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没罪————片业

作者:片业  录入:03-29

  “不要!我要跟树一起睡。”
  “你──,反正要到比赛结束後才能做那件事,你现在不也忍的难受吗?”
  肖鹏见丁树跟自己分床睡是关心自己,眼睛刹时贼亮,嗓音轻快愉悦的道:
  “那有什麽关系,因为是老师你,所以我愿意忍耐。”
  丁树不知怎的就红了脸,正在感动中对方接下来一句话,马上就打消了对方原来很体贴,让对方忍著不给是自己的错的想法。
  “老师,明天晚上你又是我的了,我先说好,我要做整晚的哦!”
  丁树躲在被子里翻了个白眼,牛拉到北京果然还是牛,迷迷糊糊睡到第二天早上,丁树醒来的时候就察觉到顶在自己小腹上的硬物,僵著身体试图挪出那人的手臂笼罩范围,刚动了下,那人就吸了口气,喘了声,骂了句‘shit!’,警告著丁树别再乱动,否则後果自负。丁树果真不敢再有半丝响动,连呼吸都是极力的轻微。
  不久,肖鹏放开丁树,抓开被子抛向一边,就要下床,丁树猜他应该又要去浴室自我处理,犹豫了下,才小声的开口道:
  “喂,要不我用手帮你吧?”
  话才一出口,对方的脊背挺了挺,随即回过身,好笑的看著丁树,在原地停留著,像是做了番挣扎,才口吻轻松的调笑道:
  “老师,别一大早就诱惑我好不好?明知道对你我可是没多大定力的,你还这麽说,老师是希望我像狼一样扑倒你吗?我倒是很想啊,可是今天还有最後一场球赛呢,老师的话我先记著,晚上的时候再一并讨要吧。”
  肖鹏似乎突然心情很好,径直走向盥洗室,留给了丁树一道雀跃的背影。
  最後那场赛,尽管过程很艰苦,对手中还有不少校队成员,战的相当激烈,但最终还是丁树他们班取得了历史性的胜利,而那在这个赛季迅速成为盖世英雄式的人物在比赛结尾哨声才一响起的时候,便被众多支持者仰慕者迅速围堵,丁树被挤在圈子外,看著那即使在密集的人群中也格外亮眼的肖鹏,唇边就忍不住带了笑意,不动声色的溜出了场外,把位置留给了那些年轻鲜活的生命,独自走在初夏的阳光里,享受著被阳光照耀的温暖。
  而那头被包围的肖鹏在遍寻不到丁树身影後,便急著推掉了各种形式的聚会,匆匆告别了众人,直奔了丁树住所,一路上都是愤愤不平,敢在这麽重要的时刻偷偷溜走,而没有在第一时间祝贺自己取得胜利,肖鹏决定给胆敢先行一步的丁树惩罚。
  当晚,丁树也的确被从上到下,从内到外的好好的彻底惩罚好几遍,第二天,纵欲的代价便是直不起的腰,抬不起的腿,被过度使用的某不可言说的隐私部位,更是酸麻的紧,瘫在床上看著明明应该比较劳累的那人神清气爽的来回晃荡,丁树就恨的要死,活该自己一把年纪,竟会被做到下不了床,丢脸的蒙住脸羞於见人,但见到那人讨好的端著他唯一会做的白粥小口吹著热气,搅动著的时候,丁树又觉得付出的代价换来这样难得的温馨幸福是值得的,除开在床上肖鹏习惯主导以外,在其他时候,多半还是会听自己的,即便那人本身就是极有主见的人。

 


爱没罪32(师生年下)

