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今生寻找前世————黛瑛

作者:黛瑛  录入:05-03

  "你现在的工作做得开心吗?"因为白羽凡知道从前的立伟工作是很不开心的,所以他才问,这个对羽凡来说很重要。
  "我现在在一家保险公司,负责联系客户。虽然没有从前工资多,但是我很开心。因为我没有了背负大山的感觉。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会这么选的。不过现在找到了你,我就不仅仅是开心了,而是开心加幸福了。"罗立伟的脸上写满幸福的说。
  "立伟,时间不早了,你该走了。"白羽凡仿佛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似的说。
  "我说了这么多,换来的是你让我走!白羽凡,我看错你了,我的两只眼睛瞎了一对。我走!"罗立伟的眼睛含着滚开的泪说,转身就走。
  "立伟!"
  在罗立伟拉开门的那一瞬间,白羽凡再也受不了眼睁睁的看着罗立伟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于是,在他喊出立伟的名字的同时,不顾一切的冲到立伟的身后,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立伟,我错了!不要离开我,我再也受不了没有你的日子了。"白羽凡流着泪说。
  罗立伟轻轻的关上门,他慢慢的转过身体,用双手托起羽凡的下颚,献上自己深深的吻,他陶醉在这熟悉的味道中......
  白羽凡在朦胧中醒来,他用手揉了揉眼睛。然后一歪头,看看睡在他臂弯里的人儿。他心里暗暗的想:
  "立伟啊,立伟,我这辈子被你这个睡美人吃得连骨头都剩不了。"
  想到这里,他在罗立伟的眉心处吻了一口。哪知这一亲,罗立伟相触电似的从羽凡的臂弯里坐起来。由于衣服散落满地,立伟一时间找不到自己的衣服,这下把立伟急地脸颊通红。
  "你干什么啊?"白羽凡躺在原处莫名其妙地说。
  "羽凡,帮我找衣服,我迟到了。"立伟一边说一边找衣服。
  "今天是周六,你还上班啊?"白羽凡瞪大眼睛看着立伟说。
  "今天是周六?你怎么不早说啊!"罗立伟全身的肌肉一松,又躺回白羽凡的臂弯里。
  "羽凡,你的身体还是那么结实,在这里好舒服啊!"罗立伟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一口气说。
  "你可瘦多了,看来我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要把你喂胖,这样抱起来才舒服。"说着白羽凡幸福的把立伟搂在怀里。
  立伟乖乖的躺在羽凡的怀里,感受羽凡的体温。脸上的表情幸福万分。
  "羽凡,你这一年是怎么过的?都干过什么工作啊?"罗立伟说。
  "我干过环卫工人,为啤酒厂往各个销售点送酒,给家电商城为顾客送家电。我现在在酒吧做调酒师。"羽凡回答。
  罗立伟听着听着,浑身一颤。
  "立伟,你怎么了?"羽凡觉得怀中的人儿不对,他奇怪的问。
  "羽凡,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吗?"罗立伟抬起头看着白羽凡的脸说。
  "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就是你赶我走,我也不走。"白羽凡真诚地说。
  罗立伟并没有再说什么,又从新躺回白羽凡的臂弯里。其实白羽凡心里清楚,他的这句安慰立伟的话起的作用不大。羽凡把立伟搂在怀里,心里想着可以真正能安慰立伟的方法......
