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吗,妈,你太失态了。”淡淡的勾起一个微笑,看着我毫不在乎的麻木表情,尤依好像看穿我的想法一般游刃有余的开口,“我决定的事,有转圜的余地吗?”
他的话让他的母亲立刻停住了尖利的吼声,狠狠的咬住下唇,她的反应让我意外,她是他的母亲不是吗,干么那种拿尤依没有办法的样子?
这个意识让我不觉的重新打量起尤依来……
高挺的鼻梁、细薄的嘴唇、有型的下颚、一双锐气逼人的眸子,英俊散发贵气的脸上却播种着即将爆发的火种,时冷时热,如果用动物作譬喻的话,应该是驰聘在森林间的豹子吧,可惜的是那眼中的一抹透彻和犀利,再加上一点点淡漠和蔑视的确会让不少女人为之失魂。他,看来是很轻易就可以成为让人臣服的对象,不过……他没有耐心……不会容忍一再的抗议。换言之,说不好他的母亲正在拨撩虎须而刚有自知。他……一点不像她的‘儿子’……
“安托尔,你也说说他,他太不象话了,这样回去我怎么向父亲交代。”平静下来的贵妇环臂怒视着自己的儿子却不再叫嚣,从侧面把烫手山芋扔给一脸没有表情的安托尔。
“对不起,夫人,少爷的决定我只有赞成,没有第二种态度。”深掬一躬的安托尔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你——”有点咬牙切齿却实属无奈,贵妇人气得一下子摊坐在镂花镶嵌精致图案的座椅上,“尤依,你怎么跟你祖父交代,你知道他最恨的就是有色人种!”
“我也是。”尤依一抬手,在我没有防备之下硬是把我拉到他的怀里,一双铁一般的臂膀让我动弹不得,“不过,克里斯是个例外。”
“简直太荒谬了!”像弹簧一般一下子跳出座椅的美丽贵妇突然向我扬起手,美丽的脸上竟现出狰狞,我瞬时闭上眼睛等着接下来的痛楚。
“放下你的手。”霸气的话语不再低柔却震人心撼,一种莫名的尊贵不容抵抗的气势让人不得违逆。当我睁开眼睛,他的母亲已经乖乖的放下高扬起的手掌暗自吞下一记暗亏。
“你一定要带他吗?”
“是的。”尤依的指尖不安分的划着我的脸颊却不让我拂开,轻佻的动作让我皱紧眉头。
“带他有什么用?”不死心的询问,可能布娅不在她想称这个机会让她的宝贝儿女忘记我的存在吧。
“呵呵……”恶意的低笑传来,尤依有力的手指钳住我的下巴让我看向他,灰色的眸子中尽是戏謔,“暖床吧。”本来有点麻木的我像被雷击中一般的抖了一下,在我瞠大眼睛还没消化他的意思前他已经霸道的吻上了我的唇,根本不容我反抗。
“随你吧!”停顿了一下,狠狠瞪了我一眼的贵妇人转身气哼哼负气离去,消失了娇美的身影。
挣不开他的钳制,被动的任他撬开嘴巴一如既往的吸收我的神智,在淹没在炽热的快感中以前我恨恨的咬住了他的舌头,迫他吃痛离开。
“终于发火了,克里斯?”舔掉唇上的血迹,尤依戏弄的用指腹摸上我稍有红肿的唇瓣,“我还是比较喜欢你有生气的样子,不要像前几天一样半死不活的像个快被人抛弃的布偶一般。”
什么?他胡说八道什么!他的话让我积怨的怒气一拥而上,我毫不犹豫的挥掌而上。
‘啪’的一声让我一惊,可能是他没有防备吧,我竟然直接打掉了他的笑容,可能真的是我力道不够,他白皙的脸上只浮上一点点的红迹。
“你……居然……”刚才沉稳的话语已不再,尤依的灰色眸子瞬时覆上一层杀气,突然咬紧的牙关让我一时无法接受他快速的转变。
“痛……”他要做什么,我的手臂快断了!来不及理会他暴戾的神情,我吃痛的想要推开他渐渐变热的身躯,可是力不从心的被他拉得更近,他炙热的气息已经拂过我的脸,让我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招惹我就要明了后果……”没等说完他一把撕开我系好的衣襟,把我狠狠的按倒在柔软的躺椅上。
