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绅显然被激怒了,他从设计精美的椅上站起来,冷笑着抚顺身上的西服,挟压迫感一步一步走进东方。
东方依然放肆地笑着,把美丽绝伦的脸仰得高高,露出引人垂涎的细致曲线。
一步,两步,三步………….再走进两步,就可以了。
挑衅眼光直直盯着凯绅,东方不动声色地暗暗数着。
终于,凯绅直接向东方跨出他等待已久的一步…………
就是现在!
快得人眼无法分辨的动作。
薄片在手指的指挥下转出完美的弧度,如划纸一样截断手铐间的链子。东方完全忽视身边牛高马大的几个打手,深吸一口气,手、脚、腰齐发力,身体箭一样飞出去,硬生生撞进错愕的凯绅怀里。
他是对的,没有人可以比他快!
趁撞上的一刻利落地掏出凯绅腰间的枪,身体象陀螺般转到他身后,手臂由后缠上他的脖子,将冰冷的薄片插入颈侧。
"别乱动。" 东方轻轻说。薄片刺进保养得当的肌肤,在大动脉旁堪堪停住。
不进一分,不欠一毫。让人惊叹的把握尺度。
鲜红的血从凯绅颈间滑下,与动脉完全接触的薄片传递着生命的震动。
没有人动。
火光石电间,打手们已经发现自己的主子落到敌人手上。他们虽然动作比不上东方,可都是凯绅身边的亲信,都很聪明。
每个人全身的肌肉地绷得死紧,注意力集中在东方指尖的薄片。
"叫他们都让开,打开门。" 冷静甜美的声音。
凯绅没有说话,他知道金刚石有多么厉害------尤其是当这么一片正在和动脉做最亲密接触的时候。说话时下颚摆动,也许就会牵动他的动脉被划开一条口子。他可不愿意见到这样的事情。
所以,他使眼色。
房间的打手紧张地渐渐退在一旁,为东方让开道路。其中一个高举着手,用不会让东方起任何疑心的缓慢动作,按下开关。
沉重的精钢门打开。
东方望望门外的通道,将嘴贴上凯绅的耳朵: "我的动作有多快,你应该知道的吧?"
凯绅竖起耳朵听着,垂眼看看东方环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
"那么,假如你有什么动静,我可以在你逃开之前………" 东方脸上露出小巧可爱的小酒窝。 "把你的大动脉划成两条。"
说完,手指轻轻移动,将刺入肌肤的薄片抽出少许。
"护送我出去吧。" 东方戳戳凯绅的背,抵着凯绅的喉咙跟在后面。
注意凯绅的每一步、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注意身边所有人的任何一个不让人觉察的表情。东方全神贯注,他知道,这个时刻,每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导致不可想象的后果。
但是,他有把握。
在任何人发动攻击、任何武器对他作出伤害以前,他绝对有足够的时间结束凯绅的生命--------凭他无人可及的快、灵巧的手指、还有锋利无比的薄片。
凯绅,也很清楚这一点。他应该不会拿自己的生命来冒险。
凯绅修长的腿慢慢迈出房间的时候,东方发誓没有任何的异状。
他一直紧贴着凯绅,以保无人敢向他放冷枪。这么近的距离,要对付他很容易就会要了凯绅的小命。
除了科洛特,没有人可以抓住他。
可是,这个笃定的念头,却在瞬间被粉碎----------东方跨出房间,踩在通道上的瞬间。
高压电流在刹那间从脚底直刺大脑神经中枢,突如其来的袭击,没有丝毫征兆。
东方全身一震,扣着薄片的手向外微微一斜。
上当了!他立即反应过来,忍着身上窜动的电流带来的痛苦,奇快无比地向凯绅颈上划去。
晚了………
钳子一样的手制住因为电击而软弱无力的东方。
印入慌张的黑亮眼眸的,是凯绅胸有成竹的灿烂笑容。
电流还在持续,似乎从地板上传来,娇弱身体承受难以抵挡的电击,蜷缩着倒在通道上翻滚。但是同样站在通道上的凯绅却没有丝毫异样。
