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上官大人被逼急了,说出来的话竟然有‘小女子之嫌’,登徒子?嘿嘿……”
“我也没想到——狡诈阴险的南王竟然也是这么……下流无耻之徒!”
“……阴险与无耻?好吧,既然你喜欢我这样,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地照做了。”南王撕扯下已经散开的腰带,将上官冉反剪绑了双手,然后在他的胸前蜻蜓点水般亲吻,感觉到身下人的阵阵颤抖,愉快地扬起嘴角,门外两点幽紫闪烁不止,他却没有停息地在两点朱红上噬咬上烙印,吻迹蔓延上去,啃咬着上官冉的喉结,品味美食一般细细啄吻不停,“其实,我倒是不介意咱们的燕好有观众存在。”努力保持着灵台一点清明的上官冉被这句话下了个半醒,哼地一下想起身,换来的结果只是身体更加紧密的贴合,狠狠瞪了南王一眼,“放开我!”他说,口气已经不善。南王毫不在意地用手指去摩擦他的脸颊,又用饶有兴趣的眼神望向门口那只貌似抽搐的狼。
“啊……”上官冉显然也被突兀出现的狼吓了一跳,不过第一个想法是来的不是人,太好了——耳后又濡湿一片,他忍着被挑起的欲火,刚想说什么,就觉得下身一凉,“啊”的惊叫没来得及出口,灼热的硬物就强硬的塞到了胯间私处。
“呜……你……”
“谁让你露出那样的表情……一时没忍住……”完全没有负罪感的南王嬉笑着,眼中的冷然已经退却,他最后望了一眼被吓跑的狼,狠狠地将欲望顶到了最里端,再次俯身亲吻情人的双唇,眼睛中划过算计得逞的光芒。
我……我……我靠!
纯天然的现场 ……
楼映臣一面飞奔一面忍不住狂骂南王变态,明明看到了自己,难道不会不好意思吗?毕竟是床底之私……他……那人难道没有所谓的羞耻心?甚至到后面的某些行为分明是做给自己看的……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是的……楼映臣无奈地扫了眼胯间有些抬头的欲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给自己当头一棒或者一盆冷水。
不知道在天国哪一端的妈妈……对不起,你儿子似乎……
也有变态倾向了……
发现飞奔没能缓解燥热,楼映臣无奈的转悠着在一处水塘边跃下泡冷水澡,好在这水不是湖,只是纯粹为了观赏而设定的浅显活水小溪,望着水里晃动的倒影,突然间有些莫名感伤,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扯着自己身上能够着的毛开始咬,并且心里决定:无论如何自己要短时间内离开这鬼地方。
却没有想到机会这么快就到来,或者说……是南王的某个计划,他这颗无意中被相中的棋子迎来了第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的突变。
“孛日帖赤那(苍狼,即楼映臣)因冒犯南王,故被削去‘乌日格’侍卫一职,发配牧岭,熯刑宫应补偿缺职,故,南王将留上官冉为多日格新的成员。”对于殊跋的事情,倒是只字未提。
当这一张圣旨放到千陌赢手中的时候,后者意外的没有惊怒,只是望着手中多出来的地图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将一条沾染了两点血花的旧绷带缠绕在没有受伤的手腕上,对于这件事,他妥协,得到了期待已久的武器,南王妥协,得到了上官冉,两方皆大欢喜。
而两个人的共同举动,给楼映臣的离开造就了最直接有效的机会。
