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双犀璩’到底在哪里?”一轮折磨之后,那个人重又抬起我的下巴问我。
“我真的不知道。”我摇摇头,有点恳求的语气,疼痛已经让我有些受不住了。
“是吗?”他冷笑,放开我,又一次击掌,吩咐道,“在刚才插过钉子的地方,重新再玩一次。”
染满鲜血的双手,又一次被一枚枚的钉子直插进去,然后狠狠地拔出来!
“啊啊啊……”这一次,我只叫了几下,我忘了几下,我只知道那疼痛简直要把我的五脏六肺都颠倒过来,我头一歪就失去知觉了。
一盆冷水从头上浇灌下来,我被彻底浇醒了。
那素衣蒙面少年站在我的面前,目光冷讽:“宁愿痛死也不说一句,不知道是因为你是尹若然的儿子才有这么大的骨气呢……还是,那银宫主把你收得服服帖帖的呢?”
“你说什么?”我瞪着他一吼。
“哦,没什么。既然你那么喜欢做别人的男宠,那么今天就让你过过瘾吧!”他说。
我浑身冰冷,颤声问:“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上你。”他说。
击掌间,我看见两个男人走了上来,他们并没有蒙面,又丑又胖,一身彪肉,还带着令人恶心的体臭。
我慌了,这下我真的慌了,我想逃,可是我的穴道都被点住了,身体一动不能动。
“不……不要,你们不要乱来,不要!!”我感觉一只肮脏的手已经开始在我身体上乱摸,于是歇斯底里地狂喊,“不!求求你放了我,不真的不知道什么‘双犀璩’的东西,我真的不知道……”
我的声音里早已带上哭腔。
“等一下!”他伸手制止住那两个人。
我稍稍缓了一下,就见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陶瓷瓶,从里面倒出三粒荧蓝色的小药丸,托起我的下巴,强硬地塞进我的嘴里。
他说:“你会永远记住这三粒药丸的。”
他挥了下手,对着另外两个男人说:“你们,一个一个上吧。”
chapte 16 生气
我立刻感到有一只手在我的身上放肆地到处乱摸,一边摸一边解开绑在我身上那些粗绳子。我不能动,但是有感觉,那感觉就像几百只蝗虫爬在身上一样恶心。
“不要!不要碰我!走开!”我的语气变成哀号,眼泪直淌下来,不知是痛还是耻。
那胖男人根本就不理我,他粗手粗脚地在我身上摸了几把,扯断了我身上的绳子,就开始扯我身上的衣服,左一把,右一把,蛮力之下,没几下就把我身上的衣服扯烂了。
他丢下我,开始麻利地解他的衣服,一瞬间,他突起的硕大无比的分身就直挺挺地立在我面前。
他两只手分别拎住我的两只脚,使劲往外分,将我的双腿扒成一个耻辱的角度。
“不要啊,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的哀号几近变成了哀求,我使劲地叫,希望他能停下来。
我看见那胖子的脸上露出堆满肥肉的淫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分身已经抵在我的密穴口!!!
一道雪白的影子,犹如一道白芒闪过。
三枚粉白的樱花瓣空中划过,正中胖子的脖颈。
我睁眼,熟悉的樱花瓣。
眼前的胖男人前后晃了晃,然后笔直地往后倒去,发出很大的一记闷响。
“银……,银……”我狂呼起来,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突然感觉心塌实了,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原来多么需要他!!
五个蒙面人一起围了上来。
银甩袖,一扬手片片樱花直飞出去,瞬间击中了四个黑衣蒙面人,而那位素衣少年则一仰身全部躲了过去。再跃起间,那少年早已拔出剑迎了上去。
那少年的武功十分高明,路数十分奇特,闻所未闻。
几回合下来他有些勉强,就在银再次要使用樱花的时候,他突然一支袖珍毒剑直往我面门刺来。
情急之下银的樱花直往我这里飞来,硬硬地改变了毒针的方向,定在我头边一寸的地方。
再回身,那少年已逃得无影无踪。
银追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然后迅速走向我。
“银……”我喃喃地叫道。
“没事了,芍儿。”他淡淡地说,伸手解开我的穴道,脱了外衣,披在我身上,然后抱起我,走出了破庙。
半月模糊,紫箫低远,风摇处,银烛影微红。
君悦客栈,甲等客房里。
银将我放到床上,脱了我身上已经烂掉的衣服,查看我身体上的伤,确定没有被鞭打过的伤痕,才抬起我的手查看伤势——我的十个手指已经肿得像胡萝卜一般又红又粗。
“银……”我手上痛,缩了下手指,又被他捏住。
他没有睬我,冷冷朝门外吩咐:“水沉,拿药箱来。”
他的目光冰冷,整个脸上像笼着一层冰。
没多久,水沉就拎着药箱推门而入,他深深地低着头,走到床边,默不作声地将药箱递给银,然后立在一边,左手不断地撮着衣角。
我下意识地盯住水沉,他的双颊通红,肿肿的一片。
我马上猜到了:因为我的逃走,他被银宫主教训过了,一定。我心里突然一片愧疚,对不起,水沉,是我害了你!
