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到好处地微微红着脸垂下头的女性更加凑近了夏翾城,显然已经忘记了男人的存在。“您好,很早以前就知道您了,只是今天才能一睹尊容。”
听着别扭的调调,夏翾城朝男人扬了一下下巴。心道这样的女人你也看得上?
但在男人看来,却完全是另一种意思了。
男人垂下头,让人生出一种耳朵都耷拉下来的错觉。微微侧过身子想从两个人身边溜走,他知道其实自己也没起什么作用,但既然他们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了,他才不会傻乎乎地站在这里惹人厌。
夏翾城好像也很喜欢这位小姐呢,起码她靠上去的时候,夏翾城没有推开她,反而是朝他扬下巴。
带着点不甘愿的表情,男人要走的时候却被夏翾城挡住了。
“你、你做什么…… ”有点不甘心,但他又没什么立场不给夏翾城自由。
来回地看了看男人和杨芊叶,夏翾城故意问道: “怎么,看我和杨小姐在一起你不高兴?”
男人被羞辱了一般,抬起头狠狠地瞪了夏翾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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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地看了看男人和杨芊叶,夏翾城敌意问道:“怎么,看我和杨小姐在一起你不高兴?”
男人被羞辱了一般,抬起头狠狠地瞪了夏翾城一眼。
夏翾城突然有点火大起来。他居然瞪他,为了这个女人?
本是想让男人吃醋,没想到反而是他自己在吃醋,夏翾城愈发烦蹀起来。
忽然又想到那天晚上男人对自己说的话。孩子孩子,难道这个笨蛋在想找个女人结婚的事?他也不看看自己全身上下那一点值得女性为倾心!
有了他还想朝三暮四,明叫当初对自己死心塌地,现在他爱上他了不能没有他了,他竟然开始玩男女通吃?他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个资本!
恶狠狠地回瞪了男人几眼,看男人也不服输地瞪着自己,心里转念一想又笑了。
被他笑得毛骨悚然,男人绷紧了后背,瞪视也变得躲躲闪闪起来。
“杨小姐,我们到那边吹吹风吧。”不再理会男人,指着玻璃门外的阳台,夏翾城垂下头在杨芊叶耳边低声暧昧地说道。既然男人这么喜欢这女人,他就把她搞到手,反正男人是他的不是吗?不吃他的醋吃这女人的
他还以为男人想要他们的孩子,其实只是在想女人而已!他才不会让这笨男人得逞,这种货色的庸俗女人她都能看上,他真是被女人抛弃一百次都不值得可怜。
男人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弓起后背颤抖看,只是他的一切挣扎看在夏翾城眼里只不过是自不量力而已。最熟悉他的人是夏翾城,而他和他的差距又摆在那里,夏翾城才不会在乎他的那点威胁力。看着夏翾城和杨芊叶从他面前离开,男人突然产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刚刚他还想挣扎,但夏翾城看他的眼神中那一丝和杨芊叶相同的蔑视让他一时忘记了承诺,只想大喊他也是和他们一样的人,凭什么用那种眼神看他!说爱他的人竟然也会那样看他,说不受伤是假的,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刚刚明叫已经下定决心只要他们能够相爱,即使不是杨芊叶也可以是别的女人,只要有谁爱夏翾城而夏翾城也会爱她,那他就会让夏翾城弥补遗憾,即使被抛弃也无所谓。但是事情真的到了他身上,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想让夏翾城放手。
曾经他为夏翾城和江语晞根本没什么的关系而吃醋伤心,曾经为他说他和江语晞只是朋友 而如蒙大赦、可是现在……
看了看阳台上相偎在一起,竟然这么快就熟悉且亲密的两个人,男人缩了缩脖子,原本微微驼着的后背更加佝楼,而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地卑微。
夏翾城或许再也不会是他的了,那以后他该怎么办?不能给夏翱城生孩子、不能用家庭锁住夏翾城的他,该怎么办呢?边想着这种问题边在心里嘲笑自己
明叫是个男人,结果却在这里像女人一样在这里吃醋,男人自己也更加瞧不起自己了,本来就是个自我唾弃的人,现在更加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世界上所有的人,更何况是夏翾城。宴会中途男人就自己离开了。
本来还在想不管怎么样也应该和夏翾城说一声免得他担心,但凑过去甚至跟着他在他身边转悠想说话的时候夏翾城根本不看他也不理他。
男人想,他大概根本就不担心他吧,和杨小姐笑得那么开心可是却懒得看他一眼,为什么仅仅这么几天而已,会告诉别人自己是他爱人的夏翾城、为他戴上戒指的夏翾城,现在对他却这么冷漠他做错了什么?来的时候还好好地,亲手帮不拿手的他系领带,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这种态度?
