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之三守得云初开(虐)————清尊

作者:清尊  录入:05-19

  而一个笨蛋拿著弓在前面奔跑!?
  飞快地收了手,随意地拉好衣物,易怆然抱著易是影,一个旋身瞬间闪至大棕熊的身前,一脚踢出,然後旋身飞回,立定,同时,棕熊那庞大的身子也向後倒去──
  "砰──"巨响,惊天动地。
  那拿著弓的猎人傻愣愣地坐在地上,张大了眼望著离他不足五步的大熊直直地向後倒去。
  砰然一声巨响後,倒在地上的熊再也起不来了。
  易怆然转眼看向那个笨蛋。竟然是他──在温泉边打扰他好事的猎户!
  走近他,居高临下,冷问。"起得来吗?"
  呆滞的眼神终於转到易怆然身上了,但一看清易怆然的脸,他骇得往後爬。"别......别过来......"
  随意一出脚,踩住了猎户的衣摆,令他後退不得。"蠢货!"
  猎户受制,"叭"地跪在地上磕头。"大侠,饶命啊,小的还没娶妻,大人大量放过小的吧!"
  "谁要你的命!哼!"
  "咦?"那张还算得上好看但过分憨厚的脸呆傻地仰望著易怆然,这一望,才发现原来男人怀里还抱了一个少年?
  那少年在看到他这模样後,竟不自觉地笑了笑。他也傻傻地跟著笑。
  易怆然凑过去啄了一下易是影的唇。"别看著他笑。"
  易是影将脸埋在他怀里,闷笑。
  "大......大侠......"
  "还愣著做什麽?把那大物处理掉,晚上请我们吃熊掌,我便放过你!"扬著下巴,傲慢地下令。
  "是......是......"见他松了脚,他急急收回自己的衣摆,从地上爬了直来,向倒在地上的熊走去。
  先是小心翼翼地,但见熊动都不动,这才放了心。
  回到猎户的家里,已是傍晚时分。
  猎户打猎的技术不怎麽样,但处理猎物的技术倒利落,三两下便将熊给分了尸,然後取了熊掌。
  晚饭时分,熊掌喷著香味盛在盘里,等待客人的品尝。
  易怆然俨然像个主人,未等正真的主人发话,便开始动筷,先将最鲜嫩的肉用匕首割下来,放到易是影的碗里。"影儿,吃吃看,你一定没吃过这种野味,呵呵。"
  易是影拿著筷子,有些受宠若惊。
  "小鬼。"敲了一记他的头,亲自喂他吃。
  嚼著嘴里的肉,望著易怆然的笑眼。
  "好吃吗?"
  "嗯,好吃。"
  看著眼前俊美的男子亲昵地喂著少年吃东西,猎户呆呆地不知所措。他不确定,温泉里那交缠的两人是不是眼前的两个人?可是......可是......另一个应该是女子才对啊!从山下的人口里知道,只有一男一女才能......才能做出那种事吧?
  "那个......两位的关系是?"他喝了一口茶,讷讷地问。
  "叔侄。"易怆然毫不避讳地说。
  "哦......"先是长长地应一声,之後猛地睁大了眼。什麽?叔侄?那......那......他们......他们......
  易怆然眯眼,冷冷地看著他,看得他心惊,不敢再多言什麽。
  但心里早已翻江倒海了!
  想不透,思不明啊!
  虽然他大多呆在山上,但......但还是知道世俗的啊!
  没有理会猎户,易怆然依旧亲密地喂易是影吃东西。倒是易是影偶尔红了脸,不安地转过头,只盯著自己的小叔。
  晚上,猎人躺在父亲以前的房里,而自己的房间空出来给客人睡。不过,一整夜他都睡不好,只因为......隔壁不断的有呻吟声传来,听得他一夜燥热不已。天啊!这......这一对人可真是奇怪啊!莫非是自己见识太少了?不知道两个男人也是可以......可以......
  噢,他搔搔头,不敢再想了。
  一大早,两名客人要走了。他呆呆地立在门边。"两位走好啊!"
  易怆然只扬扬嘴角。
  突然想到什麽,猎人叫他们等了一下,然後转身到房里,不一会又出来,手里拿了一样东西,交给易怆然。"这个......听说可以治病,我看小公子气色不好,那个......你们拿去试试。"
  "人参?!"易怆然微惊。
  "啊,原来这东西叫人参啊?呵呵,我後屋有不少呢,以前有看父亲有挖来卖给山下的药铺,我就学父亲挖来卖。"
