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是谁?”白离贴着孩子的耳朵咬了一下,抬起头正对着孩子的脸,“小林?看看,好好看看!”说着,手上突然使了劲。
“啊!”孩子大叫一声,瞪着眼睛,一下子清醒了大半,“离,离哥哥?”
“好孩子!”白离轻轻的吹了口气儿,慢慢的绽开一个至情至性的微笑,“离哥哥好看吗?”
“好看!”孩子痴痴的看着眼前的人。
“喜欢离哥哥吗?”白离用鼻子贴着孩子的额头蹭着。
“喜欢!”孩子不自觉的搂住白离的脖子,“我最喜欢离哥哥了!”
白离抱起快跟自己一般高的孩子,放在自己的腿上,手上不急不缓的揉捏着,“小林,舒服吗?”
“嗯,舒,舒服啊!”孩子挂在白离的身上蹭着,把头扎在白离的颈间哼叽着,“嗯,离……”
感到孩子的东西开始痉挛,白离慢慢的停下了手,轻轻的摩挲着孩子的后腰,“小林,我是谁?”
“嗯?”孩子停在顶点的边缘,难过的挺着自己的胯骨往白离身上蹭,“离,离哥哥,啊?”
“小林,”白离笑着舔了舔孩子的眼睛,“刚才舒服吗?比做梦舒服吗?”
“嗯,舒服!”孩子说着,往后仰了仰头,因为东西又被握住了,“离,离……”
“好孩子,要舒服,就要想着离哥哥。”白离搂着孩子光裸的身子捏着,舔着,他要让孩子忘掉梦里的人,记住自己,“好孩子,我是谁?”
“嗯,离哥……”孩子的回答消失在白离的舌头里。白离稍稍放开孩子,贴着他的耳朵说:“好孩子,有奖励!”
白离顺着孩子的锁骨,舔到下巴,然后是嘴唇,他仔细清理着孩子的口腔,齿缝,舌根。该死的二丫!该死的女人们!离我的孩子远点儿!
白离一边刺激着孩子,一边骂着全天下的女人,一边算计着,也许应该把小林带回谷里去了,虽然以前,他并没这么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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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离继续描着林十一的眉毛,不时的揉一揉俩个太阳穴。为啥小林就不喜欢狐族的女孩子呢?如果是那样,事情就简单多了!
白离低下头,轻轻的蹭着林十一的嘴唇,情不自禁的舔了舔,最后叹了口气,偎在林十一身边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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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岁的林十一已经做了9年的族长,可一提到挑媳妇儿的事儿,小林就赌气好几天不说话。最后,族里的老人们发话了,必须选一个,不然,岂不是后继无人了!
小林站在谷中药室的天井里,面对所有的老妖精,面对白离,说了句惊世骇俗的话:“我对着她们硬不起来!”
老人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小林一脸的淡漠,安静的站在那里,任由目光穿刺。
“小林?”白离走过来,轻轻的拉了下他的袖子,“谷里还有好多孩子呢?你就一个都不喜欢?”
小林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对着白离笑了一下,低声说“离哥哥,你就那么希望我喜欢她们?”
白离呆呆的看着他,“小林?”
小林转过去,对那些老人说:“你们可以找人来试,谁能让我硬起来,我就娶谁!”
然后,白离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孩子们一个个兴奋的进来,再一个个沮丧的出去!小林背对着自己坐在椅子上,自始至终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停!停吧!”白离冲过去阻止了后面的人,愤然的关上了门。转过来,视线颤抖的看着椅子上那个人,“小林?”
白离四脚着地的跪着爬过来,拉好小林的裤子,抓着小林的手摇晃着,“小林?到底为啥啊,啥时候添的这个毛病?”
小林一直闭着眼睛,半天后微微睁开了一条缝儿,冲白离笑了笑,“离哥哥,你不知道?”说完拉着白离的手伸进自己的腿间,挺着胯骨顶了一下,低声说:“别担心,我还没废呢!”
白离的手贴着那个瞬间胀大的东西,思想冻结了一分钟,“小林?你……”
“离哥哥?”小林拉着白离坐上来,贴着他的脖子说,“白离,知道自食其果的意思吗?呵呵,白离,你不是说,会绝对服从我吗?”
