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王冠————璃梦

「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你答应我的呢？我已经等了两年了。」「…我、我……知道……」路易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来。无法回避的时刻终于来临，路易两年来的恐惧终于变成了现实……既希望能早日重登王位，又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来临。毕竟，对于路易来说，成功也同时意味着……「唔……」当走到花园的一个角落时，马萨林突然猛地一把把路易推到一棵树后，用高大强壮的身躯抵住路易纤细的身体，掰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下一刻，马萨林已像一头饥饿的野兽般扑向了路易的双唇，用力地吮吸着少年柔软的唇瓣，强行撬开紧闭的贝齿，把舌头塞进路易口中猛烈地翻搅缠绕着。

「！……」路易先是全身一紧，但接着便认命地闭上了双眼，任马萨林恣意地蹂躏……这是迟早的事…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只是没作任何反抗的双手低垂在身体两边，指甲仍深深地陷进了掌心的肉里……「今天晚上……」马萨林用拇指摩挲着少年红肿的唇，微笑着在他耳边说道。路易像座雕像般一动不动，直到马萨林离去。纵使身体不住地颤抖，也无法回头了，为了那个金色的宝座，他把肉体卖给了恶魔。

没有云的晚上，没有灯的房间，路易站在高高的落地窗前，轻轻拉开沉重的窗帘。月光如流水般泻了满屋，照亮了少年天使般的容颜和黑暗中恶魔的微笑。月色如此美丽，但路易只感到刺骨的意。

马萨林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少年脆弱的背影，之后慢慢地走近路易，从背后抱住他纤细的身体。不意外地感觉的怀中冰冷的身躯颤抖了一下，马萨林嘴角扬起一丝血腥的笑容。

「唔……」少年那柔软的发丝突然被粗暴地抓住向后一扯，路易被迫抬起头来，脸上掩不住痛苦的神色。马萨林再次掠夺了少年纯洁的双唇--用他那带着黑暗气息的吻，去玷污少年未经人事的身躯。虽然路易是国王，然而在这一刻，自己却是他的主宰者--每当马萨林想到这儿便不由得一阵兴奋。不理会少年在这个姿势下难受的表情，马萨林像一个君主般，在他的领地上恣意巡视，盛气凌人地享受着。

「…哈、哈……哈……」好不容易被放开的路易辛苦地喘息着，浑浑沉沉的脑中全是痛苦的信号。

「啊…」路易小小声地低叫着，全身猛地一震--马萨林的魔掌已侵入了他的衣衫内，正来来回回地抚摸着他单薄的胸膛。路易拼命地忍住涌上心头的恶心感觉，僵硬地忍恶魔在自己身上放肆着。

「…好孩子……」马萨林对路易的忍耐顺从赞许地笑了笑，下一秒钟，路易便被他一把打横抱起放到床上。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中，路易感到自己的尊严和骄傲正被一层层地剥掉。当他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时，柔和的月光似乎变得像刀般的锋利，一下下地割在他裸露的肌肤上，也割在了他暴露的灵魂上……「真是美丽的景色啊……」路易不由自主地用双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但即使如此，他仍可以感到恶魔贪婪的目光在他赤裸的身躯上来回梭巡，无法阻止，不能抵抗……马萨林并不急着接下来的动作，他只是静静地尽情欣赏着少年这个羞耻的模样。