夏翾城从来都是这样,总是说什么不能隐瞒对方、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可是对他自己却从来没有坦白过。如果不爱了就说出来,这样突然之间就不理他,太大的转变让他措手不及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从宴会酒店出来之后,男人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带钱。回去找夏翾城是不可能的,他还有尊严才不会在这种时候去向他低头。茫然地看着四周井不熟悉的建筑物,他只好凭着印象找寻着回去的路。
今天夜里降温,但好歹男人的西装里穿了一件并不厚但却能抵御大半寒冷的小羊毛衫。那是来的时候夏翾城非要他穿上的。
想着当时夏翾城温柔的眼神话语,男人鼻子一酸,不由自主地落了几滴眼泪。
露在外面的脖子和手很冷,男人哆哆嗉嗦地双手揣在衣袖里、缩看脖子的样子就已经很可笑了更何况他身上还穿着做工精致的名牌西装,在人群中过于突兀,被路过的人指指点点的。男人像过街的老鼠一样面色苍白低垂着头快速地移动着双腿,踉踉跄跄地好几次几乎双腿打架只顾看埋头走路,等周周没什女人的时候,男人赫然发现自己已经迷路了
…… 愈发怨恨起自己没用,男人用力地拍打着早就已经被冻红了的双脸,结果非但没止住眼泪,想哭的感觉更加明显了。边抽着鼻涕抹着眼泪,男人边在心里咒骂自己,果然只是夏翾城的拖油瓶而已, 像他这样的大包袱大麻烦,谁能受得了。等到他在寒风里转了五六个小时终于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夏翾城穿着居家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听到 门铃的声音,打开门看都不用看门外的人就一把把男人拖进来甩上门劈头大骂。
“你是白痴吗?’自己先走不和我打招呼也就算了,比我早离开二三个小时,竟然现在才回来?’你去哪里鬼混了,又看上哪个女人了想结婚是不是?!你有没有脑子啊,你这样的人谁会看上你,我肯要你你就应该捂着嘴偷笑了,竟然还敢背着我偷吃!”
