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心里暗暗叹气,说是外公,但却一点也感受不到母亲身上那种温暖和煦的感觉,现在这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真担心上了年纪的老人出什么事情。
他向默立一旁的秦放眼神示意,却见他只是低着头,似乎事不关己的局外人的样子。
“姐,我们先回去吧,他身体不好,别让他太激动了。”他低声劝。
“哼,你还关心他,你不知道昨晚他对我做了什么?这是法制社会,他竟然敢那样做,他以为他是皇帝啊。”水静一脸忿忿不平的表情。
“我们先回去吧。”水清眼见这两人没有歇下来的趋势,赶紧拖着水静往外走。那人又狠狠一顿手上的拐杖,冲着一旁的秦放喊,“你还不快去给我拦住他们!”
秦放慢慢抬起头,然后慢慢往两人离开的方向跟去。走到门口,他对两个正等车的人微微点头,然后就开了停在门口的车过来。
“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去。”
水清看看周围不见有出租车的样子,推了不情不愿的水静上车,对开车的秦放点了点头,轻道了一声谢谢。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水静轻语,一脸的不以为然。
“姐!”水清轻扯了水静的手臂,叫她少说两句。却引来水静的侧目。
“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把我们当猴耍,亏我们的娘还对他那么好,他是怎么回报我们的,欺骗,背叛,还伤害了你!”水静大声道,“不可原谅!”
“姐,别说了。”水清阻止她,瞧向前面,秦放只是默不作声的开车。
车厢里的沉默蔓延开来,一到自己家楼下,水静就马上跳下车,直接往楼上走去。
水清尴尬的冲秦放笑笑,正要下车,秦放却开口了。
“他其实还是挺关心你们的,他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表现。”
水清怔了下,回答,“我知道,我也知道你也关心我们。”
秦放低头自嘲般一笑,却不说话。水清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你和王畅?…”
秦放抬眼看了他一眼,阳光从车厢前面的玻璃斜射进来,让水清看不到他的眼睛。
“王畅好像并不是…你知道吗?”
“也许这就是上天对我惩罚,”他听到融在阳光的视线里的秦放回答,“十年前你喜欢上对同性不感兴趣的我,十年后我喜欢上对同性不感兴趣的王畅,风水轮流转,这样的结果,才公平,不是吗?”
水清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推开门下车,走了几步,然后走回来,朝车窗里一直注视着他的秦放说,“我不恨你,也请你从过去走出来,好吗?我一直喜欢你,你是我名义上的哥哥也好,你是普通的邻居大哥也好,那段过去一直是我心里美好的回忆。我希望我喜欢的人幸福,你能理解吗?”
秦放看了他半晌,然后,微微的点头。
水清一笑,然后转身上楼。姐姐坐在沙发里气乎乎的等着,进门就先瞪他一眼。
“对那种人,有什么好说的。”
“他又不是坏人,他也没有做错什么,你也别迁怒啦。”
“哼,谁叫他是那人的走狗。”
“姐,”水清在她身边坐下,“别那样说他,他一个人照顾那人也不容易,还要应付他变化无常的脾气,他也很辛苦啦。”
“你干嘛说他好话,不要告诉我你还喜欢他。”水静直起身盯住他的眼睛,一手指着他的鼻子,“你别忘了你痴情的蛋糕情人,这样三心两意可不好哦。”
水清笑着打掉她的手指,“别胡说,你自己那个时候也喜欢过他的,你忘了吗?”
“拜托,那只是少女思春好不好,谁叫他长成那样,是个正常的女孩都会幻想一下的啦。”水静又笑,“如果是现在的我,那就比较看好你现在那位啦,这么痴情的蛋糕王子,要是那样来追我,我肯定乖乖束手就擒。”
水清收敛了笑意,看着姐姐横躺在沙发上畅快肆意的样子,不禁问,“姐,你是真的喜欢他吗?”
水静随便瞄了水清一眼,然后才发现不对劲,水清似乎很严肃的样子,“拜托,开玩笑的啦,你不会是当真了吧,而且,感情要两情相悦的吧,他喜欢的又不是我。”
水清低头,无意识的看着地板,“可是,他以前是喜欢女人的,也许,他和你比较适合也说不定。”
水静狠狠一拍水清的脑袋,“小清什么时候这么没自信了?他喜欢的是你,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行了,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喜欢他,好好的把握手中的幸福,知道吗?!”