凯绅脖子上的细细血丝蔓延到领口,将雪白的衬衣染出一小块鲜红的图案。他冷笑着看着脚下正受着电流折磨的东方,提起右膝,在东方的腰侧毫不容情的狠狠一踢,将东方踢进房间。
刚刚被要挟的众人立即一拥而上,把东方团团围着,锁了起来。
真正的五花大绑。
东方被他们的粗鲁动作弄得狼狈不堪,但是感觉却好了不少。因为一进房间,折腾人的电流就消失了。
弯腰拾起东方掉落在地板上的救命法宝,凯绅嘲讽地拿着它在东方眼前扬一扬。
东方被按住动弹不得,挑高细致的眉瞥凯绅一眼,默不作声。
"你说得不错,确实是很有趣的孩子。" 凯绅微微一笑,对着门外说道。
似乎设圈套的还有同谋。
东方抬头,看看是什么人花心思和自己作对。
脚步声有节奏地响起,腾槟.来思嘴边挂着淡淡的笑,出现在门口。和西装笔挺的凯绅相反,他穿着一身纯白的运动服,颀长的身形分外显出他的略为女性化的脸庞。
"哦,娘娘腔………" 东方有点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倒霉了,应该算是以前的"功绩"留下的祸患。
腾槟没有被东方恶意的称呼惹恼,他踱到东方身前,轻柔地为东方拭去嘴边的血丝-------凯绅刚刚那一脚踢得着实不轻。
"真是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腾槟喃喃地说。
东方用闪亮的大眼睛瞪他一眼,说: "喂,不过拿你一副画,用不着这么费心思追我吧?"
"这小东西好象很不好驯呢?" 凯绅站在一旁插进来说。
"所以才建议你用我的方法对付他。" 腾槟对凯绅说了一句,又转过头来望着东方:
"东方,这通道的设计是我想的,要穿经过特别处理的鞋才能通过,是不是很有趣?"
东方冷冷哼了一下: "也没有什么希奇的。" 说话间,还是不禁扇动睫毛看了凯绅的皮鞋一眼。
腾槟呵呵笑了起来,眼中流露几分诡异,轻声问:
"还没有抓到你的时候,我就在想,你这么厉害的人,怎么样可以抓住你又不让你逃跑呢?" 他微微蹙眉,旋即又舒展开。
"我想了很久,终于给我想到方法。你想不想知道?"
东方被他笑得神经紧张,极不自在地转转眼珠,假笑着说: "你也不用想什么办法,只要你不对我怎么样,好吃好住,我自然不会跑。"
腾槟目中精光闪闪地盯了东方好一会,也不说话,忽然转头向凯绅点点头。
他们要做什么?
东方满心疑虑地看着诡异的两人。
不知道想出什么对付我的法子。要让我不逃跑………….
"你的优点,在于快,身手灵活。" 腾槟一边说,一边示意手下拿来一个奇怪的器具。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制造,反射着暗黑的光。
腾槟把这东西放在桌上,危险的视线在东方身上停留片刻,把手挥了一下。
东方立即被众人推到桌前的椅子上,整个身体被铁链连椅子绑在一起,只剩下白皙的双手被按在桌上。
黑黑的器具上有十个凹下去的地方,身边的打手将东方的手指逐一安置在里面。
"你到底要干什么?" 东方狐疑地望望腾槟,又看看凯绅。
以东方的心性,他从来不认为偷东西被抓到应该受惩罚------象科洛特那样的人,世界上应该只有一个。
腾槟没有回答东方,他高深莫测的望向凯绅,蹙眉: "我讨厌血腥场面。"
"这个主意可是你出的。"
"唉……." 腾槟斜一眼有点不知所措的东方,叹气: "还是你来动手吧。"
凯绅笑了一下,走过来,拿起另外一半器具放在东方的手指上。
其实是很简单的东西,上一半下一半,刚好将东方的十根细细嫩嫩的手指卡在中间。
凯绅捏起一根又长又粗的螺丝,放在器具中间的孔中。这螺丝可以将上下两半合紧,把中间的缝隙逐渐变小。
螺丝被微微上紧。
东方感觉到手指上的压力,开始惊恐地发现他们的意图。
"住手!" 东方清脆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他用力抽动自己的手,却被两旁的打手一人一只按得丝毫无法动弹。
这样下去,手指会被压断的!
