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发泄完毕(喂)
雾散花落 第八章
白府牢房。
四周满是潮湿发霉的味道,明明正日当空,却没有一丝一缕的日光泄进来,牢房内唯一的光线只有栅栏外的一台蜡烛。
李日岚盯著烛光良久,没有说话。方才他被推进来的时候因为挣扎而被打了一拳,现在他的右腹还在火辣辣的痛。
可是,李日岚在笑。
虽然这个笑容比哭更难看。
盎然,我是不是跟牢房特别有缘啊?怎麽有一堆人想要陷害我?这次……这次爷会来救我吗?
念头一出现,李日岚便怔住了。
从什麽时候起,自己变得依赖了?
不过……爷应该不会放我走吧……若果外面的人加盐添醋乱说一顿……爷会相信我还是他们呢?
李日岚再次一怔,旋即苦笑起来。
怎麽总在想这些有的没的……算了吧,我只是一介下人,犯错的话爷说不定会很高兴可以换掉我这根眼中钉……
「日岚?」
牢房的门被推开,突如其来的光线让李日岚眯起眼睛,但他没有望向说话的人,他知道那个是白昊天。
白昊天走到李日岚面前,蹲下:「日岚,他们没对你怎样吧?」
李日岚下意识地摸上右腹,顷刻後才说:「爷,你来放我出去的吗?」
「嗯。」
「为什麽相信我?」李日岚低声嗫嚅。
「你不是会偷窃的人。」白昊天微笑:「况且我知道小燕是谁,以她的身份,不可能进来打工的。」
李日岚没有问小燕是谁,闷闷地说:「我还以为,爷会趁著这次机会,把我这个只会顶撞主人的下人换掉……」
「别说傻话了。」
李日岚抬头,看到白昊天那隐带柔意的双眸,心头猛是一撞,连忙说起别的话题:「那麽,小燕呢?」
「她一被我认出便落荒而逃了。」说著,白昊天皱起眉头:「不过她也满厉害的,三言两语便把其他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李日岚不屑地从鼻腔哼了一声,像很在行地说:「拜托,她那些叫过於夸张,感情虚假到这个地步还叫厉害?真正厉害的你都没见过。」
李日岚看了看白昊天,没有站起来的意思,问:「爷,你有听过『红娘』吗?」
「『红娘』?日岚你想成亲?」白昊天在问的时候心中竟有些微著紧。
「不是啦!」李日岚笑了,说:「爷是外来人,应该没听过过……在我小时候,『红娘』曾是这个县最当红、最有名的戏子。
「她也是我娘亲。」李日岚抱紧自己,笑容有点虚幻:「娘那些才是真的厉害。从小我就看她教导别人,虽然我没有学过,看得多我也懂得演了。」
「那麽,你演来看看好吗?」白昊天笑得温柔:「我想看。」
我想更加接近你。
「无聊!」李日岚嘲弄了一句,把头埋在双膝之间。
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半晌。
白昊天试探地唤了一声:「日岚?」
「你让我自己一个静静好不好?」李日岚没有抬头,声音破碎飘渺。
——像在哭。
白昊天的心微微抽痛著,脑海浮起那次李日岚醉酒後的泪颜。白昊天伸手想要触碰李日岚:「日岚,你……」
「别碰我!」李日岚一下子拨开白昊天的手,把自己缩得更小,轻若无语地呢喃:「我居然……我居然……不见了……那麽重要的……」
白昊天慢慢收拢手指,木无表情,语气冰冷起来:「那东西很重要?谁送的?」
李日岚像没听到白昊天的话,继续说道:「……明明……明明我都已经把它好好的收起来了……为什麽……为什麽……它还是消失了呢……
「是不是……是不是连上天也认为……也认为我不佩拥有它……所以才把它夺走呢?」李日岚犹似失去灵魂,恍惚地说。
他?杜盎然?
白昊天的脸色沉下,双眸黯淡无光,却带著淡淡的低气压。
李日岚抬头,目光穿过白昊天落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脸上的笑容很纯粹:「爷,你知道吗?它是我最珍惜、最珍惜的——」
「别再说了!」
白昊天哑声低吼,像不甘心,又像压抑著沉痛,声音直直迫向李日岚。李日岚刚想看清白昊天眼底的那一抹奇怪神色,却被白昊天一把拥入怀中。
白昊天力气大得彷佛要把李日岚捏碎。
李日岚难得地没有出言相激,甚至没有推开白昊天。
白昊天的拥抱让李日岚感到痛楚,这种紧得快要窒息的身体接触同时令李日岚感受到白昊天的痛苦。如果就这样推开他,他会更难过吧?
