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服呢?这都是你搞的鬼吧?把我骗到你家,然後对我下药了吧,接著扒光我,叫来小姐,想看我出丑,後来又设计我跟你发生关系?让我背上跟自己男学生搞的同性恋丑闻,这都是你计划好的吧?我什麽地方得罪过你,让你这样费尽心机对我?到底谁才是装的那个,你他妈的有什麽资格说我?”
说到後面,丁树情绪几乎失控,一向好脾气的人居然被逼到这地步,可见这次他真的气的不轻。
肖鹏见事情败露,除了一点小吃惊外,没有半点做贼心虚的慌张,抱著胳膊,也全不在乎自己裸露的状态,好整以暇的盯著丁树,恶魔式的笑了笑,慢悠悠的回道:
“你都知道那最好了,省的我跟你解释,老师,你错不该当众点我的名指责我,你不知道,我这人最爱面子。老师跟我现在可是有很亲密关系的人了,坦白说我对老师在床上的表现很满意呢,所以老师如果不想事情泄露出去的话,还是乖乖听我的比较妥当哦。”
丁树听到他的话,抓著被单的手指骨节耸的老高,肩膀因为急速喘气而一高一低的起伏著,冷言冷语的道:
“怎麽会有你这种人,在学校我只是好意提醒你,你居然半点也容忍不了,昨天明明就是你的错,明明就是你的圈套,怎麽现在反倒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明明是我吃亏,凭什麽我要听你的?你以为凭你几句话就可以要挟我吗?”
现在的丁树在肖鹏眼里恰恰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还是只比自己想象的还强了那麽些的战斗型的猫,虽然这想法的出现让他自己都觉得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而这样的被自己惹恼到快跳脚的丁树,肖鹏竟也觉得喜欢。
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心情,肖鹏故意摆出无所谓的样子,伸手指了指屋子的某个角落,状似无意的继续下猛药。
“老师,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也是下了床就不认人的那种人呢,幸好我早有准备,看见那东西了吗?昨天你热情主动的优良表现可全都保存下来了呢,老师有兴趣的话,我们待会可以一起欣赏哦。”
丁树顺著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在墙角处发现一个摄像头之类的东西,此时憋了太久的怒气在这一巨大刺激下让他再也忍不住的朝对面那个笑的欠揍的人挥出了拳头,可惜拳头还在半路的时候,便被人硬生生截住,对方突然变的阴狠的眼神让丁树脊背一阵阵发凉。
“老师,对我动手之前可要考虑清楚,老师是有老婆孩子的吧,不想他们看到你那副淫荡的模样,就千万别轻举妄动哦,还有,我没有告诉过你吗?我向来不习惯跟别人讨价还价,我说的话你答应也是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我希望你能尽快搞清楚这点,我的耐性可是很不好的哦。”
肖鹏说完,眼睛在丁树因为激动只顾著出手,忘了抓稳被单而再次赤裸著的身体上巡视了一圈後,眼里迅速的染上了欲望的色彩,最终还是隐忍的放开了丁树的手,推著他进了浴室,带上门之前还留下了几句话。
“虽然老师这样子我最喜欢,但老师总不能饿著,否则我可是会心疼的,衣服我会搁在外面,洗完出来换上就是了,不想继续饿肚子,动作就快一点,我会在楼下等你。”
肖鹏说完,果真拉了另一条被单裹在身上,走出了房间。浴室内的丁树听到外面没有动静後,才终於松懈下来滑坐在地,头再也撑不住的埋进胳膊,尽管知道哭泣是懦弱者的行径,但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自己为什麽会那麽倒霉,无端惹上那个混蛋,被他当成女人上了一次又一次也就罢了,偏偏还被他逮到把柄,从此以後都要受那混蛋的控制,自己还有什麽做人的尊严,自己不配做男人,还有什麽脸回去面对老婆孩子,要是他们知道自己竟被自己的男学生上过,自己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丁树一想到自己温柔的老婆可爱的儿子,想哭的冲动便愈加强烈,自己这样算是出轨了吧,是自己对不起他们母子,死不能解决问题,自己一死了事,可活著的他们该怎麽办?