这里还有人,他……他怎么能够这样……红热的感觉让我觉得喉咙干渴,他如排山倒海一般的怒气让我颤抖的更加厉害,但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
鬼才这样要他侮辱……我仅剩的尊严不能就这样失去……
没来得及咬住舌根,他明了的已经把手指塞进我紧闭的嘴巴里强硬的承受我毫不留情要下去的牙齿。
甜猩的味道让我张开嘴巴却马上被他吻住了唇……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再自裁!”暴戾的吻像滚滚江涛一般席卷了我没有留给我丝毫余地的把我吞噬了。一波波的晕眩袭来,体温的不断升高根本不听我的控制,委屈的感觉让我想挣脱却又无能为力,尤依的吻一点点的向下滑去,不再是想上次一样的逗弄完全是一种无情的掠夺……
“不要……求你……”被他擒住胸前的敏感,不是温柔的舔弄,他只是一心发泄恨意的啃咬让我晕眩在痛感和快感的交错下,不知今昔是何昔的开口讨饶……
手脚虽然无力但余光瞥见了躺椅旁矮桌上的华美瓷器,我想也不想的伸手将它打翻在地,过大的响声没有让尤依从我身体上抬起头,反而更强烈的掠夺让我无法自制,我根本够不到任何可以帮我解脱的碎片,我脆弱的反抗无法动他分毫……
“少爷!”一声颤抖得厉害的声音无端的想起,可能是一下子浇息了尤依不理智的头脑,他突然的身体一僵,停下了侵犯的动作。
猛喘了几口气,我迷眩的眼前一片红光让我一时无法清楚的看清眼前发生了什么事,刚刚背尤依狠狠撕下的衣服只剩几条柔滑的布条挂在我几乎赤裸的上身上,热度未息的欲火由他的身上波动到我身上,让我无法逃避又无法反抗,筋疲力尽的安静的躺在他身下。
心脏好痛……
到底是谁?是谁……感觉到胸口一阵刺痛的我眼睛早已失去焦距,朦胧的看向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
“你好大的胆子。”尤依的声音仿佛从冰谷里传来一般,冷的几乎掉渣,可见他有多生气。
“少……少爷。”一声清脆的双膝点地的声音明白表现来人的极度恐惧,我慢慢的
睁开眼睛终于寻找到了眼前人的面容——是卢克!
“卢……克。”呢喃的声音不觉出口,我惊讶的看着眼前朦胧的人影,“是你……”怎么会?
“卢克吗?”讥讽的声音还带着未褪的怒火透着性感的低调,尤依推开身子放开了对我的钳制,粗鲁的套上了他不知何时掉落的衬衫,从躺椅上直起身子,“看来安托尔的管理曰渐疏忽呀。”冰冷的声音下埋着任谁听了都会发抖的怒气,让尤依的话不再像往常的温度。
“求……求少……少爷放了……放了……”标准的英语磕磕巴巴带着颤音,可见他是鼓着多大的勇气,但太大的胆怯让他完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松软无力的手臂勉强撑起身体,我一边埋怨自己的无用,一边想满头冷汗的卢克投去感激的目光。
感谢天,感谢他救了我……
燥热的双颊提醒着我刚才尤依无耻的行动,我看着尤依升腾的怒火赶紧开口,“尤依……”我不容许好心插手的人波上他的怒气,不容许!
“安托尔!”高声的呼唤让我发觉偌大的典雅大厅只有我们三个。看来安托尔这个管家还满尽职的。
“是,少爷。”应声推门而入的安托尔浅行一礼,抬头时眼中出现了一丝诧异。
“安托尔,这怎么解释?”用下颚一指颤抖不已不敢再说话的卢克,尤依就像是发
了怒的王者,没有人能够抵抗他的权威……除了我。
“你应该先为你的行为做个解释!”我慢慢直起身子,眼睛燃着的怒火并不能让我的话听起来比较有气势。
“我?”我的问话让尤依一愣,怒气腾腾的英俊面颊又染上一层错愕。
“对,就是该死的混蛋你!”没有一件完整的衣衫遮体,我气愤的瞪着眼前高健的身影,“要不是你作这种下流事,卢克不会违逆你的意思!”
