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他们全指名要送给主人的,不收他们就蹲在门口怎麽样都赖著不走,你知道咱流月宫前头的那条几十呎宽的大路,这几日天天夜里都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是为了哪桩,光是临时帐棚就搭的跟天女散花似的,驱赶了几次,隔天一早还不是又塞得满满。」凯尔也是很无奈,若是凶神恶煞之类的,他扁他们一顿也就知道怕了,偏偏是来送礼的,一张脸笑著跟抹了蜜油似的,好说歹说就是非送上门来不可。
「蓝少爷、凯少爷。」流月宫的一名负责门房的管事喘吁吁的跑来,後头又跟著几车堆的跟山高似的箱子,箱箱都流露出钱的气味。
琉璃宫作为王子的私人奴隶後宫,一向是外人止步,但外头的流月宫是王子的办公场所,该有的侍卫和奴仆自然一样不少,现在蓝柏和凯尔虽还不被允许完全自由行动,但已经可以在流月宫的范围之内任意行走,这些奴仆侍卫可没胆敢把他两人当成一般奴隶呼来喝去,毕竟他们是王子的专属奴隶,可不是别人可以使唤的,因此外头的奴仆们见到蓝柏、凯尔,还是都恭恭敬敬唤声蓝少爷、凯少爷,就像他们唤小四总管四爷一般。
「怎麽了?不是说给主人的礼品都暂时不收麽,怎麽又送进来了。」就算刚强如凯尔,几日下来,面对这些镶金带玉的宝贝,头也都要昏了。
「不是的,不是的,後头这些并不是要给殿下的,都是指名要给蓝少爷、凯少爷,另外狄少爷的也有。」管事擦著大汗,急忙解释说道。
「给我们?我们只是奴隶,要送应该是给主人吧,是不是写错了?」搞什麽鬼。
「不,确实指名是要给蓝少爷、凯少爷和狄少爷的,瞧,还有贺帖呢。」管事将厚厚一叠的贺帖交给凯尔,蓝柏也凑过来一看。
「…恭贺蓝柏先生鸿图大展…步步高升…王子殿下膝下承欢…尊荣可期…北沂国奴隶公会会长OOO敬赠………」
「…恭贺凯尔先生才德咸款…英武过人…王子殿下膝下承欢…尊荣可期…乐迷国奴隶公会会长OOO敬赠………」
「靠,这是什麽意思!」凯尔忍不住骂脏话,蛮力一使,一叠厚厚的纸徒手就给撕了!「叫他们滚!老子不要这些鬼东西!」凯尔脾气火爆,劈头就发飙了。
蓝柏虽然困惑,但比较冷静,知道他们身为主人的奴隶,现在又众所周知,处事如稍有不当,很容易会给有心人士搬弄挑拨的空间,他可是一点都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关系给主人带来任何的麻烦───即使他相信他的主人有能力解决任何麻烦。
他思索片刻,便告诉管事说道:「你把这些东西原封不动的退回去,就说依照英特大陆联合奴隶公约规则,奴隶是主人的财产,本身并不允许再拥有私财,蓝柏、凯尔和狄虽是尊贵的洛克先生的奴隶,但也是如此,这些东西我们不能收下,谢谢他们的好意。」一番话合情合理又合法,无可挑剔。
管事一听,连声称是,但心里免不了碎念几句,虽说奴隶不能拥有私财是常规,但民间私底下拥有财产的奴隶实话说也不在少数,不过这种情况也有地域之别,如果是对奴隶管理较为宽松的国家,奴隶有点小钱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奴隶持钱上街买点小东西,商家多半也会接受,但对奴隶管理较为严厉的国家,奴隶身上若是搜出钱财,就算只是一枚铜币,也会被视为偷窃,施以重刑,而大户人家的奴隶拥有私财的比例和被默许拥有私财的宽容度又比一般奴隶高,而重点是,像洛克王子这般尊贵者的专属奴隶,任何人都不敢以他们拥有私财对他们施以刑罚的!不收,何必呢?
管事心里颇不以为然,但还是衔命办事,他们这种外头的奴仆和琉璃宫里的等级就是不一样阿,外头的下人除了宫廷从事人员外,就是一般的奴隶,王宫贵族暗地里想打听什麽,最多了不起塞几枚铜币,大部分人还不敢收,小部分人收的战战兢兢,而能进琉璃宫里头的,一大批富商贵族们排队等著送金山银山,殿下也摆明默许,但从以前的四爷到现在蓝少爷、凯少爷,居然一个子儿也不收也不碰,真是奇怪!
