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虽然知道他是娇人儿,要好好的疼他,但他仍忍不住下口了,把千问的身上吻得,咬得一塌糊涂。
赵广的伤口因动作过大而裂开,一滴滴鲜红的血滴在千问身下,如同盛开的处子之花,让赵广误以为从来没人得到千问,而他自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的!
枯草凌乱地沾在两人的发上,身下的衣服皱成了一团
外面是凄冷的秋雨,而庙里则是暧暧的春意。
第一卷 皇宫卷:第五十三章
一阵秋风吹来,梨香院里的黄叶纷飞,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桂树已经枯死,再也闻不到诱人的甜香,朱红色的门紧闭着,碧绿的纱窗已经换了颜色,唯有几只觅食的鸟儿偶尔落在院里啾啾地鸣叫几声,转瞬便展翅高飞,似乎也耐不了这浓重的清冷。
这座院子,半年前还是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如今已经是人去房空,千问就像一滴露珠,在太阳升起的时候悄然的被蒸发掉。
若大的皇宫里,失踪一个两个人算不上什么大事,只要这人圣宠衰落,那么谁都可以欺凌,更何况一个只是圣宠一时的小太监。
居然满脸笑意,携着流光的手正在赏菊,流光身穿一件暗纹的绣菊印丝袍,腰间系一条暗紫镶宝石的腰紫,配着这秋高云淡的天气还有他那一头紫发,越发显得光彩照人,让人移不开眼睛。
居然似乎忘记了他曾经宠爱过一个叫千问的人,曾经许诺和他一生一世,执子之手,下意识的他不去想千问含泪的脸,而只愿陶醉在流光明媚的笑颜中,所以他也不曾踏足梨香院一步。
“爱妃,晚膳备了你最爱吃的阳澄湖大闸蟹,就在紫禁宫用膳,一边赏这无边的秋色,一边吃蟹畅饮,真乃人生美事也!”
流光微笑着:“多谢皇上关爱,再过几日便是中秋节了,流光曾在乡下有个姑妈,我想过完节回去探亲,求皇上恩准!”
居然脸带不快:“什么姑妈呀,接到宫里不就行了,朕一日看不到你就茶饭不思,你若走了,朕会想你的!”
流光温婉的一笑,执了居然的手道:“蒋妃娘娘身怀六甲,皇上要关心她才是,臣妾的姑妈胆子小,见不了大场合的,流光只是去探亲,很快就会回来的!”
居然郁郁不乐地说:“本来还要和你一起秋后狩猎呢,朕只准你一旬的假,探过亲后,即刻回来!”
流光眉眼含笑,轻启朱唇:“臣妾谢皇上恩典!”
居然长长地叹了口气,瞧着眼前的美景也索然无味了,流光瞧他不开心,素手轻扬,命人摆上新贡的月饼。
“皇上,这是新制的冰皮双黄月饼,臣妾尝着好吃,你也来试试吧!”他抬手用牙签串起一小块晶莹剔透的月饼,腕上的绞丝镯铃铛作响,袖间有淡淡的幽香扑鼻,让居然精神一振。
再瞧见美人亲自喂饼,心情大好。于是闭了眼命他喂食,流光纤而修长的手指刚靠近居然,便被含了进去。
居然睁开眼,笑意浓浓地瞅着他,流光也不惧,回眸而视,将玉指深深浅浅的在居然口中抽送,这一等一的挑情手法让居然情俗勃发。
左右退下,唯余两人斜卧在草地,流光淡紫的长袍上散落着几瓣菊的细蕊,居然明黄纹龙的袍子压在上面,紫的神密,黄的高贵,登时将这秋色也分了一半过去。
居然翻身压在流光柔软的身体上轻笑:“你这个狐狸精,大白天想勾引朕?”
流光半敞着衫,执起酒壶恣意地饮着,有残余的酒液顺着脖子流在光滑的胸前,喝了一壶酒后,脸上添了几分春色,半眯着眼道:“我一个好好的身子给了你,莫不是就要任你欺压么?起来,好好儿趴在地上!”
