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徽远点头说:“平身吧,你要见朕所为何事?母後身体如何?”
春梅回说:“太後命我前来请陛下,说是好久没有见到陛下了。太後身体最近安好。”
周徽远一听只是母後想要聚聚,料想又在想什麽计策捉弄他。就考虑不去了。
“没什麽事的话,朕就不去了。最近国事繁忙,等朕有空时就去探望母後。没事你就下去吧。”
春梅一听这话就在心里打鼓。恐怕陛下永远不会有空的。今日一定要请你过去。嘴上不说话脸上表情很是为难,像是有心事。
周徽远看见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麽使她为难。笑著问:“有事但说无妨。朕自会替你做主。”
春梅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没有说出口。
周徽远见她这样,心中担忧又起。严厉的表情问著:“朕问话你敢隐瞒不成?有话直说。”
春梅见陛下发怒,连忙跪下说:“陛下息怒,奴婢不敢欺瞒。只是太後不让奴婢说出来。太後刚才头痛躺在躺椅上,奴婢一听太後想见陛下立刻自告奋勇跑来了。”说完,跪著连连磕头。
虽说是演给陛下看,可真的惹怒陛下她也不敢。
周徽远听到母後身体不舒服,原先以为算计的想法没了。只想赶紧过去看看。
“起身吧,不要磕头了。带朕去见母後吧。安可你就留在这,不必随朕去了。”
“是,奴婢遵旨。”春梅答应著。
“是,奴才明白。”他不敢再多问陛下。
春梅前面带路,心想幸亏早就和太後合计过,陛下还是上当了。陛下心中还是挂念太後的。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赶紧大叫著提醒里面。
“陛下驾到。快快过来接驾。”
周徽远皱眉,不明白春梅怎会那麽不懂事。母後生病怎可如此大喊大叫。
“春梅,轻声些。不可打扰母後休息。”
“是,奴婢知道。”这次不敢大叫,心想应该准备好了吧。
春梅去请皇帝时,太後已做了准备。夏兰扶她躺在床上,冬菊在一旁拿药喂著。周徽远进去时见到的就是这场面,连忙大步走到跟前。
“母後,你怎麽了?远儿不孝,现在才来看您。”
太後装作不舒服,边喝药边叹气。
“哎,哀家这是作了什麽孽啊。到现在还要为你们操心,不能好好享清福。陛下何时才会有太子啊。”语气怨念不已,喋喋不休说了很多话。
周徽远叹气,就知来了就要听训。无奈说:“母後教训的是,是远儿不是。你不要气坏身体。”
太後见他不敢多说,顿时来了劲。前几次只要一说就走,今天不敢借口走开了。这病以後还要时不时生些才是。有了借口诱他进陷阱容易些。
太後笑容满面说:“难得陛下这麽明白事理,今夜就在哀家宫殿旁的宣华殿就寝吧。哀家找了很多贵族、大臣家的女儿画像放在那,你趁此机会好好看看。若有合适的选进宫封妃也可。若是不满意改日选秀女就是了。”
周徽远无奈,想要推拒说著:“远儿还有事要忙,改日再来看画像吧。”
太後生气指著:“难道哀家说的话你也不愿听了?先皇你走的好早啊……”
太後突然哭泣起来,周徽远不知怎麽安慰了。只得答应了。
“母後别哭,远儿答应就是了。”周徽远苦笑著摇头。母後怎麽像个孩子,把父皇都搬出来了,他不答应怎麽行,好在只是看画像,看不上不能怪他了。
太後见事情解决了,连忙趁热打铁说著:“春梅,带陛下去宣华殿歇息。”
“是,春梅明白。”
“陛下请往这边走,奴婢在前带路。”说完,两人一同出去了。
周徽远再不情愿也只能跟著走。一会已见不到人影。
冬菊笑了出来,说:“太後高明,就是陛下如此聪慧的人也没发现。”
“死丫头,竟然取笑哀家。哀家也是没有办法,太子不能没有。”太後轻笑著。
秋竹摇头说:“陛下会宠幸她吗?万一又和上次那样,会惹太後伤心。”
“当然会的。夏兰说那头牌花魁可是能歌善舞,最是体贴人。陛下见了自会倾心。”冬菊不赞同。
“放心吧,陛下可是最英明神武的。哪个女的见了不动心。”夏兰有信心说著。
太後见她们如此说,心中得意万分。儿子自己生的,当然哪里都好。只要有了太子,她就什麽都不缺了。
“幸亏太後刚才演的逼真,陛下才会没有怀疑。特别是陛下一见太後吃药更是不敢多说了。太後哭的太及时了,如果陛下还有一丝疑虑,也被太後一哭没空想了。”秋竹含著笑意夸奖太後。
太後被夸的心花怒放,连连说:“好,事成之後哀家重重有赏。”
“多些太後。”三人一起说话。
“一会你们去看看陛下,不知会不会成功。那花魁过会就偷偷接进宫吧。”太後嘱咐著。
“是的,夏兰这就去接她。”
“记著要悄悄的,不能让人瞧见。”太後不放心。
“知道了,夏兰这就走。”夏兰转身出去了。
太後又面对秋竹说:“等陛下宠幸她後,就让人去青楼替她赎身。以後做个婢女就是了。”
“是的,秋竹明白。”
到底是青楼女,太後不可能让皇帝封她。只要她安分守己,一生富贵倒也不难。纵是婢女也比卖笑好。
“冬菊,晚上悄悄去看。如果陛下宠幸就罢,反之,一定要告诉哀家。哀家另想别法。”
“是,冬菊明白。”
三人各有分工,夏兰已经办事去了。太後见天就要暗了,想著先睡会。等其他两位宫女回来再传膳,她喜欢人多一起吃。想养足精神,晚上可以听见好消息。
秋竹、冬菊服侍太後歇息。心底皆盼望著晚上早些到来。她们可以看场好戏了。
将计就计
周徽远被春梅带著去宣华殿,路上宫女太监见到均跪下行礼。他边走边在想母後这次为何好说话了,怎麽没有用计。
春梅见陛下在深思,怕他想到什麽。想著法的打乱他思考。
“陛下,最近太後开心些了?”