“嗯,我会的!”白离搂着小林的头,眼泪不受控制的流着,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
“那就陪着我吧!陪着我打光棍儿,陪我活着,陪我到死,陪我下地狱吧!”小林说完,使劲的咬上了白离的脖子。
白离仰着头任他咬着,心里莫名的轻松。那时他好像忽然想明白一件事,其实,他是最不愿看到小林娶媳妇儿的,不论是人还是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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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岁的林十一躺在白离的腿上说:“白离,今天有个美女做上肢手术,要进行臂丛麻醉。她光着上半身躺在手术台上,一共换了5个实习生,都扎不准地方!哈哈!你猜为啥?”
“为啥?”白离按着他的头,给他掏耳朵。
“因为啊,那些孩子都是血气方刚的,受不了那个刺激!个个都是软着进去,硬着出来的!哈哈!”林十一说着指了下自己的腿间。
“嗯?啊!”白离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男人的悲哀啊!
“后来,我去给他扎的麻醉针!他们都服了!老虎还说我控制能力强呢!哈哈!”林十一挥了下手,“我告诉他我是先天不举,他还不信!哈哈……”
白离皱了皱眉,拍了下小林的脸,“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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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岁的林十一在早晨的饭桌上问了白离一个问题:“白离,你听过玻璃这词儿吗?”
“玻璃?”白离莫名其妙的看了看窗子。
“白离,”林十一的眼镜反着清晨的阳光,“我算是明白了一件事儿啊!哈哈!”
“小林?”白离皱了皱眉。
“白离,”林十一抬了下手,“今天,在京沈高速上会有场事故,我估计,应该是下雾引起的,可能在盘锦一带。”
“小林,你是让我把路绕开?”白离想,难道小林想救人?
林十一摇了摇头,“我不会害他们,但我需要创伤的病人!”说着敲了敲桌子,“我想让你把这个事故往C市这边引,越接近零公里越好!能办到吗?”
“嗯,”白离有点儿纳闷,可还是点了点头,“这倒不难,鬼打墙呗!把路重新连一下,让盘锦直接对上C市就行了!”
“那就好!”林十一点了点头,“还有,送些看着严重却没危险的伤员去公交医院!”
“小林?”白离撇了撇嘴,“你要帮他干嘛不直接办调转,绕这么大个圈子!”
林十一抿着嘴笑了,“白离,你是不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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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离搂着林十一,闭着眼睛想着心事。从前的小林是冷酷的、淡漠的。他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动辄损伤数百人,可以见死不救,可以落井下石。可,什么时候一切都开始变了?小林变得爱笑了,话多了,还会莫名其妙的帮个陌生人啥的!就象祠堂的事儿,从前,小林都是睁一眼闭一眼,从没插手过三个子女的生活,啥时候变得这么有人味儿了?
白离一直认为,小林是鄙视人类的,因为他们胆小、迂腐、又爱撒谎!而且,小林也排斥狐族,他很反感狐狸们放纵欲望的作风。白离也知道,自己并不能全部理解小林的话,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小林一个人自言自语。
他想起有一次早上醒来,听见小林在浴室里念叨着:
爱,就要试着放开手,
如果放开手,他就飞走了,
那你从来就不曾拥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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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子跟三舅睡在林家老宅的西厢房里,挤在三舅身边,正在做梦:
………
一个十二三的孩子,梳着童子的抓髻,骑在一个高个子的侍卫身上笑着:“跑啊,快跑啊!”
侍卫身上亮闪闪的盔甲,乌黑的辫子,声音柔和而恭敬,“主子,玩会儿就回吧,到站香的时辰了!”
“不去!”小男孩撅着嘴摇晃着身子,胸前的麒麟送子的金琐叮当乱响着,“玉琪不陪我,我找三哥去!”
这时,远处传来个浑厚清晰的声音:“路加!回来站香了!”
没等孩子回答,那个侍卫就应了一声“来了!”驾着肩膀上的孩子,一窜入云,不见踪影。
…………
冬子被一阵甜香的气味儿唤醒,睁眼一看,炕上的小桌上摆着金黄的玉米饼,还有,啊!糖稀!三舅的独家糖稀!
