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第一次的交欢是易平纯粹的诱惑的话,那么这一次无疑伊潜也站了相当主导的地位,男人的欲火是可怕的,上次进入的销魂也依旧停留在伊潜的脑子里,甚至连身体也不能忘记那种仿佛可以放弃一切的快乐,易平趴在伊潜身上,感受着股间躁动叫嚣的欲望,脸上情欲的色泽让其本身徒更添魅力.
喘息一下一下的打在对方身上,紧紧只是探索根本不足以解决两人炙热到爆发的欲望.
急迫进入,让这场性事进入高潮,易平抬起自己的身子,配合着男人冲刺的动作,放在自己腰上男人宽大温厚的手掌让人更是沉沦.
粉红色的褶皱尽数展开,白色的混浊沾染在它的边缘,何其的淫迷.
第 14 章
亚里士多德曾在《尼各马可伦理学》中说人的本性应分为三个层次,植物性的生长与繁殖,动物性的感觉与欲望和神性类似的理性精神,而人生的幸福仅仅是要最大程度地实现其植物性功能和动物性功能.这句话从某个层次上来说,完全反映了伊潜和易平现在的交流方式,尽管男子之间不存在繁殖的可能但人类繁殖的方式依旧是值得珍惜的,人无非也是一种较为善于模仿的动物.
办公室的附属房间里,易平趴在落地窗上大口的喘息着,脸上是痛苦的亦是快乐的.
“潜……哈……啊”
男人并没有理会易平的呻吟,近乎痴迷的进行着首次的探索,他和易平的情事也就仅止于易平昏倒那一次而已,虽然也不是没有在脑海中肖想过,但终究不能算是资深人事,加上这一段时间的起落无偿更加没有心思去探索了,用鼻间蹭触着圆润挺翘的臀部,易平的屁股无论手感还是形状都完美的不可思意。
用舌间钩勒着股间的轮廓,仿佛要吞噬一般的唇舌让易平全身一颤,身体紧绷挺起,出口的呻吟痛苦非常。
舌尖刺入,温暖的肉壁仿佛感觉到入侵一般瞬间收缩,颤抖的节律排出吞入的感觉,似是流连似是拒绝,但即使是拒绝也是那么的无力,因为他的主人在深深的渴望着。
易平不知道男人是从哪里学来这些手段的,生涩的探索却温柔的好象水一般,趴在窗上的是永远高高在上让人羡慕仰望的人,他有过人的才学,傲人的家事,完美的容貌,他是业界皎出的新星,他的身体是那么的完美,没有人可以忽视他的魅力吧,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伊潜顺着对方的腰线滑弄着,这样一个人,能与他这么亲密,无论如何,对于汲汲无名一无是处的他来说都是一种——求之不得的幸运。
就着背后的姿势进入,滚烫的内壁如丝帛一样的包裹,伊潜满足的叹息一声,易平回头吻上对方的唇,汲取着对方的气味。
能够在一起对于他们来说是多么的不容易,但是一切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
即使是尽力的挽留自己也还是不能呆在他身边的吧,伊潜心角一痛,狠狠的冲刺,仿佛要把对方顶穿一样,这一刻的亲密能够延续多久?