  第二天的上午,罗立伟收拾好房间以后,站在窗前向窗外的街道上张望着。由于,昨晚羽凡上班之前说,今天凌晨下班,可是立伟看了一下表,都上午十点多了,白羽凡还不见踪影。他打电话给羽凡,可是对方关机。此时他想起了去年羽凡的不告而别,不禁心惊肉跳,一种莫名的恐惧生上心头。就在罗立伟什么都做不下去的时候,门开了。听到开门声的立伟赶紧跑到门口:
  "羽凡,你干什么去了?"罗立伟抓住羽凡的双肩说。
  "我去让你安心了。因为路上堵车,为了不让你担心,我就跑回来了。结果还是让你担心了!"羽凡看着立伟,微笑着说。
  "你怎么不开手机啊?"立伟边为羽凡拿拖鞋边说。
  "没电了。"羽凡答。
  白羽凡拉着罗立伟的手来到床边并肩坐下:
  "立伟,这是我的心,我把它戴在你的手上,是希望你能安心。"白羽凡把新买的戒指戴在立伟的手上。
  罗立伟搂住白羽凡的脖子,感动得热泪横流。
  "立伟,你别哭,赶紧把另一枚戒指戴在我的手上,好套住我的心。"羽凡摸着立伟的脊背说。
  "你这是向我求婚吗?"立伟抹去脸上的泪珠说。
  "亲爱的,嫁给我吧。"白羽凡听完立伟的话,单膝点地的跪在床边说。
  "不,我让你嫁给我。这样,我的心才踏实。再说,赵小妹应该嫁给罗成才对啊!"罗立伟把头一扭地说。
  "哈哈,你怎么我是赵小妹啊?"白羽凡惊讶。
  "你可以改名字,但是,你说话时的口气和习惯用语是不那么容易变的啊!和你第二聊天的时候,我就断定是你了。"罗立伟得意地说。
  "好聪明啊!亲爱的,请你娶我吧。"为了让爱人安心,白羽凡爽快的同意了立伟的建议,在他看来只要相爱,其他都无所谓。
  "这还差不多。"罗立伟把另一枚戒指戴在与凡的手上。
  白羽凡在地上一跃而起,弯着腰,捂着肚子:
  "亲爱的,家里有什么吃的吗?我从昨晚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呢。再加上跑了那么远的路,我都饿坏了!"白羽凡皱着眉头说。
  "饭都在锅里热着呢,你等着,我这就去拿。"说着,罗立伟跑向厨房。
  "哼!还说要把我喂胖呢。你自己先变成饿狼了!"看着狼吞虎咽的白羽凡,罗立伟笑盈盈的翻着白眼说。
  "我说话算数,今天是个意外。"白羽凡边忙着向嘴里塞食物,边忙里抽闲的为自己辩解。
  就在此时,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
  "羽凡,你吃吧,我去看看。"按住羽凡,立伟向门口走去。
  "立伟,是谁啊?"白羽凡拿起面巾纸,边擦嘴边问。
  "是邮递员,这里有你的一封信,你看看吧。"罗立伟走到羽凡的身边,把信交给他说。
  白羽凡打开信,发现是母亲的亲笔信。但是,等他看到信的内容的时候,原本红润的脸庞顿时煞白,呆呆的愣在椅子上,如同木雕泥塑的一样。
  罗立伟从白羽凡的手上拿过来信一看:
  逆子白羽凡,你如果再不回家,我就到C城揪你回来!