这三分醉态三分娇媚外带四分威严的表情真迷煞了居然,他迷迷糊糊的躺在地上,忘记了自己君王的身份,一时间竟期待着流光厉声喝呼。
流光果然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扯下腰带将居然的手牢牢缚住,折下一枝菊花的长枝作鞭,又把居然的双眼蒙了,这才娇笑道:“皇上可愿供臣妾驱使?”
居然春心大动,一连声地叫着:“好宝贝,心肝,朕愿意,愿意。。。。”
细细的树枝抽在居然身上,他一边呼痛,一边躲闪,流光却力气奇大,将他牢牢的按住,抽打完又用牙来撕咬,把居然身上咬出了一圈圈的红痕,触目惊心。
只因居然高高在上,平时说话谁敢顶上半句,更别说打他了,只有他打人的份儿,忽然被人抽打,他反倒觉得无比的欢喜,又刺激又新鲜,情欲越发高涨。
流光冷笑,被你玩弄了半年,是时候离开了,但总得想个法子折腾你一番,若不是蒋妃有严令不许对你施刑,我早就将你。。。。。
不管怎么恨也好,总算可以看到天日了,流光手上动作,眼光却漠然地望向远方,也许这次以后,他便可以和所慕之人在一起了,哪怕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他也觉得很欢喜。。。。。
想归想,但居然最终还是压倒流光,而且用比以往更胜百倍的热情在他身上驰骋。
“宝贝,爽吗?”居然满头大汗的问着。
流光玉一般的背上冒出了密密的汗,他闭眼皱眉道:“很舒服!”
一阵秋风吹来,紫色的长袍翻飞,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包了起来。
菊的花瓣纷纷落下,下了一场菊雨,而那梨香院里依然是宫门紧锁。
这菊雨不知是为他二人而落还是为那失宠者而落。
二人欢爱之后,俱疲惫的躺在地上休息,居然握着流光的手道:“没料到在这以天为盖以地为席的园中做,乐趣更多,你真是个小狐狸精呢,勾得朕天天不想早朝。”
流光媚眼如丝,轻轻地系上腰带,懒懒地说:“臣妾倦了,要回宫歇了了,蒋妃娘娘盼着皇上去瞧呢,皇上如果有空去瞧瞧吧!”
居然拍头:“不错,蒋妃为朕生育龙子,可谓劳苦功高,司马将军又得了胜仗,朕可真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合,江山美人一齐得到,这都是托爱妃的福气啊!”
流光淡淡地一笑,不置一词,只是要居然去探蒋妃,居然流恋了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
第一卷 皇宫卷:第五十四章
蒋妃身子越来越重,行走颇有不便,她瞧见居然身上染有菊香,便知和流光在一处,眉眼间微微一滞,瞬间笑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腰末弯上便被居然扶住:“这天气越发凉了,你可要为咱们的小皇子保重身体才是!”
蒋妃温婉地一笑:“多谢谢皇上挂念~”
她瞧着居然只是关心龙子,丝毫不提她不由的有些不快,但一想到过了这中秋后流光便会消失,从此这后宫便是她的天下,这才换上了笑脸,命人殷勤的服侍。
居然虽不喜她,但经流光的劝说,也对蒋妃的态度大为好转,想来都要感谢流光识大体,因想着流光要远行,便坐不住了,略喝了一钟茶就忙忙的要走。
秋天的雨总是极多极缠绵的,安寝时分,下起了淅淅的秋雨,寝宫内焚着瑞脑龙诞香,又添了一个暗火炉,虽然外面是凄冷的秋风,里面却温暧如春。
流光半裸着膀子,一头紫发随意地披在肩上,正倚在居然怀里甜睡。
三更已过,宫内熄了明火,便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沙沙的秋雨敲着窗,凌乱的枝桠随风发出咯吱咯支的声音。
居然睡得极不安稳,恍惚中,他来到了一处有着桂香的院子,那门突然开启,露出一张含泪的脸:“皇上,你不要我了吗?”那人神情悲切,似泣似诉。
居然皱眉,似乎记忆中不曾有这个人的印象:“你是?”
