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自己的坚-挺在急速膨胀,燕熙再也忍不住,手指探向凌晨的隐秘处,在穴-口摩挲着打圈,按压着,探入了一根手指……
不待更深入的开拓,燕熙的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显示着他的隐忍。拉开凌晨的大腿,拖高身下人的臀部,正待一举侵入,“轰”一声,一记响雷在两人头顶响起。
轰轰的雷声以摩西分红海的速度打散了两人的欲-望,两人对望一眼,迅速推开了对方,眼中的朦胧尽数消散,只余尴尬。但下身的坚-挺还在骄傲地挺立着,彰显着刚才的热情。
“还不放手!”重重骂了一句,凌晨就拉起衣衫,匆匆忙忙系好衣带。另一旁的燕熙也是迅速地穿戴整齐衣服。
“那个……”
“别说了……”
“……”
急急忙忙的回家路途中,两人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对视过一眼。
凌晨满脸通红、衣衫不整、气喘喘地回到霓裳院,绝口也不交代发生过的事情,害得风花雪月四人心痒痒。
于是,这件事成为了霓裳院的无头公案之一。
第十七章 重逢,我却已经远去
福满楼,一间精致的厢房中。
一缕缕白烟从炉子中飘出,在半空中四散,檀木的淡淡香味流淌于厢房中,一种说不出的宁静和平和。
一个男子,身穿玄黑长衣,一个珍珠玳瑁绾起的发丝,若有似无地抚摸着茶杯的边缘,嘴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眼睛不时的瞟向门边。
桌上,仅仅一壶热酒,两个酒杯,灌满了晶莹的液体,静静地放在桌面上。
轻轻的脚步声传来,男子一抬头就看见推门而进的一双清冷的眼眸。来人一身艳红的纱衣,薄施脂粉,娇媚的眉眼,艳丽的脸容,不得不叹一声尤物。
玄黑男子望着来人,蓦然站起来,唇张了又合,千言万语只能汇成一句,“焉。”来人浑身一颤,眼眶些许发热,鼻子酸酸的,双手垂在两旁,握成拳。两人对望着,目光相缠,沉寂的气氛也是压抑的,如暴风雨前的宁静,也是平静如镜地湖面下波涛汹涌。
月首先躲开了相视,掩下眼眸中的万千感慨,忽视内心升起的如莲心般的苦涩,轻轻迈步,脚踝上的铃铛摇起清脆的声音,溢满厢房,走近男子,微微屈膝:“草民见过太子殿下,殿下万福。”
玄沐染一愣,面容有些僵硬,叹一句:“焉,你不曾如此拘礼过。”
月苦笑一声,别开脸,不愿再看眼前这个人,怕,怕自己满腔的怨怼倾巢而出,怕自己的眷恋被对方看穿,更怕自己再也忍不住的眼泪夺眶而出。
“殿下,因为焉已经死在三年前,我只是月。”哽咽的声音还是泄露楚内心的激动。
闻言,玄沐染顿时沉下脸,声音带着寒风的凛冽,“焉,你是秦焉的事实怎也否定不了。”
月一声冷笑,脸上含着淡淡的自嘲,“原来名动天下的秦二公子不过是一个一片朱唇万人尝的小倌?”
从门外映射进来的光芒,照在月的背影上,脸上的清冷,艳红的纱衣,整个人如同魅惑的化身,让男人都为之疯狂的诱惑。
但,玄沐染眼眸中凌厉的寒光中蕴藏着一股杀意让人心惊。忽然,他哈哈大笑,“只要我愿意,月可以从来没存在过。”是警告也是威胁。
月脸色苍白,后退数步,修长的手指正指着玄沐染,“你……”以月的慧黠,怎会猜不出玄沐染潜藏的暗示。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他打算将霓裳院一并铲除吗?
“怎么?焉也很心动吧?”
“玄沐染!霓裳院及其一干人等都是无辜的,你何必扯进我们之间呢?”月大吼道,想到可能发生的惨案,他浑身都在发抖,整个人仿佛雪藏在寒冰中。
玄沐染满意地看到月的失控,冷哼一句,“你不是说秦焉已经不在了吗?那何来我们之间啊?”他承认,他就是要看眼前这个人收起客套的虚伪,要这个人在他面前无处可逃,要这个人只能依靠在他身边。
深呼吸一口气,月只觉得一股压力迎面罩来,气得无力,摇摇头,道:“你还是老样子,一样的冷酷无情。你就非得要逼得我到如此地步?”
