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年华————夜剑逍

“羽，羽不要啊～～醒醒～～～”我抱着羽，处于疯掉的边缘，羽没有醒，血只是从背后流出，他那时保护我背部直接撞在了玻璃上，都是血，头上也都是血。

“译！你右手骨折了，不要蹲着站起来，篱灰来了！让一下，译！……”邵叔的声音在边上吼着。我听的却越来越模糊。有人拉我。我只是抱着羽。

“快点，拿担架来，快！”篱灰的声音也模糊了。

四周许多的人，有白衣的，有黑衣的，许多人混乱的吼着，叫着，我被拉开，羽被抬上担架，许多红色和白色的，都是血，都是……

我喊着羽的名字，被拉住被按着，我没有反抗，只是看着羽渐渐的离开，苍白的脸没有睁眼看我一下。没有睁眼看我……

为什么？一定是在做梦，一切都是假的，假的……眼泪合着红色流进了眼中。

我做了一个恶梦，梦见羽坐着我的车子，我们才刚刚出发。

‘译，你爱我吗？’羽模糊的微笑着转头问我。

‘当然爱你……’我对他微笑，看着前面。

‘我也爱你……我多么希望是永远啊……’

我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回头看羽：‘羽……’

羽吻了我一下，还是那么的冰冰凉凉：‘再见——’羽说。

‘羽！——’我回头看副驾驶座，没有人！羽不见了。

……

第三十三章

“啊！不要！”我从梦中惊醒，突然坐起，喘着气，前面的梦太真实了，出了一身冷汗，迅速的向边上看，羽安安稳稳的睡在我边上的病床上。

病房很安静，安静到可以听到羽心跳器平稳的一声一声。

我呼了口气，看着被纱布抱的严严实实的羽。恨恨的打了自己一拳。

“不要打自己啊～～石膏才刚刚打好，不要裂了。”篱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篱灰穿着白大褂夹着本子走到我的床前。

“对不起，这次都是我的不好，如果我不飚车听邵叔的话就不会这样了。”我悲伤的看着自己的都是纱布的手。

篱灰碰碰我的头看是否纱布印出血了。然后叹口气道：“这次还好你们福大，都还活着。不然真的后果不堪设想。记住教训吧，有时还是要听听大人话的……”篱灰拍拍我的肩膀。

“你要好好谢谢邵叔，他赶来的及时，那时旁族派的杀手都围到车前了，还好邵叔及时感到，一枪一个的干掉。还把你们一起拖出来，不然你们不被打死也要被烧死了。”

“旁族？！”我可以活动的左手握成了拳头：“我要杀了他们。”

“嘿嘿，这点你就放心吧，不用你出手也会灭了他们的。”篱灰的眼神突然出现我第一次看到的敏锐的冷酷：“他们这次是定会遭灭族的，其实也就几个老人，何必抢本就不是他们的东西。从干掉的杀手身上搜出了证据，是早死的二老爷的养子串通旁系亲戚干的，因为不爽三爷爷分配财产只给他们每人1％的股权，还有把所有的遗产都给了你。按照家族的法规是要死的，看在几个亲戚也一大把年纪的份上让他们安乐死了，至于那个二老爷不学无术的养子是被‘火祭’的。”篱灰说话时嘴边还有淡淡的冷笑。

“‘火祭’什么死法？”我问。

“就是打断双手双脚，扔到古寺祠堂的祭坛中烧死！”

我身体打了个寒颤：“这是家规吗？是谋杀啊？警察不管？”

“警察？呵呵。”篱灰笑着站起来看着窗外：“警察是无权管束宣氏内部处事的。你想这次闹的这么大的高架上飞车还枪战。新闻和媒体上一点报道都没有。因为宣氏给政府压力只能保密。宣氏的强大你以后会知道的，这次的事件真的只是一个失误。唐羽榕的父亲也很厉害，这次的事件也很愤怒，几乎是差点灭了本城的警局。你说两家联手，一个是古老的有地位的家族帝国，一个是本城的前任老大，你说有什么摆不平的？”

我低下了头：“他们一定很生气我把羽搞成这样吧。”

“还好啦，现在都平安了也就没说什么了，不然怎会同意羽还住在我们家开的医院里。”

篱灰又坐到了我的面前：“不过你那时真的好勇敢啊，我听邵叔说，你死抱着羽就不肯爬出车子，好感人啊～～如此的相爱，也还好这样，不然如果就羽被烧死了，我想两家一定会打起来的。我现在好喜欢你们啊～～太感人了，可惜我那时不在。对了，虽然羽会醒来，不过你要做好被他父母骂的准备还有你自己的心理准备。羽为了保护你抱着你挡撞击时窗子的玻璃砸到脸了，左眼太阳穴下面有一条两厘米的疤。后背也有一条从肩到腰的疤，后背的疤是为了纠正错位受伤的脊椎留下的，他没有你的身体修复系统所以你拆线后不会有疤但是他有。那张漂亮的脸蛮可惜的。呃～～为了美观期间，我已经帮他在动好背部手术后把他背上的疤文成了一对天使的翅膀，本来是想文龙的，可是羽的姐姐说龙不好看，所以文成了天使的翅膀，你不会有意见吧。”

