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林笑胡乱挣扎,感觉似乎躺在一张床上,手脚被不知什么材质的带子分开绑在床四角,越挣扎越紧。这个样子让林笑非常没有安全感,呼吸也急促起来。忽然有一只大手从小腿抚上他的脚踝,一个低沉磁性的男人声音轻笑道:“你有双很漂亮的脚……”林笑僵了一瞬:这里有人!喝问:“你是谁!?想干什么?”
男人抚摸把玩着他的脚,声音里带着笑意:“你说呢?”
林笑紧张的脚指都蜷了起来起来,这人说话的口气摸他的感觉样样让他觉得恶寒,只觉得有毒蛇在脚上爬,强自镇定,厉声道:“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伯伯……”话未说完便被另一只忽然袭上他……袭上他分身的手打断,一声惊呼脱口而出,死命挣扎道:“你干什么!?”那人轻笑着欺上他的身体,吻住他嘴唇,一只手还慢条斯理地揉弄着他腿间。林笑被那人滑进他唇间的舌头恶心的一机灵,死命地摇着头想甩开,那人却捏住他下颚强行将他嘴唇里里外外舔弄了个够,才满足地滑向别处。林笑吐也吐不出来,急的一身是汗,难道今天就栽在这里?
那人一寸寸把玩他的肌肤身体,动作下流无比,林笑知道遇到变态了,惊慌地大骂:“变态,快放开我,我伯伯是成都军区的师长,你不想活了!?”那人笑道:“诶呀呀,我好害怕呀,惹了师长家的侄儿,一会儿只好杀人灭口了。”一口咬在林笑锁骨上。林笑身子猛地一弹,咬住嘴唇忍下一声痛呼。那人低笑着吮吻林笑胸口,揉捏抚摸他的腰,顺着腰侧摸下去,又摸上了他的脚,爱不释手地把玩:“好精致的一双脚,我玩过这么多小男孩,就数你这双脚长的最好了。”说着解开他左脚上的绳子。林笑反射性地向他踢去,他侧身一躲,调笑道:“咦,原来你喜欢绑着做,那我再把你绑起来。”伸手按住林笑的大腿。林笑拼命蜷腿,道:“放开我,放开我,滚开……”那人哈地一笑,又伸手按到他腿间揉弄,柔声道:“吓成这个样子,何必呢,这是很快乐的事……”那人技巧高超,林笑本能地起了反应。那人又笑了,凑过来亲吻他的耳朵,手下不停,林笑一会儿便发泄了出去,失神地躺在床上。那人在他耳边道:“很舒服吧。”一手解开了他另一只脚上的绳子。林笑本能地想再踢他,却忍住了。那人抚摸挑逗他的身体,他也配合地做出情动的样子,终于那人将他的左手也解开了,同时摸向他的身后。
就是现在!林笑屈膝狠狠地撞向那人腿间,那人猝不及防,惨叫一声滚到了床下。林笑翻身坐起来,抬手去抓蒙眼的布,却忽然有另一只伸来,擒住他手腕将他的手拧到了身后。
这里还有另一个人!林笑惊慌,拼命挣扎。
那人问道:“你怎样?”
先前的人哆嗦着声音回答道:“没……没事……”又咬牙切齿,“打死他!”