“我没有……”男人红着眼睛,眼泪汩汩地留了下来。他边抽泣着边用袖子抹着眼泪鼻涕,“我没有……我、我才没有鬼混……”他才不是白痴,他才没有在外面鬼混,他才没有看上什么女人。想结婚想生孩子的是他不是吗?他不是白痴他有脑子的,凭什么这么骂他,凭什么这么厌弃他。
是啊,他爱上他,他的确很开心很满足,可是他想要的爱情又不是随便的一点施舍,就算没人会看上他,就算这世界上只有他肯要他,他也不能这么说他。
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就脱了鞋子往屋里走,男人再也不想和夏翾城说一句话。
但无视的这种举动毫无疑问地再 次激怒了脾气事实上并不好的夏翾城,他还没走出一步,就被夏翾城按倒在狭小的玄关里瞬间撕开了裤子。
“你、你做什啊啊啊——”
反抗也来不及,刚被按在术质地板上,被撕开了衣物裸露出的臀部就被发狠的那人掐在了手里男人一句话都没说完,火热粗大的昂扬在没有丝毫润滑的情况下就冲进了男人的体内。
被撕裂一样地疼痛着,已经四五天没有用过的后庭被猛地撑开,随着夏翾城毫不留情的大幅度插入和抽出,裂开的嫩肉慢慢地流出了鲜血。即使被插入了、被大力地贯穿着撕裂的地万,缓过神来的男人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如果他没有这么激烈的反抗,夏翾城或许会慢慢地对他温柔一点,但他反抗的动作无疑更加惹脑了罩在他上方怒火和欲火焚烧的高大男子。
狭小的玄关里,男人的后背抵在冰凉的门上,双腿被弯折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双脚几乎也碰到了身后的门。
腰部剧烈地疼痛着,也许只要夏翾城的一个用力就会被弄坏折断,男人的上身还穿着西装外套,下身却一丝不挂地被粗大的凶器侵犯着,仅仅几分钟的时间男人已经出了满身的冷汗,想叫也叫不出来,甚至连呻吟都要没了力气。他感觉到自己就快要四分五裂了。
从腰部开始向两边麻痹般地疼痛着,被用力抽插着的后庭也要撑破了一般,男人的嘴唇已经从青紫色变得一片苍白。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上落下,染湿了额前的发丝。
怒火中的男子一边惩罚着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男人,一边低吼着: “你还反抗啊,我让你永远也动不了身体我看你还怎么反抗!我是不是应该让你想见别人也见不到,不,让你连这想都不能想!”
被衣料包襄的后背上猛地窜起一片疙瘩,男人听着夏翾城凶狠的话,身上的疼痛似乎没那么明显了,心里的恐惧和痛一时间占捂了他全部的思维。没有血色的嘴唇哆哆嗦嗉地,男人用尽了所剩不多的力气苍白无力地断断续续争辩看:“我、呜呜——我没有——啊啊啊——不、不要这样——啊啊——好、好疼唔 不是——
虚弱的狡辩在猛烈贯穿着他的人面前显得苍白无力,男人全身不能动一下,口头的挣扎也在夏翾城的折磨下半个字也说不出。
被那样疼痛地折磨着,男人已经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了,全身部被贯穿着他的男人掌控在手里他不能说“不”也无法反抗,痛苦的折磨在意识渐渐消失之后,才感觉不到。
醒过来的时候,男人依旧是下半身赤裸的样子,混杂着血丝的白浊弄脏了身下的地板。他茫茫然地看了看四周,这才感受到来自于腰部和后庭的剧烈疼痛。
夏翾城的鞋子和外套已经不见了,大概是在折磨过他之后还处于盛怒之中就离开了家。没有一点生气的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被恐惧和冰冷包周看,男人那一刻甚至觉得自己就要死掉了。口干舌燥地,全身灼热,大概是感冒发烧了,喉咙破裂了一样地痛着,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
客厅里的钟指针移动的声音在这寂静无声的房间里尤其明显,男人挣扎着,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终于爬着挪动到客厅里。这种样子别说自己去清洗上药,就是爬都快要没了力气。
害怕惶恐着,从桌子上将电话拨下来的时候,男人想到的只有那个男孩子时自己微笑着说:“凡,让我喜欢你爱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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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久没有在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这种全身疼痛连心都破裂的痛楚了 ?