演什麽戏呢?现在演出祸了……李日岚暗暗叹气,心想:不过……好像有种被关心的感觉……真好……
为什麽我听到李日岚那种语气……心会痛得那麽厉害……?
难道是……嫉妒?
思及此,白昊天的身体不由得僵硬起来。他连忙放开李日岚,转过身以遮挡自己的不自然,说:「我们先出去吧。」
李日岚看了看他,继续沉默。
白昊天的思绪万千。
「嫉妒」?不可能。我怎麽会像青鸟所说,会过份著紧日岚?他只是我的玩具……没错,日岚只是我的玩具,只要我下令,无论是什麽他都会照办的……
青鸟,我会证明你是错的。
日岚他只会是我的玩具。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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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是病得快没命的风君
昨天终於破了十几年没发烧十几年没请假的记录了
感冒果然是最不能饶恕的东西(累趴)
喉咙好痛(泪眼)
啊如果晚上回来还有精神的话留言再回(喂)
雾散花落 第九章
「咳、咳咳……」
白昊天轻咳著放下毛笔,站起来,然後站不稳般摇晃了一下。白昊天抵著桌子,另一只手则扶著额,似乎有点昏眩。
「爷?你怎麽了?」李日岚急步上前,把茶杯摞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扶著白昊天坐下。
「……应该只是感染了风寒,小事而已。」白昊天微笑。
「笨蛋!风寒就不是小事了啦!」李日岚皱眉,转身走向床边,扯过上面的薄被,把白昊天包得像粽子一样:「来来来,出一身子的汗後便会没事的了。」
白昊天取过茶杯,喝了一口热乎乎的茶,声音却是微冷的:「你以前常常照顾病人吗?听起来你很擅长这种事。」
「擅长?不会吧?」李日岚像听不到白昊天的冷意,说:「我记得,小的时候我都很少患病,即使那次病得快死了,娘也只是强灌了我一大碗药,然後她就登台去了,那次还是我自己熬过去的呢……
「照顾自己我才在行,要我照顾别人的话,例不如让别人来照顾我,就像……」李日岚猛地打住,硬生生地把「盎然」开首的句子咽下去。
白昊天眉一挑,彷佛猜到李日岚後面要说的话,冷峻地命令:「说下去。」
「不。」李日岚一口回绝。
「不?」白昊天表情阴霾。
「是。」
「很好。」白昊天冷笑一声,心里竟起了杀心。
白昊天身上散发丝丝杀气,杀气直迫李日岚。李日岚不退让地和白昊天对瞪著,二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静得只剩二人的呼吸声。
白昊天猝地站起,原本披在他身上的被子堆叠在椅上,他的手中骇然多了一柄匕首。
李日岚看了看明晃晃的匕首,毫不在意地重新盯著白昊天。像是被李日岚挑衅的目光惹火,白昊天甩手把匕首发出。
可是,匕首脱手的瞬间,白昊天便後悔了。
李日岚没想到白昊天会真的掷出匕首,只能呆呆地看著匕首向自己飞来。
「快避开啊!」白昊天大吼著,身形一闪闪到李日岚面前,把他扑倒。
本该正中李日岚胸口的匕首险险地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红得刺眼的痕迹。
下一刻,李日岚摔到地上,脑勺却没有撞到坚硬的地板,而是被一只大大厚厚的手护住了後脑勺。
李日岚睁开眼睛,看到白昊天吃痛的表情。白昊天发现李日岚在看他,随即担心地问:「日岚你没事吧?」
白昊天压在李日岚身上,二人靠得很近,白昊天吐出的字句犹如与李日岚的气息交融在一起,让李日岚忍不住发窘。
「既要杀我,又何必出手相救?」李日岚偏过头。
白昊天扯起李日岚,轻触他脸颊的伤,喃喃地说:「对不起……」
我只是……只是……受不了你有事瞒我……
白昊天的指尖灼热,灼热感穿透肌肤,烙在李日岚心坎上。
李日岚的呼吸一窒,忙不迭地回头,以避过白昊天的指尖,却在接上白昊天视线的瞬间被他慑去心神。
李日岚失神的样子让白昊天的瞳孔猛地收缩,不由自主地拉近二人间的距离,气氛慢慢变得暧昧难辨。
「嗤」的一声,银光一闪即逝。
这微不可闻的声音拉回白昊天的注意,他这才发现自己在干什麽。