覆盖着青白色的月光，衬着洁白无暇的床单，少年的身躯仿佛是雕刻家手下不朽的佳作，美得令人窒息，纯洁得未向任何人开启。路易一身的骄傲，在这样的注视下越来越多地崩溃了，他知道马萨林的目的--玩弄他、羞辱他……纵使这是一种残酷的煎熬，但他除了忍受别无它法。忍耐，直到那个强壮的身躯压上了他纤细的身体……「…啊…痛！……」当马萨林强行进入身体的一瞬间，路易感到一股撕裂下体的巨痛直贯脑门，眼前一片红黑交错。当马萨林在他体内猛烈地进出时，路易更是产生了一种濒死的感觉。肉体上的冲击直接传递到了灵魂深处，心脏像是被人抓住了一般，所有呼喊化作了炎炽的喘息，从张开的，但没有发出声音的口唇中静静流泻而出……好痛苦，好痛苦……马萨林满意地审视着身体下少年痛苦的反应，他强行拉开路易挡在眼前的手，残酷地迎向少年悲愤的目光。蹂躏这个有着高洁意志的少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热血沸腾，于是，他加快了在少年纤细狭窄的体内抽动的节奏……「啊！--」随着马萨林越来越用力的撞击，路易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伏在他身上的强壮身躯压得他痛苦不已，毫不怜惜的动作让他娇弱的身体伤痕累累……尤其是下体撕裂般的疼痛还在不断扩大……纵使路易的忍耐力再好，在这样的暴行下依然抵挡不住，终于无力地昏死过去。

清晨的阳光唤醒了沉睡的凡尔塞，金色的光线穿过一座座的宫殿，在一个庄严的房间内，华丽的大床上伏着一个瘦小的身影，远处传来的乐鼓声惊醒了沉睡中的少年。

「…呜……」路易刚把疲惫的身子撑起一半，便又颓然地倒回床上。下体传来一阵阵被贯穿、撕裂后的剧痛，全身的骨头像散了架般，连动一动手指都觉得万分辛苦。花了好一会儿，路易才从肉体的疼痛中一点一滴地集中起涣散的神志来。

昨晚……是路易一生中最屈辱的一晚，他像一个玩偶般任马萨林肆意玩弄了不知多少次……烙在身体内部的耻辱标记再也不会消失，这种耻辱将在今后一直纠缠着他……路易拼命压抑着心中的痛楚和盈满眼眶的泪水--不能哭！不可以哭！这才是开始而已……终有一天……鼓声、号声、喧哗声……全然没有进入路易的耳中。终于登上了他渴望已久的宝座，但路易却并未感觉到预想中的快乐……或许，昨夜的痛苦早已把一切快乐都抵消了吧……路易脸色苍白地坐在宝座上接受大臣们的朝拜，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欢娱而只有痛意。额头上渗出的虚汗顺着他白瓷般的面颊滑落，紧紧抠住座柄的手指不停地颤抖，路易全身僵得像个木偶。下面的众大臣都在心里嘀咕：「国王的病是不是还没好啊？怎么看上去这么难受？」终于结束了！路易在大典后遣退了仆人，独自一人拖着痛楚的身体往寝宫挪去。

「陛下……」路易回头一看，马萨林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脸上依然挂着那副阴谋家的笑容。「……恭喜陛下重主凡尔塞！」「也恭喜阁下升任首相。」路易不想见到这个恶魔，淡淡地虚应完立刻转身欲走，不料从他背后伸出一只手来，一下子搂住了他的腰。路易不悦地转过头来对马萨林冷冷说道：「首相大人，请您记住，现在是白天，而我--是你的国王！」马萨林有一丝惊讶，但他随即装作若无其事地退到一旁。看着路易虚弱却又倔强的背影，马萨林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有意思……国王吗？…那到了晚上呢？…」「啊！！--」凄切的惨叫声穿过厚厚的宫门后只剩下几不可闻的呻吟，没有人听到……就算有，也不会起丝毫作用。残酷的宫廷中，人人都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没有人愿意因多管闲事而丢了小命。黑暗中，一切丑闻都可以被掩盖，这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路易后悔了！非常地后悔！虽然现在已登上了他梦寐以求的宝座，但实际上他却什么也没得到--每天说什么、做什么都是由马萨林安排好了的，他没有丝毫自己的意志……这样也还罢了，最让他痛苦不堪的是在晚上。那个时候，他什么都不是，只是黑暗中的祭品，魔鬼的玩物……马萨林可以肆意玩弄他的身体，强迫他迎合自己种种的污秽欲望，把各种屈辱和痛苦毫不留情地加诸在路易身上。

