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四个地方绑好,眼前风景春色无边、一览无遗的跃进巫初雪眼里,乐得他痴傻地呵呵笑。
他伏下去,以枕头垫高了具春风腰部,宣示:「春风,我要亲亲你这里,放松一些喔……」
伸长丁香小舌,巫初雪卷着唾液,毫不犹豫地钻进了具春风淡色软嫩的部位。
「哼嗯——」巫初雪进入的那一刻,具春风发出的娇吟是他今生从未有过的高亢尖细,尚不能随心所欲移动的躯体也打起哆嗦,仿佛在催促着还要更快更深入。
巫初雪紧紧扣着他的大腿,唇舌灵活的开拓;具春风身上有抹特殊的熏香,隐密部分那味道还更为浓烈,令巫初雪喜欢极了。
他意犹未尽地从具春风体内抽回舌头,美味不已的咂咂嘴;抬起头,前方圆润双珠以及垂挂着蜜液、宛若在哭诉着被冷落的挺直玉茎,都让巫初雪好想品尝。
于是他再用自己被具春风夹得有些发麻的舌头,在双珠上画了个圈,顺沿过去,再从中央沟线朝上,配合着那颤动,舔舐、品味着具春风蜜液的香甜,最后,他也像具春风对自己做的那样,一口将他吞进嘴里。
「啊……啊啊啊!」
眼睁睁看着娇美的嘴唇覆上自己,具春风无论身心都受到极巨大的震撼,才没被逗弄几下,他便释放了激情灼热。
「唔……嗯——」
巫初雪尚无心理准备,吓得瞠圆了双眼,差点被具春风的体液给呛到、马上与他分了开来,从他嘴角有部分蜿蜒而下,闪烁着淫靡诱人的光彩。
巫初雪虽一时之间慌了手脚,眼睛仍舍不得从看来有些虚脱,神情缥缈迷人的具春风身上挪开,瞧他胸膛上两颗蓓蕾如罂粟花一般的艳红,随着紊乱呼吸上下起伏,更显出色泽极美,若含进嘴里真不知会是何等的滋味。
且,据书上记载,男人激情后的产物味道都不好吃,但具春风那还在巫初雪喉咙里打滚的热液却有种特别的清新,好像花瓣上的露水,沁人心肺。
本想将它吞下去,巫初雪又及时想起书上说过这东西可成为很好的润滑,便哇的一下全都吐在掌上,随即他又伏下身去,盯着那一紧一弛的地方看。
舌头舔弄不到之处,巫初雪必须以手指安抚,便又细心的一点一点将掌上热液用指尖往里头送,直到极限。
「嘶——!」
具春风忽然粗喘了起来,巫初雪的手指只好停在半路抬起头来看;只见具春风皱着眉头,瞳孔染着远比刚才更要还魅人的色彩。巫初雪望他望得茫茫然,身体一抖,指甲又在同个部位搔刮了下,引发具春风更剧烈的喘息。
他这才心神领会,笑得像个受了夸赞的孩子一般,说:「春风?你这里……舒服吗?」
巫初雪是头一次这么对别人。对于这个部分,因为麻烦,所以根本没听大哥吩咐拿自己先行试验,于是具春风这么火热的反应无疑是给了他最大的嘉奖。
抚摸着具春风高挂在两旁的长腿,搓揉他的屁股之后,巫初雪不仅在那地方深入按压,还又趁隙增加了一只手指。
「啊喝……」
具春风叫喊着,就连吐息也和他的身体同样炙热;才释放过的下身又再度春情勃发,慢慢挺立在巫初雪面前。
「春风……」
巫初雪的嗓音蓦然发抖,他对着将自己奉献而出的具春风微笑,两个酒窝浅浅的在脸上形成凹洞,可爱极了。
抽出手指,巫初雪起身将具春风双腿架在肩膀上,掌心从他腰际摩挲而上,肌肤富有弹力且滑顺的触感,令他享受得眯起了眼。
他的鼻息变得短促,目光一瞬间有翻江倒海的爱对具春风倾巢而出,他调整了姿势以后,俯到具春风耳边很是抱歉的说:「春风,对不起……我忍不住了!我好爱你!」
陈述着心情,边随着话语缓缓俯挺,然后,他的舌尖便在觊觎已久的艳红蓓蕾上席卷,那滋味比他所想象的还要美味上千倍万倍。
巫初雪看见具春风咬紧了牙,从那里传来轻的几乎听不见的长长气吟,好久好久,直到他将己身完全埋入具春风体内,才又听见了声闷哼。