  转眼便到了暑假,刚在丁树家舒服的住了没几天的肖鹏便不得不搬回自己家,原因是长年不在家的肖家家长结束一单生意後,回到了国内。这种情况下,丁树当然不可能再让肖鹏留在自己家里不回去,而那人也只好回家住到老头子再出去回止。
  进入感情升温期,骤然分开的两人并不好受,尤其是每天面对著老头子没话好说的肖鹏,被逼著参加各种辅导班不说,就连出去买个东西都要报备。担心常在河边走难免湿脚,为避免被老头子发现跟丁树的事,两人见面的机会便少又少,连每天晚上的电话都是躲在自己房间锁上门偷偷摸摸的打。
  丁子鱼放假後被他姥姥接去住,丁家就只剩丁树在,原本还计划著利用暑假的大好时光带上丁树出游,顺便培养培养感情,肆无忌惮的放纵两个月。谁想却被突然杀回家的老头子破坏掉了一切计划,电话网络联系了半个月後,肖鹏终於憋不住,趁著老头子出去跟人打高尔夫球至少要到晚上才回来,便在其离开一个小时後,打电话叫丁树过来,丁树犹豫了好半天,终是觉得不妥,肖鹏便说他自己过去他家,丁树想了想就同意了,趁他没到出门买了那人喜欢的菜,准备等他来了做给他吃。
  肖鹏心急火燎的赶来後,一进门就扒起了丁树的衣服,不等对方反抗就欺上了身,丁树很快的被扑倒在了小客厅的沙发上,欲望的快速升腾也让他几乎是立刻的缴械投降。
  肖鹏的嘴吸住了丁树的舌头,并将其拖了出来狠命的含吮,手解开了两人的裤扣,一把握住了丁树已经起了反应的部位,熟练快速的套弄起来。
  呼吸交缠,血液乱窜,神经极度敏感,只要是被对方碰到的部位,都觉得如同被火烧,丁树的裤子掉在了膝盖处,衬衫也被撂的老高,对方头正埋在他的胸前,舔弄著因为欲望而颜色鲜红的果实。丁树按捺不住,一道低低的吟声脱口而出,手搭上对方的脖子将其更拉向自己,仰起的头迷茫的望著上面纯白的天花板。
  越来越狠,越来越深,越来越快,肖鹏的吻点燃了丁树体内的全部激情,後穴草草的开拓後,再也忍不住半分半毫的就要进入正题的时候,门口一道冰冷的感觉不到丝毫温度的男人声音乍然响起。
  “你们在做什麽?!”
  交缠著身体的两人闪电般迅速的分开,天啊!怎麽会忘记锁门?做这种事被当场抓住丁树恨不能直接撞死,但下一刻他虽然没死成,但却跟死的难受程度没多大差别,因为肖鹏在跳起来放开自己後,冲著来者叫了声丁树怎麽也想不到‘爸!’
  这是再尴尬也没有的了吧,跟同性学生做那种事,还被其父亲当场抓住,丁树觉得自己瞬间化成了箭靶子,只有等对方来攻击的份,缩著身子竭力减少存在感,头低到了胸前,手无措的绞紧了裤边角,没有半点起身坦然介绍自己身份的勇气。
  最後还是那人打破了尴尬,男人咳嗽了声,鄙夷的看了一眼丁树,命令的口吻交代道:
  “整理好衣服,成何体统!给你们五分锺的时间,我在楼下等著,我希望二位待会儿能给我个合理满意的解释。”
  男人说完话,似乎连多待一秒都觉得会被空气玷污似的马上抽身离去,重重的甩上门,‘咯!咯!’皮鞋砸在地面上的声音逐渐的远去了。

 


爱没罪33(师生年下)