篱灰看着我假笑的讨好，我叹气的看着他：“你们乱来啊～～”想到羽为我破像了心中没有力气再说话了，他会很伤心的吧，那么完美的脸。

篱灰看我木然的样子拍拍我：“勇敢的面对吧，你们还要一起幸福呢，记住这个教训了，要知道珍惜啊，差一点就失去了……”

“我知道。”我说：“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几天一直有人来看我们，篱灰是一直在我们的身边。大人们都没说什么，只是一些安慰我的话，他们大概是怕刺激我，不敢多说话，并且听说要摆平外界的媒体和警局都在处理外面的事，很少来。辰迪道是天天除了陪他爷爷就来看我们，像女孩一样没用的哭，被我嘲笑。

我一直守着羽，看他沉睡的美丽睡脸，虽然左眼有纱布抱着，但是我知道他还是会很漂亮的，那个眼角的疤将时刻提醒我差点失去他了。

羽在做好手术的第三天晚上醒来了，那时是在半夜，羽挣眼就喊我的名字，我根本就没睡，听到呼叫就冲到他床边握着他的手，想抱他，但是我知道他不能动。

“傻瓜，哭什么？我还在你身边呢……”羽消瘦的脸淡淡的笑了，伸手吃力的擦去我眼角的泪。“你眼泪都滴到我伤口了，很痛耶……”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说着擦去眼泪。

“什么啊？不怪你的，该来的总会来的，是我没注意到，这样不是也还好吗？至少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的。你知道吗，我听到的，你抱着昏迷的我说要死一起死，我都听见的，只是无法开口，很高兴啊，你还是舍不得我。所以就要快快的醒来，不让你伤心……”

“羽，你傻瓜啊～～～是我不好啊，都是我不听你的话才这样的。”

“没关系，都会过去的。我们还要一起幸福呢……”羽说。

“我去叫篱灰……”我要站起。

羽拉住了我：“不要，再陪我一会吧，明天叫他也可以的。译，如果现在的一切都是真的，你还爱我就吻我吧……”

我破涕为笑：“好……”

“不敢相信！”篱灰早上来检查不停的摇头，帮羽做好全身检查还是摇头：“喂，你他妈是人吗？我估计最少也要一周才能醒来，你才三天啊～～真是奇迹。”

羽又是那么拽的眼神了，不爽的看着篱灰：“你这个庸医怎么话这么多。干嘛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占我便宜啊？”

“死小子还嘴硬。”篱灰捏了羽一下鼻子。

“还捏我，我还没找你算帐，你有没有画画细胞啊？还在我身上画鸡翅膀，难看死了。”

“不是鸡翅膀！是天使之羽。你听谁说是鸡翅膀的。你现在不能动的，怎么翻身看啊。”篱灰超生气的说。

“换药的护士姐姐说的。她说：‘哇！好大的鸡翅膀啊’。”羽说。

“……不会吧，难道是墨汁化开来了。”篱灰一说好，羽的脸就变的很难看。

“我还有事，先走了……”篱灰一秒之内就不见了。

几天之内文翔辰迪等陆续来看我们，辰迪对外宣称是我玩飚车出事故。所以大家都只是责备我。

“早就说叫你开车慢一点，你以为玩游戏啊！”文翔很不爽的轻轻打了我一下。

夏晔捧上了一大束花：“这是班中的耽美女生给的，说什么不打扰你跟羽的‘空间’就不来看你们了。奇怪的话，什么叫你跟羽的‘空间’，我听都听不明白。”

……

来看望的还有羽的姐姐。

“你这个脸上有疤的样子好像剑心哦～～比以前帅，很有男子气概的，呵呵。”唐继凌很大方的吃起羽的营养午餐说。

“喂，你什么姐姐啊，来看我不但不带礼物还吃我的午饭。我以前没有男子气概吗？”

唐继凌眼睛一转：“以前是觉的很漂亮，现在真的帅了。如果再多几条疤就更帅了。”捏捏羽的脸，羽险恶的甩掉。

……

几天下来羽都和我安静的感受轻闲，除了几个朋友的探望，还有父母的探望，篱灰和护士的检查就没有什么人来打扰我们，我跟羽于是谈心，聊天，也很悠闲。外面的事都由大人们去处理吧。

“译，我睡不着”晚上羽说。

“已经11点了。快睡吧。”我说。

突然感觉床抖了一下，羽压到了我的身上。“喂，你不能动的，背部的伤口会裂开的。”

