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苏小邪,慕容正。
一正一邪。一邪一正。指腹为婚,婚来个战场。
究竟是正不压邪,还是邪不胜正?敬请拭目以待。关注错鸳鸯。
<错鸳鸯>附词一首:
本来我是我,本来你是你,暖暖西湖畔,姻缘忽然袭。
难道谁注定,难道是天意,难道花田夜下,月老醉未醒?
如今我非我,如今你非你,你中有了我,我中有了你。
打碎是一起,成全是一起,谁网织千千错,网住彼此生?
欢笑非常,忧愁非常,一切的一因你而非常;
离别非常,相聚非常,红尘的红有你才更红。
都说沧桑,都说悠长,浮华错了一曲错鸳鸯;
也许美梦,也许徜徉,喧嚣乐定一段乐融融。
你是鸳鸯错,我是错鸳鸯,谁把红线搭错桩;
你是心儿动,我是情荡漾,管他因由多荒唐。
你是鸳鸯错,我是错鸳鸯,谁把红线搭错桩;
你是心儿动,我是情荡漾,管他因由多荒唐。
(H被我挪进了下部里......)
爆笑笑话文(重修完结)(含H,慎入)
内容标签: 天作之和 阴差阳错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慕容正,苏小邪 ┃ 配角:慕容家,苏家
关于《错鸳鸯》重修的几点说明
1.是重修,不是重写。
2.奇迹很贪心,觉得没有使每个看过这篇的人笑到肚子痛,非常遗憾。所以重修。
3.当爱人是HE,做朋友是SE,大家选择吧。
4.前面的整理,但基本内容不变,看过该文的可以跳到第七章开始看。
序
天底下最荒唐的莫过于此了。
指腹为婚。
指腹为婚啊,想那唐代本无B超,全凭算命先生纤纤玉指三寸之舌断定男女。若是这先生有两把刷子也倒罢了,若是碰上个算术不精还要不懂装懂的家伙,又当如何?
难道是命?
天生注定?
慕容正!
哦?苏小邪,你叫我?或者你应该换个称呼。
我换!我换!我换换换!
咦?你磨牙霍霍的做什么?想不到该叫我什么?唉,你外表还是比内里看起来聪明些。
(第一卷 错因)
第一章
常熟城内,富丽堂皇大宅,绿荫红罩的后苑内,一个少年正盯着书本无聊发呆,书童在一旁托着腮陪他发呆,两人齐齐一声叹息,听见对方也在叹息,少年不禁挑眉:“咦?你愁什么?小华同学。”
小华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墙角:“我当然愁我的,你有什么可愁的?家中独子,父母宠爱,虽说是只有点小聪明,也不至于后半辈子饿肚子。”
少年冷哼一声,有点不服气:“什么叫只有点小聪明?我问你,家里大大小小,哪次生意不是我促成的?再说你跟着少爷我当悠闲书童,别人不知道有多羡慕,你居然还不知足。小心啊,小心贪心不足蛇吞象。”
小华斜了他一眼,懒洋洋答道:“我哪有贪心?无非是想活条小命。”
少年不干了:“你什么意思?!我又没说要卖掉你。”
书童摇摇头,继续叹息:“卖掉我倒好了,可现今,教书先生都被你活活气死了,肯定下一个就是我了。唉,可怜我还没娶过媳妇……”
少年坚决不认账:“什么叫我气死的?分明是他年岁大了,身体不济。话说,你想娶媳妇了?告诉少爷我么,凭我家在常熟的地位,得有多少家姑娘连聘礼也不要的、义无反顾的跟你哟!”
书童苦笑一声:“少爷啊,凭你在常熟城内刁钻古怪的整人恶名,哪个敢跟我哟?”
少年嘿嘿一乐:“前几日,城西那个豆腐店的老板家的小女儿不是瞧了你好多眼吗?”
书童把脑门一拍,自言自语道:“我就说么,没老先生垫背,我肯定活不了多久了,您瞧这就来了。”起身,大礼,参拜,“少爷,若小的没猜错,你是指的咱城里最傻的傻妞吧,您真舍得把她给我?不自己留着?”
