是说下山吧!踏痕,你明天有事,我去吧……”萧君泽还没说完,踏痕强道:“主人,不,属下去,主人请在家休息。”萧君泽拍拍踏痕的头,“别太辛苦了,我去吧!顺便给小善买些首饰。”萧君泽说完就走了。“哇——”众女叫了,“主上好温柔,还给我们买吃的。”踏歌低下头,笑了。一女问踏歌,“右使大人,主上为什么喊你‘踏痕’?”踏歌的回忆回到了过去……
“春呀春呀转三月,转呀转呀艳阳天……”脚下的铃铛响着,阳光下那活泼的身影跳动着。她是以舞为生的女伶,同时她也是他的双胞胎妹妹,踏歌。
踏痕小时候跟师傅练过一些拳脚,一直的梦想是当大侠,当他十三、四岁时便保护以舞为生的相依为命的双胞胎妹妹。他每天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静静呆在妹妹身边,看她跳舞。
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那些所谓的大侠,‘夕阳一剑’雨惊录看上了他妹妹。他只是去买个东西,会来踏歌已经被雨惊录抢走了。他带了一把剑去雨惊录的家,却被他家的仆人打了一顿丢出府。周围人都劝他放弃,他不愿意,那时,他见到了萧君泽。
当时萧君泽一身黑袍,头发也是齐腰长的懒散的让它们飘着,冷峻的脸毫无动容的面对众多围着他的武林高手。当高手们潮水般向他涌来时,手腕一转,一把乌黑逆龙剑出现,仅仅几分钟,地上已躺满尸体。
踏痕震惊了,他的直觉告诉他,除了神,再不会有人市这个男人的对手,他是黑夜的主宰。踏痕又开始呼吸急促起来,因为,那个男人,正向他走来。乌黑逆龙剑上无一滴血,瞬间剑被收回。在对方走到自己面前时,踏痕怕的闭上了眼,却只听见对方说了句:“忘记这一切。”感觉到对方的手只在自己头上停留片刻,踏痕马上睁开眼,抓住对方,“我叫踏痕,求你救救我妹妹踏歌!”原以为对方会答应,对方却淡淡地说了句:“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可是我打不过他!”踏痕的眼泪掉了下来,他感觉自己好丑陋。“那就杀了他!”踏痕惊愕地望着对方,竟可以随便将‘杀人’说出口。这是,踏痕的朋友急喘地跑了过来,“踏,踏痕,你妹妹她~”
回去时,他只看到一方白布,妹妹的尸体就在白布下。妹妹是自|杀的,是受侮辱后自|杀的。踏痕全身颤抖着,他没有哭,只是用白布将妹妹裹着抱回了家,并关上门。他把妹妹放在床上,并放下帐子。到下午的时候,他出门了,用自己所有的钱买了许多胭脂首饰和女孩子的衣服,因为他知道,雨惊录每天晚上都要看跳舞。“不要哭,不要哭!”踏痕坐在镜子前全身颤抖着边化妆边说,可眼泪仍止不住地流下,这样他又要重新化妆。傍晚好不容易化好了,再穿上舞衣,就好像妹妹一样。踏痕在脸上罩了一层纱,又将匕首藏在怀里。‘那就杀了他’对!他要杀了他。“妹妹,请安息!”
买通了雨惊录家的管家,踏痕便成了今晚的舞姬。夜幕很快降临,该踏痕出场了。踏痕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气,便上去了。
宴室里只有两个人,是衣冠禽兽的雨惊录和一个倒酒丫头。踏痕上去了,倒酒丫头便拿出一把古筝开始弹奏。踏痕开始跳舞,他看了妹妹两年的舞,早把所有的舞姿记住了。他今年才十六岁,身体还没发育,似女孩般娇小。他的舞很美,比他妹妹的还要好,再配上柔软的身体,这样的舞就像敦煌的非天圣舞,踏痕跳着,双眼妩媚的勾向雨惊录。“好美!”雨惊录痴痴的望着。
一舞毕,踏痕正下去时,雨惊录叫住他。“取下面纱,让我看看你的样貌!”踏痕笑,“我的美貌之献给娶我的人。”“我娶你!”说完雨惊录摒开那个倒酒丫头,快走到踏痕身边一把揽过他的腰,“该给我看看了吧。”“您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什么名字?”“我叫,”踏痕揭下自己的面纱,“踏歌……”在雨惊录的惊恐中,踏痕掏出匕首狠狠刺进雨惊录的腹中。踏痕还想逃时,雨惊录一把抓住他,掐住他的脖子。“贱人,我要你死!”雨惊录狠狠掐着,踏痕已经感到没发呼吸了,意识在被抽离。也许,就此死去吧!妹妹,奈何上等哥哥一道。
脖子处松了,踏痕挣开眼看到那把漆黑逆龙剑的主人。踏痕哭了,就躺在地上狠狠地哭了起来。那年他十六岁,他跟了他,这个叫萧君泽的男人,黑夜的主宰。
从回忆中回来,其他的姑娘们早走|光了,踏歌不以为然地笑笑,他一直没问主人当时他出现在那个衣冠禽兽的家里,并救了他的原因,因为他知道主人一定不会是因为他而出现,踏歌突然无奈的感慨一句,“唉,如果,我不是你的属下那该有多好!”