“但是我很寂寞啊～～”羽的样子很诱人，月光下很妖媚，左眼的疤很淡。

“寂寞？”我感觉到了羽的顶着我的下身：“拜托，你是病人耶，不能做激烈的运动的。”

“可是人家忍的受不了了啦～～”羽撒娇的说：“好不好。”

我叹口气：“好吧，但是你不要动。”

把羽放躺，我骑在他的身上，解下他的睡裤，脱下自己的衣服，开始主动的服侍他，像上次他服侍我一样握着他的分身，把弄，然后抵着自己的后面，开始做……羽爽到叫个不停。

当完事之后，我擦干净他和自己，抱着羽躺着。

“译，等我身体好了，我会回报你的，让你狠狠的做我。”羽说。

“好啊，到时不要反悔哦～～”

“当然，译如此的对我，我当然也要好好的回报。我发誓。”羽抬起了手。

“一言为定。”我也抬手与他的手拉勾：“所以你要快快的好起来……”

……

“还是不敢相信。”篱灰又在摇头：“15天可以从瘫痪到下床走动。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你他妈才不是人呢？”羽反叱篱灰。

“没理由啊，伤好的这么快。”篱灰看看羽脸上的疤：“疤也淡了很多。奇怪。”篱灰要出房间就在出去时突然的转头眼睛闪光：“哦～～～我知道了，你们有没有做激烈的运动？！”

“没有！”

“没有！”我和羽异口同声的说，可是脸都红了。

篱灰贼笑的推推鼻梁上的眼镜：“骗谁啊你们？我都看出来了。译，看来你的体质已经开始进化了，而且可以影响到和你亲近的人。果然是间接遗传，我建议，你们多做作。不过你们到底谁在上面的，都很小受的样子，我分不出来啊。”

“要你管！”

“庸医！”我和羽同时枕头打向了门口。

篱灰迅速的关了门，声音在门后听的可恶：“想打我，哼，做梦，两个小受。”

第三十四章

一个半月后我和羽是蹦蹦跳跳的出院的，羽背后的文身也心定的发现确实是一对天使的翅膀，那时误以为是鸡翅膀是因为文身的暗黑色和淤血的颜色很像，看起来很是不美观。现在淤血都化了，翅膀很漂亮，淡淡的。羽脸上的疤也因为我的功劳特别的淡，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还是恢复了他以前完美的脸。

从这件事后我们都很谦虚了，不再嚣张招摇，羽不再在学校中结帮派斗殴，大家也因为最大的威胁陈瑞昊不在了，班级与班级之间的冲突关系也就土崩瓦解了。我也开始不再天天混，认真的开始读书，至少争取每门都及格，不参加补考。

班中的女生还是会有时开我和羽的玩笑，文翔和夏晔还是很要好的朋友但是没有跨出朋友的界限。真的不是只要单方喜欢就可以在一起的，我跟羽可以互相喜欢并且在一起真的很满足了。

一切都在往美好的方面发展。

离出事发生已经整整两个月了，辰迪对我说：“译，到古寺祠堂来一下，那个主犯要审判了。”

我此时才突然想起那个派人袭击我的二老爷的养子。

“我可以带羽一起去吗？他也是受害者，应该见证惩罚。”我很冷酷的说，想起那天恐怖悲惨的事我到现在有时半夜还会惊醒害怕的寻找羽的影子。

“好吧！但只能他一个。”回答的是篱灰。

“那个人被关闭了两个月，现在要‘火祭‘了。”我开车载着羽跟着前面的引路的保镖车在山道上徘徊的开行。

“是吗？虽然觉得有点残忍，但是那个人是罪有应得。”羽说。

我握了一下羽的手，羽对握笑笑。我知道羽有多狠他，羽曾经要把那个害我们的人要回杀死他。可是宣氏对外人是保密的，所以一直没有那个人的消息，只知辰迪说过会惩罚那个人的。

宣氏的祠堂也是个古老的城堡，我们开车进入时，长辈都在等我们了。

羽是唯一的客人，只能在大厅的最后看着当中的画面。

那个人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已经是几乎被架了出来，很虚弱，手脚都残废了，被按跪在祖宗的牌位之前。

“阿青，你还有什么话说，就对祖宗忏悔吧？”三老爷被辰迪推了出来说。

大厅里有我的父母，辰迪的父母，还有几个关系比较密切的族亲。都是冷酷的看着厅当中跪着的叫阿青的青年。

“我没有话说了，这样都死不了的人看来是老天不让他死。”

“混帐东西！他是宣氏现在的主人！也是你的主人！你一个养子这样的要断宣氏的血脉，你对得起养育你的宣氏吗？”

“哼！”叫阿青的青年不肖的看着前面的三老爷：“养育？凭什么他生出来就可以有所有，而我这样的奋斗都还什么都得不到？！”

“你太贪心了！如果可以安分守己，还是可以在宣氏里立足，可是你不知足，不停的要得到东西，是你自作自受！来人，放火！”三老爷下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