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暧昧的笑意爬上嘴边,"看起来好可口喔!害我好想咬你一口!""
房门关上的瞬间,一张椅子也跟着狠狠的砸了过去,差点就让那扇门"寿终正寝"。
"色情狂!"
江豫皓忍不住的大吼,震得杜家上下皆以为是地牛翻身了。
掐指算算,他江豫皓住在杜家也有一段日子了,真没想到,竟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有些惊讶,有更多的苦涩和无奈。
放下挥动了许久的银剑,坐上一旁的大石头,些微的失落感浮上心头,身旁少了杜静宇那个吵死人的家伙,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这样的情形已经连续发生好几天了,自从上次带他去市集,让某些人见着了杜静宇,知道杜静宇长得并不丑后,一传十、十传百,如今整个杭州几乎都知道杜静宇是个长得比自己还要好看的人了。
就像现在一样,他又在教自己武功教到一半时,被家丁打断,说是哪家的女儿前来说亲、前来拜访,继而杜静宇就放下手中的剑,丢下一句一一你继续练!就跟着那名家了处理事情去。
同样的事情,一天总要上演个三四次,好问啊!
"无聊死了!"
江豫皓躺在湖边一块平坦的石头上,轻轻的合上眼,感受这人秋后的微风拂过脸颊的凉爽感觉。
那么多的姑娘家前来说亲,不知道杜静宇有没有中意的呢?如果有的话,想必很快就会成亲了,成亲后,自己对他就不重要了吧......
"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本来就不重要了啊!反正对任何人来说,他江豫皓都只是个不重要的人吧?
"不过,如果杜静宇不成亲的话,那我对他而言算不算是重要的啊?"无意间涌起的想法,很快的就被自己的晒笑带过。"杜静宇怎么可能不成亲!他可是杜家的独生子耶!"他的口吻既苦涩带点无奈。
侧过身子,修长的指头在水面上轻轻的划着,湖面泛起了涟漪,一圈一圈的逐渐扩大,最后消失在远处。
好像自己的心,也是一圈一圈的泛着波纹,甜甜的、酸酸的,却又有点苦苦的。
第 二 章
"哈--瞅!"这已经是他的第三十个喷嚏了,江豫皓擤着鼻子,全身发抖的躲在被窝里,试着让窝温暖自己冷冰冰的身子。
他好想哭喔!冷到想哭、窝到想哭!
"还会冷吗?"杜静宇带着一抹很奇怪的笑容问着。
将头缩进被窝,他自暴自弃的说:"我知道你很想笑,没关系,你笑吧!反正我就是笨!"
只要想起自己下午躺在湖边的石头上,因为睡着后一个翻身掉进湖中,又被杜静宇给抱进房里,江豫皓就觉得自己很蠢,他真是颜面尽失啊!
"把这碗汤喝下去,现在已经人秋了,染上风寒可不好。"
杜静宇坐到江豫皓身边,把姜汤吹凉才递给他,看得江豫皓有点感动。
"谢谢!"接过那碗姜汤,一口一口的送进嘴里,身子也顿时暖和了起来。
"黄家的人不是来跟你说亲吗?"放下那碗只剩不到一半的姜汤,江豫皓问。
"是啊!还不就是那个样子。"想到下午的事,杜静宇就觉得可怕,他实在无法接受一个琴棋诗画样样精通,却"身形庞大"的女子。
好可怕啊!
"那么多人前来说亲,你应该有心仪的吧?"江豫皓问道,却没发现自己的语气有些无奈。
杜静宇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江豫皓。
"那你最好赶快把要教我的武功教一教,不然我的存在可是会打扰到你们的!其实你也可以不用教了,我觉得我已经学得很多了。"淡淡的醋意散布在空气中。
杜静宇了然于心的一笑,"你不喜欢?"
"嗯?"没头没尾的问句让江豫皓不解地侧过头看着杜静宇。
"那等会儿我去向爹说,明天开始那些说亲的人我一律不见。"他可是很早就有这个打算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吗?他好像满期待事情会这样发展,可是,不行啊!
"没关系,我自己也觉得讨厌,况且我也还不想娶妻。"这是实话。
"这怎么行?你爹会生气的!"
"放心,我爹他不是那种人。"杜静宇轻拍着江豫皓缩在被窝里的头。嘻!像只小乌龟一样。。
"你可以不用这样子的!二十二岁,也该成家立业了。"江豫皓小声的道。
"想那么多干什么?"杜静宇一脸宠溺的笑着。"我已经叫人烧了一桶热水,赶快去洗洗身子,再换上干爽的衣服,然后乖乖的睡上一觉,明早我要赶这几天落后的进度喔!"他的手指轻弹了一下江豫皓的额头。
"你要去哪里?"见他起身,江豫皓不由得紧张起来。
"厅堂。"没有多加理会江豫皓疑惑的眼神,杜静宇慢慢的走出房外。
"怎么会这样?"看着已关上的房门,江豫皓皱起了眉。
虽然埋在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实现了,但罪恶感也逐渐升起!
