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舒微微的张开大腿,手摸上苗乔的分身摘去了TT:“你轻轻的,我就不疼了……”
苗乔的欲望得到了全部的满足,是男人就不会喜欢什么狗屁安全套的!
有些冲动了,但这是田舒的勾引所为,所以也怨不得自己鲁莽了一些。
田舒咬着下唇,忍耐着不发出疼痛的声音。苗乔吻上被他咬的发紫的嘴唇:“叫出来会好一些……”
“啊嗯……嗯……”
“叫了!”
“嘘!你小点声!”
新房的窗下,蹲着老公公和老婆婆。苗爸爸和乔爸爸很是乐于听墙根呀!
“好小子,看着挺冷酷的结果和他爹一样也是温柔的人啊!真是我儿子!”苗爸爸听着田舒的叫床声,肯定着儿子温柔侍妻的作为。
“哼,像你就惨了!不知节制,两个人都会伤身体。”乔爸爸听着田舒忘情的叫床声,断定二人也是要纵欲过度的说。
“喂,小亲亲……”
“做什么,恶心死了!”
苗爸爸深情呼唤小亲亲,乔爸爸却一心听洞房。
“小亲亲,人家有了生理反应,你管不管呀……”
“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乔爸爸一脚踢开自律性极差的苗爸爸。
“咱们就配合一下儿子吧!”
用不着猛虎扑食,苗爸爸只是舔舔乔爸爸的耳垂,意志坚定的乔爸爸就全线瓦解了——
楼上嗯嗯啊啊,楼下唔唔哼哼;楼内翻云覆雨,楼外地动山摇……
“喂!大头菜——大白薯!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大白菜王东阳看见昔日的队友,奔跑着、欢笑着、张开双臂扑向他们,可是——
罗少的虎背熊腰扛起小老公成功躲闪了王东阳的热烈拥抱;洪彩直接投进方鹏的怀里不给王东阳任何可乘之机。失落的王东阳哀叹着:结了婚的人真是麻烦!
“干什么呀!就是战友见面打个招呼至于这样小心眼吗?我也没说是拥抱呀,握手!握手总可以吧!”
罗少扛着小老公,“哼”的一声就走了;洪彩拽着方鹏瞪了一眼王东阳也走掉了。但是王东阳听见了,听见了两个人口中一样的话语——耽美狼,少吃我老公豆腐!
王东阳想要发飙,但是今日的场合不允许他发飙。苗家的庄园已经迎来了各方宾客,上至各国驻瑞士的使节、财阀,下至黑白两道通吃的“危险分子”。但是在苗府,这些人都是客人,也是间接的朋友关系。可是万一碰撞出什么火花就会有连锁反应的,所以王东阳忍了,毕竟自己是给队长帮忙来的,不能添乱。那么,蓝鹰和常凤美呢?怎么还不来呢?
说曹操曹操到,大凤姐如西王母一般被众佳丽簇拥着踏着祥云而来。没有祥云,是王东阳的幻觉。定睛一看,是阑珊区花名册的十强——正太大叔、马铃薯熟男、伪娘、白癜风俄罗斯小伙、两名日本牛郎、大胡茬人妖老爹!加上排名前三甲的蓝鹰、田舒、大凤姐,神明啊,今天的婚礼被阑珊区包场了!
宾客齐齐看向这对人马,惊叹的说不出话来。苗府就是幻化出神奇的地方!就在宾客还奢望着这是苗家两位老爷特意安排的陪酒公关之时,阑珊区第一美男子出现了,形式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西王母与众佳丽簇拥着一位东方美男子,正在与苗家的大少爷对视。
这一位被簇拥在万花丛中的美男子,毫不逊色于其余众人,而那些各具特色的美人在他的身边真是颜色尽无。只一身休闲的深蓝色西装,白色的衬衫未系上领扣,不是故意为之而是很随意的仅仅是因为赶路匆忙而未着正装而已。但,就是这一份随意让这惊艳的美丽更加迷人。更何况本就是男公关出身,不用摆什么pose自然就很酷。
夹在席间的加里阁下尽量让自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看来蓝鹰的出场已经让自己不用刻意隐藏了,宾客的目光都已经被蓝鹰、苗乔两大美男子的对峙吸引过去了。
加里可没功夫看他们俩用眼睛较劲。两个万年冰山脸,有什么可看的!魏华呢?我的东方老男人哪去了?哦!在那里独自一个人神伤呢……看来是感情出现了缝隙,那么是我出场的时候了!
“蓝鹰,太好了!”田舒温柔的声音响起,所有的宾客又齐齐的寻找这个柔情似水的声音的来处——一身简单的白色礼服,剪裁别致柔顺衬托着田舒温柔的笑容。宾客有些把持不住,这就是新娘子吗?真是绝配啊!
