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道十二攻 下（穿越）————清水无色不欢

“哥哥，瑞尔他们去找你了？”

“嗯。”

“想篡位么？”

“如果想在你羽翼还未丰满前我就动手了，何况我从不想当什么皇帝。”

“哥哥，我开始后悔了。”沙耶道，他当初想当皇帝只是为了更接近神，可当上皇帝后神却抛弃他，“我不信神了，他总骗我。”

“你还念着神？”裟罗仿佛看到一线生机，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期望沙耶对神的爱复苏。

沙耶不置可否。

“你只是把灵绝当成替身何必揪着他不放，沙耶，你太任性了。”

“哥哥，我爱灵，他不是替身。”

“你敢对着我的眼睛发誓吗？”

低着头的沙耶闻言蓦地抬起头，赌气望他：“有什么不敢？”

紫色的眸子在那刻被定住，那汪深邃的紫色湖面满是震惊，沙耶道：“哥哥，你……”

他被裟罗定住，一动不能动。

“沙耶，放心吧，哥哥不会伤害你的。”真的，他是要解救他。

沙耶苦笑道：“哥哥，放开我。”他想闭上眼睛，可发现眼皮像被什么撑着，怎么也合不上。

他就睁大着紫色的双眸盯着裟罗，裟罗没有闪躲，直直地与他对视。那目光深沉复杂，蕴含着数不尽的无奈和坚定。

从小到大，他的力量就比裟罗略逊一筹，后来他有了神的眷顾才得以追赶而上，可裟罗是天才，他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怎么他有心就能一再升华。而他沙耶，有心无力，被人所畏惧的力量更多是神赐予他的。

可是今非昔比，裟罗不知何时起停滞不前，而他却获得萨洛特的暗黑力量。他们是定下契约的同盟，只要“主人”召唤，魔王就必须第一时间出现。

“亲爱的沙耶，大半夜把我叫来干什么呢？我可是很期待……”萨洛特定睛看清正四目相对的兄弟，叹息道，“不用那么深情吧……唉……害我白高兴一场。”

暗界与水界没有时差，萨洛特这会正更衣就寝，衣服脱到一半就听到沙耶的召唤，当下雀跃得心花怒放，光速冲过来，见到的却是两兄弟对峙的场景。

“喂喂，我说呀……沙耶，你要我做什么？”他点点一动不动的沙耶。

“萨洛特，我动不了。”

萨洛特挑眉，无赖道：“你想动？求我啊！”

沙耶恶狠狠瞪向他，示意道：你帮不帮？

裟罗将身体挡在他前面，挡住他的视线，看向萨洛特道：“萨洛特陛下，我希望您不要插手我们兄弟间的事。”

萨洛特看他几眼，已然明了他的心思，道：“原来如此，我居然还赞成你的决定……沙耶，怎么办？”

“萨洛特，你想违约吗？居然帮着外人陷害我！”沙耶气急，“外人”二字咬得特重。

“沙耶，裟罗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否则我怎么会允许他完好无损呢？这事……对谁都百利而无一害。”萨洛特优雅神秘地微笑，“沙耶，好孩子，不要让我失望。”

而他却让沙耶失望了，沙耶不急也不怒，只是露出一个不屑的冷笑。他慢慢地阖上眼睑，道：“哥哥，萨洛特，还有门外的三个人，可以进来了。”

裟罗冷静地看着已经自如行动的沙耶，他的禁制还没解除，而沙耶破除了。他意识到沙耶接下要做什么，可有魔王坐镇，还有他，沙耶能得逞吗？哦不，是他们能得逞吗？

在场都是敌人，他的战友只剩……

“小龙！！”

裟罗吃惊道：“你……”

没错，又是召唤兽！

沙耶身后的密室之门缓缓打开，一只体态丰腴的金龙游了出来，它还打了个饱嗝，才不乐意得看向沙耶，道：“你叫我出来干嘛？”

“赶人。”

金龙又打了个饱嗝，道：“他们不是你朋友吗？”

“现在是敌人。”

“哼，这就是人类！”

“行了，现在不是你愤世嫉俗的时刻，我养了你那么多年，把你喂的金黄胖胖，你总该报答我吧？”

——这条让五个人目瞪口呆的小胖龙就是几年前风靡天下的“龙魂”。

灵绝用龙魂换回不死珠，之后龙魂便被沙耶把持。没有人知道龙魂被他用来做什么，毕竟他已得天下，龙魂的作用对他似乎不那么大。

这刻真相才大白天下，原来龙魂里的金龙被沙耶“金屋藏龙”，养成“宠物”，真让人哭笑不得。

而眼前这几人，只能欲哭无泪。

萨洛特赶紧上去套热乎：“小金龙，还记得我吗？”

“滚！”金龙即使体态变异，但气势不减，河东狮吼一声，萨洛特讪笑着离去，反正他现在里外不是人，这热闹不能多看，否则最后总要倒霉的！

沙耶瞪着眼睛目送他离开——从小被他耍到大，这回算看清他的真面目了，他就是个爱凑热闹的！什么联盟什么契约，全是狗屁！

裟罗面不改色：“沙耶，没想到你连神龙都能收买。”沙耶最了不起的本事是总能吸引一些非常强大的人助他一臂之力，真是上天的宠儿。

金龙冷道：“你长得真讨厌，也滚！”