“哦,为什麽事?”周徽远不继续深思,好奇问。
“因为大臣和王爷们都在夸奖陛下治国有方,我朝繁荣昌盛。”春梅笑呵呵说著。
周徽远被夸奖自是高兴,可又想母後绝不会为这高兴。母後最担忧她的太子著落,其他事应该不会多管。母後不会说这话,知是这丫头在拍马屁,就想杀杀她气焰。平时母後太宠她们了,一个个比主子还嚣张。
“休得胡说,母後不管朝政之事,怎可会为此开心。”
春梅被训斥,不敢多说了。一看宣华殿就在眼前,忙说:“陛下,已经到宣华殿了。”
周徽远见到了,不说话走进去了。进入殿中观看周围环境,四周布置的清雅得体。没有多余的富丽堂皇,只在墙上随意摆了几幅山水画。靠里侧是一张绣著花鸟的大床,床上是绣花金丝被。正中央有张桌子,和四个椅子。桌上放著几锭银子,不知是何意。就这一眼望去,不让人觉得是皇宫,反觉得是书香门第家的内室。他不明白母後为何布置的如此简单,幸好他不喜铺张,在此歇息也觉无妨。找了一椅子坐下休息了。
春梅见陛下坐下,身上还穿著朝服。心想这怎麽行,一会那花魁来一看就穿帮了。脑中飞速思考如何劝陛下更衣。
“陛下,不如换了便服休息可好?”春梅笑嘻嘻说。
周徽远纳闷的说:“不换也无妨,反正朕只在此歇息一晚。”
春梅眼见陛下不肯换,又说:“太後为陛下准备了衣服,如果陛下不愿换,奴婢不好对太後交代。这衣可是太後亲手所绣。”
周徽远无奈笑笑,心想母後怎麽越来越多事。连衣服也要管。又不能得罪母後,只得点头。
“好吧,就换上吧。”
春梅心中偷偷笑,那只是太後所绣的麒麟。其余可是她做的,幸好不用解释清楚。
“是,奴婢知道。”嘴上答应,双手开始替皇帝更衣。
衣服很快换好,穿在陛下身上实在气派非凡。陛下是穿什麽衣服都适合,怎麽看都是翩翩俊少年。
周徽远朝身上看没发现不妥,摇手说:“没事了,你下去吧。”
春梅连忙说:“等奴婢拿画像给陛下看。”
周徽远无奈,知道不看是不行了。见她拿来一叠画像,脑中突地发胀。
“春梅,拿这麽多朕看不完。”
春梅笑笑说:“没关系,陛下可以慢慢欣赏。没事奴婢就下去了。”
周徽远摇头苦笑,本就不想看。忙说:“你给朕拿些书籍来。”
“太後是要陛下看画像。”春梅低声反驳。
“朕的话你也敢不听了?”他厉声说。
春梅吓的跪倒:“奴婢不敢,这就去拿。”
见陛下摇手,春梅连忙跑去拿书了。一会就拿来了,把书递给他。
周徽远拿到书说:“没事,下去吧。”
春梅听後忙飞似的跑出去。他在里面看著摇头,又不会吃了她,跑什麽。把画像放在一旁,自顾自的看书了。
春梅这边跑去禀告太後。暗想本来就不打算陛下选美,看不看画像无所谓,不知夏兰人有没有接来。
走到太後寝宫,正好碰到夏兰。忙问:“怎麽样了?”