管事嘀咕著走了,凯尔脸色依旧难看,蓝柏拍拍他的肩,说算了吧。此时屋檐下的银铃突然铛铛想起,蓝柏和凯尔互看一眼,立刻丢下一大堆的还未处理完毕,在光天化日之下晒太阳的金银珠宝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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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王子 S48
两人一回到琉璃宫,大门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脱去全身上下的衣物,回归到在主人面前最标准的装扮---赤裸,闪闪耀眼的金环标志著他们的身份,他们是主人的奴隶,不管外面的人是奉承、尊敬、还是鄙夷、轻视,他们的地位和职责都不会改变,就是全心奉献出自己的意志和灵魂,侍奉他们永生永世唯一的主人。
凭著对主人喜好的认知,蓝柏和凯尔很快的就从偌大的琉璃宫找到久违不见的主人,他正在玫瑰花园里闭目小憩,总管小四在一旁准备他最喜欢的冰块威士忌酒,而那只新来的小猫则是被绑缚的像头无助可怜的祭羊,四肢大张架在木台子上面晒太阳兼做让洛克欣赏的艺术品。两人恭敬的屈膝一跪,欣喜的轻吻洛克的皮靴:「主人,欢迎您回来。」
洛克睁开眼,绿如深潭的瞳眸内闪烁著淡淡的愉悦,他对凯尔勾勾手,凯尔立即会意,挨至主人身边,洛克充满爱意的低头亲吻了一下凯尔的生命力旺盛的红发。「头发又长了,都快及腰了,去找条绳子把它梳整束齐,没有我的允许,我不希望你在外人面前也是这副性感的样子,知道吗?」
「是的,我的主人。」不管几次,凯尔发现自己每次面对主人俊美的容颜,还有充满占有欲的迷人笑容时,都忍不住脸红心跳,浑身战栗,心脏就像无法承受一般,偏偏又舍不得移开视线,只是这样看著主人,心里莫名的就感到一丝又一丝缠绕不尽的幸福。
洛克轻笑,他对於自己的奴隶是多麽的迷恋主人再清楚不过了,恶作剧般的,他快速的伸手钩住凯尔的颈环,往自己方向猛力一拉,一个蜻蜓点水般的浅吻翩然吹袭而过,凯尔彷佛都还能感觉的那落在唇间的甜蜜温度,却又懊恼它的太过短暂、如梦似幻。
「怎麽,有意见?」洛克看小马奴隶那野性未驯的表情,挑眉问道。
「不敢,主人要怎麽玩弄凯尔,凯尔都不能有意见。」凯尔说这话还真有点赌气的成分,他是这麽渴望主人的亲近,可他的主人却每次都只晓得玩弄自己!主人疼爱蓝柏的次数这麽多,却总是只给自己浅浅的爱抚,他越想心里越是犯酸,语气也变的不稳。
看见心爱的奴隶露出委屈的表情,洛克立刻没有心软的抱起他来疼爱一番,一张俊脸反倒整个严肃了起来,凝著眉头讥诮说道:「那我真是疏忽了…」他的声音里隐隐带著些许怒气,非常的压抑,一般人都听不出来,但可不包括蓝柏和凯尔,连狄听了都忍不住身子一抖,知道主人发怒了。
「对不起阿,主人没有顾及你的心情,主人不知道我可爱的小马奴隶天天都期待著主人来疼他,主人忘记了善尽主人的”义务”,没有尽职的用身体取悦我的小马奴隶,那你说,我要怎麽做,才是不玩弄你,嗯?譬如说,在刚刚那个时候,要给你一个完整而甜蜜的深吻?好吧,你过来,我现在补一个。」洛克缓著语气慢慢说道,却句句带刺、针针见血,眼神严厉而冷酷。
「不,主人你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凯尔大惊失色,面对洛克的怒气手足无措,脸色惊慌而苍白,整个人都要叫後悔给撕裂了。
「你是这个意思!」洛克啪一声,一掌甩在凯尔脸上,打断了他所有的辩解。「我真是不及格的主人…」他喃喃念道。「明明知道你不够深入,却没有立刻纠正你,总以为你会懂的…可是……」洛克看向他的小马奴隶,突然一个箭步夺走了他的颈环,夺著了小马的奴隶标志之一。
「不!还给我!还给我!」凯尔刚刚还忡怔著,他的主人第一次打他,这麽不留情面的打了他一巴掌,这不是调教时的情趣游戏,是真真正正的狠甩了他一巴掌,凯尔痛苦极了,但现在却陷入更深刻的绝望里头,他大吼著,想要要回他的宝物,却在主人冰冷的目光下败下阵来,只能虚弱的抗议道:「不…那是我的…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对…那是我的…呜…」