危险的狭长眸子慢慢眯起,尤依一脸的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是一个下人不应该对自己的主子有完全的服从和忠诚?”
“你这种无耻的家伙不配!”身体的虚弱没有让我有丝毫停止骂他的机会,“一个人可以选择他忠于的对象,但不是你这种无赖……”无视于安托尔半惊讶半警告的眼神和卢克不可致信而瞠大的眼睛,我一点都不顾得考虑后果了,“游手好闲,没有能力,没有学识只知享乐的纨绔子弟,挥霍权势,欺压无辜,不讲理的霸道败家子……”没有怎么骂过人的我根本找不出什么恶毒的语句,纯粹只是发泄决堤的怨
恨而已。
“哈哈哈……”没来由的放肆笑声打破了我咒骂的单调声音,尤依止不住的笑让他本在盛怒下的容颜突然变得俊朗可亲,爽朗的笑声毫无缔结毫无拘束,突然的响起让我不自然的住了口。
他……不是让我一时把头壳骂坏了了吧,怎么会是这种反应?而不是理应的更加暴怒?
不止是我,方才惊讶的安托尔和眼前的卢克的表情好像看见了公鸡生蛋似的不可思议,惶惑惊愕。
“少爷?”像被梗住了嗓子的安托尔终于找回了声音,关切的询问狂笑不已的尤依。
“小猴子。”突然俯下身与我平视的尤依一脸愉快的不得了的笑,让我不敢直视他发光的灰色瞳孔,“用母语骂人是你的习惯吗?”
母语?天,我刚才……难道是用中文骂他的?好不容易爆发的怒气居然……成了他的笑柄!我的脸突然一下子热了起来,可能和熟透的番茄有的拼。
“虽然我一个字都没有听懂,但我知道你在骂我,是不是?”刚才的煞气丝毫不见,尤依的声音暖人心扉,但我现在只想找个洞钻进去当土拨鼠。该死!
“少爷?”再一次的呼唤出自另外在场的两个人,惶惶不安的声音说明他们受的震惊不小。
“可爱的小东西。”直接的把唇贴上来的尤依根本没有听到其他的呼唤,温柔的轻吻好像是安慰一般碰上我的唇瓣,让我惊魂未定的心脏一揪,“你是第一个敢骂我的人,我该怎么奖励你?”
算了,把你该死的奖励自己留之受用吧,该死的,丢脸丢尽了!因为羞愧我并没有避开他蜻蜓点水一般的吻,跪坐在躺椅上欲哭无泪。
“少爷。”再三的呼唤没有引起尤依的注意,安托尔加重了稍带不悦但震惊的声音。
“干么?说。”尊贵的气派让人不容小觑,但其间愉悦的表情却遮掩不去。
“卢克他……”踌躇的话语不知该不该问,安托尔严肃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打扰少爷,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不行!”我慌忙开口,我怎么能让好心的人得到莫须有的惩罚?卢克难得的出头让我感激不尽了,怎么能够因我受罚!
“你的抗议还不如一只刚出生的小猫大声,让我如何采纳?”轻轻摇首,怒气不再,尤依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若有若无的笑意中带着犀利转向依旧没有起身好像瘫痪一般的卢克,“你是克里斯上次代之受过人吧?”虽是问话但已经带着肯定的不悦。
“是有怎么样!”我看着卢克抬头的目光带着惶恐,不觉的皱起眉头打叉。
“大胆!”安托尔有点粗暴的低哑声音呵斥,却被尤依一挥手立刻止住。
“小东西,你袒护他?”尤依不悦的眯起眼睛,犀利的目光像利剑一般刺穿了我。
“他救了我,我……不应该袒护他?”我鼓足勇气看着他却依旧害怕,“他……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