银从药箱里取出药膏和纱布,扳住我的手,一只一只手指仔细地为我上药,然后缠上白色的纱布,整个过程什么话也不讲。
我有些不安地瞟了几眼,他的样子好像生气了,眼神里似乎带着薄薄的怒气。
上完药,水沉退了出去。整间屋子里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
“你……生气了?”我不安的问。
他侧着脸,冷峻的弧线:“是的。我离开之前告诉过你,让你不要离开客栈,你根本不听我的话。”
我说:“我只是想回家看看……”
“那你可以告诉我,我会陪你的,但是你没有。”他转过脸直勾勾地看着我,神色冰冷又灼热,“还好我及时赶到,不然我没法想象会发生什么!”
“对不起……”我看着他。
“我不会原谅你的。”他狠狠地说,将我包得像粽子般的双手抬过我的头顶,低头一下子擒住了我的嘴巴,他的双唇炙热如火,烫得几乎要烧起来。
“银……”我试图说话。
“闭嘴!”他轻喝,凶狠地吻住我,翘开我的嘴,将舌头伸了进来。
这一夜,他用很暴力的方式进入我的身体,几乎是和我之前在破庙里受到过的一样,撕开我的衣服,将我的双腿分开到夸张的角度。这是他的报复,报复我犯的错。但是我没有怪他,坦然地让他进来。
我知道他是为我担心的,他用他独特的方式告诉我他有多担心,他甚至在最激烈的时候也没有忘了尽量避免触到我受伤的手。
起初我的下身感到有一些些的刺痛,但那症状一会儿就没有了,我想是他真的把我弄疼了,并没有在意。
银一直把我折腾到半夜,才放过我躺到一边去睡觉。
第二天我醒的时候,银已经起身离开房间了。
我的手稍微好些了,没有昨天那么痛,也没有肿得像一根根胡萝卜了,我用了些早饭,刚想出房门,就看见水沉推门而入。
“什么事?”我看见他,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尹公子,您的手指还没好,银宫主让我帮你梳头。”他说话间有一点别扭,但是水汪汪的眼睛里已是充满阳光。
“哦。”我应了一声,他走过来拿起梳子麻利地帮我盘发髻,我犹豫了一下终于又说:“昨天……真的对不起,害你被连累了,他打的你很痛吧。”我的语气里愧疚万分。
他噗嗤笑了起来:“没事的,我并没有怪尹公子啊。”
我也笑了,说:“谢谢你,水沉。”
“其实你应该谢的是银宫主。”他笑了笑,“他去你家,看见你丢在房间里的剑,知道你出事了,派人满城的找你,才能那么顺利地把你救出来的。”
我语塞,心中一股暖流缓缓流过。
水沉为我梳完头,然后说:
“尹公子,银宫主吩咐让你打理完就去隔壁的房间,他想让你见一个客人。”
“谁?”我问。
“我也不知道,我还没有见过那人。”水沉摆了摆手。
半盏茶以后,我走出房间,来到隔壁,里面有轻轻交谈的声音,于是我敲了敲门。
“是芍儿吗?进来。”银在里面说。
我推门而入。
桌边坐着一个人,正对着我——
一身淡雅的柔纱绿衫,盈盈瘦削的脸庞,细细柳眉下,淡绿的眸子带着温和的光,蛋清般一尘不染的脸上挂着温润如玉的微笑,很轻很柔,如浪花般细碎而清澈。
是他……
我惊呆了!我竟然在这里碰到他——青绿的竹林间,那个带着氤氲雾气般白色笑容的少年,那个身上有着淡淡药草香味的少年!
他看见我,也微微楞了一下,随即浅浅地笑了,细长的眼睛弯成两道漂亮的弧线,他对我说:“你就是尹芍?银跟我提过好几次了,很高兴认识你。”
我狐疑:“请问你是?”
那少年柔和的说:“我叫夕。”
“夕?”我眨了眨眼,这个名字很耳熟,我好象哪里听到过。
“他就是‘双犀宫’的另一个宫主,北宫宫主夕。”银在一边淡淡地补充说。
我再次呆住了!
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魔教“双犀宫”的另一个主人——北宫夕!!!
