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他为自己的推测咋舌,一时间无法相信自己动摇的理由。
他对黄墨生气,仅仅是因为对方展露出抛弃他的意思罢了。
「那是甚么综合症吗?」一旦意识到这件事,便再也坐不住了。吴清义像头被迫急了狗一样绕着房间团团转圈,或者他应该找个时间,预约警方那里的心理医生做个分析才对。
相处久了自然会产生感情,有了肉体关系精神便会亲密起来。吴清义不想承认自己是这么肤浅的人,然而从结果而言却确实如是。一旦接触,便会发生联系。这是自自然然的事,会变成这样亦是正常的,然而上司派他来就是为了获取足够的情报,亦是这种矛盾的立场才使事情变得扭曲起来。
「说来已经进去好久了?没关系?」他茫然看着浴室门口自言自言,一边刻意忽略脑内「糟糕了」的预感。说来喝醉了还自己一个人爬去洗澡好像有点危险,指不定会因为头昏而撞到甚么地方,身体也有可能因为热水的刺激而造成甚么不良反应。
吴清义一边在脑内翻阅着各种因醉酒而失救致死的新闻,一边漫步接近了那道他一直凝视着的门。深深吸过一口气后,他叩着门便问道:「你没甚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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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一敲,门便徐徐往内张开。储存的雾气和热力一下子涌到他的脸上,形成了一层温暖湿润的粘膜。吴清义探头往浴室内看去,不合时宜地却想起了黄墨的吻,那种突破嘴唇撞到牙齿上的劲道,怎样都很难跟那张谨慎的脸连结起来。
「墨爷?」他穿着袜子踏到布满水珠的地板上,很难说是一种舒服的触感,不过最少却使人感到难忘。
雾气中依稀可见到黄墨的身影,那人靠着墙边站着,在水力按摩器溅出的水花下,维着着犹如高僧入定的姿态。照这样子看来对方应该无甚大碍,妥善的做法是把门关上然后离开。然而吴清义还是走了过去,一步一步的踏在洒出的流水上。
「你是不是不舒服了?」他一手趟开淋浴间的门,一边便探头往里面察看。
黄墨正在流水下闭目养神,听到他的声音不觉便睁开了眼,定定的凝视了他好几分钟以后,伸手便猝然把水龙头关上,然后甚么话都不说,扶着淋浴间的扶手便从里头走了出来。
吴清义看着黄墨赤 条条走出的姿态,不觉有点发呆。黄墨的身体他自然是见过的,然而在鹅黄的光线下,看起来却异于在黑暗中探索到的形状。适当的肌肉分布构成了紧致的线条,屁股随着结实的大腿摆动,胯 下那事物亦软绵绵的随之摇晃。吴清义不知怎的注视在那里移不开视线,就这样目送黄墨徐徐走过自己身边。
「喂喂﹗」注意到对方似乎打算以这种状态回到房中时,吴清义不觉便喊出「停止」的警号。一把从狭长的柜子里抽出毛巾把人包裹好,一边便教训道:「你这样可不成啊。」
从头发到肩膀,又从肩膀抹上手臂,随后毛巾便顺着身体的线条滑到腰际,而黄墨在整个过程中只是沉默地由他摆弄。或许喝了酒以后人的个性也会随之改变,吴清义一边思索着,一边便蹲下把毛巾擦上黄墨的大腿。
隔着毛巾身体的触感仍清晰的传到指尖,做到这地步或许是太过火了,吴清义一边想着,一边便用毛巾套上对方的小腿吸干水珠。这是若有旁人闯进来,不知映入他眼中的会是怎样的风景?赤 裸的主人和他西装笔挺的狗——指不定还有人会以为他们在玩这种成人游戏,而看起来也确实像是。
吴清义低着头,致力把毛巾往脚趾鏠间擦去。明明没有彻底清洁的必要,他却用毛巾卷住指头把脚趾甲逐个逐个的擦干。黄墨仍旧没有作声,只有水滴仍旧从头发上滴落溅到他的脸颊上,一点一滴的拨动心弦。
「好了。你就……」他抬起头来,意外地黄墨胯 下的东西便重新落入他的视线。稍为向上翘起的角度使吴清义一时呆住,过后又尴尬地别过头来,把用过的毛巾踏到脚边。他重从在柜子里抽出一块干净的,然后又盖在黄墨身上。