这两个人说的都是京片子,声音很陌生,林笑从没听过。
那人不知又从哪儿抽来一根绳子,将林笑两只手反绑到一起。先前的人又道:“打!”接着便是破空之声,“啪”地一声一条皮质带状物狠狠抽在林笑身上,火辣辣地疼入肺腑,接着又是一下。林笑惨呼躲避,但一只手仍绑在床头,怎么躲都躲不开。那带状物好似皮带,毒蛇也似地专捡林笑最薄弱怕疼的地方咬,一下又一下没有尽头,林笑从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头,死命地扭动躲避,眼泪都出来了。555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学革命志士坚强不屈,为什么会遇上这样的事。
直到林笑缩成一团动也不敢动了,呜咽呻吟,那鞭子才停下。持鞭的人问另一个人:“怎样了?”那人痛快冷笑一声,又倒抽一口冷气。持鞭的人关心地道:“去看看医生吧?”那人咬牙道:“不用,你扶我躺躺就行了。”
脚步声和衣服摩擦声,接着又是一声惨呼。持鞭人的声音担心地响起:“还是去看看大夫吧,你这样不行,万一落下什么毛病……”先前的人声音更恨了,“你把这小玩意绑好,别让他跑了,看我回来不弄死他!”持鞭的人答应着,又来把林笑的手绑了一遍,脚也绑上,用枕巾塞住林笑的嘴。先前的人又道:“把他的衣服都拿出去,看他怎么跑。”接着便是悉悉索索的拿衣服声,脚步声,锁门声。
开门的一瞬间林笑听到外面传来嘈杂鼎沸的音乐声和人声,难道是迪厅?
屋里又恢复了安静,林笑松了口气,试着挣扎,浑身剧痛,绳子却纹丝不动。
怎么办,难道真等两个变态回来继续折磨他?这里也不知是哪里,离医院有多远,那两个变态什么时候回来。
低头在膝盖上蹭嘴里塞的枕巾,抽他的混蛋塞的很结实,他一点声都发不出。好容易蹭了出来,门却忽然开了,门声音乐声汹涌而入。
林笑惊恐地缩成一团,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门又关上,脚步声匆匆向他走来,接着眼前一亮,蒙眼的布被扯了下来。突如其来的明亮光线刺的林笑睁不开眼,眼泪模糊,眯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看清眼前的人影。
“果然是你……”那人讶道。
13.报道
那人十七八岁的年纪,头发挑染的五颜六色,五官普普通通,穿着保安制服,林笑认了半天也没有认出他是谁。他边为林笑解手脚上的绳子,边说:“你不记得我了,很久前我们好几个人堵过你同学。”
林笑隐约记得有这事,按着麻痛的手腕脚腕问:“你为什么要救我?”那人道:“你救过我哥。”“你哥?”林笑记起自己救过的唯一一个“坏人”,“那个眉毛上有疤的?”那人嗯了一声,四处替林笑衣服找不到,说:“你等一会。”开门要出去。林笑害怕地拉住他:“我跟你一起出去。”随手拉了床单裹在身上。那人无奈地道:“那好,你先躲隔壁包间,那里线路坏了,恰好没人,我去给你找衣服。”
林笑躲进隔壁包间,那人去了半天才找来一件衬衫一条长裤,还是大人的,林笑穿上明显不合适,松松垮垮,袖子裤腿都太长,卷了好几卷。
穿上衣服,林笑心下稍安,又问:“你怎么认出我的?”那人回答:“他们抱你进房间我看见了。你要回家吗,用不用我给你打车?”林笑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满身斑驳狼藉,又是吻痕又是被抽出的渗血的红凛子,衣服还不是自己的,犹豫片刻,道:“我能打个电话吗?”他可不想这个样子被人看见。
那人点点头,带他从后门溜出去,来到公用电话亭旁。林笑想了想,打苏绍的手机。响了几声后苏绍懒懒接起来:“
