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泺潼有时候也可怜林临安,但更多时候他做梦都想消灭林临安。
这样的生活持续到了大二的末尾。
“王泺潼,说三个喜欢我的理由,长得帅打球好打人狠家里有钱有权有势都不算。”此时距离期考一周,406的舍友们集体发挥2年前用过的高三精神──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老公变老婆──後面那一句是废话,作者又抽风了──打著夜灯为期考奋斗著,放眼望去整个宿舍区都是平常见不到的繁荣景象,万家灯火啊。
王泺潼在不知不觉中歪著头浅睡,还骂著上大学了也要考这麽多试操你一族谱。
突然为俞晰专门设定的短信铃声响起,王泺潼一个鲤鱼打挺直起身去摸索手机。那铃声是一次俞晰醉酒後呢喃出的“王泺潼,你去死吧……”的前半段,王泺潼也只录了这半段。那声音在王泺潼耳里听起来是犹如天籁,无比的妩媚销魂,能把处於各种不良状态中的他一下子转化成HPMP全满,比今天我们说的信春哥死後满状态原地复活还牛逼。爱情的力量啊。
某几位“银人”一直在打赌王泺潼有没有为此声硬过,但由於当事人对此三缄其口打死不说,成了一个不解之谜。不过大家都认为答案是肯定的。
王泺潼对著手机屏幕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呕心沥血许久也没得出个结果,那四个已经是他以及所有认识俞晰的人能想出的所有优点,现在还统统被排除了。
“王泺潼……”娇媚的声音传来,这条消息让他欣喜若狂:“答不好或者不答你这辈子就没戏了。我生日给答复。”
“也就是说,答得好就有戏?”王泺潼的眼睛瞬间绽放出绿光,坐在对面的猪仔以为见到鬼,吓得不轻。
从王泺潼的神情不难看出,他的脑海里已显现出安全上垒的美妙场景。喂喂王泺潼,你能不能不要跳过表面意思直接引入深层含义?你的手机黑底白字地写著答不好就Game Over了,Game Over是要被某晰消灭的哦= =。
王泺潼十分勇敢地丢开一切课本,潜心钻研这个问题。几乎一学期都混在示范也没有期末搏命的他竟然全过了,整个寝室的人那叫嫉妒,因为他们或多或少都挂了几科。
“天公疼憨人。”
猪仔被打。
王泺潼的平时作业由王雨蕾及她的室友全权负责(老师A:你不觉得王泺潼的字和画风都很像XXA吗?老师B:哪能啊?他字跟风格多变去了!XXBXXCXXD的字迹风范都具备!老师C:这麽一说起来他和王雨蕾的字、画很像啊。老师D:一个男孩子怎麽字迹啊画风啊什麽的尽像小姑娘们啊……),考勤是别人喊倒,平时成绩所剩无几的猪仔有些不甘地说再也不让同学们代这个家夥喊到了。
俞晰的生日在放假回到家的第三天,晚上五点半王泺潼在家随意扒了几口饭杀向地铁站赶向俞晰家。到了却发现那幢小别墅早已灯火通明。里面有许多人影在大脑,还不时发出一些鬼叫,好不热闹。
“早知道就不吃了!”王同学,你以为你不吃那五分锺吃完的泡面能对你按时参加这场没有人告诉你正确时间、下午一点就开始的聚会麽?好吧作者吐槽太多我闭嘴。
按门铃没人应,打电话也不接,在楼下喊也没人反应,倒是里面飞出一酒瓶与王泺潼擦肩而过。
惊魂未定的王泺潼接到王一绪的电话:“喂,您是小王吧?”电话那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王泺潼当时急躁得都快跳起来,语气自然不佳:“妈的王一绪你不姓王呢老子是你表哥我是王八你也好不到哪去!咱俩可血脉亲!”
王一绪照样是笑吟吟:“您别急呀!我和小凡可是在他表哥某晰的家里欢庆其二十岁生日呢!血脉亲大人您要上来不?”王一绪突然话锋一转:“想也不给。”
“我!操!”
