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部被托起来,火热的物体抵在入口的尖端。
虽然前戏敷衍,润滑不够,可是萧重轻却对即将到来的痛有种变态般的期待。
"啊............!"
宇文如他所愿般挤进身体来,长驱直入,一直到底。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男人动起来,虽然抽动得缓慢,依然带给萧重轻难以言语的痛楚。
男人双臂用力,支撑他身上的全部重量,再加上背部靠着墙壁,多少减轻了一些身体上的负担。萧重轻双手拉下宇文的脸,将自己的嘴唇贴上去。
杂乱无章的吻和抚摸;粗重急促的呼吸;交叠律动的身体,在狭小的空间里酝酿着情色和温情之外的某些东西。
抱着自己的人一下一下地冲进自己的身体,被进入时那种异样涨满的感觉和把自己顶起来的力道,让萧重轻感觉自己正在被狠狠疼爱着。
门外的音乐声再度激昂,还掺杂着人群的欢呼声。
萧重轻仰起头,轻声低呼:"......好棒......!"
结合的地方变得滑溜溜,让男人的进入更加顺利而且凶猛。萧重轻禁不住把手伸向自己的腿间握住饱涨的阴茎。
"啊啊啊啊啊~~~宇文......!"
一边叫着男人的名字,一边颤抖着高潮。宇文在不久之后一次狠狠地顶入之后停止了动作,和他一起平顺着紊乱的呼吸。
"宇文......"无力地手攀上宇文的肩,萧重轻把头埋在对方的颈间。
男人的手一下一下轻抚他的背。
"再......一次......"
背后的抚摸突然停了。
抬头时,映入眼帘的是宇文略带惊异的脸。
萧重轻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样说了。被宇文的目光一盯,就好像全身都被剥光了丢到大街上一样让他无地自容。
"衣服穿好,走了。"
强忍着几乎要令他放声大哭的羞耻感,哆嗦着系好裤子,跟在宇文后面跌跌撞撞地出了酒馆。
前面的男人的背影好像在生气,气势汹汹地走在回去的路上,萧重轻得要忍着下身的酸软,小跑着才能跟得上他的速度。
一手打开门,一手扯过身后瑟缩着的萧重轻丢进屋子里去,宇文跟着压在了哭着倒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哭什么?!不是你主动的吗?现在才来后悔太迟了吧!!"
"......!"
"......我不是忍到了现在吗?!"
居高临下看着萧重轻,宇文的眼睛里充满着满满的情欲。
是吗......
原来是这样,原来你不是拒绝我......
今晚的月光很亮,从窗外照进来映在男人的脸上,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的表情。
原来做爱的时候,宇文是这样的表情。
他脸上有细微的汗,眉头微皱,眼光凶狠,却不知为何看起来迷蒙而性感。
萧重轻伸手去摸宇文的脸,却被抓住咬了口手心。男人直起身体,拉高他的腿,下身用力撞击着他的臀部。
除了结合的小小孔洞已经变得湿漉漉,连带着两个人的下身也都是汗。
湿粘的感觉并不好受,只是相比起身体结合时所带来的巨大快感,这些都可以忽略不计。从地板到床上,爱抚和亲吻就从来没有停过,好像除了这件事,就没其他更有意义的事情可做了。
"还能下床吗?"宇文吻他的耳朵。
萧重轻动动腿,酸麻无力,不过还不到瘫软的地步,"......能......"
"嗯?看来我做得还不够?"
"呃......?"
宇文吃吃地笑。
"早餐只有面包三明治,吃得惯吗?"
"嗯。"
男人去厨房端出个盘子和两杯饮料,依旧在萧重轻身边坐下。"咖啡和牛奶--哪一种?"
"牛奶。"萧重轻拿起托盘里的三明治仔细地看,"......你做的?"
"废话,难道我变的?"
"不是......没想到你会下厨......"
"我自己一个人生活,总得会点吧。"宇文把牛奶放在他另一只手里,"别看了,吃。"
萧重轻咬了一口,"很好吃啊......"
"这玩意儿能难吃到哪里去!"宇文对他的赞美毫不领情,"下午出去走走,你想去哪里?"
"海边。"
"我就知道......"宇文轻笑,"要下水吗?"
"不要,我不会游泳,看就好。"
"嗯。"
昨晚的事情,谁都没有再提过。同样的,谁也没有否认。
宇文和萧重轻,不再是工作伙伴,不再是朋友,而是恋人--热恋中亲密无间的恋人。
他们会随时随地的找机会亲热:洗澡时在浴室里,听海浪时在阳台,无人的沙滩上,甚至游览市区时在停车场的车里。
就好像他们以后再也无法触摸彼此一样贪婪地渴求对方。
萧重轻不再有任何矜持。
宇文的嘴唇凑过来他就迎上去,手臂抱过来就搂过去。他也会主动,脱衣服、爱抚甚至口交,前戏结束的时候迎接男人的插入。
他一点也不觉得在男人身下张开双腿是一件值得羞耻的事。什么地点、什么姿势也好,被做到哭,叫床、对宇文说"再快一点"也好,他都不在乎。
那之后的很久,他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想起当时的情景,也会问自己:"到底怎么了?"
