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打了他一巴掌的朱弃。
朱弃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望着他,那冰冷的眼神让白清心碎不已,他那温柔不已的弟弟,在冬日里总是替他暖手脚的弟弟,是真的不复存在了。
似乎是看到了白清严重的悲哀与绝望,朱弃笑着说道:“看来你终于看清楚了,明白就好。”朱弃伸手亲抚男人被他打得有些红肿的脸颊,接着说道,“身为仙人,是不可以违抗天尊命令的。”
“琴华,你越来越像个人了,又如何能够超脱俗尘?我所做的都是为你好,为什么你就不能想起曾经你我相爱的记忆呢?”朱弃继续着他的谎言。
“或许我们从来都没有过。”白清闭上了眼睛,闷声说道。
他甚至都不想再去看眼前的男子一眼。
朱弃眼里闪过一丝恼怒,而后慢慢压住了自己的愤怒,他会让琴华,会让夜情醉付出代价!天界的仇,他要一点一点的报!
而这一切,就从身下这个令他魔族大损,令他遁入轮回,又封印了他记忆的男人开始。
脑海里回忆起在夜国天宫时与身下男人换好的情景,朱弃觉得,或许这样的羞辱方式也不错,让曾经高高在上,冰清玉洁的上仙,沦为他胯下的玩物。
一丝冷酷的笑意浮上朱弃的嘴角,男子的手停留在白清的衣领之上。
而后——撕裂。
PS:
朱厌:
出自—山海经-山经-西山经-小次见
原文—有兽焉其壮如猿而白首赤足名曰朱厌见则大兵
译文—有一种野兽,身形像猿猴,白头红脚,名叫朱厌。这种野兽一出现,天下就会发生大战争
第六十章-魔之惑-上(H,慎入)
“你做什么?”男人紧紧拉住了自己的衣领,带着一丝怒气的望着压在他上方的朱弃。
“做情侣之间该做的事情。”朱弃坐起身脱去了身上的黑色华服,他不仅连相貌改变了,甚至身材也变得更加精壮,如同雕塑一般富有力量而充满魅力。
只是白清并不会有闲情去欣赏一个男子的躯体。
“我和你不是什么情侣,纵然前世是,今日早已经不存在。”男人试着从床上起来,突然闻到了一股香甜的气味,眼前出现一缕红色的烟雾,白清抬头一看竟然是自朱弃口中缓缓吐出来的。
察觉到时,烟雾已经进入了白清的鼻息之中,男人捂住了口鼻,说道:“这是什么?”
“你太紧张了,我只是想让你放轻松一些,只是一些麝香而已。”
魔,惑也!
鲜红的烟雾,甜蜜的外表之下,却是魔族所擅长的勾魂之能,丧失理智,迷失本性,而堕落于欲望的本能之中。
白清怎么会相信朱弃说的话,男人一掌推开朱弃,跑下了床,他虽然法力无法施展,但功力仍在。
朱弃却也并没有追去,只是轻笑着从床上下来,赤裸着上半身向跑出门外的白清走去,男子在后面朗声道:“你为什么要逃跑?我们好不容易再一次见面,你就那么厌恶我吗?琴华,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男人打开了房门,却没有向外踏出一步。
门外云雾飘渺,远处是淡墨渲染的高山顶峰,偶尔飞过雪白的仙鹤数只,高声鸣叫着飞舞其间。
前路,无路。
他只要再走一步,就会摔下去而粉身碎骨。
“这是何地?”男人明白,如果朱弃不帮他恢复法力,他是一辈子都无法走出这扇门。
“天。”这时,朱弃已经走到了男人身后,男子伸手按住了白清放在房门上的手,轻声笑道,“天低云涌,仙鹤飞舞,俯瞰众生,这就是天,我就是天尊。”
白清猛然回过了头,望着这陌生而又熟悉的男子,心中顿时百味横生,这是白岩,还是朱弃?朱弃是白岩,还是天尊?