=======(略作解释)=======
人类戏份的终结~= =||因为比较重要,还是放到了正文这里。
千陌赢方面:一份寻找了多年的宝物,且有着相当于可以夺得天下的能力的宝物,与一头狼,你觉得哪一个重要?只是想说人的性质只是看着对自己更有利的一方面,狼,不过是宠物而已。为了他放弃某个重要目标(不排除天下),至少人类没可能这么做。
南王:不是刻意当着楼的面,只不过他的目的一开始就是想要把上官弄到手。但是千陌赢不可能同意的,若是相争起来,南王虽是地头龙但是还是顾忌前者实力。所以找个借口把狼弄走,以便提出后面的要求,甚至连对殊跋的放弃也是确保上官冉可以被自己留下。南王有些滥情,但是对于上官的感情更加复杂一些(其实这次写的不是两人第一次H,若是第一次=
=上官不会这样的反应。)
上官虽然在这里没有表现太大的能力,但是商贾的作用其实相当强悍。南王得到他,其实相当于得到了比子午暮连更加强势而有保障的武器。
千陌赢同样得到了子午暮连,对于他来说,上官的离开虽然是损失,但是不排除他除去心头一根刺的愉快——从前面可以看出,千陌赢与上官的关系有些紧张,至于详情,会在番外解释。
第七十一章
“卡啦啦——卡啦啦……”
脖子上的锁链摩擦着皮毛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束缚感,楼映臣绷着一张脸被押到了所谓的牧岭,说来他觉得自己很冤枉,只不过误打误撞看到了南王的那啥场面,就给流放了。不过……他用余光瞥着前后两个全副武装的侍卫,又觉得无奈:怎么着临行了也算讨点好,体验了一把被保镖层层守护的感觉。正搞怪的想着,脖子上又是一紧,赶忙快走两步,越过交递手续的寨门,进到了牧岭里面。
外面只看到高大如鬼堡入口的木门,到里面才发现原来所谓的牧岭是一个矿山。遥遥可见扇形凹区的矿坑上来来回回的野兽,只不过都被训练成了拉运石块的搬运工,死气沉沉地低头拉着简易木车。未被凿开的石壁脚下蚂蚁似的附着一群赤裸上身的人,叮叮当当用锤子砸着石头,充当了开凿以及搬石的职责,再有就是穿着统一服装的看管,手里轮着鞭子啪啪作响。
“突然想说……万恶的封建社会……”楼映臣嘀咕着,此话一出脑子里一个怀疑,又想,这个又或者该说应该是奴隶社会?
不过很明显的一点,他近期的任务,就是变成那出工出力且不用付工资的劳苦民工了。
“走!”
前面的侍卫生硬地拉扯了一把锁链,神情没有一丝的放松,楼映臣也不为难人家,很是老实地跟上去,笑话,在这里反抗就是活腻了,为了赌气被抽鞭子,他宁可委曲求全,而且为了能够逃走他也不会在这里给自己制造麻烦成为重点看护对象,那就得不偿失了。依旧是两个人看押着,他们从门口沿着一条匆忙开辟出来的石头小路走到了矿场底下,两排的破旧茅草屋前,有一个修葺得勉强可以坐人的草亭。
“见过两位大人。”
草亭里翘着二郎腿喝茶的那位一看这边马上狗腿似的凑上来,肥腻的脸皱在一起凑成虔诚的微笑,“不知道两位大人来这儿有何吩咐?”眯的几乎一条线的小眼不着痕迹的瞄了眼侍卫身后的狼,瞬间划过精光。
“奉主子命令,把这头狼弄来,以后它就在这里‘放养’了。”扯着铁链的那位冷淡的说,看得出,他对眼前这个人没有什么好感。
“是是是,小的明白,明白……”
“……毛四儿,这次的货你小子可别给我们添乱,以前弄了些出去卖皮毛也就算了,这头不行。”在楼映臣身后的人沉声说道,眼睛左右看看,继续说,“虽然说主子有令把这头狼弄过来,但是主子的性格你也该了解一二,指不定哪一天唤回去……你可别没东西交。”