是因为之前的三十年被压抑得太久?平凡懦弱的中年男人表象之下,其实是个饥渴得近乎淫荡的灵魂?还是说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谁也不会认识谁,所以干脆地抛弃了原本的外壳,不再受任何束缚,摇身一变成为另一个欲望体?
--------------------------
顶锅盖上......
呃......我跌进了霹雳的大坑......沉迷于布袋戏中,耽误更新了......泪......
对不起大家,尽量打我、鄙视我没关系~~
另外,这文预定年底出书,不过放心,结局一定会放~~
出版的K老大人很好,答应我结局可以放两天,遗憾的是,转载的大人不能转结局了,对不起大家~~
因此,先预告一下:本文于下周末,8月26-27号放结局,27日下午5点撤文。
给一周的时间,让大家缓冲一下,请大家告诉大家~~多谢!
"重轻......腿,张开一点......"
宇文扶着萧重轻的腰,让他慢慢地吞进自己的性器。
"嗯......"
坐在男人腿上,背靠着对方的胸口,萧重轻放低了身体,直到那粗大的物体整个没入自己的体内,轻轻地呼了口气。
宇文没有动,搂过萧重轻的身体,转过他的下巴吻他的嘴。一只手向下伸进瘦削男人的腿间,慢慢抚弄。男人很听话,乖乖地把腿张开,开始移动臀部。
很快就找到了令两人都沉迷其中的节奏。
萧重轻仰起头,能看见窗外的月亮。
不知道是不是海边的月亮都显得特别美好,就连在月色下做爱也变成一件非常美妙的事。即使此刻的他,正把自己全身,连同隐秘的部位都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月光之下。他听见自己口中渐渐高昂的、充满快意的叫喊,心中朦朦胧胧地升起一种被淹没、被吞噬的渴望。
希望身后的男人不要停下来,一直一直向他索取,哪怕因此而丢掉了性命也无所谓。
不知道是不是知晓他心中的想法,宇文今天晚上格外的卖力,用尽了技巧让萧重轻一次次高潮,直到他连喊都喊不出来。
洗过澡,脸颊陷在白色的羽绒枕头里,萧重轻闭着眼睛微微喘息。
宇文在身后一下一下抚着他微湿的头发。
"很累了吧?"
"嗯......"
"睡吧......明天就回去了......"
"嗯......"
宇文的胳膊环过萧重轻的身体,握住他的一只手。萧重轻睁开眼睛看了宇文的手指好一会儿,渐渐睡去了。
醒来,一切都将恢复原状。
第二天,两人回国了。
"回去先睡一觉吧,把时差调整过来。"宇文把萧重轻送回家,目送着他上楼。
"好,你也是。"
萧重轻拎了行李,慢慢往楼上走。
"重轻......"宇文突然低低地叫了他一声。
"嗯?"
"......没事,"男人回身打开出租车的门,"再见。"
萧重轻微微一笑,"再见。"
从那以后,直到新年过去,春季过去,他们终是没有再见过面。
时值初夏,天气已经有了渐渐炎热的趋势。虽然偶尔早晚都还要穿件外套,大多数时候其实单衣都要选短袖了。
"老板,一份牛肉拉面。"
萧重轻赶在晚饭时间之前来到楼下的面馆。这里生意好,一到餐时就没位置,连外卖都得等好久。
花十几分钟解决了晚餐,已经陆陆续续有其他客人进来,他赶紧让出地方,去了趟超市才回家。
把碾都碾不出来的牙膏皮扔了,刷牙杯里已经用到翻了毛的牙刷换掉,把新的用开水烫一烫再放回去。
顺便把旁边杯子里的那支也消消毒。
以前宇文住在这里的时候,用的就是这支牙刷。
还有架子上那条白色的毛巾;洗脸台上用到一半的刮胡泡--这是宇文留在这里的全部。萧重轻都好好收着,定期清理,就好像那个男人一直都在这里似的。
放好牙膏牙刷,萧重轻开热水洗澡。
莲蓬头的位置和以前不一样了。
宇文个子高,嫌花洒的位置太低不舒服,虽然住了没几天,还是擅自把放莲蓬头的位置给改了。
明知道他不会再回来,这个位置对自己而言又有点高,萧重轻也还是没有改回来。
水汽渐渐模糊了浴室里的镜子,萧重轻随手抹了一抹。
宇文总是抱怨这个卫生间太小,设计又不合理,说"窄得像个棺材!"。不止卫生间,那条走廊还被他形容成"又黑又长的老鼠洞"。
他总是抱怨多多,动不动就发脾气,眉头老是不耐烦地皱着,连笑的时候也总那么不屑一顾、轻描淡写。
其实宇文很细心,又会照顾人。
记得受伤那一阵,宇文每次都准时接他去换药;订好三餐;洗澡时的防水膜一次性准备了很多;怕他绊倒把电话线都用墙角钉沿着墙边固定好。
这样一想,宇文竟然变成一个优点很多的好男人了。
其实他温柔的时候是很好很好的--虽然只有那么少少的几次,大多数时候都更像个暴君。
他会在每次做爱之后给他清理身体,抱着他的腰说"不会痛,一会儿就好。"可时下一瞬间就忘记自己在干什么,一点准备都不给他就从后面进入了。
不停耸动的腰和被撞击的臀部,加上头顶洒下来的水,总是在浴室里发出很大的回响。
有时宇文会把他的腰掐得很疼。
他有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总是固定着他腰的两边狠狠地用力。
不多那时候自己根本没精力去顾及疼不疼......