“看着我作何?”朱弃笑着拉过了白清,随手关闭了房门,说道,“留在这里,你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如果我们前世是恋人,为什么你要封住我的法力,将我关在这里?”男人问道。
“如果你有了法力,你就会离开我,离开这里。”朱弃叹了口气,伸手轻抚白清额前的两缕黑发,说道,“谁让你有那么一个难缠的师弟呢。”
“无戈?”这又与无戈有什么关系。
似是看出了白清的不解,朱弃笑道:“我只是不想让他伤害你。”男子的手顺着白清的额发滑落到男人的衣领前,微微一拉,露出了依然附着在皮肤上的猩红痕迹。
白清后退一步,重新拉好了自己的衣领。
“他碰过你了?”询问的口气,却是十分肯定的意义,朱弃也说不清是哪里窜出来的恼怒,魔从不费心思去思考,想要便会去想方设法的得到,愤怒了,就去宣泄怒火。
听出了朱弃口中的怒气,白清掩盖了自己的差异,往回走:“与你无关。”
严重闪过一丝血红之光,朱弃恼怒的说道:“无关?!你是疯了还是傻了,或者是当真不想再和我有一丝关联?”
男子突然上前一把扯住了白清的衣服,顺势将人狠狠砸在了玉石桌上,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声,烛台被撞飞到地上,摔成了两半。
朱弃弄得白清很疼,那一幢更是让男人有些头晕眼花,他似乎有些……
渐渐的用不上力,四肢软绵绵的无法抵抗,只能任由朱弃像丢玩偶一样把他砸到桌上。
“只有在这里,无戈才找不到你,你是真的以为他是你的好师弟,来帮你这个蠢货师兄渡劫的?哈!可笑!”朱弃一把撕扯了男人的衣服,白清大半个胸膛赤裸在外,白皙的皮肤上还留有那夜疯狂的痕迹。
而看到这些该死的情欲痕迹,只会让朱弃觉得心情越来越烦躁。
甚至忍不住用指甲抓破了那皮肤上的情欲痕迹,尖锐的指甲刺破了皮肤,猩红的液体渗了出来,疼痛让男人忍不住的轻哼了一声。
“你疯了——”此时,竟是连说话都那么费力,白清想到了刚才朱弃吐出来的那缕红色烟雾,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放松?
一片雪白之上,是点点如梅的猩红。
散着凄艳的气息,让朱弃埋藏了三千年的魔性一点一点的被点燃。
“真是愚蠢,”望着挣扎起身的白清,朱弃轻笑一声,不费吹灰之力的将男人再次按到了冰凉透骨的玉石桌子上,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那般轻松。
“先是夜情醉,后市无戈,下一个是谁?那个兽王?”朱弃依然是掩不住的恼怒,一手制住男人,一手胡乱撕扯着男人的衣服。
很快,意见完整的白衣已经被撕扯的不成样子,也已经无法再帮助主人掩盖赤裸的躯体,无数的春光自破碎的衣服下暴露而出,凌乱而更加的勾引血尊施虐的欲望。
“你的劫难道就是转世成一个娼妓,心甘情愿的和不同的男人上床?”朱弃撕扯着男人的衣服,而后突然撑开了白清的双腿。
如此直接而羞辱的动作却只能让男人稍微动几下而再也无法做出其他反抗。
男人摇着头,微弱的声音自喉间断断续续的散出:“不……不是……朱弃,住手……你不能这样……”
男人的心,早已经碎了又碎,痛的麻木了。
可为什么却又要一次又一次的发生?
眼前几欲发狂的愤怒男子,又怎么会是昔日那总是在他身边的温柔弟弟。
白岩?朱弃?