对方是要结婚的人,对方有不可抛弃的事业,只针对人生中短短的爱情来说,还是比较重要的吧,毕竟没有爱情的话人也可以照样存活,爱情不是水,不是粮食,不是每天必须汲取营养,所以没有他,他也应该能够活的很好——
伊潜揪着自己的头发,他想要离开,但是那让人留恋的温度就在身后,无论如何他也没有踏出这里的勇气,就好比雪地里的冰花,它落在雪上依旧会完整晶莹,但如果是一片温暖的土地,那么也只有化成泥水的觉悟,大地也许可以承载但有些东西依然是隔离在外的,如果少了这层隔阂那么下一刻等待他也就只有蒸发再造的命运了。
有时候伊潜会感到幸运,虽然他的国家并没有同性结婚的相关历法,但庆喜也没有什么迫害的事情发生,不被理解或被当成焦点也是这一时段存在的问题,与其郁郁不如看开些来的容易,如果生在中世纪或者二战间,那他就真的该悲哀了,被改造或者直接绝对性根本性的肉体消灭,怎么看都是可怜的下场。
也许这一片柔软的雪地禁不起他的角落,但相对的他也会在蓬松洁白的雪地上留下脚印,也许只有一串,也许会被下一场风雪掩盖,但对于他来说已经够了,或者在许多许多年后他要死的时候可以真正放下易平也说不定,选择在死前忘记易平已经是伊潜最为努力的结果了。
毕竟他喜欢上易平是那么的容易,而这么容易就被自己的接受的东西,依照以前的经历来说也是最难屏弃的,这不知道应该说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悲哀。
可是易平要结婚,自己真的阻止的了吗?伊潜继续揪着自己的头发。
喜欢一个人要对他好,喜欢一个人要为他考量,可无论伊潜如何考量结婚多是对易平最好的选择。
不知道如此苦恼下去,他会不会在四十岁以后变成秃子?
伊潜不禁生不个这样的念头。
突然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伊潜紧绷的神经瞬间绷断。
“你知道吗?你总是在问题出现的时候把自己埋进苦恼的深渊,而不是去谋取解决之道.”易平的躺在床上,满身情欲的色泽,刚刚经过爱抚的身体说不出的魅惑人心,却也带着激情过后的短暂放松与慵懒,易平没有看旁边的易平,嘴边的笑很有几丝嘲弄的味道.
伊潜猛然放下抱头的手,还在苦恼的脸膀瞬间转化,是惊惧还是是恍然?是懊恼还是无措?是被一针截破的狼狈还是无能的窝囊?或者说来自情人的指责是男人最为承受不起的.
他不是不去谋取,而是不知道如何去谋取,他太笨了,他没有聪明如易平的智慧他也没有让自己所自信的能力,所以他把自己放最低的位置,乞求着上苍所谓的公平与不公平。
“我还有事,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易平没有再看男人,只是压抑自身的怒气就花费了他所有的力气,如果再不离开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本来以为等待自己的是前所为有的甜蜜,可在他醒过来之后看到的是什么?背对着自己坐着的男人,沉重到连雷达也也不用的叹息,还要他说男人脸上的表情吗?
为什么,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犹豫,难道别人的目光就真的那么重要吗?男人究竟知不知道什么是他想要的,还是说——从一开始自己就不是他想要的——
从相遇到男人无用的感谢,同居,女人,结婚,分开,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久到让人感觉疲惫——
坐起身,用衬衣擦拭掉身上黏腻的液体,赤着身子打开房间内带的橱柜,取出一套备用的衣物,穿着妥当易平没有丝毫停留的出了房间.
