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酒,轻酌一口,「嗯......」
乱挥着手,凯撒的表情既多又令人完味,可见此酒之味令人颠狂。
皇轻轻笑了,如此自在又放松的笑着,手上可没闲着,他正调着一杯自己最喜爱的混酒。
看见皇轻松的笑容才让凯撒失神呢!
「今天是走了什么运啊,让我连续看见这么多这样子的皇!」凯撒喃喃自语,接着又喝了几口酒。
皇端着酒请凯撒到舒适的躺椅边聊天,两人坐在窗边畅谈,直到月下而日出......
两人都带着微微醉意,直到早起的夜晨从楼上下来,惊讶的看着家中突来的客人和笑得如朝阳的皇。
皇对夜晨招了招手,夜晨顺意走了过去。
微微向凯撒点头,接着在没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一把被皇拉进怀里,就是一阵亲腻的深吻。
夜晨微微挣扎,但没一会儿便忘却一旁还有瞪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凯撒,沉迷在和皇的热吻中。
一吻结束,夜晨双颊煞时火红,怪嗔的瞪了皇一眼,推开他向厨房跑去。
凯撒仍处于震惊之中,接下来的场面,让他久久无法回神。
看着皇一脸温柔的看着在厨房和餐桌穿梭的身影,凯撒不自觉也跟着皇看着夜晨。
偷觑着皇的目光,和夜晨忙碌又幸福的做羹汤,偶尔抬起眼和皇四目相接,气氛既和谐又像一对丈夫与妻子的默契,眼前的情景就像一个美好留影。
美好动人,前提之下是让他不知道此二人的身份不但都是男子,而且还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兄弟!
这......
接着楼梯间出现了一个挺拔又优雅的男子,凯撒对他并不陌生,他就是帝。
只见帝带着些许睡眼惺忪的晃下楼往厨房走,那个习惯不经意的举止,让善于观察的凯撒知道帝的行为是长期累积下来的。
到了厨房,找到了侧对他们认真做早餐的夜晨,帝在没有任何知会的情况下由后头揽腰抱住的夜晨,突然被拥住的人并没有被惊吓,习以为常的继续他的动作。
尚未清醒的帝,将俊美无比的脸蛋轻置于夜晨的肩颈间,眼中的笑意难断,在夜晨耳畔低语,惹得夜晨娇笑不断,嗲嗔几句像责怪又像无奈的话,接着轻笑着。
微微发颤的胸口显示了愉悦。
帝像是看傻一会儿,接着抬起头来就是往夜晨亲吻。
一个、两个、三个......轻啄伴随着笑,那场面说不出的令人感动与和谐。
前提是如果凯撒不知道乍看之下幸福温暖的场景是由两个男人和亲兄弟的话,那绝对会是凯撒此生见到最棒的画面。
回过头看着侧身的皇,眼底写着说不出的餍足和爱,不知道是亲情还是感情,反正凯撒此刻眼中看见的皇,是他相识皇以来从来没见过的,那么的满足、那么的轻松......
移眼望过去,印象中优雅有礼中又参杂着生疏与距离,总是带着温和面具的帝,也不同了......和皇有异曲同工之不同。
这个屋子里充满了魔法......名为:幸福。
餐桌上虽然话语不多,在神源三人无形之中流露出身世不凡的教养和气质,着实让凯撒发愣许久。
既使话语不多,但三人餐桌上的默契,让凯撒望尘没及呀!
咖啡的几匙糖、爱吃的半熟蕃茄、视半熟蛋如命、总要一杯香橙汁、递过的马铃薯泥......生活琐事、三人相知的默契、双眼相交的缠绵、偶些言语的调笑,种种,都是爱。
令人感动又钦羡的爱......