压力越来越大,传到脑神经里的已经是痛觉了。
凯绅无情地笑着,捏着东方小巧的下巴抬高,继续把手中的螺丝加速拧紧。
一点一点的收缩,压制着堪称天下最灵巧的手指。
"放开我!放开我!" 东方大叫着,全身扭曲地挣扎着,双脚在下面踢得桌底砰砰响。
"啊啊啊!" 尖锐的惨叫。
细长的手指终于抵挡不住越收越紧的刑具,象被捏破的葡萄,鲜血飞溅在四周。
疼痛猛烈地攻击大脑神经中枢,象用刀子戳进白色的脑浆中。
手,最引以为豪的手!
东方哭叫着挣扎,几乎把捆着他的椅子完全掀翻,两个人走上来,把他如今苍白如雪的漂亮脸蛋按在桌上,以防他过度挣扎。
腾槟站在一旁,带着让人心寒的微笑,用一方洁白的丝巾,为东方轻轻擦拭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
"不要………啊啊…………..不要!…………."
凯绅还在继续着,东方带着哭腔的凄惨哀求回荡在窄小的房间中。
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伴随着撕裂了肝肺的疼痛而来的,是一阵阵昏迷前若明若暗的恍惚。
终于,一声轻微的、让人胆战心惊的"呵嚓"传到众人耳中---------这是指骨断裂的声音。
凯绅,竟然活生生把东方的手指给压断。
这是时候,凯绅才停止这残忍的刑罚,伸手挑起东方满是泪痕的脸。
腾槟悠然说: "昏过去了。"
"是啊………" 凯绅看一眼东方如今已经血肉模糊的双手,说: "十指连心。没有了灵巧的手指,就不能开锁。怎么逃得了?"
"很快就会好的,别忘了,他是哪个家族的人。" 腾槟盯着东方,眼中残虐的凶光一闪而过。
"大概三个月,他的手指就可以恢复。到时候,再来一次。"
。"
光线黯淡的石室内,东方蜷缩在一角渐渐醒来。
东方是因为疼痛而醒的。
他深深蹙着非常秀气的眉,从黑暗中浮了上来。颤动着长长的睫毛,第一个反应就是看自己的手------那个时刻发出煎熬着他的痛苦的地方。
他被凯绅带着邪恶的微笑压断的细细手指已经包扎起来,但他看不到。因为双手被紧紧地铐在身后。
东方从地上竖起身子,试图转动手指触碰冰冷的手铐。这不是什么特殊的手铐,在东方来说,要开这么一个锁轻而易举。可他立即低低哀叫着又伏了下去,好疼!不应该乱动手指的。
不用说肯定血肉模糊的表面,东方暗暗感觉着,至少有两根指骨裂了。
象被火持续烧着一样的疼痛…………
看来世界上的坏人不止科洛特一个。
东方挣扎着再坐起来,斜靠在墙边,想找一点让自己稍微舒服一点的姿势。
这是一个很小的房间,一个很小的窗开在高高的地方,大概可以钻出一个小孩的头,四周是很古老的青石。房间里没有任何家具,冷冰冰的。
大概是专门用来关人的地方吧。东方猜测自己应该还是在昨天的那个古堡中。
该死的!弄断我的手!