冬子钻出被窝就冲着糖稀伸出了手,正好林立金端着脸盆进来,“三舅,姥姥跟四舅妈呢?不一起吃吗?”
林立金给冬子拿了条毛巾,拉他起来洗漱,顺手指了下窗外,立起两根手指晃了晃,又比了个七的手势,另一只手摸了下下巴。
冬子一边洗脸,一边点头,他也不是全明白,只是知道大概意思:她们去七爷爷家了!
林立金看着孩子洗漱完,顺手拿起木梳给孩子梳头,可梳了两下,就一脸失落的放下了梳子。冬子正系着上衣的扣子,并没有看见。
吃饭的时候,冬子不停的说着学校的事儿,爸爸的事儿,林立金就静静的听着,或是看着,不时的笑笑,以表示自己很感兴趣。冬子似乎很高兴,好久没跟三舅说话了,三舅是个好听众,脾气好,又从不插嘴,就是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
“三舅,这次加的啥?”冬子舔着玉米饼上的糖稀,斜着眼睛看着林立金。
林立金摸了摸孩子的脑袋,伸手指了下窗外,收回手时,食指和拇指在眼前捏了一下,又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啊!”冬子先是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然后,抓块玉米饼蘸饱了糖稀靠在三舅的身上边舔边吧嗒嘴,“嗯,甜香甜香的,啊!我知道了!”冬子忽然明白了,扭头冲三舅叫着,“是桂花!”
林立金无声的笑了,眨了两下眼睛。
冬子摇头晃脑的又靠回三舅身上,伸手指着窗外:“三舅,其实我不知道那是啥花,只是忽然想起了一句话!”
林立金拍了拍孩子的脑袋:啥话?
“八、月、桂、花、香、啊!”冬子拉长声音说着,又咬了口玉米饼,口齿不清的哼着一支老歌:
……
人随风过,
自在花开又花落,
不管世间沧桑如何,
一城风絮,
几番相思都沉默,
只有桂花香暗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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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冬子去祠堂找林十一,穿过房山头儿的时候,看见远处的墙角站着俩人儿,一个不认识,一个穿着白色的缎子长衫,黑色的半长头发。
啊?兰哥!
61
冬子看到兰哥好像一直在摇头,还扭脸向这边望了一下,冬子马上闪进了阴影里。然后,他就探着头,小心的看着那边儿的动静,心里纳闷儿两件事儿:一是,咋没看见郁乔呢?二是,兰哥的腿脚好像利索了不少!
那个跟郁兰交谈的男人先走了,剩了一个郁兰原地站了一会儿,撩了下头发,垂着手,慢慢的朝东边走去。
冬子看那个方向正好跟自己顺路,就不动声色的跟着,一直跟出了林家的地界儿,上了大道。冬子远远的跟着,一直也没见着其他人。早上的空气和阳光都很好,郁兰拖着长长的影子,不紧不慢的走着,脚步轻飘。冬子觉得,这人就好像是个风筝,不知被什么牵着呢!
早就远离了祠堂的方向,冬子也根本放弃了那个目的地。也不知是脚不听使唤,还是鬼迷了心窍,反正他就是一门心思的跟着那个白影子,一直到一个自己从没见过的谷口。
这应该是北山的西北脚,冬子远远的就见那个白影子一晃就钻进了一个缝隙中。跟着摸到那个山谷的入口,冬子把着山壁抬头看啊,上面是条窄窄的天,里面雾蒙蒙的看不真切。冬子揉了揉鼻子,好像有股子香气从里面传出来,以前咋没听人说起过呢?北山还有这么个去处!
冬子拍着山壁大声叫了一嗓子:“兰~哥~”只听到了回声儿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冬子咧着嘴苦恼了一会儿,回头看看,唉,也不知道回去的路了,还是勇往直前吧!
顺着山壁摸进去,雾气昭昭的看不清楚,冬子只是跟着那个香味儿磕磕绊绊的往前走着,不时的叫两声“兰哥!”脚下的草地也很潮湿,冬子觉得脚脖子已经湿透了,小腿上也湿嗒嗒的。香气愈来愈浓,熏的人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