三十多年的记忆涌上了男人的脑海,如同跑马灯一般在脑中回想。
【哥……哥哥……】那刚刚会走路的孩子,奶声奶气的叫着自己的名字,摇摇晃晃的扑进自己的怀里。
那时,白清只想一辈子将这个弟弟好好保护。
【哥哥,我讨厌他们,他们说你难看!】那个总是因为别人的闲言碎语,而不顾一切冲上去拳打脚踢,最后落得一身伤的弟弟,总让他心疼不已。
无论——是白岩,还是朱弃。
无论——对他做过如何过分的事情,白清永远都会原谅这个男子。
不管朱弃是否还是他弟弟,是否还记得从前。
“啊——”突如其来的火辣钝痛几乎撕裂了男人的身体。
白清紧紧抓着打滑的玉石桌面,指甲在上面留了一条又一条的痕迹,只是,双眼却不曾闭过,冰冷的黑瞳,如冰封尘。
“琴华……”
朱弃呼唤着男人的名字。
他的欲望深深埋入了白旗的身体之内,火热,紧窒,而令人几欲死亡的快感,所带给他的只是无尽的索取。
手掌下的男人,僵硬着身体,却已经不再拒绝的挣扎。
柔韧的肌理包裹倔傲的风骨,纤瘦的身体却不乏优美的线条。
最令朱弃痴狂的,还是男人那一双长腿。
他喜欢这双腿,直,如同白清的性子;光滑,透着属于男人的细腻;柔韧之下的风骨,却更加显得禁欲而隐忍。
然而此刻,这双腿正被他撑开挂在了双肩之上。
从上往下望去,是双腿间的禁忌结合。
抬高了白清的身体,越发倾斜的角度不仅让朱弃能够更加深入男人的身体,而且可以清晰的看见彼此结合的部位,随着他的动作,那里一张一合的样子,溢出的淫秽液体,参杂着红与白的透明。
赤裸的脊背因剧烈的动作而不断摩擦身下并不算十分平滑的玉石桌面,一阵阵的火辣感,越发的疼痛。
窄腰之下的地方全部悬空,只有两条长腿被朱弃抬在了肩上,双手紧紧扣着男人的肩,如同钉子一般将白起钉在了桌上无法移动丝毫,以使每一次凶猛的冲撞力道能够全部被白清所承受。
侵犯以一种急促而猛烈的节奏进行着。
但这并不能让朱弃满足。
被动……
身下的男人太过于被动而隐忍,如同死物一样。
这不是朱弃想要的。
男子渐渐放缓了速度,温柔而缓慢的进出,如同情人一般的爱抚。
而白清也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更因这突然的温柔对待而不经意的拧起眉来。
他宁愿被粗暴的侵犯,也不要这样温柔的爱抚……
“”“唔——”十指微微颤抖,朱弃突然用手掌按压男人的腹部,如同电流窜过一般的异样,让男人不由轻哼了一声,带着甜腻的味道。
第六十一章 魔之惑-下(H,慎入)
无论是挣扎,顺从,还是如同现在一般的冷漠抗拒。
对于朱弃来讲都是一种享受。
然而,高傲的魔并不屑于单纯的肉体侵犯,他是喜欢白清的身体,干净而温暖,美好的触感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揉捏抚摸,恋恋不舍。
但是,魔斗士喜爱玩弄人心的生物,尤其当他们面对的是一向高高在上,不染尘埃的仙神时,那种戏谑而恶劣的魔念几乎会让他们兴奋的发狂。
蹂躏,糟蹋,摧毁。
魔并不爱破坏,只是享受破坏时黑暗的快感。
就如同此刻,朱弃残忍的糟蹋白清的身体,他喜欢看男人因自己的动作而十指紧扣桌面,越发苍白的唇上流淌隐忍的鲜红,喜欢看着白清那痛苦而又隐藏至深的情感。
他怎么会不明白白清是喜欢着白岩的呢?