那人姣好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仰着头软软地说:“我是千问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千问?他微微皱眉:“哦!”
千问停止了哭泣,悲痛地说:“千问自知冲撞了皇上,罪该万死,可是千问还是爱皇上的呀,求皇上不要丢下千问好不好?”他说着,试图上前拉住居然的衣角,居然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一步。
千问被他的动作刺伤了,仿佛下了某种决心一般,他的眼神坚定起来,缓缓地摸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居然更骇:“你,你要干什么?”
千问拔开衣服,露出光洁的胸膛,把那匕首狠狠地刺进了心窝,惨笑道:“千问对皇上的心没变,可是皇上已经忘记千问了,千问要把心掏出来给皇上瞧瞧!”
他猛地伸手,朝那血淋淋的伤口处探进去,然后痛苦地皱起眉,把自己的心给掏了出来,捧在手上,送到居然面前,那心还冒着热气,一起一伏的跳着,刺目的红让他睁不开眼睛。
千问跪着行到他面前急切地说:“皇上你看,千问的心没变,可是你却变了。。。。。”
蓦地,那颗心竟然流出了血红的泪,居然又惊又疑,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被狠狠地抓住了,说不出的痛楚。
“千问,啊~~~~~~~~”居然猛地坐起身,从梦中惊醒,额间出了密密的汗,全身的衣服也被汗湿透,他急忙命人掌灯,依旧是熟悉的寝宫,哪里有半分千问的影子,他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流光睡意蒙胧地坐起身:“皇上怎么了?”
居然擦汗:“我梦到了一个人。。。”
“只是梦而已,皇上早点歇着吧~”流光替他拉了拉被子,居然重新躺下,但内心却如汤煮一般不能安静,他依稀记得千问被贬去了梨香院,好像真的很久没有去看过他了,也许应该找个时间去瞧瞧了。
*
朝阳宫东门外,居然和流光依依惜别,居然的御撵送了一程又一程,眼前已经出城许远,蒋妃一使眼色,流光便停了下来。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皇上还是请留步吧,再送就要和臣妾一起接姑妈了!”他打趣地说道。
居然微嗔,执着他的手道:“说得也是,你要早去早回,不可误了归期,免得朕想念,知道吗?”
流光微笑:“臣妾定会早去早回!”
蒋妃皱眉捧腹道:“哎哟,肚子好痛。。。”
居然和流光都关切地过来探视。
流光急道:“怕是行得太远,动了胎气,皇上还是和娘娘回去吧,不然对娘娘腹中的皇子不好!”
居然无法,这才和蒋妃一起返回,流光策马狂奔了一阵,然后弃了马,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悄悄地折了回去。
居然自流光走了以后,顿时觉得生活百无聊赖,负手独自一人在宫中行走。
许是很久没有留心看这宫中的景色了,竟连枫叶红了都不知道,居然越瞧眉头皱得越紧,怎么连亲身的侍卫都换了人?
他信步来到一座落叶翩飞的宫门外,不由得疑惑,各宫都有专用的奴才打扫落叶,这是哪个宫的房子,竟无人打理?
抬头,梨香院三个字如染脂的枫叶映入眼帘,居然的心莫名的一震,这里是千问住的地方!
为什么,宫门紧闭?莫非是因为自己喜欢流光而冷落了他,所以闭门不出?
真是太小心眼了,居然有微微的生气。
“小福子,把门给朕推开!”居然不悦地说。
小福子心中酸痛,千问离奇失踪,蒋妃严令不许任何人提起,否则要诛九族,现在皇上要去人去楼空的房中看,自己这是推还是不推?
“朕的话你没听到吗?”居然厉声喝道,恢复了以前的威严,小福子不敢怠慢,急忙推开了宫门。
一股呛人的尘土簌簌地落下,院里一片破败的景象,哪像人居住的地方?
居然不敢相信地地踏进院内,枯树,残花,落叶,尘土。。。。还有静得可怕,没有一丝人气的房间!
这一切似乎昭示了那个梦的真实,居然的心莫名地跳了起来,他不敢相信地问道:“人呢?”
