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后穴一阵收缩,他知道高潮即将来临,而这个身体的极限也将到了。
“如果……如果可以……啊——”全身一绷,在昏过去之前,他大喊,“我不要再遇上你——”
“不——”
韩静抱着晕在怀里的少年,阴鸷的脸上布满了寒霜。“龙卿——龙卿——朕不许你再逃!朕不许!”
即使狠狠地用下体刺激怀里的人,怀中昏过去的少年毫无反应。
“可恶!可恶的龙笑天!你这个懦夫!懦夫!”紧紧抱着少年,韩静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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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醒来……
如果没有来生,我们将不会重逢——
不重逢,便不必……
不必……
悠悠地醒来,羽扇般的睫毛动了动,黑如珍珠般的眼珠蒙了一层轻雾。
“唔——”轻叹一声,少年睁开了眼。
黑?谁的头发?
咦?
“哇哇哇——”
“——闭嘴!”男人烦躁的低喝,压下了鬼叫般的声音。
雪炽阳捂着嘴,东张西望之后,揪着被单,紧张地问:“你……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韩静趴在被褥间,半支起身,一手抚着隐隐作痛的额头,锐眼从细长的发后扫射向露着香肩的少年。
“你……看什么?”雪炽阳吞吞口水。为什么……他的眼神幽深得可怕?仿佛要吞噬他?
“哼——”嘴角一扬,韩静支起身,靠坐在枕上,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烟,打火机“叭”地一声,燃上烟,吁了一口气,喷出一团烟雾。
雪炽阳呆呆地注视着他修长的手指。真……真该死的性感!
“小鬼,看清楚,这是谁的床!”
“咦?”雪炽阳一惊,重新打量。啊?这……这是韩疯子的房间?他……他是怎么来到的房间?昨天用晚餐时……
脸一白,他瞪大了眼。
“想起来了?龙——卿?”男人坏心地提醒。
“什……什么,什么——”雪炽阳捧头,大骇。昨晚……昨晚他再一次被韩疯子给吃了?
过程——竟是不可言语的——舒服?!天啊!后来……后来怎么了?他——忘了——!
苍白了脸,他几乎不敢看韩静戏谑的表情。
未理沮丧中的少年,韩静摸向床头柜,抓过小时钟看了一下。“六点半,还早呢。呵……”
眼珠一转,看向还在自我厌恶的少年。“还可以再来几回啊……”
耳朵一竖,少年倏地抬头。“什么……什么可以再来几回?”
韩静靠了过去,手指一挑他的下巴。“自然是——做爱了。”
“啪——”雪炽阳拍开他的手,弹跳了起来。“哎呀呀——痛——”
全身一动,由于昨晚的运动过度,酸痛随之而来,股间的那个脆弱的地方更是痛得似火烧。
趴跪在床上,捂着后方,痛得咬牙切齿。
韩静抽掉嘴里的烟,皱眉。“怎么了?”
雪炽阳扭出了五官,恶狠狠地骂:“王八蛋!明知故问啊,你!”
韩静倾身上前。“很痛吗?”
“废话!”雪炽阳眼角有泪,难受地嚷。“哪天你被男人操操看就知了——”
韩静眯眼,危险十足。
雪炽阳委屈地扁嘴。凶什么凶!他怕他啊!哼!
锐利的鹰眼在看到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后,缓缓地柔和了。“我帮你擦药吧。”
“呃?”突来其来的温柔令雪炽阳的心猛地一缩,他微红了脸,推开靠近的男人,缠着被子,跳下床。“不用了!”
“真的不用?”没有阻拦他,依旧靠在床上,抽烟。
发颤的腿,无不说明了他不适的身体,但不想再留下来与男人相处了,雪炽阳东看西看的找衣服。
奇怪?衣服哪里去了?
地上没有,椅子上没有,床上更没有!
搔着头,百思不解。
韩静捻了烟,对少年茫茫然的样子视而不见。十分钟后,他终于有良心地开口。“不用找了,衣服,应该还在走廊上。”
“啊?”趴在地上的人儿一呆。
不……不是吧?
难道是……昨晚在走廊上做爱时,衣服在那个时候被韩疯子脱掉的?啊啊啊?蹲在地上哀叹。呜呜呜,他……他怎么回房换衣服?太……太悲哀了吧?
阴恻恻地回头,埋怨地瞪着床上悠哉的男人。
“要我先借你衣服吗?”男人支着头,挑眉。
“不、用、了!”咬牙切齿。认命地裹着被单,站起身,很有骨气地走出房。
哼!他才不要穿他的衣服!就算出门被人耻笑,也不要穿着有他味道的衣服!
床上的男人幽幽地凝视着少年坚硬的背影。
手指贴在唇边,高深莫测。
或许——他可以撕毁少年的身体,揪出那抹顽强的灵魂……
“呼——”清晨的凉风,令雪炽阳缩了缩肩,脸埋在被单里,大眼浮动雾水。
太……悲惨了!