这样就可以了吗?水清抬起头,眼睛里还是有些微的迷茫。这样患得患失的心情,是因为真正的喜欢上一个人,才会有的心情吧。
水静在那边自言自语,“你有了蛋糕王子就走不了了,不然,就真的一走了之,气死那个老头…”
窗外秋风吹起,凉爽的感觉渐渐渗透到空气中,收获的季节快到了呢。
12
冰淇淋的起源
最早冰制冷饮起源于中国,那时帝王们为了消暑,让奴隶们在冬天把冰取来,贮存在地窖里,到了夏天再拿出来享用。大约到了唐朝末期,人们在生产火药时开采出大量硝石,发现硝石溶于水时会吸收大量的热,可使水降温到结冰,从此人们可以在夏天制冰了。以后逐渐出现了做买卖的人,他们把糖加到冰里吸引顾客。到了宋代,市场上冷食的花样就多起来了,商人们还在里面加上水果或果汁。元代的商人甚至在冰中加上果浆和牛奶,这和现代的冰淇淋已是十分相似了。
制造冰淇淋的方法直到13世纪才被意大利的旅行家马可.波罗带到意大利。后来意大利有一个叫夏尔信的人,在马可.波罗带回的配方中加入了桔子汁、柠檬汁等,被称为“夏尔信”饮料。
1553年,法国的国王亨利二世结婚的时候,从意大利请来了一个会做冰淇淋的厨师,他花样翻新的奶油冰淇淋使法国人大开眼界。后来,一个有胆量的意大利人把冰淇淋的配方传到了法国。1560年,法国卡特琳皇后的一个私人厨师,为了给这位皇后换口味,发明了一种半固体状的冰淇淋,他把奶油、牛奶、香料掺进去再刻上花纹,使冰淇淋更加色泽鲜艳、美味可口。以后冰淇淋的种类越来越多,成为大家所喜欢的一种食品。
日子一天天迈进,每个人都各自工作生活,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王舒照常工作,水清照常做蛋糕,偶尔约会吃饭聊天看电影,品尝水清新创作的蛋糕品种,没有什么变化,却又似乎有什么变化。
比如,水清会在和王舒一起时问到王畅,他在做什么?他和谁在一起云云。王舒怎么会知道。虽然是兄弟但自从大学以后就没有再一起住了,平时下班之后也是各有各的生活圈,偶尔才会聚在一起,他也没有要研究王畅日常行程的习惯,现在水清问这些问题,当然是无功而返。
第一次问的时候,王舒答不清楚,水清拿出新做的蛋糕,疑问就抛到九霄云外了。第二次也是如此,到第三次的时候,再粗心的王舒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水清为什么那么关心自己的兄弟?不会是…
他把水清摁坐在身前,严肃的问,“你喜欢王畅吗?”
水清听了一愣,又随即笑了出来,“你怎么会那么想?”
“你不是一直问他的事情吗?你对他这么感兴趣干嘛?”
“他不是你的弟弟吗?再说…”水清忽然停住,嘴角的笑也渐渐敛去,似乎想到了什么。王舒轻轻推了下他的肩膀,追问,“再说什么?”
水清回过神,淡淡一笑,忽然问他,“你觉得我姐如何?”
“你姐?”王舒想到那个没见过几面,却令人印象深刻的小女人,娇弱的身形,却配有一副很嘹亮的嗓音,总是很灿烂的笑着,显得生机勃勃。
王舒摇头道,“不知道如何形容,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想知道你对我姐的看法,你不觉得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吗?”
王舒点头,“嗯,确实是一个很热情的女人。”想起每次见到水静她看着自己和水清时暧昧的表情,便有些心里发毛。
“你喜欢她吗?”水清打断王舒的胡思乱想问。
王舒抬头,不知道为什么水清问这样的问题。“喜欢,因为她是你的姐姐,所以喜欢。他盯紧水清的眼神,清晰的回答。
看到水清的眼底有淡淡的温柔荡漾开来,自己的心就不由得发甜,王舒轻舒了口气,把水清搂到怀里,静静的相拥而坐,就像拥有整个世界。
“和我说说你的父母,好吗?”王舒淡淡开口,落地灯斜斜的射出柔软的光波,拥在怀中的身体那样放松的倚靠着自己,想要知道他的一切的愿望自然而然的流泻出来。
安静了好一会儿,水清终于开口,“他们出游去了,我和姐姐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他们。”
“出游?”王舒淡淡的重复了一句,像是自然的呓语,语气仍然是轻柔的,这夜的温柔依然维持。
“什么时候的事情?”
“好几年了,自从我成年,我父亲知道我不打算继续求学,就和我母亲一起周游世界去了。他只是一周给我们打个电话或发个EMAIL,有时候会寄些东西回来。我做蛋糕的很多食谱就是他们给寄来的。”
“他们可真有兴致,就这样让你们姐弟独自生活,他们放心吗?”
水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答,“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无论他们在哪里,我和姐姐都会因为有他们这样的父母而自豪。”
王舒不再说话,好半晌,水清问,“你的父母呢?”
“他们?在家乡,快退休了,我和王畅都忙,不常去看他们。”
“改天你回家,带个我做的蛋糕回去吧。”水清道。王舒手一紧,把水清更紧的抱进怀里,口中喃喃,“水清,水清…”
水清抬头,淡淡的笑挂在诱人的嘴角,王舒一低头,就把那两片唇掬入自己的嘴里,品尝甜美的味道。
王舒感觉到手下的身体火热的温度,手挑开衣服探入那滑腻的肌肤,自己的血液就沸腾起来,冲下去凝结到身体的一点,渴望爆发。
他抬首看向水清微眯的显得迷醉的眼,轻声问,“小清,可以吗?”