俞晰抢过手机:“你操谁啊操!散场之後再带著你的答案上来!”
王泺潼听这话乐意了:“还能操谁?当然是你呗。”
俞晰已经把电话摁掉了。
王泺潼在附近找了家网吧坐下,等著王一绪通知散场的电话。
“说吧。”黑夜里,俞晰直视王泺潼的眼睛里满是杀气。
“第一,”王泺潼鼓起勇气,握紧拳头说出自己没有太大胜算反倒满是风险的答案。成败在此一搏,还是那句话: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老公变老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脾气太差,人太粗暴。”
如果不是没开灯,王泺潼相信俞晰的脸色绝对黑了一圈。“第二,你长腿翘臀看起来很诱人。”
俞晰愤怒了。
“第三,你是我所有春梦里唯一能看出脸的对象,在梦里你叫得最好听,现在我想听真人的。以上。”
一片沈默。俞晰握紧了拳头。
虽是盛夏,但王泺潼却被俞晰瞪得背脊发凉。
果然还是不行吗?
良久,俞晰终於开口,咬牙切齿道:“好,很好,跟我来。”
王泺潼跟著俞晰走,他似乎觉得俞晰是要把他带去厨房或厕所分尸。俞晰把房子里的灯全关了,黑灯瞎火的,再加上对这房子本身就不够熟悉,王泺潼无法判断自己身处何处,有些胆战心惊。
王泺潼跟著俞晰刚进了一个房间,俞晰就挑起王泺潼的下巴,凑近他的嘴唇。
两人拥吻中不断移动,俞晰估摸著把王泺潼压在自己的床上。
原来是俞晰的闺房。
“王泺潼,你的答案是有够欠扁,但是,你过了。”
两人心里都有如灿烂烟花绽放在原先一片死寂的无垠夜空般的喜悦与绚丽。
“晰晰,12点没过吧?生日快乐。我很穷的,没有什麽礼物……”
“礼物算个屁,把你的人留下。”
王泺潼搂住俞晰的脖子,又一个深吻,两只小崽子忍耐了十几年的兽性被激发,拼命撕咬对方并剥光对方的衣服。
“老头公款旅游去了。”放开时俞晰来了这麽一句暗示性话语,王泺潼顺势反压俞晰使俞晰在下。
“做吧。”两人同时说。
“去洗一下澡怎麽样?大夏天里身上黏糊糊的。”
摸摸蹭蹭中(好的俺木有打错字)扭到了浴室,开了灯,对方的裸体在突然的明亮中显得越发的夺目。两人的脸“唰”地红了,明明对方有的自己也有,怎麽就这麽好看呢?明明同性的裸体不是没见过还天天去澡堂就能见著,怎麽就把持不住呢?
俞晰为了掩饰脸红转身去扭开浴缸上的花洒。
“洗什麽洗啊,干脆就直接做了吧。”俞晰小声嘟囔。
“我个人认为,暗处里才有意思。”王泺潼接话。
“王泺潼,你没试过又怎麽知道?”
王泺潼愣,上前抱住拿著花洒试水温的俞晰,咬著他的耳朵:“晰晰,你背过去也没用啊,都说了你长腿翘臀,还刻意勾引我……”
俞晰猛地回头拿花洒对准王泺潼的头,两人又开始打闹。
“王泺潼!”俞晰夺回他的花洒,停下,揉揉头发。
“嗯?”
“那个……嗯……不知道怎麽说才好啊!”俞晰抓头发,“其实吧,我一直觉得自己洗澡不干净,後背总是感觉怎麽搓也还是有死角错不敢经,就希望能有一个人可以帮我洗背……”他别过可以媲美“山丹丹花开红豔豔”的脸,不敢直视王泺潼,“你愿不愿意……嗯……”他还在组织语言。
王泺潼靠近:“为什麽不愿意?”
“那你现在帮我洗!”