小福子眼圈一红,几乎要掉下泪来:“奴才不知道!”
什么?一个大活人失踪了没人知道?莫非他真的自杀了?
这个突然跳进脑中的念头让居然的心激烈地狂跳起来,他急急地推开内房,果然房内空无一人,而那个蒙尘的梳妆镜泛着寒光,似乎在嘲笑来迟的他。
第一卷 皇宫卷:第五十五章
这个突然跳进脑中的念头让居然的心激烈地狂跳起来,他急急地推开内房,果然房内空无一人,而那个蒙尘的梳妆镜泛着寒光,似乎在嘲笑来迟的他。
空气中好像还留着属于千问的味道,那一把他常用的紫檀梳还静静地摆在镜前,梳妆台前的凳子半偏着摆放,似乎主人经常坐在这个位置望着窗外。
许久以来内心已经被淡忘的某处被狠狠地拽了出来,似乎流光一走他便自然而然地来到了这里,他的记忆正提醒着他错过的某些东西,迷雾一般的往事在他脑中慢慢地清晰起来。
千问是从什么时候被自己遗忘的呢?他依稀记得是四月的暮春时分,他偷溜进寝宫,还贸然冲了进来,所以自己大发雷霆,罚他禁足。
一想到千问那柔弱可怜的样子,心便深深地刺痛了,他怎么会说出那种话,一定是疯了吧!
往事如潮水一般把他淹没,他想起千问小心而谨慎的替他铺床,温柔而细心的帮他揉额头,不顾性命的护着他,宁可自己被掳也要保护他的勇敢,还有两人欢爱的一幕幕。。。。。。。
他执起他的手写下: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他抱着他说,你这一生都是我的,朕不再宠幸别的人,可是他怎么忽然就狠下心来如此的待他,让他独自一人守着冷冰冰的大房子,然后一点一点的沉沦直到绝望。
居然的心茫然而又迷乱,不敢相信那一切是自己做的,偏偏眼前这些东西又提醒着已成的事实!
千问的性格他最了解,最是委屈能忍的,只要想想他独自一人默默的流泪,痴痴的等候他就心痛得无以复加,难道是他对自己绝望了,所以才。。。。
“不,不可能的,千问他一定会等我的,我一定会找到他的,他不可能死的。。。。”居然猛地跳起来,忘记了自称朕,额上青筋突起,大步迈出梨香院,他就算把皇宫翻个遍,也要找出他藏在哪里!
所有的人都被召进了宫殿,屋内静得能听到针落地的响声,偏偏气氛却阴沉得让人窒息。
“谁知道梨香院住的人到哪里去了?”居然沉着脸问道。
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缩了一下头,不安地望着蒋妃。
而曾经服侍过千问的两上小太监更是面色如土,腿如筛糠般抖个不停。
居然扫视了一周瞧见没人回答,怒气更盛,将玉石镇纸用力的一猛,惊得所有人都抬起了头,但瞧到他能杀人的眼光后又齐齐地低下了头。
“若是被朕查出来,便要让知情不报者诛九族,若是能提供情报的,朕不仅不罚,还有赏,你们都下去考虑清楚!”他扫视了所有的人一眼,冷冷地说。
居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眉头松开,急忙道:“速去召服侍千问的那两个太监!”
小福子快步小跑的去提人,半盏茶后却神情沮丧地回来:“皇上,那两个小太监留下一封遗书,说没有服侍好主子,畏罪上吊了!”
什么?居然的眉皱了起来,这其中肯定有阴谋,但唯一的线索断了,怎么办?
他焦灼不安地踱着步子,却从来不想想千问的失踪是因为他的错,反正满腔怒火认定是有人蓄意而为。
就在他把水磨砖快踏出坑的时候,小福子终于忍不住了。
“皇上,千问其实是因冲撞了蒋。。。。”他的话还末说完,便被一个娇脆的声音打断。
“皇上,你责罚臣妾吧!”蒋妃以手扶着腰,偏偏背上还负着一个荆条,意为负荆请罪,动作迟缓地走了进来,她凤目凌厉的瞪了一眼小福子,吓得小福子急忙缩回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