伊潜看着紧紧合上的门,金色的把手深深的原木纹路仿佛要把他吸进去一样,原来最先离开的是易平。
也许易平说的没有错,他总是在问题发生之后把自己逼入苦恼之中,如果这也是逃避的一种的话,那他执行的很彻底,很彻底——
叹口气,男人拣起地上的衣物,皱巴巴的衬衣甚至少了一颗扣子,西装外套似乎来落在外面的沙发旁边,皮带……
男人一件件的找着自己的衣物,想着易平离开的背影,想着易平离开前所说的话,想着刚才的一场交欢,想着来这里之前的事,想着远在家乡的养父母,想着陆离,想着公司,想着同事,甚至想起以前的同学还有路边的小河什么的,过去的一幕幕就好似电影一样在眼前回放,几十年,化成片段的话也不过就是一个小短片的长度,更何况在这个小片子里除了易平其他的一切都没有颜色,或者说所有的颜色也赶不上易平来的鲜艳。
易平是特别的,在伊潜的人生里。
就在伊潜想着易平自艾自怜的时候,休息室的门被毫无预警的推开。
易平就着提裤子的姿势惊讶的望向来人,脸上是瞬间的失望与随之袭上的尴尬,无论任何人在如此衣冠不整的时候多会尴尬的吧,更何况是一向老实的伊潜,再加上房间内弥漫的情色气味以及凌乱的床铺,如此明显的背景铺设相信只要是有心的人都不会不知道刚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何况还有如此明显的人证摆在眼前。
来人看见易平,显然也是惊讶,迟疑的退出门外,在确认自己没有走错,以及周围没有被入侵的痕迹之后,柳石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了,天啊!执行长,不,现在要叫总裁才对,总裁的房间里竟然有一个——男人?柳石大口的咽了一口唾液,那个洁癖到连女人都避而远之的总裁大人竟然藏了一个男人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说今天下午怎么怎么也拨不通总裁的电话呢,原来在温柔香里享受啊,可怜那几个高阶主管还以为总裁对他们不满才这么晚去开会,刹有其事的摇摇头,压住吹口哨的冲动,柳石摆出特有的招牌笑容,一边招呼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你好,我是总裁的助手,我姓柳。”眼光放肆的在男人涨的通红的脸上转了一圈,立即往下边瞄去。
领子里的红痕应该是总裁弄的,看来总裁好久没有舒解过了,不过男人的长相——
看来总裁的胃口不好摸啊,柳石在心里非常感慨的叹了口气,类似于伴君如伴虎的重权将军。
伊潜赶紧将裤子提上来,遮遮掩掩慌慌张张且十分迅速的整理自己的衣衫,至于效果是否与速度成正比那就有待讨论了。
可看着掉在门口边上一米处的白色棉袜,伊潜一张脸顿时更加尴尬,这种尴尬里甚至有一种打洞的催化剂.
如果现在眼前有一条可以容下人的地缝的话,伊潜相信他绝对会毫不迟疑的跳下去.
第 15 章
可看着掉在门口边上一米处的白色棉袜,伊潜一张脸顿时更加尴尬,这种尴尬里甚至有一种打洞的催化剂.
如果现在眼前有一条可以容下人的地缝的话,伊潜相信他绝对会毫不迟疑的跳下去.
柳石当然注意到伊潜的动作,看着自己脚前一米处的袜子,索性上前拣了起来大方的递给浑身僵硬的伊潜,并且十分友好的上前抱住伊潜的肩膀,热落的聊起他们的总裁的身材来了.
“你是怎么认识我们执行长,啊不,总裁的?”对于眼前这个人不止一次发生的称呼错误,伊潜并没有给予相应的有关注意,也许是因为他现在已经感到自顾不暇了吧.
易平的离开,刚才的情事,易平的婚姻,他的父母,易平的身份,他的工作这一切的一切总是那么让他难以理清,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逃避,但是——
——你知道吗?你总是在问题出现的时候把自己埋进苦恼的深渊,而不是去谋取解决之道——他说的对,伊潜不得不承认——
看着柳石显然十分迫切并不容他忽视的眼神,伊潜只能支支吾吾的交代说是易平以前的老同学,至于“老”到什么程度,伊潜自己也定义不清了,他和易平的关系很亲密,毕竟两个亲密到床上且不是发生关系不止一次的人怎么也不可能陌生到路人的程度,但有的时候伊潜真的很怀疑别人口中或眼里的易平是否真是他身边的易平,那样的易平太过陌生,而他对那样的易平是那样的不了解,正如他住在易平家里却不知那不是他唯一的家,正如他呆在这个总裁办公室里却不知道易平是总裁,正如他见到那个女人,却不知道她是易平的未婚妻子,而陆离或许知道的也远比他多的多,这是一种挫败的感觉,十分挫败的感觉。
不是没有猜测过易平的工作,也不是没有看过易平的东西,但是他的猜测离事实显然已经远的不是一点半点的,从精英白领主管到现在国际公司决策人,好吧他承认这其间的差距真的很大,大到他无法把易平当作别人眼里的那样看待,也许只要易平还是他眼里的那个易平就好,不知不觉中的逃避不知道是否已经是伊潜下意识里面的一种反应方法,对于易平于他之间的不可能伊潜选择了最为保护式的忽略,也许就某一方面来说这也是一项不错的保护方法,至少不会让伊潜从一开始就将易平否决在外,但容不得我们不承认的是,这样的伊潜又犯了易平所指责的事——逃避,或者我们要说易平所说出的并不是指责,而是比较直观的指出了男人本身的特点而已,并且我们要知道有时候所谓的逃避并不是都是贬义的,至少对某些人来说逃避是缓解压力的必备良药,而对于这幅良药是否苦口那就另当别论了。
对于伊潜的解说,柳石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就仿佛洞悉了什么天机一般.也许他真的洞悉了什么别人不知道事情也说不定。
伊潜尴尬的捧着手里的袜子,脸上热的像蒸熟的螃蟹一样,不但是因为柳石过于大方的动作,毕竟对他来说,真的要比较的话还是旁边这个衣着体面却豪不避讳大谈特谈他和易平情事的男人比较让人难以接受.
