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啊,要不要我今天晚上陪陪你?”
“他妈的!是谁?”叶浅草抬起头。竟然是他!因为他甩掉他而使他认识了阴秋煜的那个家伙!
“哎呦~~~你的脾气还是这么火暴啊,怪不得呢!不过我不介意,正好我今天没伴,我还真是想念你那和你
的脾气一样火辣的身体啊~~~”那家伙淫笑着靠近他。
“这就是你念念不忘的那个啊,哈哈~~果然是劲暴的很啊~~~”另外两个男人邪笑着围过来。
“你们知道吗?搞这家伙比搞女人要爽多了!跟他分手时我还真舍不得,可是我装好人实在是装不下去了!
”
“我靠你X,混蛋!”酒气一下子冲上头,叶浅草暴怒的站起来一拳挥过去……
“你要找麻烦吗?兄弟。”一个人从背后拉住他的手把他拽到身后,高大的身材对面前的男人形成巨大的压
迫感。是任佩霖,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你是他的……”那个男人试探着问,语气已经软了几分。
“没错!认识这个吗?如果愿意做朋友,我出钱请你喝一杯,如果不……”任佩霖摘下从不离身的护腕露出
左腕上的蝎型标记,平常挂满阳光般笑容的俊脸此时阴霾的吓人。
“嘿……当,当然,谢谢大哥赏脸!”几个男人大惊,他们不小心惹了不该惹的人!
“承让。喂,给他们来最贵的!”扔下钱和吓得冷汗直冒的男人,任佩霖架起叶浅草走出迪厅。没想到这个
他一直想弄掉的印记今天到帮了个大忙。那几个鼠辈还真识货,不过“那个”的势力仍是大得吓人啊……
“干,干嘛不让我上?而且你来干嘛?”叶浅草抓住任佩霖的衣服,不满的说。
“你站都站不稳了,还想以一敌三和人家单挑?幸亏我不放心跟来……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任佩霖
好笑的撑住他不断下滑的身体。
“我家?我家在这边……诶,不,不对,是,是这边……”
“到底是哪边?”
“这边,这边……”
“唉,算了!我怎么能跟一个醉鬼问路?”任佩霖叹了口气,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这儿不是我家!这儿是哪儿?”叶浅草醉眼朦胧的看着陌生的房间。
“这儿是我家。我爸我妈都在广州做生意,平常只有我一个人住,你今晚放心住下,明天再回家。”任佩霖
用力把叶浅草架起来想把他挪到床上。
“呕!我,我想吐!”叶浅草突然捂住嘴巴。
“哇!坚持一下!~~~”任佩霖连忙把他往厕所拖。要是吐在地毯上就麻烦了。
两人刚迈进卫生间一步,叶浅草就忍不住“哇”的一声吐出来,等他吐干净了,两个人的衣服也已经惨不忍
睹了。任佩霖没办法,只好打开热水,把叶浅草和自己刷洗干净,为了不使自己突变成狼人,他尽量叫自己
目不斜视,快些洗完。在就要大功告成时,迷迷糊糊的叶浅草突然发飙,抱住他不放。
“你说,你他妈的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掉?我,我承认那天是我不对,可,可是你,你也很不讲理啊……”
“我,你在说什么啊,快松手,我扶你去睡觉。”任佩霖用力想推开他。
“松手?休,休想!你老老实实听我说,说……说什么?”叶浅草使上蛮力,抱得更紧了。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再不放开我,我就不客气了!”任佩霖努力与自己的邪念斗争。
“不,不客气?你客气过吗?老,老子才不怕你!不准逃,逃走!”
“真的不让我走?”虽然他知道他叫的不是自己,可是……
“不让!”
“好吧,你不要后悔。”
“后悔?”