一生寻寻觅觅的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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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凯撒来说,某种不能说出口的发现,是这趟拜访最大的意义,一个出乎意料的发现。
他不会开口问,更不会开口说,静静的看着,也是见证是唯一能选择到道路。
第一次见到好友心中毫无顾忌的笑着,即使不是那种开怀的大笑,但脸上那柔和的线条,几乎对凯撒来说是陌生无比的,眼前嘴角伴着笑意,静静看着帝和夜晨一来一往的调笑打闹,争辩着生活上在小不过的琐碎事物。
皇的恬静,令凯撒诧异。
凯撒累了,因为已有将近两天未阖双眼,他也知道皇累了,皇仍眷恋不舍的呆在小厅里,享受家庭的气氛。
帝看向皇,在那宁静又充满笑意的绿眸中发现疲惫。
「你们俩聊通宵?」一语点破。
皇耸耸肩,看向凯撒,两人交换着通犯的视线。
夜晨站了起来,美丽又特殊的双眼微微眯着,「几岁人了还熬通宵,这样子对身体不好。」
皇苦笑的看着凯撒,那表情既无奈又开心,「我只是和好友聊聊。」
夜晨看向皇口中的好友凯撒,「你也是,几岁的人还不懂得要保养,很伤身耶,而且你们还喝酒!」秀眉挑了老高。
凯撒又讶异又无辜的看向皇,那眼神像是在求救,皇耸耸间,表是自身难保,自求多福。
无奈的看向点出祸端又置身世外的祸守,帝擒着恶劣和看戏的笑容,对凯撒优雅如贵公子般点头。
「还不快去休息了,这样子怎么能健康呢?你们呀......因该要......」一堆健康经开始向两人催眠,这一开头,连帝都不觉皱起眉头,一副要闪的模样。
「帝,你要去哪里?也跟我们一起听咱么小管家的健康课程。」皇坏心的拉帝下水,开什么玩笑,想要逃,没那么容易,老子受苦也轮不到你爷享福。
帝发出了一个极细微的呻吟,一个转念之间,开朗的张大双臂亲腻的拥着夜晨,「夜宝宝,你皇哥哥和凯撒累了整整一天,让他们先去休息好了。」
良心的建议呀!
夜晨想一想,点点头,「你们先去休息吧。」
皇拉着凯撒跋腿就跑,当他们即将跑离小厅时,后头传来夜晨感性又俏皮的声音,「至于健康课程,等你们醒来我再好好跟你们解释。」
晕......
不伦的狂恋26
被窥探的视线缠绕在背,眯起双眼,皇突然往某个方向看去,那双慑人的绿眸充满了不耐烦却又冰冷的怒意。
其实皇老早察觉这些跟踪他好些日子的人,只是......他没戳破而已。
他也大概猜得出,这些阴魂不散的家伙是哪帮人。
隐密处出现明显的骚动,过了好一会儿,当皇转身拂袖而去时便被一个操着浓浓欧州口音的男子叫住,不......应该是惶恐又敬畏的请住。
皇没有稍留脚步,甚至一点迟疑都无的往车子走去。
唤住皇的男子和一群随伺不敢跟,只能眼睁睁看着无比霸气又冷酷的少主从眼前驱车扬长而去。
那人......看见车内那双明亮翠绿的眼眸,充满紧告和危险意味的向他示警,高大挺拔的外籍男子不禁哆嗦寒颤着。
连忙拿起手机。
「布里恩少主,我们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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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怎么了?今天你有一点浮躁。」递过一杯热咖啡,凯撒笑着坐在皇旁边。
心情很好,因为戏就要杀青了,接着就是历时不短的制作期,预估等到成品完成,是两个月后的事,到时候......他的梦想就要完成了。
即使忙录,他可没忽视这位好朋友的异状。
「说吧,也许我能帮上忙。」慷慨道,如此热心助人,对方一点都不领这个情。
皇慵懒的靠在椅背,漫淡无波勉强将眼光施舍到一头火热的凯撒身上。
这让凯撒的行径像在独戏,有点可笑。
不一会儿,凯撒泄气似的垮下肩,无辜又可怜的猛盯着皇,接着灵光
一闪,用暧昧不已的口气凑近皇,「兄弟......难不得是你的晨晨不让你碰他?」
「碰!!」一拳毫不马虎的往凯撒身上去。
「哎呦......好嘛,不说就不说,你又何必动手打人呢!」凯撒捂着隐
隐作痛的胸口,无辜万分的咕哝,识相的在皇恐怖的眼神下摸摸鼻子离去。