少年眼珠子骨溜溜一转:“我这就上人家家给你提亲去,”却被书童死死拽住衣角,“干嘛?你还有什么讲究?”
书童裂嘴向下:“少爷,你前日不是问我什么叫嫁祸于人吗?小的今日就禀明您,您这就叫嫁祸于人!”
少年不气反笑:“小华啊,古人称漂亮女子都是红颜祸水,你这么说,意思是说傻妞生的国色天香咯,好,事不宜迟,我这就亲自上街买豆腐去,你就等我好消息吧。”说罢抬腿要走。
书童见实在说不过他,只好拼命拽住他外衣,怎样都不肯松开。少年偷笑了一下,将外衫麻利褪下,蹦跳着窜出后门去。等书童反应过来,人早已出了府邸。
常熟城虽不比扬州苏杭那样繁华,却也有不少商贾来往,也是热闹城镇。少爷出了后门,怕被书童跟上,就势一拐,拐进了最近的一条胡同,七绕八绕,确信书童跟不上找不着了,这才停步。抬眼一瞧——黄鹤茶楼,二话不说,拿脚就往里进。小二早被他调戏的怕了,见他进门,慌里慌张去请掌柜,话都说不利索了:“掌柜的,快来呀……苏、苏、苏家大少来了!!”
掌柜的本来是稳稳当当站在门口柜台上正算账的,被小二这冷不丁的一嗓子吓了半条命。再瞧仔细了后脚跟进来的人……一口气没倒上来,倒地晕厥。小二手忙脚乱扛起他,撒丫子就跑。苏大少跟在后面啧啧感叹:“想不到,常熟这小地方竟有如此力大的高手,扛了一百多斤的人还能跑的比兔子都快。厉害厉害!”
小二本以为逃到后院便万事大吉,谁料那苏大少竟追了进来。一边追一边哎哟:“掌柜的,我肚子饿的慌,有吃的没?”
小二吓得满院子乱窜,刚摸到后门,苏大少爷已经近的身来。慌张之下,将身上所负之掌柜挡箭牌一样丢过去,小二兔子见鹰似的逃的飞快。
某人摇摇手指头,探了探不幸有人扔无人接的掌柜的气息,发现尚且存活,便又想使坏。正盘算着,店里方向传来呼唤店家声,苏大少一拍脑袋,计上心来,剥下掌柜外袍,披在身上,掌柜子本来被他折腾醒了,迷迷糊糊偏听他说了句:“我今日好心,替你招呼客人如何?你醒了,千万要感激我啊。”又吓晕过去。
套上掌柜的宽大外衣,在后院水井旁整顿了半天,终于还是不满意,一路噘嘴回到厅堂,苏大少有点没好气:“嚷什么嚷?!大爷我不是在这里么!”
面前一人,短衣汗衫,好奇打量他:“哟,这么年轻的掌柜啊,少见。”
苏大少斜眼瞄这四十多岁的:“年轻怎得?年轻就不能当掌柜?君不见,周瑜英雄年纪轻轻已经官至都督了,统辖三军了。赵子龙年纪轻轻,已经一人枪挑八十万。不象某人,四十余岁的年纪还是个莽夫!多等一会都大呼小叫的!”
话说那个年代,常熟的商业已经有些小规模,服务行业虽然谈不上比比皆是,但也有相当大竞争压力,拼的无非两样——一、特色;二、服务态度。服务态度,企业存亡之关键之一也。可苏大少头回当掌柜,还是冒充的,哪里管那些,一上来就仗着年轻气盛给客人来个下马威。那人方才等了许久,本以为见了掌柜会听见些讨饶的软话,至少也会来点客套招呼,不料却被顶撞,当下便火了,大喝一声:“嘿,你怎么说话呢?!你管我是干什么的?!反正我是贵客,远道而来,你身为掌柜,就该好好款待。”
苏大少脑袋一偏,似笑非笑道:“哟?你是贵客啊?哪里贵呢?你是会点石成金呢,还是相看风水呢?”