不光因为他们之间的协议，更重要的是路易不管是在权力还是体力上都无法战胜马萨林……现在他只不过是从一个有形的牢笼进入了一个无形的牢笼。一切都没有多大改变，路易的地位就如马萨林每次侵犯他时称呼他的那样--路易娃娃！

可悲的国王！可怜的娃娃！

第四章

三年后又是一个春天，高高的落地窗外已是繁花似锦，百鸟争鸣。站在窗前看花的少年依然苍白纤瘦，除了更加成熟以外，也更冷、更沉静了。

三年，匆匆的三年，漫漫的三年，痛苦的三年，麻木的三年。经历了最初的挣扎反抗后，路易顺从了，沉默了，生命的激情已经从他身上消失，若不是自然的力量还显示出他的成长，恐怕任何人都要当他是没有灵魂的木偶了。他已经学会了用坚硬的外壳来包裹自己的情绪，不再有任何快乐，不再有任何向往，也就不会再感到痛苦了……三年后，又一个春天，路易十五岁了。

最近宫里很忙碌，因为马萨林即将代表法国出访丹麦、比利时、荷兰……等欧洲国家。这是法国外交的一件大事，宫内上上下下都在为此忙碌不止，最闲的人恐怕就是路易这个国王了。

路易站在花园中，冷眼看着走廊上进进出出的人群，随手从树上摘下一朵花，狠狠揉碎后抛在脚下。根本就不需要他！上至大臣下至仆役，所有人服从的主人都只有一个--马萨林。大到奏表国事，小到服侍路易的衣着寝食，他们都会不约而同地向马萨林请示，只有得到马萨林的许可他们才会依命行事。

路易这个国王根本是个摆设，别人用什么样的异样眼光看他，私底下议论得有多难听，路易不是不知道的……但知道了又能怎样呢？路易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我是谁？……我为什么活着？……有谁需要我？……」马萨林出行前的一天晚上，路易坐在床边，看着靠在书桌边上若有所思的马萨林，紧紧绞住床单的手指忍不住因激动而颤抖--明天，明天这个恶魔就要离开了！

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不用见到他了！不用被他玩弄，不用供他发泄……一个月的自由时光！

「……在想什么？」路易蓦地从沉思中惊醒，才发现马萨林的脸已经凑到了他跟前，几乎碰到了他的鼻子，一双阴沉的眼睛带着刺探的目光直盯着他。路易吓得倒抽一口冷气，本能地向后退去，没等他逃离，马萨林已一手捞住他的腰，抱着他一同向床中央滚去。马萨林用强壮的身体严严实实地压住路易瘦小的身躯，一手把他纤细的双腕扭到头顶上方按住。受到惊吓的路易一时还没回过神来，无言地瞪大了双眼，单薄的胸口随着喘息不停地上下起伏。见状，马萨林阴阴沉沉地笑了，路易在他的目光下感到无所遁形，只好心虚地把脸扭向另一边。

「……你很高兴我有一个月不在你身边吧？」马萨林捏住路易精致的下巴把他的脸扳回来，路易却把眼睛斜向一边，不和他的目光接触。

看着身下少年诚实的反应，马萨林用阴霍的声音说道：「算了……我早猜到了！

……就给你一个月的快活时间吧，不过……」马萨林声音骤冷，「……最好注意你的行为，别太出格了！国王陛下……不，我的路易娃娃！」路易羞愤地闭上眼睛，洁白的牙齿紧紧咬住下唇，自虐似地在柔软的红唇上咬出一圈淤红。