喂?”林笑叫道:“苏大哥……”一晚上的委屈害怕忽然涌来,差点落下泪来。其时已是夜间十一点半,苏绍讶道:“笑笑?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林笑说不出话来。苏绍很敏感,马上问:“你现在在哪儿?”放林笑出来的青年在一旁听着,用手指了指迪厅巨大的霓虹招牌。林笑强压翻腾的情绪说了地址,苏绍道:“在那里别动,我去接你。”
挂了电话,林笑感激地问青年:“谢谢你救我,我叫林笑,你叫什么名字?”青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知道,我叫肖伟。”林笑道:“肖大哥。你哥呢?”肖伟黯然道:“我也不知道,自从他那次受伤,我就没再见过他了。”林笑也默然。
十几分钟后苏绍的雪佛莱便出现在他们跟前。这个街区离苏绍的住处相当远,看来他是开快车来的,亏的晚上车少。苏绍一下车,看见林笑的样子脸色不由一变。林笑给肖伟留了联系方式,让他有事找自己,也要了他的联系方式,在苏绍的搀扶下上了车。一上车便痛的缩成一团。
苏绍翻开他衣领一看,脸色大变:“这是怎么回事?”林笑强笑道:“遇上两个变态。”苏绍沉沉问:“是谁?”林笑摇头道:“我没有看见……我经过他们的车,冷不防被拖进去打昏了,再后来一直蒙着眼睛。不过他们是北京口音,听声音有二十多岁,方才那个人救了我,他应该看见了。”苏绍收回手,打电话让人去查,启动车子,问:“现在去哪里?”林笑按着火辣辣的伤口,呲牙咧嘴道:“去大慈寺的小套房吧,我一身都是伤,不能让伯伯伯母看见。”
到了小套房,林笑立刻忍疼去洗了个澡,出来前看到穿衣镜里的自己,身上齿印吻痕红凛斑驳交错,青青紫紫热闹的紧。出来找了瓶药咬着嘴唇慢慢抹,痛的脸色发白还有好多地方涂不到。苏绍把玩着电话等着查的人回话,见状接过药帮他涂,林笑不好意思地转过脸。
涂好药穿上衣服,电话回来了,苏绍皱眉听了一会,冷冷道:“继续查。”挂了电话。林笑问:“查出来了什么?”苏绍道:“只查出来了他们的车牌号,确实是北京的。”林笑咬牙道:“查出来他们是谁,看我怎么整死他们。”
然而又查了好几天,这辆车却一点消息也没有了,那两个人也没有再回迪厅。林笑恨的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只是苏绍对他和苏明河的安全问题上心了许多。
五月末被林笑定名为“百草”的药厂第一批成药上市了,由于先期广告做的好,卖的还不错。而且苏绍定的营销方向还是主要针对国外,他很有门路,先把药打进了德国几家著名的大医院,得到几位著名的医学家认可,药立刻火了。“来自古老东方的奇迹”在西方国家卖的供不应求,财源滚滚而来。
七月林笑参加了高考,考上了北京中医药大学,林言考上了南开,沈静静则考上了号称“中国外交官摇篮”的北京外国语学院。暑假林笑兄弟回老家呆了一个暑假,林圆也上初中了,林笑本来早想让她也到蓉城上学,林父林母与奶奶都不舍的,只好罢了。
九月份,林笑拎着行礼,踏上了北上的征途。
林笑北上选择的是坐火车,其时火车还没有提速,从洛阳至北京的特快是15个小时,林父林母林言林圆一家五口齐出动,先送林笑到北京,再送林言去天津。由于还要去送林言,他们提前五天订票到北京,在北京看了天安门升旗,爬了长城,吃了烤鸭,痛痛快快玩了几天,在林笑开学前一天将他送到学校,才离开。
虽然提前一天来,中医大门口已经挂上了“欢迎新同学”的大横幅。报了到搬进宿舍,第二天林笑面对校广场上人山人海的报道场面打了个冷战,万分庆幸自己的先“来”之明。
背着手笑眯眯地在树荫下溜达,看着众新生同志们和家长拎着行李在艳阳下挥汗如雨,林笑心中充满了优越感。
挤吧,挤吧,想当年我老人家也是这么熬过来滴……
不知哪里的喇叭里发出声音:“新生们注意了,新生们注意了,请到各自院系桌前报到,请到各自院系桌前报到。千万不要挤,一个一个来……”
一道娇滴滴的声音打断了林笑忆往昔峥嵘岁月:“同学……”
林笑回头,一个纤弱的新月眉小美女水盈盈地眼睛望着他:“请问你知道制药工程专业在哪里报到么?”
