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妃侧+番外————洞洞

作者:洞洞  录入:03-09


文案:

曾经不可一世,任性无赖

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狗屁命运

但自从遇见你

我所有原则和所谓道理都沦陷于那双梨花带雨的双眸里

因为你,颠覆般的改了自己、信了爱情……

坐拥无限江山

常有三妃伴侧

此生别无他求…

第一章 一国之主

右手肘支在龙椅的扶手上,下巴搁在右手背托起昏沉沉的头。

一边用左手把玩头发,一边睥睨朝野中黑压压的一片,青年慵懒的问道:

“今日早朝有要事与否?有事则禀,无事退朝啊!”

许久之后,一声响彻大殿的哈欠划破了一如往日的宁静。青年从龙椅上跳下,喊了声“退朝!”便两袖一甩,拍拍屁股离开正殿。

早就习惯了身后隐隐传来的叹息,也习惯了这几乎每日无事的早朝。

对,此人就是我——当今圣上,一国之主。姓东方,单名一个瑞,字君祺。

任谁都看得出来我不是个什么励精图治的好君王,可谁叫我的皇帝老子那么强悍?把个国家治理的国富民强太平盛世似的,却又突然两脚一蹬驾崩了,留了这~~么大的“祖业”给我,让我十六岁便登基做了皇帝。

话说老头子也不是只有我一个儿子,只是先母生我时难产仙逝了,没想到皇老儿对我母后还一往情深,总觉得欠了她似的对我格外宠溺。即便我是个看似如此扶不上墙的家伙,还是把大好江山都交给了我。那些为先皇打江山的开国老功臣们,对先皇的意思也心知肚明,眼见我从小无母又年纪轻轻子承父业,便心生怜惜忍气吞声的辅佐我,其他大大小小的官员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我也懂他们很铁不成钢的叹息和那些个“国之将亡啊”的论调,实在是我觉得无可奈何、力不从心罢了。一年来,并无什么突出政绩,却也天下太平,就这样日复一日的重复无聊,毫无激情。


也不知道那些老臣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想出“选妃”这么一招调动我的积极性。也是,毕竟我快成年了还无半妃一嫔,皇室可是看重人丁兴旺的,我不急他们都该急了!但偏偏一连选了两年,全国的美女基本上都被我看遍了,还是没有让我看上眼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倾国倾城的美女,我见了根本提不起什么兴致,就是没有一种…心跳的感觉懂吗?我知道那些老家伙不懂,只知道叹气。于是到了十九岁,我的后宫还是空无一人。

就在这年的某月某天,身边的陈公公——父皇母后的心腹,哆哆嗦嗦结结巴巴小心翼翼的试探说:

“陛下既然看不上女子,不如改选男妃?”

起初,我着实被他这番进言吓到了,手心都冒出汗来。莫不是这老太监怀疑我有断袖之癖,性向不正常?!

“你大胆!”

我一声呵斥,陈公公跪倒在地: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想给皇上找点新鲜事做,出此馊主意,奴婢知错了!皇上恕罪呀!”我长吁一口气,想他只是看我整日闷闷不乐想个法子逗我罢了,便消了气让他起身。但不知为何,自从他提了之后,我就每日心神不宁。从平日里一些迹象看我还真怀疑起自己不喜欢女子。只是每天对着的都是宫里的宫女太监,我也不十分确定。

就这样疑神疑鬼的过了些日子,终于让我在看到一个人之后半信半疑的接受了一个将会令举国窒息的不争事实——他们的一国之主是个断袖!!

第二章 姚苏

一日早朝,西北边防抗击外族得胜的老将军姚启山班师回京领功,带着他的副将儿子双双跪于大殿之下。

我本是例行公事的听老将军报告情况,眼光却不经意扫过了他身边的年轻男子。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便再也移不开眼——多俊俏的男子啊!西北随父征战,风蚀多年的脸上却丝毫不见沧桑,相反添了层好看的黝黑色。一对剑眉飞翘入鬓,一双丹凤在头盔下熠熠闪出英气,挺直的鼻梁下一张薄唇紧闭,静静的听父亲慷慨陈词。

老将军陈述完毕待我发话,却见我痴痴望着某处发呆,半晌不吐只言片语。

陈公公看出不对劲凑近我身侧轻咳一声,我才回过神来,下意识抹了把嘴角,嘿嘿笑出两声。这下,连一直低着头的帅气副将也疑惑的微微抬眼看我,一对上那一双丹凤,我又心神飘忽不知所以了。

陈公公提醒我封赏,我笑着想都没想,便赏了豪宅、黄金、宝贝一堆,那老将军惊喜地连连叩头:

“谢主龙恩,谢主龙恩!臣之职责所在,远不用如此厚赏!”

接下来,连我都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说出以下惊人的话来:

“哎~不多不多~老将军客气!您立下如此汗马功劳理应论功行赏,您老剩下的日子就安心颐养天年吧,把你儿子留下就行了!”

将军一阵糊涂:

“不知陛下此言何意?是留小儿宫中保卫?”

我摆摆手:

“不用保卫那么辛苦,留下伺候朕,做朕的妃!”