“行了,你就会重复我的话!笨蛋!”任佩霖低头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
“恩?……”
…………
“你醒了?喝杯茶醒醒酒。”翌日清晨,叶浅草张开眼睛,整个脑袋由于宿醉嗡嗡做响,好象有几百头大象
跑过一般。任佩霖端着杯子坐在床边关心的看着他。
“谢谢。”叶浅草接过杯子。他全身一丝不挂,他果然是……
……
“对不起。”沉默了一会,叶浅草突然开口。
“被你抢先了,这句话应该我来说吧?”任佩霖站起来打开窗帘。金色的阳光泻满了整个房间。
“不,对不起。我……”叶浅草嗫嚅着。
“你把我当成另一个人,你还是不能接受我,对吗?”任佩霖背对着他站在窗边。
“一开始是的,但当你吻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他了……但是我想我也许可以就此忘了他而接受你,可是
我做不到。”
“为什么?”任佩霖回过头,漆黑的眼珠盯住他。
“因为我刚才看到你的脸了,我相信你是真心喜欢我,可是我却不能同样的对你,我做不到。对不起,我利
用了你。”叶浅草抬起头迎视他的目光。
“这是你的衣服,你慢慢换吧,我先出去。”任佩霖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将衣服递给他,转身走了出去。
“我真是混蛋!”叶浅草低着头骂道。
《恋爱的烦恼》之《口是心非》(21)
“我一开始就说过,付出去的心是收不回来的,到了现在就更不可能了,我不会强迫你接受我,请你也不要
逼我放弃好吗?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上学路上,任佩霖除了这句话再也没有多说什么。到了学校,第一节课已经迟到了20多分钟。任佩霖推开门
,走进去跟老师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老师点点头,他就大摇大摆的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扭过头,叶浅草却
没有跟进来。操场上有几个班在上体育课,叶浅草就坐在篮球架底下看,直到9点钟第一节课中间休息时才
回到教室,老师盯住他好一会儿,才说:“迟到一个小时,记旷课一节。”
“旷课一节?是半节吧?才一个小时。”虽然知道自己理亏,心情不爽的叶浅草还是忍不住顶嘴。
“迟到15分钟就算旷课,而你迟到了一个小时。”老师不满的说。
“哦,是吗?老师再见!”叶浅草皮笑肉不笑的说,然后一转身走出去。他以为他爱上他的破课吗?他也只
不过是毕业没多久,还在培训中的菜鸟,他讲课时的poor pronounciation简直terrible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
“叶浅草,够酷啊!”楼道里,几个经常一起打球的男生为他鼓掌、吹口哨。
“谢啦!谁让他那么boring!”叶浅草挥挥手,走下楼梯,又回到操场上溜达。伸手一摸兜,里面还剩几十
块钱和一串钥匙。钥匙坠还是用原来常和张砚熙一起去的那间游戏机房的“币”做的,他们一人一个,是那
里的老板高考前最后一次去玩时送他们的。好久没去了,就到那里看看老朋友顺便消磨时间吧。
大半年没来光顾,老板金狼拍了拍叶浅草的肩膀,热情的招呼他进去。
“好久不见,最近好吗?怎么没和砚台一起来?”
“在T大高职呢,就那么回事呗!砚台考到北京去了。”叶浅草动了动嘴唇,努力扯出一个不像笑容的笑容
。
“怎么了?不顺心?”金狼带他到营业厅后面的休息室坐下。
“是谁说的来着,人生不如意本来就十之八九……你呢?为什么把头发剪了?还是原来的样子比较酷!”金
狼,22岁,18岁高中毕业后开了这间店,每年不知赚了多少“腐蚀无辜少年儿童”的“黑心钱”。其实常来
的人都知道,他一不允许“好孩子”进店,二不开设一切和“黄、赌”有关的游戏,只为那些没人理解、心
理压力过大的“问题儿童”提供一个可以放松一下的地方。他外表俊美,永远一身黑衣黑裤,一头酷酷的金
色长发垂到腰间。可是现在他的长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齐耳的短发和耳朵上左二右一、闪闪发亮的银环
。
“咳,为情所困啊……你没听说过吗?断发如断情,……”金狼苦笑了一下,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和一罐
啤酒,“好孩子不该喝酒,喝可乐吧。”
“我要是好孩子你还能让我进来?我是个混蛋啊!”叶浅草接过可乐喝了一大口,冰冰凉凉的,很清爽。
“你是个好孩子,我才是……算了,不该给青少年灌输黑暗意识。”金狼欲言又止。
“我已经是大学生了,不是高中的小鬼头,而且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啊。你今天怪怪的,说话像我们哲学老
师。”叶浅草歪着头看他。
“呵呵~~~你讲话的方式就说明你是个天真的小鬼啊,今天又翘课了吧?既然来了这里就好好玩吧,今天我
请客。不过听我一句劝,玩完了就乖乖回学校去,能多学一点是一点,这样才能活出个人样来,要被人瞧得
起。……听我的,不要咒骂自己,不要咒骂生活,不要口是心非,要活得真心真意,做真正的你,要努力,
努力抓住自己想得到的幸福,知道吗?”金狼从没有这么严肃过。
“恩……金狼,你……”叶浅草有些担心。
“没事儿,不用担心我,我是一匹狼啊……”金狼开玩笑的说。
在金狼店里玩到下午4:00,好象突然想到了什么,叶浅草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和金狼告别。来到街上,随
便挑了一间看起来还不错的发廊走进去。
“剪成这样,染成这种颜色。”叶浅草指着杂志上的模特说。
“OK!没问题!”发型师手起刀落。40分钟后,叶浅草以全新的感觉满意的走在大街上,立刻成为人们注目
的焦点。回到学校宿舍,更是造成了“轰动武林,震惊四教”的“江湖风波”。一时间楼道里人头攒动,众
人都赶来观看叶浅草的新造型。他的头发不光剪断乱乱的竖在头上(请参考《LOVE MODE》中的直也,怜二
的小猫~~~),还染成了火一般超绚的红色!