裟罗晃到镜子前，道：“我跟沙耶长得一样。”

“所以才讨厌！”

金龙振振有词：“而且你更讨厌点！”它嫉妒地看着裟罗矫健的体魄，再朝镜子里看自己胖乎乎的身材，回想起自己当年的英姿，不禁流下两串热泪。

裟罗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似自言自语道：“沙耶，我们是孪生子。”

“我们是一体的啊，为什么要反目成仇？为了一个灵绝，值得吗？沙耶，告诉我。”

他转过身，面对怔愣的沙耶。

裟罗的话语击在他心坎上，沙耶的意志产生动摇，一些话将要脱口而出，却见裟罗让开身子，让他见到镜子中的自己——

紫色的眸子目不转睛望着光亮的镜面。

镜面里除了他，还有……莫林……

莫林站在他身后，通过镜子盯着他的眼睛，哪怕只是那么一瞬，沙耶的意识已开始混沌……

残留的一点意识让他恍然他们的目的。

他的记忆如潮水涌出，飞快地倒退。他看见了灵绝，他正冷冷地望着他，两人的过去一幕幕呈现，几个月前的对峙，几年前的夜晚，初识时的相处，那段甜美温暖，总被他拿来回忆的时光如流水悄然而逝。

他还看见了神，他正朝他淡笑着，那么的温柔，那么的虚伪。第一次遇见神是在神殿上，他在圣光的笼罩下出现，惊世的风华一下俘虏他的信仰。

……

很快，灵绝和神的影像在他脑海中模糊，隐去，消失不见……

温泉客栈的大老板终于回来了，楚大老板慷慨大方地让灵绝免费住宿，还包吃包喝，温泉任你泡个够。

此时全国都在为他们圣上的婚礼忙碌着，灵绝一路过来越不淡定。想当年他入宫时低调得不成规矩，随随便便就成为皇后呢。而今铺张得让他眼睛都红了——气红的，他不高兴沙耶居然过得这么风光滋润，说白点，他要沙耶继续因为失去他而痛苦，否则怎对得起他曾经的恨？

“我阴暗了。”他滑了一点下去，下巴枕在温泉水面上。

“你是因爱生恨了。”林修好气又好笑，“新娘是我的妹妹，你的朋友，你不为沙耶着想也要为林真着想。”

“林修，沙耶娶她是不是意味着放弃我呢？”那他该高兴的吧，至少要灿烂一笑，再扑向裟罗的怀抱。

“你要去问他。”林修还没进宫面圣，他正考虑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未来的妹夫。

“好吧，我今晚就去。”

灵绝站起身，光裸的身子在林修面前晃，后者难堪地躲开目光，灵绝没注意到，因为他看到了眼熟的人。

“艾伦，好久不见。”他冲店掌柜打个招呼。

得知灵绝要来后艾伦就刻意躲起来，这回是被楚南轰出去管账了，一大堆琐事等着他大老板处理，他没空顾忌艾伦的心情。

艾伦望向灵绝，他的面容真与自己相似，在他身为“零”时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那会灵绝面貌丑陋，艾伦心里有一点可耻的优越感，而现今那点优越感早被难言的自卑取代。

“我去见沙耶，再见。”

灵绝边穿衣边道，顺手戴上遮脸用的斗笠。他这次出门懒得易容，脸老包着一层假皮很不舒服，就戴斗笠，还可以遮太阳。

他刚走到门口，就见到意想不到的人。跟在后面的艾伦惊呼道：“陛下！！”

嗯，沙耶来了，省得他闯宫去见他。他低调地掠开身子，看沙耶从他身边走过，直直走向艾伦，道：“艾伦，你果然在这里。”

“陛下……我……”艾伦心慌，不知沙耶来找他所欲何事。

“明天就是我大婚之日。”沙耶道，“你也来。”

艾伦处在惊惶无措中，沙耶接着道：“我不怪你和楚南了，打算明天就恢复楚南的身份，艾伦，你和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我不介意。”

沙耶忘了神，忘了灵绝，却记得他的“皇后”——艾伦。他记得他一直很冷淡这位皇后，导致他红杏出墙，与自己的下属私通。但在世人面前，他表现得极宠皇后，所以他这事曝光后受到天下的职责，而他的心腹下属也因此贬为庶民。

“……陛下，你……”艾伦不禁感到奇怪，他和楚南的事是莫须有的，怎么沙耶今天特意跑来跟他开这种玩笑。

沙耶笑笑：“艾伦，你长得这么美丽，我却不爱你，好奇怪啊。”更奇怪的是，他们当了那么多年的夫妻，却从未行过房事。仿佛两人的好只是为了给外人看，可外人面前他们是什么样的，他只有一点零星的印象，模糊中他看见自己冲艾伦唤一个名字，可却听不见声音。

“陛下，你还记得灵绝吗？”

站在一旁的灵绝突然道，说话时，正挑衅地望向跟在沙耶身后的莫林。这情景太熟悉了，参看沙耶的反应，他已然明了。

“那是谁？”