可以吗?在心底问了无数次,可以吗?给我机会,给我时间,给我勇气,给我力量。
“可以吗?”王舒再问,执着的仿佛一定要寻获一个答案才能罢休。这是他的坚持,对所有他喜欢的人的坚持,对自己所爱的人,更甚。
水清,点头。
王舒低头,火烫的呼吸熨贴着水清的胸口,让水清也跟着沸腾起来。
迅速的拨开了互相的衣服,皮肤与皮肤相触的直接的火烫的触感迅速流窜全身,心里的任何一丝皱纹都在瞬间被抚平驯服。
吻,游转在全身,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那么急切的奉献,那么急切的付出,渴望用自己的热情,焚烧一切犹豫、徘徊和不安,建立一个全新的开始。
“可以吗?”王舒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要颤抖,水清荧白的身体就在自己的眼前,手里沾着爱人欲望的证明,看到他呼吸急促的躺在自己的身下,全身毫无保留的在自己的面前展开,一种自满以及自满带来的些微的不安矛盾的在心里冲撞。
想要狠狠的占有恋人满足自己的欲望,同时又渴望被爱恋的眼光笼罩给恋人最体贴的关怀,王舒犹豫着把手指探入水清的菊口,然后在接触到火热内部的一瞬间,理智崩塌。
“我要你!”他微吼,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欲望顶在水清身上,抱歉的看向水清有些微微发白的脸,然后,把自己的欲望和着温暖的体液,深深的埋入到水清火热的身体里。
13
沙架蛋糕起源于1832年,一位王子的家厨Franz.Sacher研发出一种甜美无比的朱古力馅,受到皇室的喜爱。后来,在当时贵族经常出入的沙架饭店Sache
Ho-te也以沙架蛋糕为招牌点心。然而,它独家的秘方究竟是什么,至今仍是一场争论不休的甜点官司,一家糕饼铺Demel号称以重金购买到沙架家族成员所提供的原版食谱,沙架饭店则坚持只有他们的蛋糕才是尊重创始者的传统口味。尽管官司未解,但是沙架蛋糕独特的朱古力馅与杏桃的美味组合早已传遍全世界,被数以万计的点心主厨不断繁衍创作,成为代表奥地利的国宝级点心。
水清的身体温暖而柔软,让王舒无法自己的紧紧拥住和贴近。占有的快感混合内心的满足让王舒的精神和肉体都获得无法言语的满足,所以当缓过劲来发现水清几乎快要咬出血来的唇时,大吃了一惊。
无论我们想的多么缜密周全,一旦激动起来,就多半随着本能行事了。王舒急忙起身,把水清从沙发上抱起来放到自己房间的床上,在一边半跪下,轻抚水清汗淋淋的脸,心里是说不出的心疼和懊恼。水清这个时候却睁开眼睛来,对王舒微微笑笑,抬起手抓住王舒,想要安抚王舒的懊恼。
“我没事,别担心我。”他的声音低哑,显得虚弱而楚楚可怜。虽然早就见过水清甜蜜诱人的样子,但此时的水清却又别有一番异样的韵味。这种韵味是男女不拘的,是一种被爱人洗礼过后的性感,是一种为爱付出之后的纯美。这样的他,让王舒从心里无法自己的涌起一种怜爱的情感。
“痛不痛?”王舒轻声问。
水清微笑着点头,“痛,但我觉得快乐!”
“是我不好!”
“不,看到你快乐,我就已经满足。”
“是我不好!我本可以做的更好些。”王舒举手轻抚水清的脸,神情温柔,动作轻缓。
“不,这样很好,你知道,我不是女人,如果你对我太好,我会有错觉,仿佛你是和一个女人在做爱,而不是我。”
王舒笑,“也许是因为知道你不是女人,我才那么粗鲁的放任自己,你还是不要纵容我,养成这个习惯可不好!”
水清半眯着眼,忽然开口道,“王舒,你现在看我的样子让我感觉有些害怕。”
“为什么?”
“因为,你太温柔了!”
“太温柔?温柔不好吗?”
“太温柔了,就会像网,”他的手在王舒的指尖滑过,让王舒的心又不禁颤抖起来,“温柔有时候也会产生破坏力,让人软弱,让人失去力量。我是个男人,需要力量,你也是。”
王舒一笑,“你不知道吗,温柔同时也是一种力量,让我有自信可以把你留在我身边。”他直起身在水清身边躺下,“你不喜欢我的温柔吗?”
“不,不是不喜欢,而是…有太多事情不能确定了。”水清淡淡一笑,却有种苦涩的味道。
“为什么这样想,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王舒低头亲吻水清的额头。
水清只是淡淡的笑。
“小清,和我一起住吧。”王舒压上水清,一边亲他一边问。
水清静静的看着他,墨黑的眼珠一动不动的,沉静如水,让王舒看不透他心里的想法。王舒不禁有些焦急起来,对于这个男人,他心里总有些不确定的感觉,不能像对待女人一样用一纸婚约把他绑住,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