皇安然自得的躺回椅上,再度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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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帝独自回到神源宅第,突然回去,将屋里的人吓了好大一跳,尤其是厨房里的老嬷、大厨,开始大张齐鼓的在火前大展拳脚,十八班舞艺尽出,就是要给他们心爱的帝少爷有个美好的一餐。
坐在大厅的沙发椅上,看着熟悉的仆役面容上既兴奋又开心的忙碌穿梭,让帝一时之间有种置身为客的感觉。
不是主人,而是客人。
这里......果然已经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那一边,那一个属于我们的家。
心中纵然有些怅然,但......满足和安定掩盖了那微不足道的怅然。
心中的归属,这就是他们所追求的。
突然回来,没想到扑了个空,爷爷奶奶都不在家,寒楚叔在开会,看样子应该会慢一点到家吧。
帝撑着下巴,一双蓝眸无意间盯着萧伯纳「代」总管看,像在思索着什么、考虑着什么、算计着什么。
向来以沉着自持的萧伯纳不得不被帝怪异的眼神盯到心情浮躁起来。
好一会儿,萧伯纳决定打破这个暧昧不明的气氛,踏着规举的步伐走向直盯着他的帝,「少爷,请问您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萧伯纳一切的行为举止,都是特级训练出来的完美管家,他绝对可以是神源家未来最棒的总管,如果没有犯下任何「错误」的话。即使面对萧伯纳挑明有礼的询问,帝依然故我的用那双沉默又似洞悉一切的蓝眸看着他。
一种无法让人忽视、逃避的目光,就这么沉默的看着他,望进他的双眼,似要看透他的内心。
窥进萧伯纳内心深处的一个秘密。
萧伯纳无所适从的僵在帝的面前,那微弯的腰身,甚至不知到底要伸直,还是继续弯着。
全因为被探问的男人仍旧一言不发优雅不失尊贵的坐在那儿。
时间静止了。
当萧伯纳不知如何是好,正打算再度开口寻问时,帝突然站了起来,无视于萧伯纳的存在的离开大厅,往花房的方向走去。
萧伯纳顿时僵在原地,只觉耻辱和憎恨,眼里冒出熊熊烈火,阴狠一闪而过,但最终他还是不能做什么,只能暗自咽下这口怨气。
「萧伯纳、萧伯纳......你怎么站在这儿?」
迳自沉思的萧伯纳被突然的拍打吓了一大跳,定定神,才发现原来是老太爷和老夫人回来了。
「老爷夫人,帝少爷回来了。」想起帝那优雅又唯我独尊的傲气,萧伯纳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专心于工作上。
「是吗?帝回来了,他在哪儿?」萧清菱惊喜交加的问萧伯纳,她的欣喜,是可想而知的。
待萧伯纳要回答她时,旁门的帝像是算好似的突然出现。
「奶奶,我在这儿。」帝一脸温暖笑意的向他们走去,经过萧伯纳时,那双沉淀淀的蓝眸又用一种令人不安的神色看了他一眼。
萧伯纳呆站在那儿,等到祖孙三人走向大厅闲聊起来,萧伯纳若有所思的往屋里走去。
那双灰绿的双眼闪烁异光。
「我们都很好......在那里......」帝用眼角看着萧伯纳的背影消失在长廊中,自然的将视线带回,看着老迈,气质依然出众的奶奶,「过得很好,夜晨、我和皇......」
「咳!」靖月状似冷漠的轻咳一声,视线从帝出现到现在,没有和帝交会过,即使有,靖月仍旧冰冷又严酷。
「都过得不错。」帝看着靖月严肃的侧脸,萧清菱拍了拍帝的手。
帝看向她,轻摇摇头,无谓耸着肩笑了笑,接着又点点头。
萧清菱紧紧握住帝的手,那双充满岁月的双眼道尽了一切。
「您呢?身体好吗?」
「还不是老样子。」
「那......」视线移向靖月。
萧清菱状似生气,「他呀!最近咳呀咳的,请医生来又不要!」
「哼!」靖月仍不回头,看似专心的盯着桌上那只青瓷花瓶。
「老家伙,那花瓶从没见你哪次这么关心过它,帝好不容易回来一
次,你摆什么臭脸......」老妻子看不过靖月对心肝孙冷漠的态度,终于动气的开口。
帝连忙拍拍奶奶的手,一手揽过萧清菱,难得表现热情的开口,「奶奶,别这样,爷爷只是......只是脸皮薄。」
「脸皮薄?我怎么从来不知道神源家的太老爷,大商人竟然会是个脸皮薄的人?难不成当年我嫁错人了?」萧清菱不肯轻易放过,死里往靖月心上刺。
「奶奶......您别这样嘛!」词穷了,帝还真不习惯这样子安抚老人家,这种事,通常都是由夜晨来做的,他对家里每一个人,总是有那么一套。