蓝鹰看着奔向自己的田舒,却向后退了一步。田舒看着蓝鹰这样的举动,有些手足无措的停在了原地。两个人对视着,是深情的凝望。田舒看着蓝鹰金色的眼眸,是哀伤的金色、是毫无生机的金色,如泥土一般的沉重。微微皱起的眉头是沉痛的悲情,是压抑着的悲恸。世间最的大悲痛就是欲说不能的悲、欲哭无泪的痛。沉甸甸的压抑在心中无处宣泄,近在咫尺的想要拥抱的人却不能迈出拥抱的脚步。
田舒看着蓝鹰的眼睛,竟然不自觉的在自己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泪水:“蓝鹰……”
“有王东阳照顾他们,你不用担心。乔爸爸的朋友要见你。”
苗乔先一步拽住了田舒,语气不容辩驳。田舒回头:“蓝鹰,我一会就来找你……”回望中的蓝鹰还是那样悲伤的样子,却也是一动不动。
“问世间情为何物?您,知道吗?”
加里左奔右蹿,又黏糊到了魏华的身边。
“您以为现在是您乘虚而入的时机就大错特错了。”魏华喝了一口龙舌兰,神智十分清楚:“即使我和蓝鹰分手,我也不会爱上您。所以,我还是希望您能庄重一些,不要用下贱的作为侮辱同性之爱。”
加里刚要摸上魏华屁股的手缩了回去,苦笑都不会了:真是厉害的人!
“还有,”魏华放下酒杯,丢给加里一句话:“我不是同性恋,更不是异性恋。我虽不是无情的人,更不是滥情的人。我的爱情已经为一个人绽放过,不能持久的开放就只能凋谢。”
加里看着与自己渐行渐远的性情刚烈、独具风格的东方老男人,彻底中了单恋的毒药:蓝鹰啊,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阑珊区做了整整两桌,昔日的扫黄打黑特别行动小组当然是挨着老冤家坐了。但是怎么布置位置都是势单力薄啊!
露天婚宴即将开始,因为没有西方的宗教信仰、天地也早就拜完了,所以开篇就是几位大人物的致辞。正要上菜开吃的时候,蓝鹰不再沉默——
“婚礼的另一方代表还没有致辞。”
苗乔定睛而向蓝鹰,阑珊区的人员面露凶光看这架势要是不让致辞就会周桌子、开战的。苗乔已经从方鹏那里知道蓝鹰去了中东买军火,大喜的日子还是不想见到血光的。
“请——”
苗乔起身,虚情假意的邀请着蓝鹰上前讲话。
蓝鹰没有去台前,而是走到了田舒的身边执手相望——
刹那间,人们才意识到这一对相互倾诉的眼神是多么的默契,不用言语就能直达心意。是的,两个人在用眼神传递着意念——
“对不起……我还是选择了苗乔。”
“我不是来听你说这三个字的……先不要说话好吗?只听我说……我只想唱那个歌给你听,那一年我没有如约唱给你听,这一次也许是最后的机会了……”
众人屏住呼吸,寄希望于透过空气听见他们二人的密语,但是蓝鹰开口了,在唱歌!在田舒的耳边清唱着——
夜色茫茫
罩四周天边新月如钩
回忆往事恍如梦
重寻梦境何处求
人隔千里路悠悠
未曾遥问星已稀
请明月带问候
思念的人儿泪常流
啪嗒、啪嗒,田舒难以掩饰眼中的泪水,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的眼中掉落着泪珠。耳边的歌声吞咽着泪水且吟且述的唱着,吟唱者眼中的泪花“啪嗒”、“啪嗒”的掉落在自己的肩膀上——
夜色朦朦
夜未尽周遭寂寞宁静
桌上寒灯光不明
伴我寂寞苦孤零
人隔千里无音讯
却待遥问终无凭
请明月代传信
寄我片纸儿慰离情
二十年前的中秋之夜,两个浑身脏兮兮的小男孩踩踏着路边的雨水欢度团圆之节。疯狂肆无忌惮的笑着,因为是没人管的孩子,所以可以在泥水里打滚、在大半夜里跑满整个街头玩耍。
“耗子,唱个歌给我听呗!”
“我,我不会。你唱吧!我总能听见你爸爸唱歌,唱那个明月的歌……”
“《明月千里寄相思》,我不想唱。”
“为什么呀!挺好听的!”
“笨!听不出来是分别的歌吗!好听个屁!”
乌云渐渐的散去,一轮明月映在地上的水坑中。闪烁着皓洁的光芒,苍白的让人不开心。
“蓝鹰,我们不会分别的……”
“……别说出来,说出来就不准了……我给你唱!恩恩!”
“耗子!找你半天了!”
“七哥!”
黑黑壮壮的男人丢给田舒一个袋子:“月饼,你带蓝鹰回我家吃,我还要去接获,不用等我。”
歌,没有唱。两个小男孩在街角手拉着手走着夜路,嘴里啃着的月饼是那样的香甜。
人隔千里路悠悠
未曾遥问星已稀
请明月带问候
思念的人儿泪常流
声音不是很大的歌声,却因一腔深情的震撼而被所有人清晰的听见。听得懂的,听不懂的人,脸上都挂上了泪水。悲伤的思念之情无需语言,音乐传递着。
蓝鹰咬着牙,不想哭出声音。吞咽着的泪水却不能滋润干涩的喉咙和苦涩的心脏。离开田舒的耳边,两个泪流的人相对,仿若间隔万里,再无意念可以传递,泪水阻断了一切。相执的手牵绊在一起,互为见证者的存在如今却要了却关联,往事就真的如此不堪回首吗?