看来杜静宇是真的去跟杜静宗说了。
日子又恢复以往般的平静,虽然经过厅堂时还是会看到大大小小的礼品摆在角落,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然而却没有人叫杜静宇出来会客过,可想而知是杜静宗将他们全打发了。
演变成这样的局面,好像有点怪怪的!
现在的杜静宇似乎是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真的...... 好怪!
"豫皓?"杜静宇银剑一挥,江豫皓额上的测海便落了几根。
"嗯?"猛然从沉思中回神,才发觉那把没长眼睛的剑正停在自己的眼前,在太阳的照射下还闪动着阵阵银光,刺痛了他的眼。
杜静宇收回剑,一脸正色的看着他。"这是你第五次发呆了!在想什么?"
"没有。"将剑缓缓放下,他吁了一口气。
"别敷衍我!"抬起江豫皓的下巴,杜静宇强迫他对上自己的目光。
强烈的感受到,最近练剑时豫皓老是分神,他有事瞒着他,让他觉得很不高兴。
"别这样,我的脖子很痛!"想逃避他认真的眸子,因为不习惯这样的他。
"你不说我就不放!"不容反驳的态度表露无遗。
"放手!"
"我放你就会说吗?"发现自己的力道弄痛了他,所以给了他转圜的余地。
没有回话,江豫皓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杜静宇心软了,更何况他本来就不希望情况变得这么僵,放下手,有点颓然的坐在一旁的石椅上。"对不起!我失礼了,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不、不会。"天!他有没有听错啊?杜静宇和他道歉耶!着让他吓了一跳;不过,他一直认为杜静宇的情绪控制得很好,至少到刚才之前都是,没想他竟会说他没控制好情绪!
"我只是想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而已,竟然能让你分心到连我的剑都挥至你面前了你还没注意到。这很危险耶广恢复了平常的口气,杜静宇轻声的责备。
"所以你在生气?"江豫皓怯怯的问。
"当然,如果我是真的想伤你的人,那怎么办?"这是原因之一。
"对不起,我会多加注意的。"
"算了!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不能告诉我吗?"如果他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那么他一定会很难过。
"不是不能,而是不想。啊--"
话才说完,杜静宇的手竟然紧紧的圈住他的手婉,脸上的表情比方才更难看。
"你有不能跟我说的事?"低沉的声音中隐含着怒意。
"真的好痛!放手啦!"蹙起两道柳眉,他觉得今天的杜静宇好奇怪。
"少、少爷。"
危险的气氛因为一道颤抖的声音响起而稍微缓和了一些。
虽然面无表情,但杜静宇的目光却像能够扎痛人般的看着那位出声的人。"什么事?"
这、这是他认识的少爷吗?从来没有看过少爷露出微笑以外的表情,更别说是那恐怖得教人发抖的目光。"老、老爷请您去厅堂。"
皱起两道秀气的剑眉,爹为何请他去厅堂?不过,应该是很重要的事吧!
一我马上去。"
丢下这样短短的一句话后,杜静宇的目光又回到国疼痛而冒汗的江豫皓脸上。
"是的!"像看到鬼似的,那名家了转身拔腿就跑。
渐渐感受到自己的手不再那么痛,江豫皓看着杜静宇怪异的神情。
"对不起。"
留下一句道歉的话后,杜静宇完全放开了江豫皓的手,神情落寞的离开。
"杜静宇......"揉着自己已红得不像话的手,看着杜静宇背影的他不由得一阵心悸。
他有股冲动,想将杜静宇拉住
纤细的手指轻敲着桌面,另一手则托着下巴,目光在瞥了一眼手上明显的红痕后,穿过半敞的窗子直抵那弯得甚是迷人的下弦月,然而江豫皓却失去了赏月的雅兴。
有两件事像苍蝇般的在他心头盘旋不去,惹得他有些心烦意乱;他不懂为何今天的杜静宇会一反常态的大动肝火,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自己没对他说出心里的事?
单纯库纯到让他不敢相信,让他不敢去思索为什么。
人们的心里总是会有一两件不想跟别人说的事情啊!他不过是不想让杜静宇知道自己对独占着他有罪恶感,还有对于现下的状况觉得有点怪异,这也不行吗?
再者,他真的想不透杜静宗找杜静宇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算算,从下午到现在也过了三个时辰,看着月儿愈升愈高,夜也愈来愈深,杜静宇却还尚未回房。
不!也许杜静宇老早就离开厅堂,只是不想回到房里,不想看到自己罢了。
想到这儿,他突然看见熟悉的人影自窗前晃过,这一次他毫不犹豫地喊了出声:"杜静宇!"
可悲的是,回应他的只有庭园里阵阵的虫鸣声和那仿佛正笑着自己是笨蛋的风声。
"呵呵!"两声毫无意义的干笑自他的口中溜出。
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幻觉却不自知?