白昊天虽然心惊,但仍强行冷静下来,错开原本对准的李日岚的唇,若有似无地朝李日岚嘴角吹了一口气,然後淡然说道:「有尘。」
或许是白昊天的样子过於理所当然了,他拙劣的谎言居然没被识穿。李日岚摸了摸嘴角,呆呆地点头。
白昊天放开李日岚,突兀地说:「我娘说过,如果有人肯为我在室外站三个时辰,那……」
「嗯?」
「算了。」白昊天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挥手道:「日岚你出去吧。」
李日岚蹙了蹙眉,欲言又止:「……爷,其实……其实我……」
「有事?」
李日岚数次张口,却都没说出什麽,最後他说:「爷,我先出去了。」
白昊天目送李日岚离开,在收回目光时瞄到门眶上的银针,叹了一口气:「青鸟,刚刚麻烦你了。」
「你也知道麻烦我了?」郑羽清纵身跃下树顶,俄顷後出现在白昊天的房间内。伸手摘下银针後,郑羽清坐到白昊天对面。
白昊天呷了一口稍凉的茶,木无表情的面容浮出一丝苦恼:「青鸟,如果我方才真的亲下去的话,那会怎样?」
「我只能说,你的玩具会被吓到,说不定会选择避开你。」郑羽清瞟了白昊天一眼:「不过,他真的只是你的玩具吗?」
「是。」尽管心中有点犹豫,白昊天还是这般说道。
「白昊天,你真是笨得可以。」郑羽清不留情地数落著:「有哪个人会想去亲一件玩具?有哪个人会那麽在意一件玩具的过去?有哪个人……」
「好了好了,我投降。」白昊天一阵无力。
郑羽清没有承机取笑白昊天,为自己倒了杯酒,说:「当然,你可能是独占欲大,不想和其他人分享自己的东西而已……你自己怎麽想?」
「就……玩具啊……」白昊天一顿,烦躁地抓抓头:「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麽,明明我只是把他当玩具啊!为什麽我会受不了他脑里有别的人……?」
「这些事……我帮不到你。」郑羽清垂下眼帘。
白昊天略略平静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在说笑地说:「也对,你虽然堪称武林高手,可是对这种事却毫无经验呢。」
「毫无经验的我居然要听你倾诉,浪费时间之馀又没有用,你该怎麽赔偿我的损失?」郑羽清微笑:
「告诉你,我的收费可不便宜哦。」
「……」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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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都很累(趴)
明天还有物理测验我还在这边发文到底是干什麽啊?
70页是70页70页70页70页——(倒下)
好想放假可是一放假我就要做会考试卷@@
我还有好多好多没做
原本打算做20年份的现在都减半了根本做不完啊(掀桌)
今天下载了数羊系列
啊啊我家克哉受的声音很好听(心)
雾散花落 第十章(微慎)
顷刻过後。
门外。
一直呯通乱跳的心脏此时才稍稍冷静下来,李日岚脸上却是潮红依旧。李日岚伸手抚上自己的脸,不小心触及被割伤的伤口。
「痛!」李日岚皱起脸,低呼一声,然後疑惑地自言自语著:「奇怪,刚刚爷碰我的时候都没有这麽痛的啊……」
提及白昊天,李日岚不自觉想起他那隐带痛苦的眼神,好不容易才平复的心又一次翻覆起来。
李日岚觉得,在那一刻他好像读懂了白昊天的心。
对不起……爷,我不是想瞒你……只是、只是话到了嘴边……怎样也说不出口……
奇怪的是,我介意的不是盎然……我介意的居然是……居然是……爷你啊……
诶?!!!我在想什麽?……不行不行,想过别的吧。
李日岚摇摇头,连忙换过别的东西来想。
对了,爷不是说了一句什麽「在室站三个时辰」吗?那是要干什麽?……应该是祈褔吧……祈求身体被点好起来之类的……
三个时辰的话,接下来什麽也做不了吧……真麻烦……可是爷又……罢了!算我心肠软。
李日岚离开原地。
似乎还没发现自己想的仍是白昊天的事。
房间内的二人静静地品了好一会茗。
郑羽清放下茶杯,凤眼横了白昊天一下:「白昊天,你不会真的染上风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