疼…………
又一阵剧烈的疼,东方屏着呼吸等它过去,却很清楚这样的疼痛会一阵接着一阵没有结束的时候。
没有了灵巧的手,东方对目前的处境一筹莫展。
没有等多久,房门就打开了。
两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抓着他的手把他提出去。东方望望天花上悬着的一盏白灯,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
总有一天我要以牙还牙!
呜………好疼………….
男人的动作很粗鲁,碰到东方的伤口,让他低声呻吟了一下,但在离开房间的时候,他还是忍着痛,对天花上藏得很隐蔽的监视器勉强做了一个生动的鬼脸。如果可以用手,他真想对着那里做一个从最下等的美国酒吧里学来的最下流的手势。
因为据他估计,在监视器的那头,不是凯绅就是腾槟----------说不定他们两个都在。
被那两个男人跌跌撞撞地扯到一个宽敞的露台,东方看见了凯绅。
他站在露台上似乎在专心等候着,听见声音,转过头,脸上带着胜利而轻佻的笑容。
"睡美人醒了。" 凯绅说着,走到东方的面前。
他在东方身前站住,挑起东方向来就很细致的下巴。迷人的幼滑感让凯绅很满意,东方乖乖站在那里,忽然仰着头对凯绅甜甜一笑。
很显然这刻意的挑逗使东方更是美得窒息,凯绅也被他此刻的美态迷惑得一愣。
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时机,东方冷笑一声,猛然提膝,横下心给凯绅一个天下最让人难忘的膝撞。
你弄断我的手,我就断你的命根!
"呜………."
偷袭失败。
反应快的不是凯绅,而是东方身边两个男人的其中之一。在东方还没有碰到凯绅之前,就迅速地按着东方的肩膀,在他小腹上还了狠狠的一撞。
似乎连肺都被撞出了嗓子眼。
猛烈的撞击让东方有瞬间的失神,他悲鸣着软倒在地,又被身边两个人毫不怜惜地扯了起来,虚弱地挂在两人的中间,被迫面对着凯绅。
"好可爱的举动。" 凯绅呵呵低笑,饶有兴趣地为东方拨拨额前的细发。凑向前,舔去东方嘴角缓缓淌下的血丝。
东方闭着眼睛不理他,先是咬紧牙关不让凯绅的舌头伸进口腔,然后突然张开嘴,一口咬到凯绅的舌头尖上,疼得凯绅往后一缩。
"咬死你!"
东方解恨地说,接着又咯咯轻笑起来,眉飞色舞。也许是笑得太厉害扯动了伤口,笑声突然停下来,刚刚还灿烂如花的脸皱得象一只小苦瓜。
被这小贼戏弄得失了面子。
凯绅恼火地盯着东方,用低得无法听见的声音沉声说: "不知死活。"
他一边朝手下打眼色,一边恨恨地解开系得端正的领带。
把身上烫得笔直的西服扔在一旁,伸手就去解东方的裤子。
"你要干什么!" 东方大惊失色,挣扎着叫了起来。不假思索地抬腿踢向凯绅,下腹又挨了重重的一拳。
"呜…………"
"我劝你老实一点,这两个人出手很重,可是我专门挑出来对付你的。" 凯绅说着,一边将不断扭动的东方身上的衣物撕成碎片。
等东方从几乎晕厥的痛击中清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一丝不挂。
"让我好好看看,朔福莱司家族的人有多厉害。" 凯绅将裤子脱到膝间,强硬地分开东方的大腿。
东方意识到大大不妙,紧张地绷直身体,双脚胡乱蹬踢着: "走开!你这个变态!"
"好倔强啊,激发我的征服欲呢。"
凯绅下流地轻笑,手指延着白皙的半丘爬行,一直到中间的裂缝,在那个菊花状的洞口象蜜蜂一样盘旋片刻,忽然用力一捅,将整根手指插了进去。
纤细敏感的地方受到攻击,东方"啊"地叫了一声,仿佛这个时候才清楚知道要被男人真正的凌辱了,愣圆的眼睛中流露出慌乱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