反倒是这种近距离的认真细心温柔的接触,让他们欲!火焚身。
俞晰的爪子胡乱地舞著,终於抓到自己之前带进来的套子,用牙齿撕开包装准备给自己套上,却被王泺潼抢过去。
“靠!凭毛是你上!要上死明天!今天老子生日!还没过十二点!生日的人最大!”
王泺潼扫视俞晰:“貌似我要比某寿星大吧!”用腐生物的想法来看,後面还应有一句“那你做受星就够了!”
俞晰当面被说自己向来有信心的尺寸不够,用刀子似的目光剜著王泺潼:“靠!你眼睛瞎了吧!分明是一样大!”
“真的吗?”王泺潼浅笑。
下面的H,略。顺带说一下,整个假期里,这俩甭管谁插谁,爽到就行,夜夜欢愉。唉,咱们青少年性!欲旺盛嘛。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二十如王泺潼和俞晰。
(常某安:= =呼呼,大家可以猜一下,在这一仗中到底是谁1谁0,虽然这两个後来都是互攻[雷互攻的童鞋,俺只想说,在现实里,gay们大多没有绝对的1和0,只有偏1或偏0。大家都是男人,都有男性本能,都有用前面的欲望,没有几个喜欢天生用菊花。就算有,他也不会是俺家的儿子和侄子。额,可能有童鞋会说只是雷弱攻= =那麽,俺家俞晰晰和团团都不弱吧{叹}][居然都用到{}上了,早知道一路打括号下去- -]……,但第一次是不一样滴=v=~~~~)
於是乎柏林墙酱~你的帖我又进不去了……囧翻
恋爱是不需要指南的-7
7.(居然6的时候就上了?居然6的时候就修成正果了?你们两个也太幸福了!压根没曲折!)(作者咬手指)
俞晰被摇醒,发现自己是赤条的,下半身还有点酸痛的感觉,他不以为意,因为重点是──谁他妈这麽操蛋敢吵老子睡觉?!向上望去,王泺潼。
哦。俞晰又将要沈沈睡去,妈的,总感觉好累。
“晰晰?别睡了!都下午了!”继续摇晃。王泺潼对俞晰超大的起床气没有发作感到不可思议。
俞晰再次睁开眼:“你不要吵啊!我要睡觉!……你脖子上是什麽?怎麽一身都是?”某人完全忘记了这些激情痕迹乃自己所为。
俞晰好似又想起了什麽,掀开身上的被子,自己身上更是:“啊!!!!!!”一阵狼嚎。“为什麽到最後还是我被你上了!!!!”这娃还挺能直面现实的。
“晰晰,难道你想重温一下?”
“滚!今天晚上说什麽也是我来!”
“- -晰晰,下面。”
俞晰往下看:“靠!没见过啊!你没有啊!你不会晨勃啊!下午起床就不能勃啊!你再罗嗦老子让你一辈子也勃不了!”
“你也舍得?”
“闭嘴,给我去拿条内裤!”
接过内裤,俞晰却说:“帮我穿。身子酸。”
“这麽点小挫折就不行了?我怎麽上个月听说俞老大身中六刀还是几刀依旧追了对方两条街?”
“那是七刀!你个没记性的!明天这个时候你能说话就谢天谢地了!”
“一个内裤都不能穿的人还想压我?可信度很低。”
“靠老子不穿了!王泺团,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你身上还是我的衣服!昨天真是便宜你了!我应该挣扎到底的!”
王泺潼听到了某个怪异的名字:“王泺团?靠,那是什麽东西?”
“哦,王泺团不是东西,你自己说的啊!不就是大名小名的结合体嘛,理解能力这麽差,你是不是王泺潼啊?你是不是团团啊!二百五!我鄙视你就像鄙视你粉嫩粉嫩的小名一样!”