  妈妈
  "我妈是让我回去相亲,把信给我。"羽凡表情僵硬的说。
  立伟没说什么,他把信交给羽凡。
  "立伟,我得睡一会儿。有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和你商量。"白羽凡把信装进信封里,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静静的想着心事。
  罗立伟知道羽凡不是要睡觉,他明白此时此刻白羽凡的心情,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静静的看着陷入沉思的白羽凡。
  大约到了下午2:00多,白羽凡慢慢的睁开眼睛,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来。
  "立伟,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白羽凡眼含柔情的看着罗立伟。
  "你说。"立伟说。
  "立伟,我--我想带你回家。把咱们的事和我父母说。这样,我爸、妈就不能三天两头的逼我回去相亲了。"白羽凡轻声地说。
  "羽凡,你爸、妈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吗?这样,会不会再给你惹来更多的麻烦啊!"罗立伟皱起眉毛说。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羽凡无奈的说。
  "我们离开这儿,到你父母找不到的地方。"立伟看着羽凡的眼睛说。
  "这样也好。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呢?"羽凡说。
  "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四天以后咱们走好吗?"立伟说。
  "好。"羽凡说。
  四天过去了,白羽凡和罗立伟打理好一切拉开门要走的时候,白羽凡再也无法向前移动半步。因为门前站着一对面色铁青的老夫妻。门被打开以后,随着老夫妻的前进,白羽凡他们步步后退。一直到老人把门关上以后才停止。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白羽凡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们来看看是什么原因,让我们的宝贝儿子对娶媳妇的事推三阻四的。"白父带着一种略微挖苦的语气,两眼喷火的说。
  "这个人是谁?"白父瞪大了眼睛,指着立伟说。
  "是--是一个朋友。"白羽凡说话明显底气不足。
  "混球,你把我和你妈都当傻子吗?你妈在收你妹妹的床单的时候,看见几张丢人现眼的照片。你妈问娜娜是怎么回事,可她什么都不说。最后你妈哭着求许鹏,他把一切都告诉我们了。混球,你还想欺骗生你,养你,头脑迟钝的供你上什么大学的父母吗?"白父身体发抖的指着白羽凡的鼻子说。
  此时,悲愤至极的白母冲到罗立伟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结果,白羽凡眼急脚快的挡在立伟的前面,白母的一巴掌重重的打在羽凡的脸上。然而,白母的怒气并没有消减分毫。她拼命的捶打、推搡她的宝贝儿子。由于,过分的悲伤,她没打几下,就筋疲力尽了。白父把老伴儿扶到床边,让老伴儿躺下。随后他就四处张望,最后,他把腰间的皮带解下来,走到白羽凡的面前:
  "逆子,给我跪下。"白父满脸怒气的挥动皮带说。
  白羽凡应声跪倒,并且把上身的衣服脱得干干净净,露出由于坚持锻炼,而近乎完美的身体。
  "逆子,你从小到大,这是我第四次打你。今天我就打死你算了,免得你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说着他的皮带狠狠地落下去。
  罗立伟见白羽凡要挨打,他冲到了白羽凡的前面。那一鞭狠狠的抽在他的身上,尽管是隔着几层的衣服,但他仍然感到钻心的疼痛直冲脑门儿。
  "叔叔,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打您就打我吧。"罗立伟就地跪在白父的面前,泪流满面地说。
  "我是在教训我的儿子,你要来凑热闹,我就成全你!"此时白父两眼的怒火,仿佛可以将面前的这两个年轻人烧化。
  白羽凡趁罗立伟没有防备,他向前一扑,将罗立伟拥入怀中,将身体向前倾趴在立伟的身上,用自己的身体完全护住立伟。并且用最大的力气控制住像一条欢蹦乱跳的大鱼一般的罗立伟。因为羽凡生怕盛怒下的父亲会伤害立伟。
  这样一看,白父更是火上浇油。他把所有的怒气都灌输到鞭子上,奋力地挥舞着。皮带如同雨点一般的砸在羽凡那赤裸的后背。每一下都能印出鲜红渗血的伤痕。不一会儿,白羽凡的后背就没有一块儿好皮肤了。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由于白羽凡筋疲力尽,罗立伟挣脱出他的钳制。刚挣脱出来的罗立伟,一看羽凡身上的伤口,就心疼得天旋地转。