“拜托,不就是换个发型吗?又不是为了做秀给你们看!任佩霖回来了吗?”叶浅草问其中一个任佩霖的室
友。
“没有,他说今天不回来住了,他要回家。”
“哦。”他也开始逃避了,就像前些日子的他一样,本想约他出来跟他道歉,与他说清楚的……不过剪了头
发虽然不能像金狼说的“断发如断情”,但至少可以和低沉阴郁的坏情绪说声再见。打起精神来吧,就像野
草一样(杂草衫菜?),韧性极强,不管风吹雨打,严寒酷暑,甚至筋断骨折也能再直起腰来,从泥土中吸
收营养,接受阳光和雨露的关怀与滋润,拔出绿色的嫩芽。
不要咒骂自己,不要咒骂生活,不要口是心非,要活得真心真意,做真正的自己,努力抓住自己想要得到的
幸福。
金狼我会记住你的话的。
话虽这样说,但叶浅草的情绪还是时好时坏。每次他想和任佩霖开口时他就顾左右而言他,转移话题,或是
叫大家一起让他开不了口。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该死的阴秋煜仍然是音信全无。妈的,都这么久了气也该
消了!难道他真这么绝情?
这个周末,叶浅草受不了了,他决定回家,然后打个电话给阴夏笙,等他问到阴秋煜在日本的联系方法,他
要每天折磨他,想甩掉他没那么容易!说做就做!他不顾现在已经晚上8点了,背起书包,坐上公共汽车回
家。到了公寓门口,他前脚刚踏进楼门,住在一楼居委会的欧巴桑就嗅到了他的味道,立刻闻风而动,在他
面前一叉腰,一伸手,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他这才想到一个多月没回来,房租水电费都没交。好在家
里没人住,自然基本上只交房租就可以了,要不他还真没带那么多钱。银货两清,欧巴桑大大方方的放人。
回到家里,整个房间都感觉阴阴的,大概是缺少人气吧。随便把家具上的土掸了掸,正想给阴夏笙打电话,
头顶上忽然传来咯噔一声,是阴秋煜家!有小偷!叶浅草直觉的想到。匆忙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他蹑手蹑
脚的爬上五楼。到了门口一看,门是虚掩着的,果然是小偷!无声无息的推了一下门,从门逢里溜进去,已
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可以轻轻楚楚的看到一个小偷正在翻柜子!叶浅草弯下身子脱掉鞋慢慢接近小偷,然后
一举将菜刀架在小偷的脖子上。
“小偷,不许动!否则我就砍了你!”叶浅草威胁道。
小偷的身体一僵,然后突然一低头在叶浅草措手不及间轻松的将他撂倒,叶浅草还没来得及挣扎,一个温热
的东西就堵住了他的唇。天那,不光是小偷,还是一个变态色狼!叶浅草大惊,更加用力挣扎,谁知色狼吻
住他不放还得寸进尺的伸出舌头。奇怪,这味道怎么那么像……不可能啊!不管了,咬死你!叶浅草想到这
,狠狠的咬下去。只听对方闷哼一声放开他。
“该死的小鬼,你又咬我!”叶浅草正想反击,对方先开口了。
“你,你……”叶浅草结结巴巴不敢相信。
“你什么你?看清楚我是谁。”“啪”的一声,打火机的火苗照亮了四周的黑暗,阴秋煜正死死盯住他,唇
边还有被他咬破的血迹。
“你不是去日本了吗?”叶浅草伸出手抚上他的脸,是真的吗?
“我就不能回来?工作完了,我待在小日本的地方干嘛?”阴秋煜理所当然的说。
“你不是要去一年吗?”
“谁说的?是一个月!”
“可是阿夏说……”
“那个混小子,搞什么鬼?我不是留了条子给你?要是去那么久我会亲口告诉你的,笨蛋!”该死的阴夏笙
!想拖他后腿吗?
“条子?就那么两个字谁知道你什么意思?你还说‘再见’!”
“再见就是很快就回来再见的意思!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什么鬼理论啊?而且当时那种情况,你不告而别,你认为我该怎么想?”
“我是想我那时可能逼你逼得太紧了,反正我只去一个月就回来,正好可以给你一个缓冲的机会,让你好好
想想,之后再和你谈,你还不领情!”
“你讲不讲理?你不说我怎么明白?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还有,你刚才为什么不锁门也不开灯?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