中年人气的直拍柜台:“小子!你不想做生意了是不?!看风水?不错,你这小店绝对地处阴穴,我今儿就给这儿拆了给你当墓……”
“韩师傅!慎言!”忽然一个清冽声音横空而出,打断了中年人未竟的话语,苏大少循声观望,只见店门口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一名年轻男子,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模样,身着一袭青白色长衫,别无他物,乍看去却已觉得春风拂面,暖意融融,不能细看,特别是不能对上那对水样温柔的眸子,看上片刻便会生出一种想与他云淡风轻的欲望的感觉。
苏大少坚信那是错觉,所以迅速收回目光。懒洋洋站到柜台里面,拨弄算盘:“这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男子踱步走近,顿了一下谦礼道:“方才我家师傅对掌柜失礼了,还请掌柜大人大量,不要计较才是。”
苏大少暗暗讶异,心道这人有些本领,我还未动声色,他居然已经瞧出我打算对那家伙计较,这人到底什么来路?内里困惑,面上不表,苏大少慢悠悠回道:“客官到底是打尖还是住店?小的我好去准备。”
男子淡然一笑,收了礼数,长臂一展,拦住冲动要砸柜台的中年人:“我们是来住店的。”
苏大少微微颔首,老实的好似个良民:“好咧,两位楼上请,天字号房两间。茶汤菜汤洗脚汤随后就到。”
中年人本来已经收了拳头,一听到洗脚汤三个字又恼火起来,暴跳着就要冲进柜台:“你当我们是什么?!还洗脚汤?!”苏大少不躲不闪,好整以暇的抱肘斜睨被主人拦阻的师傅,嘴皮子轻轻一动:“这位爷,我知道敝店让您满意,您要多留下银子犒赏。您直接赏便是,不用走砸了店面再来赔偿的曲线路径。”两句话就让中年人的拳头攥到青筋暴露,怒发冲冠了许久就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理由挥出去。一时间唯有咬牙,牙齿咬的咯吱吱响,几乎就要断掉。男子伸手一拽他衣袖,耳语了几句,不知说些什么,竟让原本怒火中烧的汉子一下子喜笑颜开,还居然对苏大少施礼道谢,谢他如此款待照应。
苏大少一时愣了,有些茫然,只得对笑嘻嘻的汉子点头打哈哈应对。越过中年人再去看那年轻男子,碰巧那男子也在打量他,便正对上一付眉眼透心的清凉,说不出的奇妙感觉。也就那么一瞬,苏大少迅速收了目光,恢复一张嬉皮笑脸,请客人自行上楼调房,自己留下声称是为了沏茶。目送两人上了二楼,苏大少急忙转身,琢磨着是该往茶里放巴豆还是蒙药的时候,冷不丁肩头有人轻拍一掌,吓一大跳。猛回头看,居然是那年轻男子,从二楼又溜回自己身畔,奇异的是敏锐如他苏小邪竟毫无察觉。
“你……哦,客官有何吩咐?”差点露馅,苏大少暗自庆幸自己嘴快,应该没被他发现什么。
男子却不说话,一个劲只端详他,看的苏大少身上发毛,心道这人不是看出我的小九九来了吧?硬着头皮又问一遍:“客官到底什么吩咐?”男子这才开口:“请问店家,这常熟城内可有一家姓何的?”
第二章
何姓?苏小邪一怔,心中顿时警铃大响——须知,他的亲爱的母亲大人便是何姓。当初因为父亲入赘,他出生后的头几年还跟了一阵子母姓。直到后来父亲大人在丈母爹驾鹤西游之后起义了,卷带何家无数家产潜逃,不料被母亲大人洞察先机,追随而至这常熟城内,并在此落户。何家也从此更名为苏。而他,更不必说,苏小邪一名就是从那时得来。
稍大些,父亲便唤他苏小邪,母亲却一如既往喊他儿子。他问原因,母亲亲切回答:“你姓什么有甚关系,姓什么也是我生的。”而父亲则非常实际:“我拯救了你呀,儿子,你可知道,你不叫苏小邪之前叫什么?”