第 9 章
萧君泽回到房间里,就径直走到床边,像小孩子一样,把头放到紧闭双目的妻子身上。“小善,明天我要下山给你买胭脂和首饰,你高兴么?如果高兴,你就奖励老公一下。”萧君泽抬起头,快速的在妻子的脸上亲了一口,又把头埋到被子里偷笑。又探出头来,把脸凑近妻子的脸,仔细地零星的亲吻着。
当吻到妻子的软唇时,奇迹出现了,妻子睁开了她的双眼,并勾住萧君泽的脖子,嘴唇迎了上去。萧君泽惊讶万分,也闭上眼,热吻着对方.萧君泽渐渐沉迷下去,小善却突然双眼明亮,在萧君泽的身后抽出刀。当刀落下时,萧君泽一把抓住小善的手,睁开双眼,“你是谁? ”“我是你的妻子啊!” 小善笑着,解开衣带,露出香肩,纤纤玉指抚着萧君泽的下巴,“你可真痴情,我的魔君!” 萧君泽一把揭掉小善的面皮,是一个黑发的漂亮女人。漂亮女人被揭穿了,却依然倚在萧君泽怀里,“禁欲了那么多年,一定很难受吧!今晚,我就是你的。”萧君泽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在自己怀里,并愤怒的开口,“不想死的话,就把小善交出来!”她笑“一个死人有什么好?还不如我漂亮。”萧君泽愤怒的用丝带勒住了她的脖子, “生死,只在你的决定!”漂亮女人眼中终于露出恐惧,“她在屏风后面。”萧君泽马上绕到屏风那儿,漂亮女人也趁机跳下床。
“魔君,我们还有机会见面!”不理已经跑掉的女人,萧君泽脱下黑袍裹住全身赤|裸的妻子,并抱在怀里,“没事了,没事了!”
今夜星子很少,月亮柔和的将光洒向大地。萧君泽抱着妻子,来到专为她所用的温泉。萧君泽的表情就像黑夜中的死神,他慢慢的将妻子放入温泉中,自己也下去了。他用毛巾小心的轻轻的细细的擦着妻子的身体,像对待一个易碎的娃娃。天开始响起闷雷,接着密密麻麻下起雨,雨点打在萧君泽宽大的肩和背上,萧君泽将妻子的身体护在怀里,那冰冷的尸体,紧紧地抱在怀里。萧君泽慢慢的哭了起来,狠狠的哭着,似要把这一生的苦都要哭尽。雨越下越大,萧君泽齐腰的长发都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和前额,让萧君泽像鬼魅一般。
四圣楼
长长的走廊,慕容卉向前走着。走廊的一处,金发碧眼的艾莉倚着墙,似在等她。在慕容卉从身边经过时,艾莉说了句,“你倒把这儿当自己的家了。”慕容卉笑,望向艾莉,“你们宗主那么看重本小姐,本小姐怎么忍心不来?”“宗主不喜欢女人!”慕容卉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他们这些大人物可真够变态的,一个喜欢死人,另一个喜欢男人。唉,我是不想管呐!”艾莉也笑,“宗主在偏厅。”
歌舞酒兴,当慕容卉出现时,宗主一招手,退下大厅所有人。“任务怎么样?”宗主抿了一口酒水望向她。慕容卉笑,掏出一面黑色逆龙令在手指上甩着,“很成功!”向上一抛,黑色逆龙令到了宗主的手里。“你有看到魔君的妻子?!”“看到了,一个死人,也不是很美呀!”宗主笑,“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足以毁灭他!”“他可真痴情!”慕容卉虽是笑,胸口却闷了起来。任何人都不知道的,自己心底的一角,自己,差点爱上那个黑暗的王者。
“千寻!”宗主喊了一声,从另一边,千寻走了出来,跪到宗主的脚边。宗主用逆龙令抬起千寻的下巴,并把令交到千寻的手里。“以九篱魔君使者的身份去塞外迷雾森林,给那里所有的邪派人下令。七月七日,全体在洵阳袭击武林正派。”“是!”千寻拿着令,又从偏门出去了。