「你刚才叫我甚么?」然后黄墨便发出声音来。
「嗯?」
「不,没甚么了。」黄墨把手摸上毛巾,自顾自的便走了开去。
吴清义随着他的脚步移离了自己的位置,而黄墨却似是茫无所觉般,一边低头擦着头发,一边便在床上坐了下来。吴清义就站在房间的边角,默默凝视着他的动作,等待下一个由应对方的行动而变更指令。
良久以后,黄墨终于把脸从擦头发的动作中解放出来。就在对上视线的一刻,他似乎是在思考自己是否一个实体一般歪了歪脑袋,过后便释然似的说道:「那么,今天谢谢你了,你可以去休息了。」
这句话一传到空气中,听来就似要把麻烦赶走一样,以客气的话语迫使自己离开房间。他们确实有好久未曾正经说过话了,这床铺亦仅仅是个睡觉的位置,人和人之间的生疏并不是单靠酒精便能弥补的,然而那与方才热情的嘴唇互相矛盾的态度却大大刺激了吴清义的神经。
「你的意思是,我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去休息就好了?」
「啊,是的,比如是你自己的房间?」黄墨把毛巾垂在肩上,一边便缓缓转过头来。「今天喝多了,我自己一个人待着会比较好吧。」
「哦,我自己的房间。」吴清义交迭起来,以一种略带挑衅的态度,尖锐地盯向那一个特定的位置。「可是已经勃 起了不是吗?」
「纯粹只是因为喝多了,所以才有点兴奋吧。」明明说的是自己的身体,黄墨却像对待无机质的物体般,低头看了胯 下一眼便送出了肯定的答复。
就是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使人火大。明知道不是这样的,却故意用这种互相矛盾的话语敷衍了事。吴清义坏心眼的歪起嘴角,一边便大步走到对方身边:「先处理一下会比较好吧?」
他说着便跪倒在黄墨跟前,虽然说要处理,不过却没想过具体的做法。或者先碰触一下会比较好,想着吴清义便伸手触碰眼前微微挺立的事物,只不过是指尖轻轻碰一下,那东西便猝然变换角度,更高昂的指向自己的脸。从来没觉得这人的性 器会是甚么好玩的东西,然而当下却不觉玩心大起,要一再去触摸正渗出透明液体的棒子。
「走开﹗」
这时他的手便被拍开了,黄墨亦难得地露出了老羞成怒的表情。吴清义一笑,赖皮地压住对方大腿,使劲的使黄墨安坐在相当的位置。
「发泄出来不是比较开心吗?」吴清义压制着那不住抖动的双腿,开始感到有点烦厌。那挺起的事物在挣扎中不住抖动,明明都已经这样了却还在拒绝,再怎么想理由亦只有一个。「难道是因为厌倦了,所以不想让自己遣散掉的人来侍候?」
既然是这样的话,你最好为这个决定后悔。吴清义盯着那挺立的部份,因为双手都用来压着对方了,没有办法只得低下头来。嘴唇稍为碰触表面时,那东西却滑溜地从嘴边逃开。还真是和本体一样啊。他一边下了个有讥讽意味的评价,一边便张嘴更深的含住那粗壮的小家伙。
嘴巴吞吐男人的那里,让鼻尖抵着对方的体毛呼吸,那自然不是上帝设计这些的器官时预设的功能,然而意外地那滋味却是不坏。说到预设功能,那里本来也不是做这种事用的,不过效果却相当良好。吴清义一边怀着这种猥亵的心思,一边就像他平常做惯了那样,活动手指静待插入黄墨身体深处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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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只要黄墨想,亦未尝不可伸手推开他的头颅。
毕竟他的双手正忙于应付黄墨不住跃动的大腿,嘴巴亦被湿腻的棍棒塞满,根本就没空思考下一个对策。只要黄墨乐意,随意都可挣脱这破绽百出的囚牢。指不定还可以打他一巴掌,挥他一狠拳,然后再高声呼叫让谁进来把他收拾。