  直到那皮鞋声彻底消失掉,丁树才长出了口气,像放回水里的鱼般重新活了过来,稍稍镇定下来,尴尬著理好被那男人说成不成体统的衣服,站起身担心的看著从见到那男人後变了个人似的肖鹏。
  “肖鹏,要不我去跟你爸解释吧?如果他要发脾气或者打骂之类的,我也可以承担。”
  丁树担忧的眼神刺痛了肖鹏,心猛的收缩了下,面上却已经带上了笑。
  “没关系的老师,这件事你别担心。老头子那儿,我会去说的,老师只要乖乖等著我回来就好了啊。”
  “可是──”
  “恩?”
  知道对方已经决定好,自己再坚持也不能改变什麽,丁树最终还是选择顺从对方,留在原地等消息。肖鹏离去後,丁树就开始了焦灼的等待。
  第二天,那人没来找他,但打了通五分锺左右的电话,除了甜蜜话一类的闲扯,重点却没提到半个字,丁树被思念迷惑住,等到电话挂断後,才记起重点,可是,再打过去,对方已经是关机的提示,想著那人一定是被家长限制了行动,也就没放在心上。第三天,人还是没来,就连电话也彻底断掉了,从早上直到睡前丁树打过去的电话不下五十通,但统统是关机的回复。
  此後的一个礼拜,丁树都是浑浑噩噩的过,肖鹏是彻底的失去了联系,要不是那个人留在自己家的衣服还在,丁树都快以为那个人只是梦中出现的幻觉,如今梦醒了,人也就顺势消失干净。
  到暑假过完一半的时候,丁树终是再也坐不住,晚上到半夜才能睡著,睡著也常常是噩梦缠绕,梦里的自己眼睁睁的看著那个人一步步离去的背影,想开口叫他留下,却发现发出的声音只是一些难听的嘶哑,而那人却迅速被迷雾吞没,丁树绝望的想大哭,从梦中惊醒,按下床头灯,擦了擦额头,全是冷汗。
  自己什麽时候开始那麽在意那个人了,什麽开始那麽习惯了那个人,不管是故做乖巧也好,嚣张跋扈也好,飞扬潇洒也好,全都刻进了脑海中,等到清醒的觉察到这实在太危险的时候,已经太迟了,那个人已经深入到脑,心脏,血液,骨髓,再也拔不出去。
  丁树找去肖家的时候,很突然,是个午後,晴好的午後。
  尽量选出最体面最合适的一套衣服去的肖家,按响门铃後便是漫长的等待,来开门的是位不认识的中年妇人,打扮朴素,大概是佣人。
  进去後,上次见过的肖家大家长也就是肖鹏的父亲正端坐在擦的亮的能照人脸的桌前喝咖啡,见到丁树後,瞟了一眼,便接著将注意力放到面前摊开的报纸上。
  肖父的气势强大,丁树终於知道了‘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的可靠性,见他不待见自己,但总算没拿咖啡直接泼自己,丁树也只能鼓足了勇气,拿出自己最谦和有礼的一面主动介绍起自己。
  “肖先生你好,打扰你真不好意思。我是肖鹏的老师,对於上次肖先生你看到的事,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似乎没想到丁树还敢上门,还敢直接把那件丑事再提出来,肖父终於是放下了咖啡杯和报纸,将目光转向了丁树。
  “老师?哼,我怎麽不知道X中的老师还有陪学生上床这项服务?还是丁老师你是个特例呢?”
  对方讽刺的话,刹时让丁树灰白了脸,勉强的笑了笑,支撑著不去介意对方攻击意味浓烈的话,手却不动声色的握紧了。
  “肖先生,我想你有些误会,事情的真相其实是──”
  “你来这里干什麽!”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丁树寻著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正是不知道什麽时候站在楼梯口的肖鹏。
  “我──”
  “你多什麽嘴?爸,我会跟他讲清楚,我答应你的事我也会做到。”
  肖鹏再次不顾丁树抗议截断他的话头,神色明显冷淡的冲他喊了句,这样的肖鹏让丁树觉得陌生,肖父来回看了看两人,点了点头,起身上楼,算是默认的给了两人单独的空间。

 


爱没罪34(师生年下)