林笑一看小美女几乎被大包小包淹没的身形,怜香惜玉之情顿时迸发:“好巧,我也是制药工程专业的新生,在这里报到,你跟我来吧。”说着热心地替小美女拎起行李。小美女感激地冲他一笑,林笑顿觉像喝了一杯冰水,遍体舒泰。
林笑拎着行李一马当先向人最多的地方进发,同时竖着耳朵努力从“xx系的这边”、“xx系的这边”之类的呼喊中辨认制药工程系的方位。终于听到了,立刻挥汗如雨地挤过去,小美女提着小包小步跟在他身后。
制药工程系的桌边报到的人多半是男同胞,一见林笑领来这个娇滴滴水灵灵的小美女,眼睛中都射出嫉妒的狼光,个个行为忽然变得彬彬有礼,还有机灵的立刻上前帮林笑提行李,慢一步的暗自捶胸顿足、后悔不迭。小美女交了通知书,接待的学生会男生乘机记下小美女芳名:刘柳。
发了印有名字的表格,下一步该去领表格上的东西。该领的东西包括被子、毛巾、脸盆、暖瓶、饭卡、钥匙等等,杂七杂八一应俱全,显然不是林笑和小美女两人能拿完的,开始没有机灵抢到行李的众男同胞顿时心花怒放,自告奋勇当起了雷锋,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护送小美女往女生宿舍进发,最彪悍的一位仁兄只拿了一枚钥匙,还是从饭卡兄那里抢来的。
14.军训
送小美女来到了女生住的七号楼,小美女温温柔柔向众人道谢告别,又点名请林笑帮自己把东西拿上去,因为按规定男生是不能进女生宿舍的,开学这天虽然例外,但舍监也不可能一下子放上去这么多。于是林笑再一次被众男同胞嫉妒的目光射穿。
送美女到了寝室安顿好,再次回到宿舍,他的三位室友已经到齐。一个英年早肥,白白胖胖,一个少年白头,黑黑瘦瘦,还有另一个——另一个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惊的林笑睁大眼睛倒退了一步:竟然是方靖奇!
林笑不相信地倒退出去看校园,怀疑是否走错了哪个初中:“你怎么在这里?”方靖奇哼了一声,强忍笑意作不屑状坐在自己床上:“自然是上学。”林笑难以置信:“你怎么进来的?”方靖奇不由得意:“考的。”林笑做思考状:“如果我没记错,你今年才十四。”方靖奇冷哼:“许你跳级就不许我跳?况且这学校分数线又不是很高。”林笑大惊:“你不是也被谁给穿了吧?”方靖奇不解:“什么?”
林笑换个话题,道:“怪不得初一下半期你们搬家后就再联系不到你,原来闭关修炼去了。”方靖奇歉疚地解释道:“不是我不联系你,我爸在这里办了个运输公司,我们家往这里搬时我的通讯录掉了,没了你的地址电话。不过我一直知道你的消息,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报这个学校?”林笑笑开:“原来你对我这么情深意重!你哪个专业的?”方靖奇道:“法学系的。”林笑无语:“到中医大学法学……”方靖奇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医药法系这块缺人着呢,我叔叔是国家药检局的,还是他让我来读这个,要不然我哪能想起这么冷门的专业?”林笑恍然:“怪不得。”又好奇:“你几年级跳级了?”方靖奇想了想,说:“我就初中跳了一级,高中跳了一级。”
林笑默然。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他个转世重生的高中还老老实实上了三年,而此人竟说跳就跳了。
宿舍另外两个人来自祖国的五湖四海,一介绍发现大家都是来自农村的娃,顿时亲近感大增,一起吃了顿饭后就开始称兄道弟。年纪最大的是黑瘦的端木雷兄,其次是王瑞兄,再次是林笑兄,最小的就是方靖奇小弟弟了。林笑终于摆脱万年老小名号,扬眉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