玄沐染眉一挑,大步上前,一把搂住了月,不顾他的挣扎,抬起他的头,吻上他的唇,强硬地灌进自己的气息,横扫月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掠夺着月口中的甘甜。
月双手抵在玄沐染胸膛,转过头,气喘吁吁。玄沐染的唇舔过露出来的雪白脖子,惹得月再次颤动,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一种漫天的悲哀忽然涌进心头,原来不是遗忘了,只是埋藏在心底。
“你怎么找到我的?”月被玄沐染圈在怀中,挣扎未果,只好随他。但问题还是要问,想他刚收到邀约的信,手都在颤抖,犹豫了很久,最终只能屈服。毕竟,他不能连累了凌晨他们。
“你当我的下属是当摆设的吗?”抚摸着月柔顺的发丝,玄沐染难得的温情。其实,也是多得燕熙传来的消息。
“焉,跟我回去吧。”
沉吟了许久,月笑笑,溢出的笑声却仿佛杜鹃的哀啼,倍加的沉重。“沐染,我从来没求过你。”伸出手,抚摸着玄沐染的俊逸也淡漠的脸,“我累了,放了我吧。”我也不想再被你利用了。
“焉,我会对你好。”玄沐染心一软,握紧月的手,仿佛这个人随时会离他而去。
闻言,月低下头,吸吸鼻子,“那你会爱我吗?”
“……”
预料中的答案,心却依旧沉入谷底。推开玄沐染,月定定地望着他,“当秦焉已经离去了吧。”
“焉……”
月走到桌边,拿起一杯酒,在鼻子边嗅过,“上好的状元红呢。”
“嗯,你最爱喝的。”
痴痴地望着玄沐染,眼眶边,一滴晶莹滑下,滴进同样晶莹的酒中,月举手,一饮而尽,“谢谢。”可惜,你不知道状元红从来就不是我爱喝的。
“醉一场,梦一场,我该醒了。”
“焉,我……”
月盯着玄沐染,一字一顿,“我不再爱你了。”再见,我的爱。
话毕,人已经冲了出去。始终不愿这个人看见自己软弱的一面。
望着月离去的背影,玄沐染也随手灌下了另一杯酒,眼神却也是坚定的。
“我不会放你的。”尽管不清楚对你的情感,但我已不能放手。
“我也不会放过他的。”此时,在霓裳院的凌晨也咬牙切齿地扔出相似的话语。
想起之前的颠鸾倒凤,不,只是意乱情迷而已,凌晨强调似的点点头,一不小心又想起身上还没有消退的痕迹,又忍不住开始磨牙,真想抽他九九八十一鞭。
想他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丰神俊朗,(以下省略掉一千个形容词),竟然叫人被压了去?幸好还没有啥实际损失,不然,他定会后悔到撞墙去。改天,他拜雷神去!
想他一大好青年,想他堂堂一直男,当然要坚持异性、坚持美女、坚持后宫,至少也要坚持在上!这是四项基本原则不动摇!
好吧,他承认,那是看在燕大少爷美艳不可方物,那倾国倾城的风姿真的比美女还美女,他才坚持第四项的,请相信他眼光还是很挑的。要相信,这世界上绝对有一种生物称之为蓝颜祸害。没见过?你少见多怪了。
“凌晨!”一声暴喝打断了凌晨的思路,“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望着眼前面色忽青忽白的风,凌晨心虚地摸摸鼻子,赔笑道:“风,你说什么了?”
风从鼻孔中喷出两道烟,瞪着凌晨,“我说,你已经猜到月的身份了吧?”
凌晨狐疑的望着风,笑笑,“月不就是月吗?什么身份?”
风无视凌晨的装聋扮哑,接着道:“我今日见到月出去了,脸色苍白,手里还捏着一封信。”
“那个人还是找到了吗?”既然被拆穿了,凌晨也不浪费表情。
“听你的口气,你似乎连那人的身份也猜到了?”风眯起眼睛,危险地望着凌晨。他是不是低估了这个人呢?
“白痴才猜不到了。明目张胆地系着间杂金黄色丝线的腰带,还有那唯我独尊的高高在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皇族。”凌晨一副“你可以鄙视我身高,但不可以鄙视我智商”的模样。头也抬得高高的。
风黑线地望着凌晨,决定收回前一个猜测。眼前的人还是很白痴,鉴定完毕。
“你打算怎样?不会愚蠢道对抗皇族吧?”
“拜托,那可是杀人砍头像砍冬瓜一般容易的皇族啊,我敢吗?”
“……”不予置评中。
凌晨叹一口气,面色转为凝重,“其实,我也没想过这个问题。”
“那就不用想了。”突然而来的声音,让风和凌晨两人的目光同时转向门口。
“月。”两人不约而同喊出声。
“我回来了,本来想把这件事跟你们说的,想不到你们已经知道了。”月依在门边,故作轻松,眼里却潜藏一丝忧伤。
“私奔!”
风和月对望一眼,好不困难地读懂了对方眼中的信息。好,那就行动吧。
“啪”“啪”两声,“喂,为啥敲我的头!”凌晨抱着头,不满地瞪着施虐的两人。
“因为有人在说蠢话。”风冷冷地回答。
说完,就毫不留情的拉着月走了。
“喂喂喂……”
望着离开的两人,凌晨正正脸色,自言自语:我是说真的。大不了就放弃这里的一切,重新再来一遍。
啊?他伟大吧?他好人吧?