明明不是恋人,却被……
像小狗般地甩甩头,他闷闷地走回自己的院落。一路上遇上了几个仆人,仆人皆露出惊讶的神色,他走得更急了,但全身的疼痛,令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蹒跚了几步,一个不稳,身子向前倒去。
“呀——”
“小心!”
司徒无义及时地出现,一把扶住了他欲倒的身子。
抓着被单,暗自松了口气,本来要向对方说谢谢的,但一看是司徒无义,他一恼。“放开我!”
“抱歉!”司徒无义扶好他后,退了一步。“雪少爷……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通红了脸,紧紧抓着被单,不敢再看司徒无义疑惑的脸,心里窘得要死了!太可恶了!两次!两次最狼狈的模样全被司徒无义给看去了!太倒霉了!
越想越悲哀,他擦着渗出来的泪珠,跌跌撞撞地回院。
司徒无义立在走道上,微微皱眉。
在众多“关爱”的注目下,遮遮掩掩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好不容易松口气了,才一抬头,却看到晚香一脸揶揄地立在浴室门口等他。
“雪公子,洗澡水备好了。”她行礼,嘴角却在上翘。
“轰——”
门口那裹着被单的人儿当下全身通红。
“晚香——姐姐——你不要太过分!”踩着沉重的步子,心灰意冷地拨着垂在额前的刘海。“为什么……你们都一副知道……奸情的模样?”
“咳。”晚香移开身子,退到一边。
韩疯子昨晚应该有下令,要所有的下人都回房的啊!
晚香垂着头,有点可怜那个被蒙在骨里的少年。虽然昨晚下令所有人回房,但——他们都没有睡,清楚地听到了——“野猫的春叫声”。
闪过浴室,将被单从门缝里扔出去。
试了试水温,刚刚好,这方放宽心滑进水里。
几秒后,浴室里传来几声闷哼。
“痛——”
晚香拾起被单,望着浴室的门,一脸同情。
好不容易适应了,雪炽阳坐在水里,掩面。
好——想哭——呀!
两次失身……他是否该找条绳子,上吊算了?被同一个男人抱一两次,在没有任何感情的状态下,任意被……XXOO了!呜呜,身为男子的他,太……太悲惨了!
如果被老妈知道他的儿子被男人上了,不知她会做何反应?是举杯欢庆呢,还是暴跳如雷?头一垂,埋进水里。老妈的反应,一定是前者!可怕的同人女,还能期望她有什么正常的反应?相对而言,正常的父亲应该会暴跳如雷!但——可恶的老爸竟然在韩疯子的淫威之下,将他送给了韩变态?!
慢吞吞地洗了个澡,从水里爬出时,不经意地看到镜子中的自己。
浑身挂着水珠的白皙身体上种满了大大小小的“草莓”,丝漉漉的黑发滴着水,前额刘海中分,露出洁白的额,双眉之间缭绕着一股柔媚之气,纯黑的眼蒙了一层雾气,可怜兮兮……
咽咽口水,细长完美的脖子散发着诱人的气韵,不算凸出的喉结上下滑动,令人想张口含之。
眼一花,镜中的少年神色迷惘,似乎有一双手拥住了他,韩静泛着呼人的目光盯着少年,一手扣着他的下巴,一手握着他的脖子,低头,张口,咬向他的颈动脉——
“啊?”
身子一滑,他倏地惊醒,惊恐地瞪着镜子,镜中只有一个满脸惊慌的少年。
他闭上眼,咬牙。
真是……太没息了!自己看自己的身体都会走神!
抚上颈,吁气。
要摆脱韩静的束缚!在这场有钱人的游戏中,平凡如他虽失了身体,但——没丢了心!
心,还在他身上!
低低地笑。怎么可能丢了心呢?
他呀,虽然爱看耽美小说,但并不是真正的同志啊!
浴室的门被推开一条缝,晚香探出头,问:“雪公子,好了吗?要拿衣服给你么?”
雪炽阳拿毛巾遮身,没好气地道:“好啦,好啦!你把制服放在门口就好。”
“咦?公子要去学校?今天不是要好好休息吗?”毕竟昨晚他叫得很大声,应该……很辛苦。
脸“唰”地红了,他嚷:“休息什么呀!我……我才没那么娇弱!又不是女人——”
晚香抿嘴笑。“对不起,晚香失言了。”
雪炽阳鼓了腮。
韩疯子!恨透你了!
第八章
提着书包,咬着土司片,才跨出高高的门槛,便看到门口那条高而霸气的人影。
韩疯子?他站在门口什么?
“总算出来了?听晚香说你今天要去学校,我以为你在说笑呢。”靠在闪着流光的劳斯莱斯上,韩静懒懒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