“什么??!!”

只见老将军“刷”的一下脸就绿了,满朝文武百官也都噤声,那个俊俏的人儿更是像听到什么晴天霹雳似的坐倒在地、半天回不了神。

“这…这…陛下三思啊~!”

任老将军怎么求情,我心意已决闭了眼不多让半句。

毕竟是皇命难违,加上陈公公一旁帮我煽风:

“还不领旨谢恩?令郎可是皇上后宫第一位男妃呢!!”

老将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终于咬牙谢恩了。

退朝后,百官摇首叹息着“荒唐”散去了,老将军也被人搀走了,只剩下还傻在原地的某副将和得瑟的我。

我跟陈公公耳语一阵让他安排好我的美人,便回寝宫补眠去了。

之后陈公公来报,他把副将美人安排在了后宫的弄武阁。我便迫不及待的去看他。

离弄武阁门口不远就看到一个来回踱步的身影。此时的他已脱下战袍,换上了一身枣红色的朴素衣衫,黑色宽腰带绑出了身上紧致好看的肌肉线条;所有头发被他高高束起,露出了一整张俊脸,看得我心花怒放。

听得太监报“皇上驾到~”他惊惶的马上俯首跪倒在地:

“臣叩见陛下!”

我迈进他的屋子在桌边坐下,呷了口茶,便道:

“怎么还称‘臣’啊?是不是该改口称‘臣妾’啊?呵呵~起来吧美人!”

“臣不敢……”

看他那局促样儿我一阵窃喜,赶忙转移话题:

“你叫什么名字啊?”

“臣承父母姓氏得名,父姓姚,母姓苏…”

“哦…姚苏…名字好听!多大了?”

“20。”

“哦?美人比朕长一岁啊?呵呵~难怪有种成熟美!”

姚苏一下子怔住。唉,也难为他一武将,碰上口无遮拦能说会道的无赖皇帝也只能无语,我又一阵暗笑。

过了一会,姚苏像是下了多大决心似的跑出来一句:

“请陛下放臣归家,后宫之事…臣实在不能胜任…”

我噗哧一声喷了口茶,怎么这美人说什么都好像说军令似的?我起身走到他面前拉他起来,刚碰到手臂他就颤了一下,赶紧起立挣脱了我的手。

我嘴角一弯,模仿他的口气:

“哪有人天生就‘胜任’后宫之事的?慢慢就会适应了!”

仿佛被我逼急了一般,姚苏朝后退了一步接着说:

“古往今来,凡贤明君主莫不是兢兢业业一心治国,即便要充实后宫也是正正式式的大选佳丽,这男男之交…实在…有违伦常啊陛下!”

我也急了,口不择言道:

“朕有说朕是明君吗?朕没正正经经选过妃吗?管他什么道德伦常,朕不喜欢女的怎么办?朕就要你!”

说着往前迈了一步。吓得姚苏又往后退了一步抵到一个立架上,只听得“哗啦”一声,碰倒的花瓶落地摔了个粉碎。

他赶忙跪下磕头:

“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你小心你旁边的碎片啊!”

他看向他身旁那些碎片,没听进我的叮嘱倒是拾起一片发呆。

“你干什么?”

姚苏倏地立起,突然将那碎片抵在脖颈处,就义似的说到:

“或许皇上一片真心,但臣恕难从命…反正违抗圣旨亦是死罪一条,臣不劳皇上费心…自行了断!”

“天啊~~不要!”

正在他抬手要往脖子那儿扎的时候,我一时情急,徒手就挡在了他手前,护住脖子…

“啊!!!”

见血了,姚苏没事,我左手臂挂彩了……

姚苏吓得抖掉了手中的碎片登时傻在当场:

“皇上,你……”

门口太监冲进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我赶紧把左手背到身后说:

“没事,朕和苏妃闹着玩儿,把花瓶打碎了,快,叫人赶紧收拾了!”

不一会儿进来两三个人收拾了残局,终于又只剩我们俩了。

我一看手臂,“哇”的一声坐倒在凳子上。

“你有药没?会包扎不?”

姚苏这才回过神哆嗦着回答:

“臣…臣在沙场拼杀…有时不免要自行临时包扎,不过…只略懂皮毛…也只能…管个一时…皇上还是宣太医吧?”

“能先止血就行,快呀!还愣着做什么?”

姚苏赶紧从他行李里摸出些瓶瓶罐罐和纱布,小心勒起我的袖子开始清理、止血,撒了些粉末消炎后用纱布给我绑了个严实,便直直立在一旁,盯着我的手臂再不吱声。

这才发现,他的个头其实是很高的,我似乎只到他眉脚。然此时却像做错事的孩童般垂下头,顿时失了英气。

我笑了,“傻瓜,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的,干嘛自寻短见?”

姚苏抿嘴不语。

“现在天下太平,放你回去了也没什么用武之地,何况你爹我已经安顿好,不用你操心,你就安心住在宫里吧!就当陪陪朕,让朕无聊的时候多个说话的?”