哎,其实,他是在尉城待闷了,想转个地方,顺便找个名叫“江湖”的宝地,去泡美女、美女。这才是最大的目的,哇咔咔。
番外(I)月
凛冽的寒风,吹来千里冰霜,万里雪封,漫无边际的雪花铺满了一地,而皇宫的红墙中,似乎没受影响,依旧耀目刺眼。
宫墙边,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双手抱胸,摩擦着双臂,仿佛融入雪景之中,只余一头飞扬的青丝,仿佛守在世界尽头的等待,无止无尽。
正痴痴望着一壁宫墙的男子忽然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温暖的气息从耳边传来,痒痒的。“焉,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秦焉抬头,望近一双清冷却含着温柔的眼眸,扬起笑意,缩缩身子,靠在男人的怀中,道:“沐染,我在想你。“
男子抱紧怀中的娇小身子,揉揉秦焉的发顶,“傻瓜,不是就要见面了吗?”
秦焉没有回答,只是仰着头,定睛地望着男子,叹一句,一字一句吐露出深情,“相思已是不曾闲。”
曾经,他何时相信过一见钟情?往昔,他何曾想过一往情深?只是,被这个男子从恶徒手中救下,第一眼看见男子,就被吸引住全部的目光,仿如罂粟般,无法自拔,可悲的是他也没有想过要自拔。
他也知道自己有些死心眼,英雄救美的桥段也够恶俗,只是,他无法自欺欺人,那一刻心动如此明显。佛曰,五百次的回首只换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那么,他们前生一定已经擦肩而过千次才换今世一生一次的缘分。
可笑啊,他竟然也开始相信命定,就连此刻,这么弱势地被男子抱着,居然不觉恼怒,任由他宠溺着自己,眷恋他偶尔的温柔。想他可是赫赫有名的才子名士,落到如此地步还甘之如饴,难怪父兄都说他傻。
“焉,你又在多愁善感了。”淡淡说完一句,男子已经横抱起秦焉,步进就在前方不远处的东宫,脸上一如既往的冷淡狂傲的表情。
“我爱你。”秦焉埋头于男子的胸前,轻轻吐出爱语,双手环住男子的脖子,于是也就错过了男子眼眸中一闪即逝的不耐。
“我知道。”
尽管玄沐染从没有正面说过一句“我爱你”,即使在床笫之间的激情时刻也没有松口半句,秦焉还是坚信玄沐染爱着他,因为玄沐染身为东宫太子,自他们相识的一刻开始,就没有用“本宫”自称过。所以,秦焉始终愿意相信自己是特别的。
玄沐染把秦焉放在大腿上,手指摩挲着嫩滑的脸孔,“焉,冷吗?要不让下人再端一个火盆进来?”
摇摇头,拒绝了玄沐染的建议,秦焉心想,怕冷只是我想赖在你怀中的借口而已。
“那饿了吗?让御膳房传来点心?”
“呃,沐染,我又不是娃娃。”
“你就是我的娃娃啊。”
黑线飘过,秦焉无力,估计也只有玄沐染才会把他看做孩子。汗,需要他献计划策的时候就不当他是孩子,哼,哼。
“沐染,你还在想吏部尚书那件事吗?”见到玄沐染皱起眉头,脸色严肃,稍稍联想,便不难想到罪魁祸首。
玄沐染点点头,搂紧了秦焉,“我可以应对。”依旧是那清冷的声音。
秦焉眼中闪过一抹流光,脑中一妙计形成,贴在玄沐染耳边悄声道:“@#¥%……”
听完,玄沐染忍不住低声轻笑,“焉,你还真是一鬼灵精。”
“当然,我可是秦焉。”
玄沐染轻吻着秦焉的额头,抱起秦焉往内室走去,“焉,你先休息一下。我们再一起就餐。”
“好。”秦焉也着实累着了,一沾到被窝就沉沉睡去。玄沐染望着沉睡的秦焉,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和可能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挣扎和怜惜。
待秦焉醒来,天色已暗。尽管有火盆,还是一阵寒冷,打起冷颤。四处寻觅心上人的影踪,却毫无所获。跳下床,穿戴好,自言自语道:“应该在书房吧。”
蹑手蹑脚地靠近书房,果然听见了书房传来的讨论声。心一喜,嘴角升起一个调皮的弧度,想给玄沐染一个惊喜。
“陛下已经在为殿下你在选妃。”清冷的声音,却是秦焉以往从没有听过的声调。心里狐疑,沐染添了新谋士?置于选妃的事情,秦焉倒也明白,他是男子,怎么也不可能成为沐染的正妃。
“是吗?”却听不出任何疑问的语气。
“那秦公子……?”秦焉心一跳,秉着呼吸,也在期待着玄沐染的回答。
“本宫自会安排。”毫无起伏的声调。
一声凄凉的笑声从书房中传出,秦焉心一动,“那我呢?”
“然,你不冷静了。”
“殿下,你即将立妃,让然怎冷静呢?”
“然,”很温柔的声音,吐出的却是绝情的话语,“你、没、资、格。”秦焉能想象玄沐染的冷笑混合着讥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