变了!身边所有的一切都以快得让他无法思考的速度在变化着,现在就连眼前的景像,都让他觉得有些模糊,难以掌握。
罪魁祸首是自己吧?当初他若不要因为好奇而溜出家门,也就不会莫名其妙的接到那颗绣球,如今也不用坐在这里烦恼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可是现在懊悔又有何用?叹了口气,对于他的下一步,他已经没了主见。
心烦得不知如何是好啊!
真该死的圣旨、真该死的驸马、真该死的红唇......
怒气冲冲的杜静宇推开那扇已被折腾得很凄惨的门,映人眼帘的就是那对红唇的唇瓣,想起才刚刚骂完,就忍不住想惩罚一下,躲也不让江豫皓躲的就攫住了那两片在他脑海徘徊不去的唇瓣。
"晤......"他是做错了什么啊?只不过是想替他开个门,没想到他却先将门给推开,害他高挺的鼻子差点遭殃,这也就了,都还没看到他的脸,自己就已经先被他给猛地吻住,连反抗都来不及,啊!他的舌头--
"你真是该死的可恶!"杜静宇略略松开他的唇,沉声骂道。
江豫皓都还来不及喘口气,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时,杜静宇霸道的舌又窜进了他的口中,卷住他的舌,激烈放肆的吮吻。
双手抵在杜静宇的胸膛上,江豫皓试着以最大的力气推开他,可他要是做得到的话,就不会三番两次落得这样的下场,不过就算早就知道自己完全没有胜算,他还是会选择抵抗,这可让杜静宇决定加深这个吻,他非得要吻到他没力气反抗自己为止。
霸道的吻在一瞬间柔和下来,如果将刚刚的吻比喻成猛浪若奔,那么现在的吻就可算是细水长流了。
一下子感受到两种极端的吻,不免让未经人事的江豫皓有些吃不消,他全身瘫软了下来,战术成功的杜静宇,嘴角扬起一抹邪佞的笑。
终于,紧贴的双唇缓缓分开。 未染小k坛神秘谁搬
"杜、杜静宇......你干什么?"倒在杜静宇的怀里,江豫皓不断的大口吸气,断断续续的说着,本来是想将这句话吼出口的,怎知现在却造成了反效果。
手指贴上他红肿的唇揉捏着,杜静宇柔声说道:"我现在要做一件事,希望你能配合。"
"先告诉我是什么事,我再考虑看看。"
已经恢复些许力气的他,试着要挣脱杜静宇的怀抱,然而杜静宇却不让他如愿。
"做了你就会知道了!"他笑得非常诡异,诡异到令人发毛。
然而江豫皓当然不可能会随便答应,在他说出个能让自己信服的理由之后,他才会考虑是否要配合他。"你先说,不然你就休想我答应!"
"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做定了!"
撂下这句狠话后,杜静宇完全不理会江豫皓的挣扎,一把将他打横抱起。
半丢半放的让江豫皓平躺在床上,趁他还没有&抗动作时杜静宇就以自己全身的重量压住他。
"杜静宇,你到底想做什么?'恐惧由脚底猛然升起,一样俊美的脸蛋,却有着他从未见过的表情,他不认识这样的杜静宇啊!
双手各自按住江豫皓推拒着自己的手,脸贴近他的,近到彼此都感受得到对方的气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了!"杜静宇的唇贴在江豫皓的唇上说着。
"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江豫皓的唇又被杜静宇的给覆住,欲问出口的话也隐没在对方的嘴里。
不一会后,他终于离开了玫瑰般红艳的唇,杜静宇的灵舌滑到了江豫皓粉嫩的小耳垂,含住。
"住、住手!"江豫皓用他仅剩的力气喊出口。
"不要。"杜静宇稍稍施力的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放开我!"
"不放。"江豫皓强硬的态度让他火气更大。
杜静宇的手探向枕头底下,拿出了一个小小的东西,朝江豫皓红肿的耳垂上压去。
"那是什么?"江豫皓一脸惊恐的看着杜静宇,完全不了解他到底将什么东西穿过自己的耳朵,只感到一阵强烈的刺痛,接着是一股黏腻的感觉。
巧舌舔去自他耳垂流出来的血后,杜静宇在他耳边低哺:"有了这个东西,就代表着你是我的所有物,永远都只属于我一个人,懂吗?"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无法抗拒自体内传来的酥麻感,他紧咬着下唇。
"我会证明你是!"一手解开系在自己腰间的衣带,缠上那两只想逃脱的手。
在抬起江豫皓其中一只手时,不小心发现了他白皙的手腕上竟有着不搭调的红痕,杜静宇爱怜的将那只手递到自己的唇边,柔柔的吻着,脸上充满了后悔。"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样子了广然后一圈一圈的把衣带缠上他的双手,不会太紧,但也不至于让他挣脱。
现在的江豫皓就像只待宰的小羊一样,无计可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