「我就不知道......」萧清菱一个悲从衷来,眼泪直直落,「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全家团团圆圆的,你就要赶走我的心爱孙子。」
「我哪有!」靖月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这也是从事发之后,帝第一次听见靖月的声音。
「你明明就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嘛!非得要把孩子们赶走......」
「他们......他们这样叫没什么?」靖月声音提高二度,想起那一幕,亏他当时心脏病没发做。
「你这么大声做什么!」萧清菱用比靖月更大的声音回吼靖月。
「我哪有大声!」靖月连忙矮气,咕噜的让着妻子;顿时雄狮变成一只驯服的小猫咪。
「我才不管孩子们做什么呢!我只要他们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等到我那天闭眼走掉就好了,就这点心愿,你也要破坏......我苦命呀!」萧清菱哀哀怨怨的低诉,她哭泣的声音并不让人厌烦,反而有种让的不自觉心疼,升起保育老树的精神。
当然,那个牧树的人绝对不会是帝,而是靖月。
靖月的脸色难看,显然想反驳爱妻的话,却又不想让她更难过。
「......我的擎儿......当年我的擎儿就是这样子......三个宝贝我是站在他们那边的,你......」
「奶奶,别再说了。」帝正言道,眼里有种坚定。
他不想再让父亲的事伤害爷爷的心,也不想再提起父母的死亡。
靖月的气突然垮了,又是摇头又是叹息,一句一句「罢了」往楼上走去。
萧清菱大概知道自己的失言触动老伴的痛处,连忙扔下帝,追了上去。
一时间,大厅静得只剩下帝一人。
好一会儿,帝站起身打算离开,一个人,他怎么都吃不下这顿饭。
「叔!」才打开大门,迎面而来的就是寒楚。
寒楚经过帝的身边一言不发,帝自然而然的跟在他身后。
仅一个眼神,帝就知道寒楚要他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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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在寒楚房里到处观看,要进入这个全神源家最神秘的房间,可是非常难得的。
拿起架上一个精致的弯月型项链,帝不自觉轻笑起来,他想起小时候将寒楚的房间视为冒险最佳地点,经常想尽各种办法偷溜进这里。
终于一次机会下成功摸进这里,他一眼就喜欢上这条精致的月链,最后当然还是被寒楚拎出房间,被惩罚做当时最让他讨厌的事。
将月链拿在手中把玩着,直到寒楚从内屋换好衣服走出来,帝才将月链放回原位。
看得出来,寒楚叔很珍惜这条项链,不知道是谁送的。
寒楚倒了两杯酒,示意帝过去。
帝到是不急着过去,他对屋里着照片充满兴趣。
他在墙上看见一个相框,里头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很漂亮,而且很像自己小时候的模样,帝不需要猜测,就知道照片里的人其中之一是他的父亲擎楚、其一是寒楚。
寒楚将酒杯端给了帝,「这是我和擎九岁的照片,当时我们在瑞士。」
帝勾起笑容,指了指左边的没有笑容的男孩,再指了指右边笑容灿烂的男孩,「这是爹地,这个是你。」
寒楚挑高眉,有些惊讶的问,「很多人都猜错,以为笑的是擎。」
就连他的父母都以为如此,其实那些日子擎楚心爱的小狗死去,心情沮丧,而他因为得到擎楚的依赖而窃喜着。
「呵,爹地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这个模样,垂头丧气像是世界末日似的,表面上冷漠又难测的模样,其实眼睛里头藏着委屈和怨怼......呵呵,他经常被我和皇气极,就是这个模样......然后他会变得很像小孩子,背着我们和妈撒娇,又是假哭又是赖皮,一点大人的样子都没有,还以为我和皇没发现呢!」
「其实......」帝笑得眼睛的弯了,左顾右盼、故作神秘的凑进寒楚耳旁,「我和皇是故意气他的,因为他向妈咪撒娇的模样,真的很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