鱼儿还那麽小,不能没有父亲,对,还有自己希望寄托的儿子等著自己呢,想到这儿,丁树用力的抹掉脸上的泪水,勉强支撑著站起身,打开莲蓬头,任由温热的水冲刷著身体,当洗到那个羞耻的部位时,丁树不得不忍著疼痛扳开臀瓣,探进一根手指,将里面残留的精液掏出,过程中顺便问候了罪魁祸首的十八代祖宗,可惜一向对骂人不甚精通的他也找不到多少新鲜词汇,前前後後也就那几句,大概是这些粗话多少起了点作用,骂完後,丁树的气顺畅了许多。
既然那混蛋留了证据威胁自己,反抗显然是不明智的举动,目前看来,只有顺著他的意思,如果传闻没错的话,那混蛋对床伴的新鲜期可是很短的,以自己这副寻常姿色,他大概也只是图个新鲜,如果足够幸运,要不了几天,肖混蛋就会对自己腻味的吧?
爱没罪9(师生文)
丁树想到不久後就能解脱,心里的包袱便轻了些,只是对於自己成为同性学生泄欲对象这事即愤怒又无奈又悲哀,只好在暗地里祈祷老天让肖混蛋对自己的兴趣快快的消失,以後老死不相往来都好,有他在,就像是鱼埂一样刺在喉里,时刻提醒著自己那些不光彩的荒唐事。
自那天起,丁树便因为肖鹏手中那块存有两人共同主演的限制级视频的USB成了他专属的秘密情人,不止一次的在丁树稍有反抗意见的时候,欠揍的肖混蛋便掏出那似乎随时都携带著的USB示威般的在丁树眼前晃两晃,丁树知道就算他不顾一切暴力将其抢下来狠狠的扔到地上凶猛的踩碎那也是徒劳,因为肖混蛋早在他第一次有此想法的时候就告诉过他,那张由他们主演的G片早就备了份,而且还不止一份。
话说到这份上,丁树怎能不认命,破釜沈舟或者叫破罐子破摔的任其将此事公开的话,不会有意外的绝对会成为新闻版头条,社会大众所有的尖利矛头都会指向自己,到那个时候,自己便是当代的衣冠禽兽,虚假卫道士,教师中的败类,引诱自己的学生,无耻的同性恋者等等诸如此类的名词铺天盖地的都会向自己涌来,到那个时候估计连半夜在自家床上睡觉都不安全,那样的日子谁会受的了?
更何况,公开後自己的老婆孩子将置身於何地,他们又会面对怎样的指指点点,丁树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过错,而把自己在这世上最重要的家人牵涉其中,所有的事既然是自己惹出来的,那麽痛苦也该只是自己一个人承担的吧?
谁叫自己会不知天高地厚的试图引导肖混蛋那只所谓的‘迷途羔羊’呢?活了三十年,自己还真是幼稚的可怕呢。
肖鹏几乎隔三叉五就会找上丁树,而目的无外乎那档子事,最开始因为是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跟男人发生关系,丁树本能的挣扎过,但发现不管自己怎样也逃不出那人的势力范围後,便索性装起了死鱼,希冀著对方能立时觉得无趣而停下攻势,谁知道肖鹏根本不把他的静默抗争放在眼里,照旧该怎麽做就怎麽做,该使什麽手段就使什麽手段,技巧更是不遗余力的全用在了丁树身上,结果每每做到後面,两人都有些无法自控的在欲望的海洋中拥紧对方──如同真正的情侣一样。
每次完事後,丁树就陷入了无尽的自我埋怨中,如果说开始时因为有把柄而被迫妥协是无奈的举动,那麽做到後面自己无意识的迎合,也同样的体验到快感那就实在有够犯贱的了,想到自己在关键时刻腿缠上对方的腰,主动抬起身想要更多的本能反应,丁树就恨不能结果了自己。清醒过来,也就更不敢看向肖鹏,直觉的害怕从对方的眼里看出鄙夷轻蔑来。而丁树的这些心思,肖鹏倒没发觉,只把他这些事後的表现当做了矜持害羞,反添了情趣。
因为害怕两人的关系被第三人知道,丁树在学校里从来都是跟肖鹏保持著距离,做那件事的地点几乎都在肖鹏家,因为不希望他跟儿子鱼儿碰到,甚至拒绝了好几次他主动要求去丁树家的提议,肖鹏对丁树的这些坚持尽管颇有意见,但见著他在床事上大多时候都顺著自己,表现也差强人意,也就不再勉强他,狗逼急了都能跳墙,何况是人?