“已经好了,进去见太後吧。”夏兰笑笑说。
两人一同见太後,那头好戏即将开演。
周徽远看书倒也兴致高昂,突然耳边传来女子尖叫声。心中不悦,谁人这麽大胆,竟敢在宫中喧哗。抬眼望去,一穿著暴露的女子正被一侍卫背进来。单看女子打扮就像是青楼女。侍卫把人放下,见礼後立即退下。至此口中未曾出声。
见此情景,周徽远心中已明白。母後还是不放过任何机会,知他不愿宠幸嫔妃,竟让青楼女来勾引自己。他不喜宠幸嫔妃,既是青楼女也不能使他动心。不知母後没事总用计陷害他有意义吗?他有没有太子不重要,皇弟已经有子了。以後收养一个就是,何苦非要自己生的。都是皇室血脉,计较那麽多做什麽。
侍卫出去後匆匆去见太後。先前夏兰就嘱咐他不要拆穿陛下身份,他怕说错话,干脆不说话最好,已经行礼了,陛下应该不会怪罪吧。
他见了太後就说:“小人已经把人带到,太後还有吩咐吗?”
太後笑笑说:“没事了,下去休息吧。”
侍卫点头回去了。
太後对冬菊使眼色,说:“冬菊,你去看看陛下有没有需要的。”
冬菊一听就知太後要她监视陛下,赶紧匆匆前去。
这边,周徽远见那女子蒙著脸。轻轻一弹指,脸上面纱就掉落了。
女子眼睛看得见了,连忙看看四周。一看就知是有身份人家的内室。想起老鸨嘱咐她的话,连忙扭著腰轻声细语起来。又一看不远处一位公子坐在那,心中顿时激起千层浪。好一个俊俏公子,虽眉角竟是冷漠,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容颜。她见了那麽多达官贵人,竟没一个比得上他。现在就算不为钱,她也想勾引他了。看他很有男子气概,怎麽会是不行的人呢。
走上几步就要靠近他,说著:“公子,奴家还未见过比公子俊的人呢。今日奴家一定会让公子满意的,公子──”
周徽远连忙把书扔过去,抵挡她的靠近。
“够了,不许过来。你就站在那里,我不需要你的服侍。”
花魁笑说:“公子,不要害羞。奴家伺候过公子,公子就会迷上这的。”
“住口,不懂羞耻的人。说了不要你伺候,你出去吧。”周徽远气急。
花魁见他这麽激烈反对,顿觉无趣。跺跺脚说:“是你家丫环找我来的,说是老夫人要求的。公子这麽厌恶奴家,让奴家怎麽向老夫人交代。”
周徽远一听叹气,母後真是什麽都想的出来。
“这事我自会担待,你回去吧。”
“好吧,奴家也不勉强公子。”花魁取笑说,摇摇摆摆准备出殿门。
周徽远突然想到,她是偷偷送来的。怎麽能就这麽出宫去,让人知道还不是丢他脸面。
刚要开口叫回,就听她大叫:“公子,奴家出不去,门已经锁了。”
周徽远苦笑,了然定是春梅出去时上了锁。这麽看来母後定会派人监视他,不然不会留他在这殿中。灵机一动有了主意,他不如将计就计,也来一招瞒天过海。
他表情严肃看著花魁,说:“你冒犯我,本来可以致你於死地。”
花魁一听死吓的趴在地上,口中叫喊:“公子,不要杀我,奴家不敢来了。”
他轻轻一笑说:“看在你也是被人逼的,我不为难你。只要你答应替我做件事就可。”
被他的笑容迷住了,花魁连连点头说:“公子要奴家做什麽都好。”
周徽远又被她的眼神惹怒,说:“首先收起你的眼神,我要你做的很简单。我娘亲找你勾引我,如果没有顺她意,怕会惹她伤心。你假装和我交欢,一会有人听後禀告娘亲,也算了去她心愿了。过後自会给你好处。”
花魁本以为他愿意和她交欢了,哪知只是要她假装。不答应又怕被他杀了,答应了还有好处。这两者比较怎麽也会选後者,笑著点头答应。
“公子,奴家答应帮你欺瞒,可你要给奴家好处哦。”
周徽远冷眼瞧著,从桌上拿出一锭银子扔给她。说:“你做的好,这就是你的了。”
花魁紧紧捏住银子,眼睛笑开了花。这麽多,她从未看过。满意的一直看著。
见她久久没有动作,周徽远怒了:“我不是让你看银子的,你究竟会不会做?”
花魁被骂醒,连声道歉说:“奴家一时看多了,公子吩咐的奴家当然照办。公子可否借床一用?”
虽不知她要床做什麽,还是点头答应。
“你尽管去用,要做的真切。”他重复说。
花魁点头,走到床上脱了衣服。很快就全身脱光了。只见她不停扭动身体,双腿挣得大大的,用手指按摩自己花心,不停捣弄。不一会,喘息腻味的声音传来──
周徽远想不到她一人也可以做的这样销魂,比起嫔妃更是会伺候人。可惜不管她怎麽摆弄,他也没有兴趣。也许他是有些不正常吧。
“哦……深……好深……”她很会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