「我能,我能这样做!记得你发过的神圣誓言吗,你说什麽?你说你愿意将灵魂交付出来,并抛弃自己的意志,将一切权利奉献给你的主人!而我也说过,我以荣耀宣示,将成为主宰你的权柄,负责你所有的行为,以神为证,五环为盟。我拥有你所有的权利,可以随心所欲的处分你所有的一切,包括伤害你的身体,剥夺你的尊严,蹂躏你的灵魂,我可以漠视你的意愿,残酷而无情的对待你,甚至只要我高兴一个命令,我随时可以把你的今世处分给别人,可以命你翘起屁股,让任何一个贱民百姓轮流使用你,你都没有权利说不!」洛克冷酷说道,一边又毫不留情的取走了凯尔的右乳和右脚的金环。
「呜……」凯尔跪在地上,眼里盈满绝望,他已经不敢再开口挑战主人的权威,那只会让他失去的更多、更快,就只是因为他的一念之偏,原本近在咫尺的主人,现在已经距离他越来越遥远了。
「常常亲吻你,抚摸你,允许你能随时靠近我,与我一起用餐,我对你太好了是吗?嗯?让你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忘记你的身份、你的地位,还有你在谁的主宰之下,你以为自己有要求的权利吗?你以为奴隶有要求的权利吗?还是你还把自己当作一国的王子,一国的将军,是高贵而不一样的,是特别应该受宠的奴隶?是我不能玩弄的奴隶?嗯?」洛克恶狠狠的说道,一脚踢在凯尔右膀上,隐隐喀的一声,竟然就踹断了凯尔的肩呷骨。
凯尔痛得脸色青白,却不敢哀叫出来,更何况比起肉体上的伤害,此刻他的心脏更是要被血淋淋的扯成四分五裂一般,让他无法呼吸。
「凯尔”先生”,我想你需要更严厉的训练,让你能更深刻体悟到自己是谁,才不致於犯下相同的错误,才会了解你至今享有的待遇是主人赏赐给你的”特权”,不是你本身就拥有的权利,而现在我宣布收回你所有的特权!小四!」
「主子。」小四捧上一条长约成人五步的精钢铁鍊,在洛克的意示下,将一端锁死在凯尔阴茎的金环上。
「去,把他拴在马厩里头,今天我都不想看到他。」洛克一口饮进一大杯的威士忌烈酒,不再看凯尔哀求的表情。
「走吧。」小四忠实的要执行洛克的命令,在凯尔等不到洛克原谅,伤心绝望的要动身的同时,他眉头一皱,铁鍊轻轻一甩,刚好打在凯尔的膝头穴道上,凯尔脚软,啪一声又重重跪倒在地上,小腿和膝盖当场刮出了不少伤痕。
「别忘了你的特权已经全部被收回了,你现在没有可以跟主子一样站著的权利。」小四低声提醒凯尔,不希望他再一次惹怒洛克。
凯尔张嘴欲言,开开阖阖了几次,终究什麽也没说出口,垂著头,跪爬著被人牵著到马厩去了,他的个人房间也是主人给他的特权,现在被收回,小马只能待马厩了。
「主人,喝这麽多不好。」蓝柏细细的声音劝告著。
「你也想跟他一样吗?」洛克冷冷说道。
「蓝柏可以不要所有的特权,只是希望主人少喝一点。」小狗软软的说道。
「哼,等一下去叫老头子帮那匹笨马治一下肩膀。」重重放下酒杯,洛克起身欲离,走至被狄身旁,看他被辛苦的仰躺绑在木台子上,秋後的太阳晒得他肌肤冒出细汗,粉粉红红的,而跨下的欲望一柱擎天,直挺挺的立著,洛克哼哼一笑,伸手搓搓揉揉地玩弄了那个部位好一阵子,最後却将为狄准备多时的猫眼石金环狠狠一套,硬生生堵住了所有即将宣泄的洪流,他恶劣的不顾小猫胀红著脸,疯狂难受的模样,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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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王子 S49
凯尔被斥回马厩已经五天了,他的待遇跟他刚进入琉璃宫时差不多,依然是行动自由受限,由小四定时给他送饭,只是对凯尔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度日如年,只要睁眼一看见斑驳陈旧的木柱,就会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是因为什麽缘故被主人丢弃在这个地方,而又是犯了怎麽样的错误,才惹得主人勃然大怒,光是想到这里,每每就懊悔不已。
洛克并不是完全让凯尔一整日都待在马厩里,偶而也会像现在这样让小四去牵他出来,凯尔失去了所有主人给他的特权,现在连站立都不被允许,只能慢慢的跪爬在琉璃宫的长廊上,到了大餐室,凯尔更是没有权利接近他深爱的主人,只能远远的被拴在一角,甚至只要眼睛不安分,试图偷偷窥看主人,便少不了一顿苦头吃。
记住,你已丧失了所有的特权,你现在做任何事情,小至一个视线、一个举手,一个日常生活中再平常不过的动作,都没有自作主张的空间!