"嗯......!"
一阵恍惚之后,萧重轻茫然地望着沾在手上的粘稠液体。
他在干什么......
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想着一个男人高潮。
把手上的液体冲掉,萧重轻在水流下拼命地搓着双手,直到把手背都搓红了也不停下。
"嘶......!好疼......"
终于破了皮,见水一阵钻心的刺痛。
萧重轻慢慢蹲下,抱着膝盖,把脸埋进手臂里。
"宇文......!"
于是淅淅沥沥的水流声中,渐渐夹杂着断续压抑的哭声。
也许洗澡洗太久,有点着凉。萧重轻觉得自己有点低烧,吞了片感冒药再回到床上躺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发呆。
床的另一边,一直还留着另一个人的位置。
他甚至有种感觉:好像除了自己之外的呼吸声就在耳边,一会儿就会有翻身时老旧床板的吱嘎声响起来,然后男人的手臂会把自己的身体抱住。
宇文的影像渐渐充斥了黑暗的空间和他的脑海。
原来所谓的想念就是这么一回事。
就连对自己的儿子,也从来没有过这样强烈到让人忍不住流泪的想念。
刚刚哭过的眼睛还肿着,这下明天没办法见人了--萧重轻用被子蒙住眼睛,强迫自己睡去。
第二天醒来,脑筋还是昏沉沉,下午就开始喉咙痛、流鼻水。他没有去医院的打算,自己找了消炎药和昨天一样的感冒片吃了。
然后拿出稿纸来,写这个月的稿子。
他一直没有找工作。
每个月只靠写些零散的文章赚点稿费。除了一直在交稿的A杂志之外,若帆还介绍了其他几家杂志和报纸给他,加一起每个月大概有不到两千块的收入。
虽然比以前少了很多,可是对于萧重轻而言足够了。
时间充足,他开始不停地写东西。
跟宇文在一起的日子,萧重轻这个人,经历之前三十年的人生所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件、情感,一点一滴,巨细无遗,满满当当地充塞着他的身体。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有如此激烈的感情,也从来不知道自己还能有这样的心力去爱一个人。这种情感的浓烈,让他倍受煎熬,同时也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冲击和感动。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写点什么来纪念这段以后都不会再有的,另一个男人给他的全部记忆。
过了有一星期之久,萧重轻的感冒依然不见好转。去诊所打了一针退烧,结果因为心疼钱,打了一支就舍不得再打了,回家后继续硬抗。
每天在咳嗽和发烧中度过,反反复复,折磨得萧重轻愈发憔悴。
在这种连意识都逐渐模糊的状态下,萧重轻收到了一封信。
说是信,其实只是一张照片,其他什么都没有,一个多余的字都没写。
萧重轻盯着那张照片,什么都忘了似的,整整看了一个下午。
照片里的男人,因为风的关系微微眯起了眼睛,眺望着远方的海。当时正是傍晚,夕阳映照在海面上,同样也模糊了那张不出众的侧脸的轮廓。
背景很眼熟。
那是萧重轻一辈子不会忘记的地方,他和宇文以恋人的身份毫无隔膜地相处了近半个月的地方--澳大利亚黄金海岸。
照片里的人,名叫萧重轻。
当时的自己,在干什么?宇文在哪里?
他细细地回想起来,原来是因为鞋子。
第一次去海边散步,却因为自己穿不惯人字形的沙滩拖鞋,不消一会儿就把脚趾缝磨破了。宇文跑到很远的地方才买到了一字形的给他换上。
照片里的自己,正在等待宇文回来。
而拍照的人,除了宇文,还会有谁呢?
宇文说过,"我不拍人像"。
曾经好奇地问过他理由,男人歪着头,吐出一口烟来,微皱着眉头说:"这个嘛,大概是因为我个性不行吧?"
"我觉得要是拍人像,如果不对被拍照的对象有一定感情的话,是拍不出好照片的。喜欢也好、厌恶也好,总之一定得有感情在驱使。我可不擅长在陌生人身上放那么多情绪,所以干脆不要拍。"
所以,你只拍过方奂言。
那这一次呢?
你是对我有感情吗?
我可以这样认为吗?认为你是喜欢我的?我能这样想吗?
萧重轻把那张照片捧在手里,拿起话筒,按下一个串号码。
以前也不是没有打过。
刚"嘟"了那么几声就被心慌的自己挂掉了,之后自我欺骗般地想着"也许他看见来电会回话的"而持续着阿Q一般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