  肖父离开後,丁树以为肖鹏会像以前那样一见自己就扑上来,谁知道对方此时却只是拿眼睛冷冷的注视著他,丁树从那目光里看到了冰天雪地,跟著也怯怯的不敢上前亲近对方,他不知道肖鹏是怎麽了,是他父亲说了什麽,还是他有难言的苦衷,否则怎麽会像是第一次认识的陌生人一样冷漠的看著自己,而那样的眼神,似乎是从最开始的时候就没有过的啊。
  “老师还找上门来干嘛?自取其辱吗?是不是非要撕破脸不可呢?还是要我亲口说出早就对你腻味的话,你才会死心呢?”
  “你──你这话什麽意思?”丁树怀疑那不是自己的声音,抖的不像话,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呵呵!老师还是老样子呢,我不说清楚你就装不明白,本来我是不想把那两个字说出口的,可是老师真的很不识相啊,我都说腻味了,当然就是分手的意思了,合则聚不合则离,好聚好散,老师也是成年人了,不会连这点风度都没有吧?”
  对方残忍的话继续从那张丁树尝过很多次的口中吐出,可是没有一次像现在那样恨那张嘴,那张吐出世界上最伤人的话的嘴,明明上次见面还那麽迫不及待的索求著自己的身体,现在却突然说腻味的话,丁树怎麽可能就此轻易相信。这麽轻易的结束被对方认为廉价的感情,单方面的被否定,他不甘心。
  “肖鹏,是不是发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你怎麽突然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丁树没料到对方听到他的话就像是听到全世界最搞笑的顶级笑话一般大声夸张的笑了出来,随即含著讽刺意味轻飘飘的道:
  “老师还真是天真幼稚的过分耶,你出去打探一下,我肖鹏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人,是老师先入为主的以为我是你理想的那种乖宝宝吧?即使是做了威胁你的事,老师还是恨不起我,不正是代表老师幼稚的无可救药了吗?我做事从来都是看心情凭喜好,做我的人就要有随时被甩的觉悟。也对,我忘记提醒老师,不要对我认真,因为我不习惯被感情拖累,我相信老师也不想因为同性恋情而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吧?”
  丁树怀疑几乎忘了呼吸,胸中的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胸口的某个部位也很有节奏的紧缩著,被野猫抓一般又痛又痒。他一直看著肖鹏,几乎连眼睛都没怎麽眨过,而那人也在同样的看著他,但丁树却没有在对方眼里发现自己的影子,好半天,丁树才突然想起来什麽,犹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反驳道:
  “你……你不是说过喜欢我麽?”
  对方愣了下,随即轻浮的挑了挑眉,嘴边是丁树熟悉的坏笑。
  “老师,男人在床上,和男人为了上床说那些好听话哄哄对方只是种需要,没必要当真的。老师,该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又是一记炸雷,丁树的心被轰的差不多成了碎末,‘喜欢你’原来只是为哄上床才说的好听话,‘哄’?原来只是哄人的,是假的,是泡末一般随著阳光一照温度一升就会蒸发的东西,是会被风一吹就散的再也收不回来的东西。原来是这样,事情的真相原来就是这样。

 


爱没罪35(师生年下)

  後来,肖鹏还说没说什麽别的,或者继续说了什麽伤人的话,丁树已经没听进去了,稀里糊涂的逃出了肖家,踉跄著一路走了回去,居然没被车撞也没迷路,还算完整的回到家,丁树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开锁进屋,进卧室,反锁卧室门,一系列动作後,丁树扑向床,便一倒不起,回想一遍那人的话,丁树就会不争气的掉眼泪,粗鲁的边擦边骂著自己没用,想著今日前去的目的,丁树自我嘲讽的苦笑,他是要告诉那人自己已经做好面对一切困难的心理准备,如果那人被家里赶出来的话,他会收留他甚至养著他供他继续读书,他是要告诉他其实在被当场抓住後没多久,他就托人向学校递交了辞职报告,并在以前大学学长的帮助下找了份文学周刊编辑的工作,以後他不再是老师,不必再顾及彼此身份的尴尬问题,他还有一定的积蓄,工作也找好了,以後不怕养不起三个人,他是想告诉那个人,不管以後遇到什麽,他都不会丢下他不管,会勇敢的跟他一起面对,即便受尽所有人的指责,经历艰难险阻,那个人都不是一个人,他会陪伴著共同去承担。
  可是,那个人却说了什麽,玩玩而已,说喜欢也只是哄自己顺从的被上的场面话,如今吃腻了嘴,理所当然的甩掉离手,丁树不是没想过早晚有这天,那人会对自己厌倦的可能性,但绝没想到那一天来的如此快速和突然。这让丁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便不得不接受这一当头棒喝。
  这一夜是丁树这辈子最消沈的一个晚上,他这一辈子的眼泪那那夜彻底流尽,眼睛的干涩难受提醒著丁树不能不接受的事实,反锁住房门,拔除电话线,关掉手机,除开去厕所以外,在床上一直躺了两天,到第三天才挣扎著开机打电话向楼下小吃店叫了份外送,起床洗漱,贴在浴室白瓷砖墙壁上,任温水冲刷著麻木的躯体,拣了套还算干净的衣服换上,外卖刚好送到,打起精神打发走外卖小弟後,坐在桌上,打开食盒,看著还算色香齐全的清淡小菜和一份小米粥,却因为长时间没进食而没多大食欲,勉强吞咽下去,花了半个锺头才吃去一半,倒掉剩下的,重新漱了口,觉得精神恢复了些,尽量在屋里找了事做,不给自己闲下来的工夫,时间混的倒也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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