  "你卖药铺多少钱一株?"易怆然笑。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这个啊,十两银子啊!挺多的吧?"门口的人傻乎乎地笑。
  "以後你就卖一千两一株,一家药铺不买,你就换一家!"真是个笨蛋!被人坑了还不知。
  "咦?为什麽?"
  "听我的就是了!算是谢你的熊掌和这药了!告辞!"
  一把搂过易是影,翩翩然地离去了。
  猎户立在自家门口,傻笑。"谢我?谢我?呵呵......我还要谢谢他呢,是他打倒熊的啊!"
  ****       ***      ***
  碧海情天。
  那白色的海鸟叫海鸥,是大海的宠儿!
  立在巨大的远航船的甲板上,迎著海风,深呼吸。
  终於,他们远离中原,来到了这一望无际的大海上了!
  身後的小叔一直陪伴在他身边,揽著他的肩,一起望著渐远的大陆。
  "会怕吗?"易怆然问怀里的人。
  易是影摇摇头。
  易怆然轻笑,摸摸他的头。
  手肘搭在护栏上,双眼朦胧。
  "终於是出海了!"易怆然道,"我将以前托人经营的茶楼与赌坊都转送人了,钱庄里的钱也移到易家人的名下,如今我们是两袖清风,海外不比中原,可能用不著银子。影儿,怕不怕跟著叔会饿死在海外?"
  易是影轻轻笑出声。"不怕,叔很厉害的!"
  有些贪婪他的笑,这孩子平时不大笑呢。"再笑一个,影儿。"
  易是影仰头,笑了。
  "影儿笑起来要好看些!"低头吻他的唇。"以後要多笑,不许老闷著脸了。"
  "那也不能没事有事都笑吧?"他微微抗议。
  有进步,会跟他争议了!
  "好,不勉强你,但该笑时就得笑,该哭时就得哭,不许有事闷在心里自己难受,知道吗?"
  "嗯。"他听话地点头。
  "真乖!"易怆然啄了一下他的额。
  黑眸映著蓝天碧海,竟也染了几分碧意。
  不经意,瞟见他手腕上的手镯,看著有些眼熟。"这是什麽?"
  "啊,这是从叔包中的锦盒里拿出来的。我看著喜欢,就戴上了。"他抚著雕有飞鹰的红玉镯。
  易怆然仔仔细细地看著。"锦盒?莫非是那天婚礼上......‘碧幽皇'送的礼品!?"
  一直忘了打开看,想不到,竟然是......
  双眼竟然有些湿润。
  "叔,怎麽了?"易是影不解他为何变得不一样了。
  易怆然轻轻地抚著他手上的手镯,喃喃不成语调。
  "叔?"他担心地推推他。
  易怆然回过神,低头捧住他的脸。"影儿......叔爱你!从你一出生便爱你了!"
  "叔......"他突来的告白令他慢了好几拍。舔舔干燥的唇,他道:"我也......爱叔......从见到叔起,就爱上叔了......"
  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那张腻人的小口!
  "唔......"
  小叔......小叔......
  两人的心中,都呐喊著同一个名词......
  一个是深情的,一个是怀念的!
  只是另一个呐喊过後,沈淀了下来,渐渐地喊著侄儿的小名儿......
  
  
  
  最後一个小故事:
  
  十六岁的易怆然执著手里的剑,不满地瞪著前眼的娇豔女人。
  为什麽经过这麽多年了,仍是打不赢她呢?
  这个女人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但为何功力如此深厚?虽然......虽然从小看她看到大都是这般模样。
  "喂,女人,你究竟几岁了?"很不爽地问。
  柳湘婷冷豔地回他一记利眼。信手一张五指,朝易怆然手里的剑一振,没有接触到剑身,一把铁剑竟然在瞬间变成粉碎!?
  易怆然睁大了眼。
  柳湘婷冷冷地道:"等你有我这等功力之後,便知了。"
  三十年後,易怆然咬牙切齿地瞪著地上的铁屑。"那个老女人......不,老男人......不,老妖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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