“额……小的明白,小的哪儿敢啊……”叫毛四儿的胖子又是一阵点头哈腰,侍卫两人互望了一眼,然后将链子递交过去,没再说什么,匆匆离开了。楼映臣在一旁听得真切,心道没想到还有这么道坎儿,方才那胖子看自己的眼神……难怪跟饥民见了烤鸡似的,想着就觉得背后一阵发寒,毛似乎都立起来了。毛四儿扯动铁链的声音把他惊回神,就见后者毫不惧怕地在他脖子上拍拍,又在嘴巴和鼻梁上摸了一把,扯扯耳朵……直到楼映臣忍不住想咬人了,才悠闲地往身后吼了一句:“锤头~把三号的铁嘴拿来一副,上膛了……”
好家伙,声音洪亮的和帕瓦罗蒂有的比。
等那叫锤头的人拎着一只铁质的束嘴儿一溜小跑窜来,楼映臣才明白所谓的上膛是什么意思,稍微摇晃了一下脑袋,到也算配合地让那粗狂汉子给自己嘞上。
“四爷,这活儿,扯哪?”锤头看起来倒似一根筋的人,拽紧了手里的铁链,瞄量着这头狼还算高大的体格笑道,“是不是今天兄弟几个又能开荤了?”听这口气,私自将“野兽民工”拉去炖汤的事情他们没少做,毛四儿却是个老滑头,小眼睛滴溜咕噜在楼映臣身上看了半天,自言自语般说道:“倒是怪了……这头畜生怎么就不闹腾?”然后突然间靠过去,在楼映臣胯下摸了一把,“在啊……怎么没啥野性?哎?这主子……不会是弄了头得病的来坑咱们吧……也不对了,主子没必要啊……这头狼崽……恩,锤头——”声调突然间拔高起来,“扯去矿山,让六子看看弄个地方呆着。”话说完那锤头似乎没反应过来,毛四儿不客气地踹了一脚上去:“发什么呆,小子赶快麻利点!”
“哎哎……”也许是因为没有狼肉吃,这锤头有点失望,不过没敢多逗留,拖着楼映臣遛遛来到了矿上。
靠……你丫的……
楼映臣下意识地蹬了蹬腿,嫌恶地狠狠冲那胖子展示了一下自己满口利齿,被迫害成民工就很倒霉了,到了这里还被一鸟人乱摸……可惜的是束嘴儿的限制他没能张开,对方也看不到,只有呜呜的几声从铁具的通风孔里面泄露出来。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哼呲着被扯到了矿上。
脚下的石块逐渐变大,一不小心就会把整条腿给陷进去,楼映臣小心地避开窟窿,但是每每跳跃总是被拽着他的锤头扯得一个趔趄。
“六子,四爷说了这头狼安置你这儿……”
“——恩。”
叫六子的人长的倒是人高马大,凶悍的跟土匪似的。这让来到这边就总是遇到俊美人士的某狼觉得世界平衡了不少。下一秒自己的链子给了那六子,后者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没有理由扬起鞭子啪啪啪给了他三鞭子,鞭鞭抽打在脊背上,疼得楼映臣一阵抽搐,抬头,目露凶光。“XXX的老实点!”六子完全不在意楼映臣的态度,蒲扇似的大手在他脖子后一扯,揪着一片皮就把他拖到了一辆空的矿车上。利落把手中铁链在车上固定好,又像是架设马车一般把一条条链子给楼映臣捆上,工程落幕后,楼映臣也就只能走停以及小幅度拐弯了。并不用多说,在那六子扬鞭又一次落在背上的时候,楼映臣识时务地拖着空车插队跟在连绵的兽队后面,一步一步迈向那乱石滩。
突然间觉得……逃走的机会渺茫地可以……
楼映臣眯着眼睛打量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破烂裤子的搬石工,不觉有些心酸,人与人的不平等,见识过了千陌赢的傲慢,南王的霸气,那种干净华丽,与眼前这连衣服颜色都无法分出的人……实在是一种天大的讽刺。想着心事,楼映臣也将那搬石人的神色尽收眼底,惊恐,小心,胆怯……还有更多的是麻木,面对着一头野兽,前面的反应是正常的本能,后面的……只能说是悲哀。不远处突然间传来几声惨叫,楼映臣望过去,就见一头比他大一圈的不知道什么物种的兽挣脱了困在前腿的锁链,扑上身前的搬石工将他的脸划破,锋利爪子割开了并不厚实的皮肤,伤痕从脸颊一直延展到了胸腹。浓厚的血腥味弥漫开来,靠前的野兽们开始兴奋地刨着爪子,显然,血腥味刺激了他们。