那天完事後,两人在肖家别墅的餐厅内吃著一通电话叫来的外卖,全是昂贵的酒店大餐,丁树却有些食不知味,拿著筷子踌躇了很久,终於还是开了口。
“你下周不要来找我,我老婆要回来。”
爱没罪10(师生文)
‘!当’一声,肖鹏扔下喝汤的勺子,抬头神色不明的看著对面的丁树。丁树在那样的目光煎烤下莫名的觉得发凉,但为了把事情解决掉,又不得不鼓足勇气回望过去。
“你也没多大关系的吧,这麽几天不做那件事又不会死人,实在忍不下去,你还可以找别人,凭你的条件应该有大把的选择机会吧?”
丁树自以为的开导浑然不知自己点燃的却是一颗接一颗的炸弹,肖鹏脸色迅速的沈了下来,眼神也化做冰冷刺骨的刀子直直的朝他飞了过去。终於‘唰’的站起身,泄愤似的猛踢了一脚桌脚,吼道:
“丁树!你他妈当我什麽?你老婆不在的时候拿我当打发寂寞的发泄工具,你老婆回来了就不需要我了是吧?怎麽,就那麽迫不及待的想一脚把我踢开吗?我肖鹏是好打发的主吗?想甩掉我,没门!”
丁树如同被施了魔法般定在了椅子上,瞠目结舌的看著那个颠倒是非黑白的人,手颤抖著哆嗦了好一会儿,竟找不到任何话回击过去,如果扭曲真相也是种特殊能力,那麽丁树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肖混蛋的级别自己只能望其项背,无论怎样也追不上的,这样的话,他还有什麽话好解释?
而站著的肖鹏却把他的沈默不回话当做默认,甚至以为这是对方在自己拆穿了事实後,心虚的反应,心头的那把火腾的烧的更旺,几步跨过去,提溜起丁树的衬衣领子,恨恨的道:
“怎麽,心虚了?无话可说了?我说怎麽一个男的看了那种片子也会起反应,你该不会原本就是那种人吧?被我一碰就那麽兴奋,还装什麽无辜,你老婆回来了,你准备用这样的身体跟她睡吗?习惯了我,她还能满足你吗?别──”
!!丁树忍无可忍的终於还是挥出了拳头,痛快不到几秒,肖鹏疯了一般的猛的把他甩到餐桌上,身体也跟著压了下来,杀人般的眼神散发出危险,脸上也全是狂风暴雨的前兆,举高了拳头就欲朝丁树挥下,丁树条件反射的闭紧了眼睛,认命的等待著,可是等了半天却没有意料中的疼痛,丁树疑惑的睁开眼,正对上那人即怨恨又委屈的目光,刚刚自己愤怒中使足了力气挥出的拳头砸到他脸上,此刻已经青青紫紫的肿了起来,那个从来都是以牙还牙,甚至十倍相还的人,此刻却拼命压制著怒气没向自己还击,意识到这点,丁树的心情突然复杂起来,竟然对刚刚自己的粗鲁生出了几分内疚。
他也是缺乏爱的人吧,没有母亲,父亲又常年不在家,得到的关爱可想而知,不择手段的留下自己大概也跟这些有关吧?或许肖鹏也没那麽坏,只是太不会表达而已,况且他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自己居然打了他,丁树那颗从来都硬不起来的心肠再一次败了下来,迎著肖鹏的目光,丁树如被蛊惑般伸出手轻抚上他的脸颊,语气里带了些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道的心疼。
“很疼吧?我去弄些冰块来,帮你冷敷。”丁树说完,试探的轻推开肖鹏压制著的身体,竟没有被阻止,便赶紧跑向厨房,再走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只盆子和干净毛巾,盆子里躺著好几大块在光线下折射出耀眼光芒的薄冰块。
肖鹏安静的任由丁树按著他重新坐下,任由他将包了冰块的毛巾小心的在脸上挪动,只是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处理的差不多的时候,才突然开口问了句。
“她回来待多久?”