但那种身心的疼痛却已经被漠然而麻木了,他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他只觉得这个世乔已经和自己分隔开了,外面的一切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想,而他自己的一切他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面包苍白的男人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耷拉着,蛋却闭不上眼睛,就像没了灵魂的泥塑一样,紧绷的身体只要有人碰 触就会瑟缩发抖、剧烈挣扎,不管别人其实是带着善意,他只是单纯地不想被别人碰触而已。
只有一个人倒外——段于星。
这里是段家,段于星的房间。
段家二少爷段于星坐在特意搬到床边的沙发上,看着眼神空洞的男人,伸出手轻轻地覆盖在插了点滴针头的右手的指尖上。
冰凉的指尖微微抖了抖,并没有看向他的男人感官却出奇的敏锐,能够感受到那是他的温度便没有挣扎。如果是别人的碰触,他早就会疯了一样挣扎发抖。
只是他一直没有停止全身的颤抖
想起半个月前的清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在夏翾城的公寓里看到的那一幕,段子星甚至比男人还要剧烈地抖动着。好不容易打开了紧锁的门,首先看到的就是玄关里到处都是白浊和鲜血混杂的液体。
液体顺着地板一直到了客厅,大概是男人挣扎看爬走的时候留下的,看起来就像命案现场一样可怕吓人。
胆颤心惊地来到客厅,看到的就是下半身赤裸、裸露的肌肤上满是淤青、后庭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地以奇怪的姿势趴伏在地板上的男人。因为害怕而颤抖看,还没来得及碰触,跟过来的家庭医生慌忙拉住他。他想,如果当时他就那么抱起他,这个男人恐怕会被他拦腰折断吧。家里没有足够的手术器械,只好小心地把男人送到何家的医院。
何翌的酒吧其实也只是为了好玩和他自己的兴趣爱好,他家里的产业颇多,只不过这个二世祖只喜欢捣鼓那些让家里人头痛又没办法的东西而已。打了电话给何翌的时候,听说夏翾城在他那边睡的天昏地暗。
段子星边诅咒着让他就这么睡死算了边警告他不准把这件事告诉夏翾城,以后季凡和夏翾城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已经不会再叫他“老哥”,那个男人不配。
十几分钟后何翌也赶过来了。两个人一起在手术室外面忐忑不安地等消息
当时,看着一直没有熄灭的“手术中”的红灯,他甚至在想,那个痛苦了半辈子的男人只不过能拥有那么几天的幸福,老天何其残忍现在却让他再次变成这个样子,不知道他会不会就这么死在手术台上呢?
男人的腰部脊柱节段受到严重的折损,差一点就让这可怜的男人半身不连。先不说这个,就他那被虐待成那样的肛门就要了这男人的半条命。好歹送来得及时,若不是男人打了电话给他,恐怕天亮了的时候这个世界上就多出了一县尸体
那天的事他回想起来就会后怕。如果男人没有打电话给他,如果男人就那么死了……
现在哪里想得出如果男人死了夏翾城怎么样怎么样,单单那种假设就让他后背窜出密密麻麻的一层疙瘩。但,男人虽然没死,却和死了没什么差别。
这个男人受了太重的伤太多的惊吓,紧绷的神经或许在哪一天就会断裂。但是,他却没有办法让这个男人精神好转,他听不进去别人任何的话。
他甚至已经把自己和这个世界隔离了,就像灵魂已经破灭了一般,就像连他自己的生死也无所谓,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吸引男人的目光。他就那么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在等待死亡一样。
不,那不仅仅是像而已,他真的是在等着死亡,不管周围的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只是微微睁开无神的眼睛,甚至连眨都不会眨一下地,了无生气。这样的男人,不仅折磨了自己,更让他身边的人为他伤心难过。
但即使他们伤心难过又怎么样呢?男人感觉不到他们的担心,他们也不会真切地感受到那种让人绝望的疼痛。没有交流,只能这么看着男人,连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连应该休息的时候部不肯闭上眼睛,好像睡着了就会遇到什么可怕的事一般,但事实上,他不睡才会遇到真正严重可怕的事。
他们只好给他打镇静剂,他们没有办法,这个男人已经快要不行了,原本就那么瘦弱的身体现在几乎连一点肉感都触模不到,他张不开嘴,即使强迫性地捏开他的牙齿灌下饭莱而男人也没有拒地的意思,但他就是咽不下去,甚至喂食稀粥的时候还会流到气管里。有的时候他都会感觉到那个在他怀里颤抖看被强行塞下食物的男人有多么的毫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