不能说他们,其实楼映臣也觉得心里有一股躁动,深深吸了口气企图压制下那嗜血的狂暴,却从那一溜的气孔中吸入大量石末,抑制不住咳嗽起来。
啪啪啪,熟悉的辫子声又开始响了起来,躁动的野兽再次屈服在鞭子的淫威之下,楼映臣冷眼看着那个虚弱挣扎着的伤员,隐隐猜想到了他的下场。
“嘿嘿嘿,也算赚到了……”
“拜托别连累我们一起挨鞭子……”
“死开,小心老子吃了你……”
野兽开始低声交谈,楼映臣在心里叹了口气,缓缓拖动已经装载好了的木车开始废力的拉扯。背后略微麻木的鞭伤突然刺痛起来,意外了一番,楼映臣转头,看到了不远处几头狼的不善目光。
第七十二章
狼,大多情况下不会像人类那样,带着面具面对同类。
当接收到同类不善的目光注视时,楼映臣愣了一下,那几张陌生的脸在他的脑海里并没有印象,自己刚来到这里,也没有做过什么多余的事情,怎么就招惹了别人了?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环境不允许他的多想,一条皮鞭啪地打在了身侧,鞭子收尾时候的上扯在皮毛上留下了撕裂似的疼。
“快走快走,磨蹭什么!”
根本没办法说理,楼映臣暂时将疑惑搁置在一旁,只是提醒自己万事小心些,就闷着头开始自己第一圈的工作。
枯燥中,夜幕总算降临。
对于时间已经没有明确概念的楼映臣无力地抖落参杂在毛发中的尘土,被像赶羊群一样拥挤在野兽的大部队里随波逐流。摩肩接踵的队伍中可谓是种类混杂,狼居多,也有看起来像是大型猫科动物的十来头兽,没敢放肆地四处打量,楼映臣瞄了几眼就低下了头,低调,永远是保护自己的最好方法。
可是,那前提是没有人盯上你。
几头年轻壮士的狼眼睛冒着绿光慢慢凑了过来,因为嘴上的束嘴儿已经卸去,所以隐隐露出了牙齿,他们在楼映臣身后跟了一会儿,见后者并没有回头看,就大着胆子慢慢靠前。在楼映臣意识到的时候,身边的其他物种动物已经被挤到了外围,身体后面一圈全是狼。
……是要干架?还是怎么着?
楼映臣并不担心打架群殴问题,虽然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但是不代表他忘了怎么制敌于死地,在黑暗中越发显得幽紫的眼眸深处闪过了一丝殷红,他突然间微笑了起来。恩,不错,虽然被莫名敌视很不爽,但是他不抗拒可以见血的日子。——久久压抑的嗜血因子在不久前的血腥味中被调动起来。见他如此,狼群反倒是有所顾忌,一个个冷眼盯着没有先行上来挑衅的,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负责喂养的人拎着一只木桶走了来,站在围栏外,一只手提住水桶底部,另一只手拎着水桶提手,哗啦啦把半流质的食物倾倒在了石槽中,完事,扬长而去。
“……不会吧……”嗅着空气中慢慢变得浓烈的馊味儿,楼映臣的额头皱起了川字,虽说为了活命要吃东西,但是他不希望因为吃东西而拉肚子,只是这么短时间的迟疑,石槽前已经塞满了大快朵颐的狼,楼映臣依旧是迟疑了一下,然后靠上前去,却发现不知道是对方有意还是无意,不论他走到哪一个缺口,都会马上被旁边的狼用身体挡住位置。排挤?靠……幼稚不幼稚……好玩吗?他压制下郁闷沉沉的心情,耐心地在几头狼退出来以后才靠前,不料这次霸占着石槽的狼全体盯注着他,几乎是同时,从喉咙里发出呼呼的低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