他既是心疼、又是感动的捉着具春风的手指亲吻,接着他让具春风双手攀附在他那比他单薄的白晰颈项,怜惜地亲吻具春风脸颊。
「春风……『动吧』,但抱紧我,我不想你弄伤自己。」
关怀的爱语之中藏着解除摄魂术的关键字,具春风只感到浑身的僵硬和紧绷刹那便都松懈了,只剩下醉人的快感仍于肌肤上攀爬。
他激动万分的转过头,迎上正亲吻自己锁骨的美好唇瓣。
巫初雪感动得泪眼汪汪,捏着他的下巴送了一连串亲吻,唇与唇交接出的声响不绝于耳,满室旖旎。
具春风体内又软又热,美妙的使巫初雪险些无法把持,他赶紧专注于韵律之中,握着那柔韧的腰,九浅一深的突刺。
「啊……春风……春风!」
「嗯嗯……唔!啊!」
这一夜,由他们两人的躯体所散发的光芒,仿佛连星月都相形失色。
「嗯……春风——你好棒呀……啊啊,呼噜噜——」
不知道头脑里正在编织着什么桃色幻想,巫初雪睡得一边打鼾,一边捉着手里弹性迷人的身体磨蹭。
然而,门外驿馆的小二却端着满手早点,思考着该不该再叫一次门。
他已经来过三巡了,每回一喊这位客倌,里头就会传来哼哼唉唉的暧昧低喃,也不知是睡迷糊了,还是真的勾搭了什么人回来苟且,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急得小二满头大汗。
不过,他在这儿可还有一堆活等着干,若是整天只专对着此人那怎么成?于是他用力提气,放开嗓子大吼:「我说客官!早点要凉了!你到底要还是不要?我忙着呢!」
「早点?呵呵呵……春风——早点欸!你喂我吃……嗯?早点?」
听见吃的,巫初雪这才凭着本能动作,从具春风身上支起上半身;抹了抹自己满是口水的脸庞,但那双眼睛却显然还没清醒。
此时站在门口的小二终于听见里面有人话飘来,赶紧尽责的又喊:「是啊!早点!有小米粥、有肉包子,还有葱油饼,厨子说你长得太单薄了,给你加了两颗蛋!」
「葱油饼!」
听见喜欢吃的,巫初雪那双朦胧的眼,这才像在暗夜中打亮的烛火一眨,马上大声回道:「我来了!我来了!小二哥哥你别走!我饿我饿……啊!」
砰喳——
随着里面传来巨响,小二手中的碗盘也也跟着抖了一下,差点全洒在地上。
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好又扯着嗓子紧张的问:「客官?你……你还好吗?」
只听里面那人似乎咬着牙,隐忍着什么悠悠回道:「没事……小二哥你等等,我、我就来!」
「喔。」
小二听他这样吩咐,只好继续站着等待,满头雾水。
屋里,巫初雪正拔萝卜似的把自己的头从地面上抬起,他压根忘记自己昨夜还埋在具春风体内根本舍不得抽身,忙着要下床的结果就是他如今摔了个五体投地,还险些折了命根子。
一想起那美妙滋味,巫初雪就又忘了自己还在地上,痴痴笑着回首往具春风看;床上那精美勇健的躯体居然属于自己,上面还布满了自己留下的爱痕,巫初雪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气血上涌,好像全要从鼻子里喷出来。
幸好肚子咕噜噜的对主人提醒,巫初雪才慌张地跳了起来,捉起衣物也不论正反的往身上绕,抬脚就要去拿早点。
但才往前两步,他又满脸涨红的退了回来,坐在床边凝视具春风的睡颜,轻轻的说:「春风,谢谢你。我会好好珍惜你的,等等我,喔?」
他在具春风颊上香了一口,便乐不可支地摆动躯体、蹦蹦跳跳,顺手也将床帐拉了个严密。
开玩笑!春风可是至高无上的珍宝,除了他巫初雪,任何人也别想随随便便就看了去!