摇头,他当然记不得,每逢此时,父亲便抚着鼓鼓的肚皮神秘一笑:“你原来叫——何尚,字西北风……”
“那我为何叫小邪?”怎么听都像小鞋。
“因为我叫苏大邪。”
“我想我猜到爷爷是干什么的了。”
“你爷爷乃是白手起家打拼世界,事业有成可惜爱情纷飞的二街坊的苏鞋匠。”
每逢此时,苏小邪就觉得冷,哪怕是酷暑当头。名字若是爷爷起的,古怪就在所难免,可现如今这个却是他自己选的,不为别的,只因他亲爱的念过多年本科仍未毕业考上公务员的父亲大人,给他的选择是:A、苏小邪;B、苏武牧羊;C、苏门答腊;D、苏丹红;E、苏州弹词……最后一个选项到现在苏小邪都没能记住,似乎是叫什么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据说是当年给苏小邪卜卦的老神仙留下的一条‘预言’。
幸好幸好,苏小邪比别的孩子早懂事,居然在一串五花八门却没有正经的名字堆里选择了最像人名的,但字最终没能逃脱老爹的魔爪,他自作主张的给儿子起了一个没头没脑的字——苏慕容。苏小邪拧着眉头不解望他的时候,发福的爹抓着他肩膀使劲摇:“儿子你以后会因此感激我的,真的!”风韵不减当年的妈更是古怪的叮咛:“我今天去了观音庙拜,观音大士说你不想这么早出嫁,就只认苏小邪这个名字!还不可妄自尊大,更不能信人奉承!”
出嫁?他可是个男的。亲娘啊,苏小邪唯有苦笑,他怀疑母亲是弄错了,不是出嫁,是出家。这样的话,还是免谈何姓的好。
现在,面前这个陌生男子什么不好问,偏要打听何姓之人?什么来路?苏小邪不免警惕的回望他,早忘了自己还穿着掌柜的衣裳,站在服务行业的最前端。
男子有些错愕的看着这个年轻过头的掌柜,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改换了一种凶巴巴的眼神,对望了片刻,不见少年气焰稍减,仍是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男子只得反过头慢慢细想,想自己哪句话说错,半晌无果,不要说词句,就连标点符号男子都想了个遍,实在不知自己哪里出了差池。无奈又去问少年:“掌柜的,请问……”
问字还没说完,已经被人不友好的打断:“你姓什么?!”
男子被吓了一跳,又不能推脱,只好谦礼回答少年‘掌柜’:“在下复姓慕容,慕容正,苏州人氏。不知阁下贵姓?”
少年却不答他,咄咄逼人的反问:“你打听何姓做什么?”
男子没有被他唬住,反而心头一亮,顿时明白‘掌柜’一定知道何姓下落,说不准还与何姓有莫大关系。他现在不肯说,必然是怕自己对何姓人家有所不利。当下不动声色,心眼转了转,又问:“请教掌柜的,常熟城内可有一家何姓的绸缎商人?在下远道而来,乃是……为生意奔走,生计所迫,还请掌柜的行个方便。”说着就掏出几文碎银打算塞给苏小邪。
苏小邪一见,立即挡了回去,再开口已经换了语气:“你刚刚说什么?你要做绸缎生意?”
“是啊,听说杭州何家的绸缎天下第一,我才千里迢迢赶来的。”
“哼。算你识货。我家的绸缎是最好的。”小苏同学毕竟年纪尚幼,糖衣送来,刹那早忘了家人叮嘱,经不起某人几句夸奖,尾巴已经翘起来。
慕容正见他忘形,趁机追问:“这么说,掌柜的,你姓何?”
苏小邪又想起爸妈给他取的怪名,嘴巴一撇:“我姓苏,叫苏小邪,是原来的杭州何家,现在的常熟苏家的少当家。”
“哦?真是看不出,苏公子年纪轻轻就执掌了绸缎庄和这客栈,实在厉害。”慕容公子相当懂的攻心为上的道理。
而我们的苏大少已经脚下轻飘飘:“哈哈,你很识趣,不过这客栈不是我的,真正的掌柜病了,我好心帮忙替他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