听到“灵绝”二字他的心像被什么重重地击中，内心犹如潮水澎湃，波澜起伏。

“你哥的情人。”

灵绝了然一笑，垂下眉睫，掩住眼中的情绪波动。这话也是说给莫林听的，感谢他，让他不用为裟罗等到天荒地老，头发苍白。

他终于扬起一丝微笑，甜蜜里伴着一点苦涩。

90

烟花绚烂地绽放，盖住满天繁星的光辉。灵绝泡在温泉里仰望夜空，一个人很寂寞。

大家都去参见沙耶和林真的婚礼，全国人民都沉浸在新婚的喜庆中，他一个人寂寞地泡温泉，肚子饿得咕咕叫也没人给他做饭。

昏昏欲睡中，他闻到咖喱的香味，耸耸鼻子，蓦地清醒了。

他矜持着向后瞟去，裟罗捧着咖喱饭递到他面前。

“肚子饿了吧？”

“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裟罗。婚礼结束了吗？”

“新郎新娘送入洞房，大家还在闹。”

“你跷得倒快。”

“当然，我弟弟善解人意，知道我有个小情人在外边等我，就恩准我离开了。”

哗啦一声，裟罗下到水里，下身被温热的水浸湿，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腿上，肌理分明强健。灵绝视线一歪，就不纯洁地瞟到那里——有抬头的趋势。

“禽兽。”他含着一口饭咕哝道，他正光秃秃地坐在温泉里，实在不安全。

裟罗也不猴急，慢条斯理地褪掉自己的衣裳，等着灵绝慢吞吞地吃完。灵绝警惕地躲远一点，面颊潮红，满脑子都在幻想接下会发生什么，还能发生什么呢？

“躲什么躲？又不是第一次。”裟罗冷酷地笑，讥诮道，“还装什么纯。”

他的话里散发着浓浓的醋意与火药味，灵绝知道他在算账，算他和那三位前夫的旧账……可他是无辜的！

灵绝反唇相讥：“你敢说我不在你就没找别人？还是你第一次给了我？我就得为你守身如玉呢？”

“混帐。”裟罗低骂一声，“你离开后我就没……”自动消音，“所以……”提高嗓音道，“吃饱点，才有力气干活。”

灵绝一下吃不下饭了，敢情用盘咖喱饭就要让他献上菊花了！

裟罗靠过去，大手握住灵绝的腰身，使力捏了捏，赞道：“皮肤越来越有弹性了。”

“当然，过得滋润嘛。”话里有话，灵绝像是故意刺激他。

裟罗也不气恼，只轻轻地抚摸着，在那一处徘徊。隔着温水，他手的温度似要燃烧，灵绝全身都在发烫，像有一股电流击在心上，阵阵颤栗。

“灵，跟我走吧。”

“没诚意。”

“哦？你要怎样相信我的诚意？”他把灵绝手里的盘子拿开，抱起他转过身，正对着自己。“你我都如此‘袒’诚相对了，你还不信我的诚意？”

说完，他俯下身，吻住那两片淡红色的花瓣，饥渴地吮吸着久违的芳香。

唇舌交缠间，他的手指顺着泉水侵入那片禁地，后庭穴许久没被开花，灵绝有点刺痛。他还是老样子，面对情人的挑逗，彼此贴得再紧密，身体还是没多少反应，但也不是死气沉沉，至少心跳开始加速，身体也逐渐发热，前面被裟罗握在手心里，时轻时重地揉捏搓弄，已有抬头的趋势。

“你的身体比以前好伺候多了。”裟罗压抑低沉的嗓音如此道，一股子酸味。他承认对“凌珏”的过去耿耿于怀，也恨灵绝之前被其他男人染指过。

“裟罗，要发火就发，别阴阳怪气的，我听得难受。”灵绝不耐，他一再忍耐裟罗的肆意羞辱，裟罗要是再挑刺下去，休怪他翻脸不认人。

裟罗吸气再呼气，定睛看向灵绝冷漠的眼神，那里没有为他跳跃的情欲火焰，压下心头一股闷火，他道：“也罢，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灵绝，把你的后门敞开，我要进去。”

“……”

灵绝转过头去懒得理他。裟罗把他推向泉边，让他背对着自己，掰开他的双瓣，手指进进出出，没有刻意放得轻柔。灵绝被戳痛，温热的泉水随着他手指的进出淌入里面，身体的感受很微妙，他自觉得放松身体，等待裟罗的进入。

“灵，他们是怎么碰你的？”

“一起。”

“……”该死的！裟罗暗骂着，举起“长枪”，一鼓作气戳入灵绝的肉穴里。

身体猛地被侵入，裟罗动作粗鲁得像要将他撕裂成两瓣，灵绝痛得脸色发白，身体被撞得挨向泉边的石块，胸口处隐隐发疼。他疼得快要窒息，下体胀得要死，没有一丁点快感。

裟罗不怜香惜玉，开始横冲直撞，蛮力进攻，灵绝趴在泉石上，承受他一次次泻火似的撞击，渐渐开始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