然而黄墨甚么都没有做,以另一个角度来说,亦可以说是做了很大的妥协。在套 弄中黄墨的背轻轻往后靠去,以舒服的姿态平躺在床铺,□的大腿亦不免随肌肉的伸展緩慢往外张开,充分地给予吴清义突入的缺口。那插到发际间的手指跟舌头挑逗顶端的动作几乎在同时发生,一致地给予双方燃烧理智的快感。鼓鼓作动的血液在皮肤下急速流动,黄墨把头后昂,犹如一条正要钻入泥泞中的蚯蚓般,顶着一头乱发便要把脸深埋进枕头之间。
弓起的背项把大腿带动,连带把钉在胯 下的人也一并拉了上床。吴清义细心地拨开了黄墨胯 下的毛发,接而舌尖便从根部开顺着肌肤的纹理上爬。那部位的颜色本来就比平常的肤色要深一点,此际经过唾液的滋养,越发显露出一层诡异的深红色。吴清义用冰冻的指尖摸向上面怒张的血管,那种跃动激烈得让人思疑它下一秒便会爆裂,同时其上冒出的温度亦迅即把寒冷的空气蒸腾。
吴清义嘴角带笑,一边悠闲地把上半身滑上床铺,一边伸手搓磨着那下垂的卵丸。小心的、轻柔的、细腻的,明明嗅到的只是骚味而已,然而吴清义却像是在品尝甚么美味的事物般,开始把那圆润的事物亦纳入舌头攻占的版图。卵丸上挺立的图腾朝天高高竖起,从尖端滑下的液体滋润了胯 下每一个干涩的地方。此时吴清义放肆地用头颅把黄墨的双腿越顶越开,而在呻吟声中黄墨亦可以说是全无反抗地,任由吴清义的嘴唇在大腿内侧印上一个接一个的红印。
会让你后悔的。吴清义这样想着,一边重新把舌尖刺入顶端凹陷的地方。恍若是凿井的探针终于开凿到水源一般,味蕾上才刚尝到一点腥甜,转瞬一股一股的浊液便无可遏抑地从管道深处喷发出来。那道生命之源放肆地溅了他一脸,急速地涌入嘴巴、鼻孔,甚至刺激得他半只眼睛睁不开来。
「咳咳……咳﹗」吴清义一边咳嗽一边在笑,吐出的白液在掌心积聚,很快便形成了一层暧昧的触感。
似乎是在察看他的情况般,黄墨的头颅轻轻在枕头堆中抬起,注意到他狼狈的情状后,不觉便露出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吴清义任由那度粘液脸上流淌,一边兴奋地等着射了他一脸的人会说出甚么话来。
「你……」然而不知应该说是失望,还是意料之内。黄墨的头颅仅维持了几秒凌空的姿势,过后又竭力地从枕头上落了下来。「这样就够了吧?」
吴清义甚么都没有说,或者该说他以行动表达了自己接下来的诉求。床头柜旁的抽屉被人粗鲁地打开,铁轨滑动的声音传来了极大的声响。等到黄墨重新把眼睛睁开时,熟悉的包装盒已在他耳侧落下。那是润滑剂和避孕套。意识到这一点的黄墨连忙往吴清义看去,只是已经太迟了,发软的双腿早已被敌人高高抬起。
「你放心,我还是很注意安全的。」吴清义嘲讽的一笑,屈身把人一折,就如同他的宣言一样,扭开了润滑剂的瓶盖便往黄墨的穴口塞去。
流淌的液体湿润了肠道的每个接触面,随之插入的手指亦熟练地开辟足够的空间。依照着眼点的差异,这场□自然说不上的温柔的,甚至可以用粗暴来形容,然而同时它亦为身体的各个感官提供了极上的欢愉。黄墨发出的声音与其说是不情愿,倒不如说更像是被快感蒙蔽了理智一样,一受到触动,便声嘶力竭地喊出他所感受到的愉悦。
脑子里一套,嘴巴里一套,而身体又是另一套。受够了黄墨各种表里不一的态度愚弄,把一切以简单又直接的方式,从实际以至象征意义上发泄出来,亦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吴清义一挺身,坏心眼地一寸一寸的深入狭窄的空间,听着汁液逐点逐点被挤压而出的声响。
在那一瞬间,他仿佛忘了自己正「顶撞」着一个不可开罪的对象。似乎身下那赤条条的肉 体本来就是属于他一样,可以随意的取予所求。明明只是些机械式的、原始到极点的动作,然而还是会感到快乐,还是会感到兴奋。一边想着人的大脑构造真是简单,一边却被脑内分泌的物质所满足。吴清义深深地抱住黄墨的腰,奋力榨取所有肉 体相接时所能产生的精华。