白岩是白清的弟弟啊……
至亲的亲人,至爱的弟弟。
就是要被这样的至亲至爱所深深伤害,才能勾起朱弃嗜血的快感。
朱弃用手掌用力按压白清的下腹,满意的看着那总是高高在上,纯洁无垢的男人因这刺激而弹起身子,最后却又无奈的跌落回桌面。
只是……
朱弃不由皱起眉头,身下的男人依旧死死咬住嘴唇,如墨的双瞳里不仅没有因这刺激而变得模糊,反而越发清明。
如同一潭冰寒的清泉,透彻而又理智的过分。
丝毫找不到属于情欲爱念的朦胧脆弱。
“你这样的反抗不仅无济于事,反而会勾引起我更大的怒火。”朱弃放缓了频率,双手摩擦着腰间男人的双腿,自窄瘦的膝盖而上,最后落在男人的大腿上,来回抚摸,温柔而魅惑。
见白清只是把双眼闭上,朱弃接着说道:“我的错,怎么忘了现在你的那张嘴只能呻吟,而说不出半个字来。”
男子突然抽身离开了白清的身体。
赤裸的双腿因失去支撑而无力的垂在桌上,只是依然保持着大张的姿势,破碎的衣物下面隐约是颜色复杂的不明液体。
纷乱纠缠的雪发如同瀑布一般垂了下来,男人的四肢也那般无力的垂着,朱弃站在一旁望着眼前的美景。
淫秽,颓靡,如同一朵九天圣莲被糟蹋之后的魅惑,洁白之上是血的污垢,赤裸干净的肌肤上满是猩红的吻咬痕迹。
尤其是男人的大腿内侧,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然而即使是遭受了这般侵犯,这个男人看起来依然是该死的干净。
不管衣服有多破,不管身体被糟蹋成如何的污秽,不管此刻被摆弄成如何淫荡的姿势,那令朱弃厌恶的干净气息依然不曾消减半分。
“哼——”
朱弃上前拉起了男人,将人横抱起丢进了床上。
那是真的用丢,距离床榻还有一米时,朱弃就将人如同玩偶一样丢了上去。
重重摔在床上的男人翻转了一个身后才又稳了下来,白清微微蜷缩起身子,悲伤的衣服已经全部破损,嬉笑的血痕遍布其间,那是刚才在玉石桌上摩擦后留下的伤痕。
只是还未等男人安然躺下,施虐者再次到来。
这一次,朱弃扒光了白清身上的衣服,如果那如同颇不一般的遮盖物还能称之为衣服的话……
“本尊要你看着我!现在和你做爱的人是我朱弃!”朱弃单手抓着男人的腰将人扶了起来,双手撑起男人的臀将人直接按压在了自己怀里。
离的如此近,让朱弃这一次能够清楚的看到面对面坐在他身上男人的表情,因再一次的进入,而紧皱的眉头,描摹着痛苦的痕迹。
即使再费力的演示,也并不代表不会痛。
身与心的双重痛苦,只能咬牙含在嘴里。
于白清而言,他只是希望能快点结束,他明白白岩已经变成了朱弃,却不懂为何朱弃要这样对他。
下巴突然被抬起,白清睁开眼看见了离他不过分毫的朱弃。
“看清楚了,记住我的模样,我是朱弃,和你在一起的是朱弃,抱着你的是我,占用你的还是我!”恼怒的声音里夹杂着已然变质的怒火,是朱弃尚未能领悟的——嫉妒。
但是,白清看到了。
看到了朱弃严重熊熊怒火之下的嫉妒。
得不到,所以用上海的方法来对待,却往往显得更加悲哀。
白清想开口说话,却除了急促的呼吸外已无力气说出一个字,他只能用自己的眼睛望着对面的男子。
“你这眼神——”朱弃单手搂住了男人的腰,随后凑钱吻咬着男人的下颚,“是在可怜我妈?”真是……让人曾很又厌恶的慈悲!
朱弃随即在男人的锁骨之处狠狠咬下一个血色的痕迹。
“别再离开我了……我会很生气,很生气,你明白吗?”朱弃搂着男人的背,将白清就着彼此结合的姿势拥入了怀里。
感受到白清全身紧绷的肌肉,朱弃用手拨开了男人披散在背上的发丝,温暖的手掌运功开始替男人疗伤。
满是血痕的脊背重新变得光滑如新。
只是,还不够。
扶着男人的腰,朱弃再次开始享受男人的肉体。
这一次少了先前的霸道暴力,而多了令白清都无法忍受的柔情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