“芍儿,坐吧。”银指着桌边另一张椅子。
“哦。”我拘谨地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夕,你真的不去嵩山?”银转过脸淡淡的问。
夕摇了摇头,淡绿的眸子里是柔意的光,像是透过轻纱的晨光,他说:“不了,双犀宫不用两个宫主都到的,既然银你去了,我就不去了。”
“那么你的伤?”银问。
夕微笑:“不用担心,伤已经全好了,在外面呆了那么久,我想也是时候回宫里了,应该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也好。”银说,“各个分坛的情况我不熟悉,也只有你能够完全掌握他们。”
夕的目光转向我,看到了我被纱布缠绕的十跟手指,于是问:“你的手指怎么了?”他转向银,笑笑地说:“银,你虐待他了?”
银看了我一眼,不温不火,语有嘲意:“是他自虐。”
我刚刚拿起的茶杯抖了一下,掉到桌上。
“是吗?”夕温柔地笑,看住我:“是昨晚的事吗?还有你脖子上的那些印子?”
我语塞,这是什么问题?我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天冰和地雪的声音:“宫主。”
太好了!救命稻草!!!
“进来。”银说。立刻,天冰和地雪推门而入,见过了北宫夕,银问:“我让你们查的事怎么样了?”
地雪回答:“查不到昨天那个蒙面少年的踪迹,估计已经离开洛阳城了。”
“那么破庙里那些死尸身上有什么发现?”银问。
“禀宫主,也没有发现。我们查了那些人,身上没有任何标记,照容貌看也不属于任何帮派。只是有一点很奇怪……”
“什么?”
地雪接着说:“我不知道是不是多疑,那四个黑衣人的腹部都有一快肌肉特别发达,就好像……”
“就好像‘天阳功’的第一重功力。”银接口。
地雪点了点头:“我当时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银略略地思索一下:“想起来,昨天和那蒙面少年交手的时候,我也感到他使用的是极具阳刚的武功,有那么一点点像‘天阳功’的感觉。”
“天阳功?”我问,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一种武功,“很厉害吗?”
“恩,是的。”夕接上了我的话,他收起笑容,正色道:“在这个世界上,武林中有两件圣物。”
“那是什么?”我问。
夕继续说:“久经江湖的人都听说过这么一句话——正有天阳令,邪有双犀璩。天阳功就是天阳令里传授的武功,只是……这天阳令应该一直在少林寺密室里,怎么会有其他人学到这功夫?看来,武林又有一场风波了……”
我手指抽紧。
因为听到了那句话——正有天阳令,邪有双犀璩。
我没有在意那个“天阳令”,我在意的是他提到了“双犀璩”。
双犀璩……双犀璩……我再次听到了这个名字。到底它是怎样的一件圣物,又和我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chapte 17 论剑
我刚想顺藤摸瓜问下去,银掉头问我:“芍儿,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你?问过你什么吗?有没有说过什么或者称呼过对方的名字?”
我一楞,犹豫间却动摇了询问的念头,我摇摇头,只是说:“没有,我想他们抓我可能是因为家族仇恨之类的事。”
“家族仇恨?”地雪在一边重复了一遍。
我点点头:“恩,他们认得出我的身份,在我家袭击我,我猜和我们家以前的事有关吧。”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事我还是不想他知道,尤其是牵涉到我家族的事。
银点点头,款款起身,说:“天不早了,我们要上路了。如果天阳令重现江湖,一定很快就会现身的。”
夕也款款起身,伸手取过桌上的墨绿竹笛,微笑着说:“恩,我也差不多时间该走了。”
我只得作罢。
夕和银他们一一道别,最后转过身走向我。
“尹公子,很高兴能见到你,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再见。”他的微笑像融化在阳光里的冰激凌般温润如玉。
我们与夕宫主分开后,继续往东赶路,只两天路程,我们就来到了嵩山。
听说过嵩山的雅致,今日一见,果然有“晨钟惊飞鸟,林间水潺潺”的味道,苍翠清幽的法王寺,回环险绝的轩辕关、慧可断臂求法的立雪亭,美得如痴如醉。
我们上了少室山,这里到处彩旗飘飘,俨然已装扮成一派过节的样子。嵩山少林寺门前空地上,已经搭出了一个巨大的比武台,铺上红地毯,作为比赛之用。比武台四围,专门设置了为各个门派观赛的桌椅,还专门划出一块地方让独身剑客和其他人观赛。
各门各派络绎不绝地上山,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银说武林大会后天才开始,于是我们花了一整天在少室山上观光旅游,闲庭信步,在凉亭里喝茶,听各派的人高谈阔论分析谁成为盟主的可能性最大。
我们只是远远的在局外倾听,看起来这场斗争似乎和我们没有太大的干系。
“听起来,嵩山派掌门闵行天和泰山派掌门司马无痕的可能性最大的啊。”地雪一边喝着茶一边聊着,目光里透着不安分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