姚苏依旧不语,神情却明显柔软了许多。

我是见好就收的人,“折腾了半天,你且休息吧,朕有空再来找你!”

起身正准备离去,姚苏开口了:

“皇上还是要找太医仔细瞧瞧!”

我回眸一笑,“恩,苏儿还是关心朕的嘛,苏儿乖,朕会去瞧的!”

姚苏又是一怔,只呆呆的看我,我以为他是被我的肉麻彻底吓到,得逞般坏笑着走了。

多年以后提起这茬,姚苏否认说当时并不是因为我肉麻,而是看到了我眼底不曾被人关心过的落寞……

第三章 冯梓

有了姚苏的日子,不再显得那么无聊。

我时不时的就溜达到弄武阁逗他玩儿。每每说几句暧昧的话,他的脸就红成番茄;做些亲密动作,他都害羞的能躲就躲。倒是对我提出的让他舞刀弄剑给我看的要求每次都欣然接受。

每次临走,总问起我的手臂。其实早无大碍了,他却总是记挂着,活脱脱被我“折磨”成了小媳妇儿,我也乐此不疲的反复回应着他的询问。

哪次想跟他亲热他不肯,生气同我闹别扭,我就假装“旧伤复发”,他总会立马负疚似的软下来给我揉手臂,我们便又重归于好。

这手臂的伤像是我治姚苏的杀手锏般,次次管用屡试不爽。

然而,今年我毕竟20了,怎么说也是个欲求不满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苏美人总是硬邦邦的不让我碰,我也不想难为这个大个子。

反正因为姚苏,我是断袖之君的事实也不胫而走,我就一不做二不休昭告天下,打算真正大肆选一次男妃了,只要觉得自己有姿色就成,唯一的条件就是心!甘!情!愿!

大选的日子如期而至了。

我以为“自愿”的人不会很多,没想到从全国各地涌来争做男宠的人还是满满跪了一殿。

我不屑地轻笑,暗自思忖:“莫不都是些为了荣华富贵出卖身体的庸俗之辈吧?”

一排排看过去,还真有不少把自己搞得很妖艳的庸脂俗粉,当自己是女人呐?

正当我有些心灰意冷的之时,却冷不丁在倒数第二排右数第二个位置看到了一位可人。

他的穿着不算华丽却简单中透出高雅:一身轻便的透明纱质外套隐约透出底下的一袭白衣,只在左襟点缀了一根墨竹,一颗制作极为讲究的盘扣于颈间收拢领口,恰到好处衬托了他如玉的长脖;袖口处也用黑缎采了边,显得他如葱管的手指更为白皙修长。

真想看看低着头的那张脸,我情不自禁的走下台阶来到他身侧,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

天呐,好生精致的一张瓜子小脸!粉嘟嘟的一张唇更是让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

不算特别美的人,却有种让我说不出的气质一直弥漫开来,看了他许久才知道原因,是那双眼——平静如深潭般的双瞳。

只是那双眼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感情色彩,大而无神…有些可惜,但是和这跪了一地的人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群地下了。

“叫什么名字啊?”我不禁问出口。

“冯梓。”

疯子?!我忍住没笑出声,继而道:“我叫你梓儿吧。”

“是,皇上。”

“梓儿多大了?”

“18。”

几番琐事问下来,冯梓皆是简短冷静作答。

读过些书的果然不同于泛泛之辈,答我的话颇懂得分寸体面,我喜欢。

只是不卑不亢的看起来又是个冷美人,我有些不放心的画蛇添足问了句:

“进宫可是自愿?”

“是。”

“知道当妃子的要做什么吧?”

“是。”

彻底被他冷到,但还是很快释怀了,毕竟一想到我的后宫又将多位美人我就兴奋:

“陈公公,把梓妃安顿好,‘准备’着!其他人等退下吧都!”

“喳!”

从小看着我长大的陈公公自是知道我的心思,把人安顿在了离我书房不远的文心苑,让宫女伺候着沐浴更衣,便来汇报了。

我美滋滋的回寝宫轩龙殿,用了晚膳沐浴过后,便支着脑袋侧躺在床上假寐等着我的梓美人了。

月上柳梢。不一会儿殿门外就传来“梓妃到!!”的传报。

我激动着却压低了嗓门故作慵懒:“宣~~”

接着就听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的声音,虽听不到脚步声,只闻通向卧房的门口珠帘一响,我便知道他此刻就在我面前不远了。

我半睁开眼望他,只见他及腰长发如瀑布般垂在脑后,只在临近发尾处用金丝缎带绑住不让它四散开来。雪白的兔毛披风把他娇小的身材衬得格外清秀,双手交握轻放在小腹,只那么静静的立着就让我看到出神……

我用魅惑略带沙哑的声音唤道:“梓儿,过来。”

他便伸手解开了颈间披风的结,任它滑落在花岗岩锃亮的地面上。

地面上蓦地倒映出只穿了薄薄一身亵服的冯梓,我愣愣的盯了那块地方好久,不觉他已经坐到我床边开始退鞋。

他爬上床,我惊的往里坐了些,再望向他时竟瞥到了亵服下若隐若现的两点樱红,不禁倒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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