苗乔没有被歌声感动,也没为被二人的泪眼朦胧大发醋意。
“蓝鹰,痛苦的回忆就是如此深刻的铭记在你的记忆中吗。难道你要背负着过去一起生活吗。你和田舒在阑珊区的回忆都是痛苦的,为什么幸福来到田舒身边的时候你却横加阻拦,这就是你对田舒的情谊,还是你没有勇气去接受幸福。”
蓝鹰面对苗乔的质问没有回答,还是留着眼泪看着田舒。努力的想要抽出手却被田舒死死的攥住——
“对不起……是我,是我不想回到过去,是我不想留在阑珊区……我,我辜负了你……如果你相信的话,我对你的情谊一直都未改变,是胜于友情的情谊。可是我却不想面对你,因为你的存在让我想到的都是痛苦的回忆……对不起……”
蓝鹰也没有回答田舒,努力着挣脱开田舒的手。大凤姐拍案而起,哽咽着喉咙:“小田田……我们想错了……这一次,我们不该来……祝你幸福……”
大凤姐带着怦怦不平、哭得稀里哗啦的阑珊区精英离席。王东阳提溜着大鼻涕拦住了阑珊区的去路:“妈的,蓝鹰你是不是个爷们!有什么话就直说啊!放什么催泪弹啊!”
王东阳被蓝鹰的歌声打动,不知不觉的竟然站到了蓝鹰的一边。
“不管你说什么,不论你认识到了什么、确认了什么”苗乔掰开了田舒攥着蓝鹰的手:“蓝鹰,都已经晚了。你所认识的田舒是在阑珊区努力求生的田舒,不是真正温柔、善良、想要平静生活的田舒。所以,你没有任何权力与理由把田舒从我的身边带走跟你回阑珊区。眼泪并不能掩饰你对田舒的陌生、更不能掩饰你和田舒的缘分已尽。”
蓝鹰脸上的泪水风干了,是的。自己的眼泪在田舒的面前并不值钱,自己只是把田舒当作倾诉、哭泣的对象,从未倾听过他的心声,自己不配拥有田舒。
“蓝鹰,如果你真的有话对田舒说,可以。因为我是不会再让你们有任何见面的机会。”苗乔的态度强硬,表情也阴沉了起来。这样哭哭啼啼的一闹,田舒的心情又要好几天才能恢复!
“你帮我对魏华说一声对不起……我不是可以忘记过去的人。”
蓝鹰留下这样一句话走了,虽然没有看向田舒,但是这一句话就是说给田舒听的。他不是一个可以忘记过去的人,所以不能全身心的接受未来。
蓝鹰带着阑珊区的一行人消失在苗府,田舒趴在苗乔的怀里哇哇大哭。
“不用惦记蓝鹰,一个人最快乐的事情就是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忧郁就是适合蓝鹰的,没有悲伤他反而会活不下去。你要是再哭,我就把昨天晚上做的事在这里重演一遍!”
田舒慌忙的擦干了眼泪,笑着看着苗乔,还有蓝鹰离开的方向。也许思念着一个人的感受是最美好的……
婚宴还是按照原计划继续着,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悲伤。有些事不必较真,有些情谊不用深究。朦朦胧胧的,别有滋味。
加里尾随着情绪极其低落的魏华:“苗大少爷说的多深刻!人就是在幸福面前往往失去接受的勇气。所以,您……我虽然滥情,但都是真情。我是不会始乱终弃的!”
魏华独立在一边,没听见加里跟自己说的一句话。划着杯沿暗自神伤。
“花心大萝卜,离我的队员远点!”
苗大少爷现身,加里喜出望外:“咦!你们是认识的?世界啊,小的离谱了吧!”
“让你走你就走,卖给蓝鹰军火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加里一听这话,拽着长袍就跑了。
“他让我对你说——”
“对不起。我听见了。”
魏华明摆着也不想和队长说话。
“您是聪明人,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果然爱情不属于我,我还是喜欢独来独往。”
魏华灿然一笑,喵警长心领神会。二人一同走向扫黄大黑特别行动小组的坐席畅饮……
“队长,那个药方呀……”
罗少低眉信手,在喵警长的耳边低语。
“在美国,有一种合成精子的技术。提取两个男人的精子合成一个人工受孕。”
“警长!这也太玄乎了吧!”
罗少大惊失色。
“我就是这么生出来的。你认为玄吗。”
喵警长饮尽一杯酒,余光看见乔爸爸和田舒在一边说悄悄话。二话不说就前去“捉奸”。他可不喜欢小孩,他只要和田舒滚来滚去!
罗少犯了难:这要多少钱呀!早知道这样当初就留点钱在黑户了……
魏华倒是潇潇洒洒的样子,昔日的队友看见他也并不是强颜欢笑。
“洪彩打算报考哪里呀?”
“啊,魏老师。OX大学化学系,研究工作可以在家做。没有项目的时候也轻松。”
“很好啊!方鹏去了联合国吗?”
“嗯!毒品检测部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