「啧啧……别这个样子嘛！路易娃娃……我就要走了耶！……」马萨林压下头来，用舌头灵活地撬开路易紧锁的唇齿，深深地滑入那甜美的领地，在路易的口中尽情翻搅。而另一只手更是探入了路易的长袍内，粗暴地搓弄着少年细致光滑的肌肤，并一把抓住了路易的要害，「……所以，今天晚上你要给足一个月的份……」路易毫无反应地向后仰着头，任恶魔在他白皙的身体上肆虐……一轮满月映入他无神的眼中，映出他的灵魂一如这月色一般苍白……「……祝首相大人一路顺利，出访成功！……」文武百官们在宫门口为马萨林送行，锣鼓声、号角声……即使是在深宫内苑也清晰可闻。路易无力地趴在床上，锦被下的身体未着一缕，而且遍布严重的淤紫，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

「他又对众臣说『国王身体不适，卧床未起』了吧……」路易单薄的嘴唇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当喧哗声渐渐平静下去，路易才勉强撑起酸疼得快要散架的身体--「呜……」一股暖热的黏液像小溪一样从身后的密穴中缓缓流出，顺着滑嫩的大腿流到暗红的地毯上。慢慢地蹲下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挪到窗边拉开沉重的窗帘，耀眼的阳光赫然照在伤痕累累的身体上，路易却忽然觉得轻松起来--毕竟，那个恶魔不在了！

第五章

「西红柿！新鲜的西红柿！……快来买啊！」「各位快来看啊！神奇的魔术表演就要开始了！……」「大人，行行好……赏个钱吧……」路易惊讶得几乎合不拢嘴--这就是宫外？这就是民间？……太神奇了！……身着一身平民衣服的路易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市场、酒馆、贫民窟；商贩乞丐、卖艺者……路易觉得眼睛都不够用了，心脏更是激动得几乎跳出胸膛。这就是他的法国吗？

……他一点也不了解！自打一出生就居住在凡尔塞的路易，十五年来还从未迈出过宫门一步。纵使他被幽禁的岁月中博览群书，但却从来无法想象真实的法国社会是怎番光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现实的一眼胜过书上的千言万语；真实的世界比任何一种描写都要美丽千万倍！离开了凡尔塞的路易像个初生的婴儿般，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世界。

「咕……」路易惊讶地低头看了看发出响声的肚子--是它在叫吗？原来路易已在不知不觉间闲逛了半日，加上早上没有好好吃早饭，现在他居然……饿了？这对于路易来说可真是一个新奇的经验。

「怎么办呢？」路易有些困惑地站在大街上，「这可真是个难题……」任何一本书上都没有教过应付这种情况的方法，正当路易烦恼时，一阵诱人的香味从街对面飘了过来。路易不由自主地顺着香味寻了过去，来到一间陈旧的小酒馆前。

推开一扇污迹斑斑的木门，震耳欲聋的喧闹声夹杂着汗臭味、廉价的香水味、劣质酒精味，汇成一股热浪迎面涌来。屋内灯光昏暗，装潢俗丽，一些打扮妖艳的女子坐在满脸横肉的男人腿上，一边喝酒，一边众人打情骂俏，还不时笑得花枝乱颤、东倒西歪。这一切让从未见识过这种场面的路易呆楞当场，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进来！别站在门口挡着！」一个坐在门口附近的男人对着路易吼道。路易全身震了一下，迷迷糊糊地抬脚走进了酒馆，在一张空桌旁坐了下来。

「要点什?？」「？……」「我问你要吃点什么？！」一个侍者冷冰冰地问路易。

「哦……那个、那个……还有那个！」路易回过神来指着其它客人桌上的几种食物说道--虽然他根本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

侍者翻了翻白眼走开了，不一会儿，热腾腾的食物摆到了路易面前。虽然只是些粗糙的食物，但路易却吃得十分香甜--因为新奇，也因?确实饿了。不一会儿，所有的食物都被一扫而尽，路易满意地抹抹嘴，起身向外走去。

「钱呢？」一只大手突然横过他面前，路易困惑地看着一脸阴沈的酒馆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