“啊?”正紧张小心伺候大爷般的帮肖鹏冷敷的丁树一时没会意过来,待到注意到对方不自然的神色,明白过来後,马上接话道:
“呃,十天。”事实上只有七天,但丁树鬼使神差的多报了三天。本来还有些心虚的怕对方追根究底的,谁知道肖鹏并未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轻飘飘的叹了口气,站起身,妥协道:
“老师,你可以放心了。我答应你,除非必要,那十天我不会去找你的。”
肖鹏讲完,便没再理丁树,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丁树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什麽好,对事情的突然转变说不上是喜多些还惊更多些,对肖鹏态度的改变,丁树虽有些疑惑,但也很快被抛诸脑後,想到下周的一家团圆,心里便美滋滋的,精神顿时好了起来。
爱没罪11(师生文)
丁树的老婆叫叶清浅,在女人中算是比较有事业心的那种,在销售行业工作,半年前调职到另一个城市,回来一次并不容易,坐飞机都还要三个小时,差不多两三个月才能有十天半月的假期回家看看丁树和儿子鱼儿。
叶清浅是某知名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当初肯下嫁身为清贫老师的丁树看重的就是对方以家庭为主,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对於长年在外顾不上家的她来说,这点的吸引力就足够了,更何况丁树除了事业没有自己做的成功外,其他样貌品行都还好,结婚不过是两个人看的顺眼就凑合著搭夥过日子,对丁树几年如一日的为这个家付出,叶清浅也没什麽好挑剔的。
叶清浅回来後,肖鹏果然没再单独找丁树出去过,两人见面基本上保持著点头微笑,你一句‘老师好’,我一句‘同学好’这样的再正常不过的对白中。对於肖鹏的信守承诺,丁树还是相当感激的,但转念想到都是那个人害的自己,这感激便马上消失个干净。但要说到恨,丁树也没对他生出多大的恨意,这是令他觉得最诡异的一点,就像连他自己也奇怪为什麽能够接受男人一样。
叶清浅回来的第一天晚上,丁树因为对方旅途劳累而没有向她求欢,两个人躺在床上像小学生般乖乖的各占一方,似乎中间还有条隐形的三八线,躺在床上丁树回想著刚才看到老婆穿著薄薄的睡衣从浴室走出来的性感样子,自己下面迅速起的反应,便有些控制不住的兴奋,原本还担心自己这两个月跟男的在一起久了,会对女的没反应。这下子,丁树总算放下了高悬的心,卸下心理包袱後,这一觉的睡眠质量竟是不差。
到第二天晚上,丁树以为可以顺理成章的跟老婆进行某些事的时候,叶清浅却突然提出要跟儿子睡,看在她们母子长时间见不上面也怪想念的份上,丁树自然不能阻止,一个人裹著被子睡在双人床上,心里却不是不疑惑的,清浅这次回来的表现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具体是哪个地方不对,丁树说不上来,但总觉得对方好象有事情瞒著他一样,但每次想问的时候,叶清浅又一副什麽事都没有的模样,丁树也只好把这疑惑埋进了心底。
到第三天晚上,似乎没有任何理由搪塞下去,叶清浅住回了主卧室,想著心头搁著的那件事早晚都要告诉丁树的,但现在还不到时候,现在每做一次都像在倒数计时,叶清浅知道自己目前仍有履行做为妻子应尽的义务。
於是,在叶清浅刻意的挑逗下,丁树的兴致也很快被挑了起来,两人正要进入正题,丁树那忘记关掉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
本打算不搭理,谁知道铃声一直持续不断的响个不停,丁树抱歉的冲叶清浅笑了笑,起身从包里掏出电话,一看来电显示,差点吓晕过去,电话号码丁树是认得的,每次接到後他都会死死的盯著那串数字好几秒,因此对这串号码特别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