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书影的方向传来几声响动,夹杂著时轻时重的喘息,像被扼住了一样的痛苦声音。
“君书影?!”楚飞扬喊了一声,顺著声音走到君书影身边,蹲下来摸到君书影的肩膀,却被君书影执拗地甩开。楚飞扬松开手,皱眉问道:“你怎麽了?别又耍什麽花样。”
没有得到回答。他能听到君书影在地上翻滚的声音,粗重的喘息像在苦苦压抑著什麽。楚飞扬再次抓过君书影,不管他的挣扎,硬将他压制住,喝问道:“你到底怎麽了?!”
君书影挣扎不开,便伸出手紧扼住楚飞扬的手臂,喘著粗气哑声道:“我君书影一辈子没在谁面前这麽难堪过。”
楚飞扬愣了一下,笑了笑道:“彼此彼此。”沈默了片刻,小心问道:“是不是你的肚子……”
“我想是毒发了。”君书影截断他的话。
“毒发?”楚飞扬愕然。君书影忍著巨痛,断断续续地将与青狼的交易说了出来,说完之後已是大汗淋漓,神志不清了。
楚飞扬握住君书影的手,硬是摧动所剩无几的内力,送入君书影的体内。但看来也并没有让他好受多少。
“所以,你三番两次潜入梅家,就是为了那颗焚情珠?”楚飞扬沈声道,“为什麽不早和我说。”
君书影痛得想满地打滚,却偏偏被楚飞扬按住动不了。他闻言翻了翻眼睛,出口的声音却气若游丝:“不久前你还要杀我,我……我疯了……才会把这种事告诉你。如今我救你一命,该你还我一命了……”
楚飞扬不想和他争论谁该还谁的因果问题,他伸手在怀里摸了摸,拿出一颗晶莹剔透五彩流华的珠子,道:“梅姑娘把这个东西送给我的时候好象是说过这东西叫焚情珠。”
君书影看著楚飞扬手中那颗不起眼的小珠子瞪大了眼睛,回想起这些天来的算尽机关历经磨难,好象都成了一场笑话,一时愤恨委屈交加。扼住楚飞扬手臂的手指加重了力道,咬牙切齿却难耐声音虚弱:“我……我费尽心机……却原来是被你们这对……狗男女……打情骂俏……当定情物……你们……”君书影的声音渐渐虚弱下去,直至最後完全没了声息,抓住楚飞扬的手也软软垂了下来。
楚飞扬心里一紧,抱著那有些冰有些凉的躯体的手臂也收紧了些,颤声叫道:“君书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