“点心小盆友,每次听小歪在外边当众嚎点心我就好想笑……”
“我会用我的酒瓶威胁王一绪以及群众们当众叫你团团的,放心好了。”
“我也会用我的酒把你放倒然後压倒的,放心好了。对了,外面好乱啊,我想去刷牙洗脸,结果被楼下的惨景吓到了。”
“那你还不快收拾!不要给我看见那副乱七八糟的模样!”
王泺潼描摹了一下俞晰宿舍和他大一上学期时在外租的房子,不解:“你自己的宿舍不和我们一样狗窝麽?”管理员大妈已经不愿意检查406了,每次进去都是对自己心脏极限的一种挑战。
“我说的是不要给我爸看见!他指不准什麽时候就回来了!老头有洁癖的!”
“你之前明明说的是你……”
“滚!你这个耳聋!王泺潼,等老头回来了我要出柜。”
“啊?”
“没事儿,我早就和他说过我不喜欢母的了,这次不过是带个实物和人证给他看。我的话老头敢不听?从小到大都是我爸顺著我的!”
子奴啊子奴……某未来的妻奴感叹。“我无所谓。但是我家那边比较成问题……”
“你我不管,我先解决老头先,免得他天天念啊念的。我饿了,滚去做饭。”
“啊?”
“啊你屁啊!你是蠢的啊?你不要和我说你不会做饭啊!你不会做你就滚回你家里去!”
王泺潼自豪地:“我当然会!我上大学以来的所有假期都耗这上边了!”
“那就快去!”
“得令!晰晰,你喜欢吃什麽?”
“家常菜!会做什麽做什麽!冰箱里应该有材料!”俞晰自己也不知道那材料是哪儿飞出来的。
王泺潼欢快地跑进了厨房欲大展厨艺一番。
俞晰把刚才那内裤穿上,蹑手蹑脚潜入厨房,凑到王泺潼耳边上对著正在倒油的王泺潼:“多放盐多放盐多放盐……”
“啊!”王泺潼手一抖,“呼……晰晰你吓人啊!”
“你别理我!快放盐!多放点!能放多少放多少!”
“晰晰啊,现在不是放盐的时机……你先去外边坐著,等下就可以尝尝老公我的手艺啦~~~”
俞晰瞟他一眼:“老公?去你妈的!你是劳工!”
王泺潼把菜端出来时看见的是饿得一脸忧郁的俞晰,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忧郁得如草泥马一般的俞晰……好吧我错了!我自首!我切腹!
俞晰看见食物,立马打起了精神,动筷子,蹙眉:“不够咸。”
王泺潼:“不是吧?我已经放了很多盐了!这是我们家的两倍!”
“你们家吃的也太淡了吧?那麽淡是能吃的吗?你们家哪儿来的啊?拿去加盐!”
暑假里类似的镜头循环反复,过了约摸一个星期俞晰说:“啊,够了,你终於加够了,不容易。”
王泺潼吃了一口,内牛满面,这是人吃的麽?俞晰的味觉太牛了……之前一起在外边吃饭俞晰总是要求服务员多放盐越多越好,然後用目光驳回所有人的抗议,接著对著咸到吐血的人们抱怨真根本不够咸,现在回忆起当时的味道真是苦了俞晰了──压根儿没有盐味啊相比起来。
王泺潼作为一个从小到大家里的菜都很清淡的人,当然是不能忍受这样的煎熬,吃了一个星期也受不了了,提议以後吃得淡一点吧,俞晰不准,说我受不了淡的,你不爽就滚。两个人就这麽吵起架来,王泺潼愤怒地摔门而去。
从高档住宅小区出来,王泺潼也不想回自己家听老妈念叨“你不说有事情在外边住一个假期的吗怎麽就回来了”,就在街上乱转。
临近午夜王泺潼爬上一老同学老哥们的家里,进门和哥们的爹娘打了声招呼,觉得自己渴不能耐,眨巴眨巴嘴里还弥漫著咸咸的肉味。进了房间王泺潼直接一巴掌招呼哥们脑袋:“你他妈给我去拿水来!”哥们惨叫一声,王泺潼暗叫不好自己这动作太像俞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