凯尔起初尚不能够深刻体会丧失了主人给予的特权,是多麽严厉而残酷的惩罚,但几日下来,他已经感到无比痛苦,他渴望著过往主人给予他的温柔对待,却又再清楚不过,那些优厚的对待并不是理所当然,而是需要靠自己的表现去争取,要靠主人仁慈地赐与的。
凯尔低垂著头,只能在心中默默想像位在前方的主人,他绝美而高贵的俊脸,时而戏谑、时而邪恶,却又醉人心魂的低沈嗓音,他抚著自己颈後的霸道,还有拥著自己时的款款温柔,凯尔想念那一切……但他现在是个丧失一切特权的可怜奴隶,连瞧一眼他爱慕的主人都不被允许。
一盘食物从视线外被推置在凯尔眼前,它称不上什麽正式的午餐,没有白饭,乱七八糟的菜色混杂在一起,而且………全都是凯尔最讨厌的食物,苦瓜、青椒、猪肝、莴苣………凯尔可不敢认为这是巧合,自己一向有挑食,只爱吃肉的坏习惯,虽然以往在用餐时,没有人管他到底要吃什麽,但现在……
凯尔皱著眉头,忍著恶心的生理反应,直接以口将那些讨厌的食物咬进嘴里,其实也没怎麽咀嚼就囫囵吞枣的咽下胃了,凯尔真的不喜欢这些食物,每次吃都会反胃,反射性地把它们吐出来,但当今的情况凯尔很清楚,他现在八成连反胃吐食物的权利都没有了,他不想让洛克主人对自己更加失望,只得拚命的将那些东西吃下肚,一场午餐下来,他额际浮满虚汗,活像打完一场大仗。
视线中又推来一盘水,凯尔感激的呼噜噜喝了起来,想藉以冲淡口中讨厌的气味,当然这个动作他也不敢大胆到端起盘子来喝,只能像动物般缩著脖子舔饮著浅盘子中的清水,还必须注意不能发出无礼的噪音───这是一个有教养的奴隶所严格禁止的。
「主子,莎莉小姐的来函。」小四弯下腰,将一封飘散著茉莉花香,样式素雅的信笺捧至王子面前,通常情形,很懂进退分寸的小四是不会在用餐时间打扰王子进食的,除非是特殊事件、特殊人物,就像这位莎莉小姐。
「念。」洛克半躺在柔软的卧垫上,舒舒服服的享受著美食───当然不是自己动手,而是由可爱的小狗奴隶蓝柏一片片地撕开温热松软的面包,细心的沾上王子喜爱的酱汁後,再用他羞涩的小嘴衔著递进主人的尊口。
小猫的工作也不轻松,他被邪恶的洛克做成了海鲜总汇人体拼盘,浑身赤裸的摊躺在主人面前,四肢横陈,胸口摆的是各式生鱼片,红白交错排列,泛著甜美油光,还搭著两只大螯龙虾,盘踞在娇豔乳珠之前,故作采梅之势,腹部则是数十个仍溢著鲜汁的带壳牡蛎,生猛肥美,而股间那个刚获著金环的可怜小家伙则是被层层刷上了翠绿的新鲜芥末酱,在主人的注视下无助又兴奋的隐隐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