汗气在房间内大量挥发,迭到肩上的大腿亦在磨擦下逐渐变得通红。吴清义把吻从腿侧往下滑落,在肚脐的凹洞间细细徘徊,在引发几丝微弱的颤抖后,接而又顺着腹部的线条爬上乳首。虽然不知道男人是否也会产生感觉,然而吴清义还是像个婴儿一般,出于本能地把那红楬色的颗粒含上。
摸在胸肌上的手指不觉随着□越捏越使劲,就在目睹泪光冒出之际,那紧贴着胯 下之物的肉 壁亦猝然收缩。吴清义低吟一声,成千上万的精兵顺势便在对方的突袭缴械投降。把滑出的安全套随意掉到一旁,正打算在黄墨身旁寻个位置歇息之时,吴清义突然便意识到对方的身体正以不寻常的频率抖动。
「你怎么了?」迅速把身下的人翻转过来,吴清义却意外地发现,对方那早已泄过一次的小家伙正无力地抖动着。似乎在宣示主人感到多满足般,小家伙竭力地把淡薄的粘液倾吐而出,就在小腹上溅出了一道近乎透明的白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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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墨当下想挣扎爬起,却碍于腿脚无力,只得奋力把身下的被褥一卷,埋头把半边身包了进去,过后便不再言语。吴清义半跪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盯了对方外露的大腿好一会儿,忍住了尽情抚摸那道痕迹的冲动,笑嘻嘻的便又在黄墨身上趴了下来。
「你真猛。」他轻轻拨开那块盖在黄墨头颅上的被子,转瞬又用牙齿磨擦着那人的耳珠。黄墨合起了双眼,仍然默不作声。而他却赖皮地把对方的脸硬转了过来,嘴唇粘腻的贴在那人嘴角,呼吸着对方呼出的空气。
那人正用着平静而稳重的力度吐息,所呼出的空气都暖暖的扑上脸颊,直搔得他心头发痒。是以吴清义安份不了不多久,便把嘴边轻柔的细啄变成浓郁的深吻。事后那种种缠绵似乎比纯粹的快感更易使人心动,黄墨正□的包纳在他身下,这事实不觉让人感到头脑发涨,难以简单地平伏下来。
他不动声色地褪下了衣衫,甩脱了脚上湿淋淋的袜子。清晨的空气泛起了一层淡薄凉意,他打了个冷颤,回头却见到那人又把被子蒙上了头颅。吴清义心里轻笑一下,推了推被窝,随即又用哀求的语气与身下人道:「喂喂,也让我进去吧?」
吴清义一边这样说,一边便伸手抽开那被绷得紧紧的被角,意外地用不着多大的气力,被角便已松弛下来。看来是里头的人松开了手,吴清义心头一甜,仿佛是得到了默许般,动作俐落的便漏进了被窝里。
被窝里暗暗的,看不太清楚黄墨的表情。昏暗中依稀只可见到两抹乌溜溜的光芒泛起,看来也是在注视着自己的,吴清义不觉便伸手过去摸索,同时心里疑问亦一并随着动作释出:「你喜欢我吧?」
那人的目光明显有所动摇,就在水光泛起涟漪的同时,黄墨却大动作的转过身去。吴清义不舍地爬上了对方的背项,把发烫的肉体紧贴上去,他承认这样做是有点卑鄙的,可当下却无法掩饰心里的得意,淡淡地便贴在黄墨脑后道:「你是爱我的。」
不再是猜测,而仅是陈述。一语道破使对方的态度反复不定的源由,同时心中的确信亦自己整个人充实起来。黄墨是爱自己的,从各个层面而言,那种感情已浓厚得无法再加以掩饰。不论是推开自己,或是说出甚么拒绝的语话,凡此种种只是欲盖弥彰地昭示出黄墨真正的欲望。如今吴清义所需要做的,只是让人更离不开自己就可以。至于和任务有何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就容他以后再去细想。
猎物已困在他的指爪下了,那香甜的味道源源不绝地从体肤涌出,教人心乱如麻,狠不得张嘴便囫囵把对方吞下。就在他实行之前,黄墨却轻轻撇动嘴唇,呼出了一口无可奈何的叹息:「你不应该再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