接着,门外的小二还是在听到几声哀嚎、几声巨响,最后眼前那门好像被猛烈一击,朝他突出又缩了回去以后,才见到巫初雪气若游丝的将门拉开一条缝。
门缝中,巫初雪灰头土脸、对小二傻笑。
「嘿……小二哥哥,对不起啊!你把东西给我,我自己会拿进去。」
「喔,你……没事吧?」
小二看他神情奇奇怪怪,不免好奇他是不是真在房里藏了什么人,频频想由门缝对屋子里面张望。
但他突然看见这个向来和善的客倌朝着自己怒目相对,好似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他于是摸摸鼻子、识趣的赶快离开。
「啊!小二哥哥!」
巫初雪忽然想到了什么,收起杀人目光叫住小二。
小二停下脚步迷惑地回头看,那里的巫初雪正对他笑得颇不好意思。
「麻烦你打桶热水来,我想洗澡。」
「好。」
小二点点头,便下去忙了。
巫初雪捧着早点立马缩回房里,口中不停说着:「呜——好痛!痛死我了!」
刚才他一转身,就踢到了凳子,他生气的骂骂凳子往前走,又撞到了桌子,他更生气的去打桌子,可是桌子好硬,打得他手都肿了,但是又不能不去拿早点,让自己和春风饿肚子,只好忍辱负重的再往前走,却又绊到桌脚,向前飞扑了过去,撞在门上。
当下他真怀疑自己骨头是否给撞散了。
不过,总算是完成了任务,他很高兴的将早点放到桌上,钻进床帐,压低声音想把具春风叫醒。
「春风……春风,你饿不饿啊?起来吃早点好不好?」
吃完以后我们一起洗澡嘛!
——这句话巫初雪尚未脱口,就已经满面酡红。
但他看具春风似乎睡得很沉,叫了好几次,摇他也没有动静,只能嘟着嘴、嗫嚅地骂自己不好,竟把具春风弄得这么疲惫,然后再度将床帐拉好,下去火速吃掉了一半的早点。
不久后小二弄了木桶和热水来,巫初雪用监视的目光挨在床沿瞪着他准备,弄得人家连看他一眼都不敢,就怕会被他的眼神乱箭射死。
等小二弄好,巫初雪又特别严肃的吩咐除了他叫,否则不许任何人擅闯,令小二觉得今天他大概吃错药了、不好惹,心想最好顺着他,否则要是让他生气去和掌柜的告状,自己可不好交代。
小二走了,巫初雪关好门窗,便伸手将木桶中的热水拨弄了番,确定那温度算是适宜之后,才又把床帐拉开,看看具春风是不是还睡得和刚才一样沉。
无奈床上那人在梦乡里稳当的几乎没有动静,巫初雪只好打消与具春风一团和乐、鸳鸯戏水的念头;他轻轻解开了束缚着具春风双腿的衣带,为他掖好了棉被,心想让具春风多睡一会儿,他再来为他清理。
于是,巫初雪开始慢条斯理的脱去衣物,慢慢的洗身,然后盯着留给具春风的那半份早点猛流口水;而他嘴里每叫一次「春风」,就会窃笑个好几遍。
不过,他左等右等具春风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只好拧了条湿毛巾,蹑手蹑脚的接近,低唤:「春风……春风!我帮你擦擦身子,你继续睡着,别管我,喔?」
说完,他想先擦具春风的脸,那面孔俊的令他怦然心动,忍不住以指尖在饱满额头上滑过。
「咦?」原本抚弄的手指停下了,巫初雪霎时满眼惊愕,一把拉高具春风颈子,整个手掌在他额上覆盖。
「好烫!春风、春风!你怎么在发烧呢?呜……呜呜呜——」
那温度已经不是平常人的体温,热的好似会将手掌心烧穿一个洞;他这才察觉具春风脸色虽然红润,但嘴唇却白得吓人,还有一抹灰绿,刚才也不是因为贪睡才叫不醒,而是他病得根本没有办法醒过来。
「呜……呜啊——春风——你不要死!」
巫初雪如何呼唤,具春风依然动静全无,他吓得哇哇大哭,脑子一片空白。