柳石却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所存在的失礼行为,依旧高谈阔论的样子,如果他谈的是公事的话。
看着口若悬河似乎对易平无所不知的柳石,伊潜却沉默的说不出话,仿佛任何人多比他要了解易平,说不清是悲哀还是愧疚,伊潜只是想着大概没有机会让他再去认识了。
“执行长没在吗?”柳石突然打住,看向依旧拿着袜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男人,那蹙眉的样子道还真有几分忧郁的味道,前提是这种表情出现在一个样貌美丽的人的身上的话,至于他提出的问题本身,柳石掩去眼里的狡黠,接受易平的命令,进入总裁的专署办公室取文件的他,不可能不知道那位等待着因为离去匆忙心绪烦乱而不得不忘记的重要文件的总裁大人的去处。
“执行长?”伊潜不确定眼前这个叫柳石的漂亮男人所说的执行长是否就是易平,因为从他见到易平到现在别人对易平的称呼只有总裁二字。
“啊,现在要叫总裁才对,不好意思啊,以前叫习惯了.”柳石仿佛并没有把伊潜的问题当回事,只是又重复了一边刚才的问题“总裁没在吗?”
“他,他好象出去了.”他还做过执行长啊,对于易平的过去几乎一无所知的伊潜很是黯然。
不由想起易平离去时没有丝毫犹疑的背影,几乎可以说是一种灭顶的灰度将男人彻底的笼罩。
这一切当然瞒不过柳石的眼睛,能够做上NT总裁特助的位子已经充分说明了他的能力,而不容我们怀疑的是他的眼色,可以说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呢。
“是吗?”装模做样的瞟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满意的看到男人更加沉郁的眼神。
做爱过后立即被抛下的人,比任何时候都要苍凉,更何况在经历了那样的指责之后。
“那个刚才听你称呼易平为执行长?”伊潜勉强差开话题,牵强的笑容实在是不怎么好看。
空气里精液的味道似乎也跟着温度消散了,熟悉的气味大概也保存不了多久吧。
“总裁以前是亚洲区的执行总长,不过从三个星期前就不是了,其实说是执行长,也不过就是个称呼而已,老总裁最近几年很少插手公司的事,一直也都是执行长在做,现在把位子彻底接过来也不过就是正了名分而已。”
“三个星期前?”伊潜是惊讶的,随即想到那时候他已经离开易平,并且因为大面积冻伤而住院,没想到却错过易平人生中的重要时刻,其实说起来他离开也不正是因为易平人生中的重要事件?成家立业,他完全错过了——
曾经听人在旁边念叨,你以前的生活我来不及参与,但在你以后的人生我绝对不会错过,当时只说肉麻当好笑,但现在看来还真有几分憾恨的味道,没有来的及参与的人生,被迫脱离出去的人生,无异于一种放逐,都没来的及恭喜他,也许他也并不需要自己的一声祝福吧,尤其是带着悲伤色彩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