  "叔叔,您别打了!我走,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见羽凡。我从他的世界中消失,请您相信我一次。"已经泣不成声地罗立伟,用手擎住白父的手腕说。
  "你说话当真?"白父说。
  "是的。"罗立伟斩钉截铁的说。
  白父轻轻的抽回手腕,将皮带系在腰间。罗立伟见此情况,他头也不回的冲出羽凡的住处。因为,他怕看到羽凡,他离开的决心就会改变。
  白父见罗立伟走了,他又看看趴在地上伤痕累累的儿子。不知道为什么,平时,看每当看见健康、帅气的宝贝儿子就有一股抑制不住的喜悦涌入心头。可是此时,同一个人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的心却像被刀割的一般疼痛。由于他的心痛,才把儿子打成这样,从而痛上加痛。他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老伴儿的身边:
  "老伴儿,你感觉怎么样?"白父关心的问。
  "他爸,我好多了。我要去看看羽凡。"说着,白母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你再躺一会儿吧,那个逆子死不了。"白父浑身发抖,也不知是气得还是心疼。
  白母的体力还没有恢复,于是她听从白父的话又躺回床上,想等一会儿再看白羽凡。而趴在地上的白羽凡呢?他见立伟要扔下他走,他就抬起手臂希望抓住立伟。但是,由于他筋疲力尽外加身有重伤,稍动一下就疼痛万分。因此他的动作稍微慢了一点,罗立伟在他的指尖处溜走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稍微恢复一点体力的白羽凡,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也顾不得披上衣服,就一步一步踉踉跄跄地向门口走去。
  "白羽凡,你要是敢出这个门,我就死在你的面前!"白母声嘶力竭的喊着。
  白羽凡回头,看着把足有五寸长的水果刀对准自己胸口的妈妈,他缓缓的跪下,用尽所有的力气喊了一声"妈",就昏倒在地,人事不醒了。
  三天以后,被没收了手机和电脑的白羽凡两眼茫然的,在父母的押解下回到了阔别很久的A城。从此,他开始了坐牢一般的生活。
  三个月过去了,自从白羽凡上次昏倒醒来以后,他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眼神空空的。开始,白家二老并没有在意。以为过几天就会好了,可是,过了几天,白家二位老人发现情况不容乐观。因为羽凡在刚回家的时候,只是目光凝滞。然而半个月以后,羽凡的病情开始恶化。他整天呆在自己房间里,白天,呆呆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吃饭的时候,给他盛多少,他就吃多少。由于运动量的减少,他的饭量也减少。给他多盛,他就多吃,吃完了就会呕吐。到了晚上,要么他就整夜的坐着,直到天亮。要么他就会在睡梦中哭醒,而后目光凝滞的坐到天亮。白家的两位老人看着羽凡变成一只憔悴的大熊猫,由于心疼和后悔,人也苍老了许多。
  白羽凡的父母,带着他到大医院做了各项检察。什么验血,什么核磁共振等等,结果正常。最后,神经科的大夫让白羽凡住到精神病医院去接受治疗。但是,父母心疼儿子没有让羽凡住在精神病医院,只是在医院拿药回家吃。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白羽凡的病情有了很大的起色,晚间可以睡安稳觉了;白天的时候,他的目光虽然还是空洞,但是已经没有那么凝滞了。并且可以简单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了。然而令人不解的事,从白羽凡生病以来,他从来没提过罗立伟这个名字,并且一直在反复的听两首歌《寂寞沙洲冷》和郑源的《一万个理由》。如果不让他听,他就会发脾气,并且整夜不能入睡。
  这一天,白家二老正在房间内发愁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谁啊?"白母边去开门边说。
  "请问这是白羽凡老师家吗?"一个青年人问。
  "是,你是谁啊?"白母开门说。
  "您是白奶奶吧,我叫袁斌,白老师曾经教过我。我今天是来看他的。"
  "你进来吧,他现在生病了,在自己的房间。我带你去。"白母并不知道这个袁斌是谁。
  等袁斌进了羽凡的房间,白母就退出来把门关上了。袁斌看到现在的白羽凡简直都不敢相信他的眼睛。那记忆中的潇洒飘逸,两眼放亮的白老师和眼前的这个人完全对不上。他原本想责备羽凡几句,可是看他这个样子,袁斌责备的话说不出口了。但是,他受人之托,要做的事还得做。
  "白老师......"袁斌发现,当羽凡听到"白老师"三个字的时候,空洞的两眼竟然一闪亮。袁斌高兴万分。
推书 20234-05-04 :夜之呓(血族)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