慕容卉望着千寻出去不见,又回过头来望着宗主,“迷雾森林里的邪派人大多不愿受魔君的控制,他会被那些人撕碎的。”“对,”虽是如此,宗主却笑得出来,“他们不会动他的。他们那些可怜虫虽然个个都强过森林外面的邪教人,却都因害怕九篱魔君而呆在森林里不敢动弹,想杀了九篱魔君,却因为害怕他的实力,如虫子般的生存。不过,他们不会杀了千寻,因为,袭击正派,是他们长久以来的愿望。”“呵,”慕容卉大悟,“您可真了解他们。”宗主也笑了,为那长久的愿望。
当千寻趁夜出发,并遇到也是刚入江湖的蓝落尘时,他们的故事,才刚开始……
萧负回到家,就看到父亲的怀了搂着一个男人。萧负有些晕了,只爱母亲的父亲为什么突然抱着一个男人?而且,那个男人他认识,是两年前在轩辕家捡到的那个性子很弱的南宫无采,南宫家的少公子。
萧负走到大殿,却反而是南宫无采先惊讶道,“啊,是你!”“他是我儿子。”萧君泽温柔的望向南宫无采,“你们认识?”“嗯”南宫无采点头,“在轩辕伯伯家见过。”萧负才不管他,他拿出虫蛊和雪莲,“我带回这两样了。”萧君泽放下南宫无采,“你先回房。”“嗯,好吧。”南宫无采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大殿。萧君泽也走向大殿,伸手拿过萧负手上的东西。“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就算不能成功,你也不要伤心。”“不用你说。”萧君泽笑着把手搭在萧负肩上,“跟你娘一个性子,这次在外面有迷路吧!”萧负是个路痴,继承了他娘。萧负脸红了起来,却生气的开口,“先管好你自己,莫名其妙带个男人回来。”
萧君泽还是笑,背对了萧负,“真跟你娘一个性子,小负,你不觉得无采很像你娘吗?”“哪里像了!”萧负瞪着萧君泽。萧君泽扁着嘴,“踏痕也说不像,可我觉得很像。”眼睛有毛病!“反正我不管你糜烂的私生活,我只要你救蓝风!”萧负说完快速离开大殿。萧君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小负,你才真正和小善一模一样。”
第 10 章
白天,太原的一处。繁闹的集市上,一位老者送走另一位客人后,又不禁坐在椅子上皱眉捏须起来,他的旁边悬了一面幡,幡上写了“乐神仙”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地上有一只趴着睡觉的赖巴狗。老者面相慈祥,头发全白,连胡须也全白。老者无儿无女,连老伴也死去多年,孤寡一人,只有一条小狗相伴。老者年轻时,从庙里逃出来便跟师傅学了伏羲八卦……外带请神伏鬼。通常这类巫侍要孤寡一生,否则能力越强越会克家人亲友。老者的能力也时强时弱,后来娶了妻,生了好几个儿女都不满周岁夭折了,好不容易保住了两个儿子都送人了。几十年后,他找到大儿子,大儿子才有了两个孩子就被仇家给杀了。他将两个孤儿托给一个小友,再也不敢找另一个小儿子了。
“唉”老者重重叹口气。他当初离开时,给两个孙子算过挂,都是凶挂,其中一人会回天灭地,而另一人会杀死所爱之人。所以离开时为了保住孩子,他给毁天灭地的孩子体内加了限制武功的符和救命符,另一格孩子体内也加了救命符和没有任何情绪的符。已过去几十年了,不足道两个孩子现在怎么样。怎样想着,老者抬头看到两个人。、
千寻已经试过许多办法了,怎么样都甩不掉那只学乌鸦的鹦鹉,以及鹦鹉的主人,蓝落尘。千寻耐力也没了,只好停下来,想生气却生不出来,只好干望着对方,“你为什么总算跟着我?”“一路的、一路的……”话劳叫着,飞到蓝落尘肩上。蓝落尘点头“我也从这边走。”回去勤练了两年武,蓝落尘的心智再不像从前那般幼稚了,本人也显得成熟了。一身青色的侠士衣,皮肤呈古铜色,眼睛依旧大的明亮。刚告别师傅,他就要跑去塞外众多邪派里找杀死哥哥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