但下一秒那杀猪似的哭声便戛然而止,巫初雪随手将眼泪一抹,飞快地捡回具春风的衣物,一样一样穿了回去。
作了某个抉择的眼中闪着光彩,巫初雪将那在鬼门关前徘徊的人儿往身上一揽、背起了他,说:「春风,你听好了,撑住!我不许你死,我也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他说着这句话的语气不知有多么肯定,还带着些命令的口吻;他心中只想着一号人物,那是全天下医术最好的一个人。
具春风挂在他身上,却没有办法抱紧他,巫初雪只好将他双手在脖子前面绑了起来,背起他、风也似的往前冲,一脚踹破门板。
「别担心!我们上山找爹去!他一定会治好你的!」
对具春风坚定地说着,巫初雪忧心忡忡的往山上走,愈走愈快。
第四章
这辈子巫流水从未像今日走得这样焦急,他的脸色近于惨白,眼中完全看不见其他东西。
「啊——!爹——!你不要走!你不可以走!」
身后传来凄厉的惨叫,巫流水脚步这才被惊得一顿,缓缓回首看去。
「哇啊啊——爹——你不救救雪儿也要救救春风啊!呜……呜呜……」
巫初雪手里抱着发高烧的具春风,哭得呼天抢地,他不明白为什么爹爹对自己视而不见,还狠心抛下病得狠戾的具春风;他心地虽然单纯,却也还知道自己在巫流水眼中是个不受教的儿子,心想难道要因此害得具春风一命呜呼吗?
巫初雪愈想愈伤心,肩头不停的抽动。「春风……春风,是我不好,呜——我笨、我不乖,所以爹爹不喜欢我,害死你了……哇啊啊啊——」
说完他又哭了起来,眼睛鼻子全皱在一起,分不清楚哪个是哪个。
「怎么了?」巫流水总算被他惊天动地的哭声唤回了神:「他病了吗?让我看看!」
虽然事情轻重缓急在巫流水心底已有定论,但要他放着眼前重病的人不顾,他做不到,于是他暂且抛下方才紊乱揪心的某个存在,蹲到巫初雪身边为素未谋面的具春风把脉。
他探了探脉息,又一眼看到具春风的伤,便把包扎微微扯开查看,才面露一抹令巫初雪倍感安心的微笑。「放心,他大概是因为伤得突然,身体有些吃不消,又受了点风寒。只要热度退去,就不碍事了,你知道怎么照顾吗?」
巫初雪看着爹的脸,开心又伤心的说不出话,眼泪仍然止不住的在流;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他永远记得那次自己病时,爹是怎么照顾自己。
摸摸儿子的头,巫流水此时俨然是个慈父,他从怀里摸了颗调配好的药丹,拉开具春风下颚给他吞服。
「谢谢爹!」
巫初雪伸手为具春风按揉咽喉,帮助他吞下那颗药丹。
「是你的朋友?」巫流水随口一问,却见儿子那颗头摇得厉害。
摇晃停止以后,巫初雪羞怯游移着目光答道:「不是,不是,春风他……他、他是我『娘子』。」
「什么?」
若是站着,巫流水恐怕会吓得倒退五步,但现在因为是蹲在地上,倒退不成只有跌了下去。
可巫流水哪还顾得了疼痛,他只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还是他有眼无珠将具春风看做了个男人,于是他迅雷不及掩耳的往具春风胯下一把抓去……
「哇——爹你怎么这样!春风他是你儿媳妇欸!」
连忙用力把捉着具春风重要部位的手扯开,巫初雪以整个身体挡在具春风前面保护,不愿让巫流水再度进犯,还以看着登徒子的眼神对巫流水狠瞪。
不过他这么做只是更挑拨了巫流水的怒火,让自己可怜的耳朵遭巫流水使劲儿一掐就往上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