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榕,又称绞杀树。是一种寄生植物。把自己的根扎在优秀树种的身体里无情的吸取养分,直到本木被渐渐吸干勒死。”电视画面上高大的乔木正渐渐枯死,当初被他孩子一样护在怀中的绞杀树,正洋洋得意的沐浴着本属于他的阳光雨露。
亚亚迅速的关上了电视,拼命的想把那个丑陋的画面从脑子里抹去。要赶快练习,哥哥和洺石正在努力的给自己寻找重新参加考试的机会,不能让他们失望!
如果我是一棵绞杀树,他到底为什么要养我?
摆在面前的杯子里,饮料还是满满的。小小的餐桌两边坐着紧簇眉头的嘉伟和洺石。嘉伟焦灼难耐的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停了半晌说:“难道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总可以通融一下的吧!”洺石垂着头,有气无力的说:“我已经尽力了,根本不行。天华的报名人数早就满了,已经超过了报名时间好几天了。也怪我,亚亚突然提出来不考试了,我只顾生气就没多想一想。现在。。。。没有希望了。”
嘉伟的手重重的拍在桌上,这个孩子!怎么就这样的自作主张?
“再过几天就是考试的日子了,你还是多带亚亚出去走走吧!别想了。”洺石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始终停留在自己的膝盖上,风言风语的听说了一些,也知道了他们兄弟的家庭变故。因为嘉伟坚持把已经不是弟弟的亚亚留在身边,不惜一切代价的为他奔走求学,一些怪异恶毒的流言已经在到处流传了。很多的好心人甚至很严肃的警告自己不要和他们兄弟俩接触了,因为他们是怪异的,不正常的。
“洺石,跳舞是亚亚的理想,我相信你可以明白他渴望的心情。他亲手结束自己的未来,那种痛苦不是一个孩子该忍受的。无论如何,我要他实现自己的梦。而且,我想你可能也知道,我和亚亚目前的处境并不好,我也希望他离开这里顺利进入天华,重新开始他的新生活。”嘉伟抓住了洺石的手。
“我明白,可是现在要怎么办?我真的没办法了呀!”
“我们直接到天华去,洺石你是那里毕业的,求求你的老师请他们帮帮忙。实在不行,考试当天我们就硬排进去,总要有一个机会给亚亚!洺石,拜托你!”
嘉伟闪光的眸子里所射出的光芒,让洺石不敢直视。那是怎样的一种迫切啊?他们真的像传言中的那样吗?但是为什么呢?洺石开始糊涂。
“就算那样的话,也很可能没有希望。还要搭上很多的时间和精力。你。。。。”洺石没有说下去,他知道嘉伟最近的状况不好。嘉伟无奈的笑笑:“没关系,我失败了还有机会,大不了重新白手起家。亚亚却可能就不会再有机会了,他输不起。”
洺石看着他, 心里有些不平静。“你放心,我会一直帮他到底。”
嘉伟握住了洺石的手,感激地点头:“谢谢你,我替亚亚谢谢你。”洺石苦笑着轻轻叹口气,忽然有点酸酸的。被人这样的宠着护着无条件的维护该是怎样的幸福呢?想象不到啊!要是真有这样的一个人对自己,遭些非议也是很值得的吧?
夜幕降临的时候,许嫂悄悄的来到了嘉伟的家里。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热茶,许嫂看着坐在身边的儿子,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嘉伟看着她:“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说说看。”许嫂闪烁着眼睛,呐呐地说:“那个。。。你爸爸去世了,我一个人实在寂寞。我想先回乡下去。”
屋子里很沉默,亚亚惊讶得看着妈妈,嘉伟明了的低下眼睛。人言可畏,她是希望能退出这个是非中心。
“亚亚可能不愿意跟我走,就托付给你照顾吧!这孩子任性,脾气倔,你多担待。”不让闪动的泪花转出来,许嫂深深地低下头。亚亚伸手拉住妈妈:“妈。。。。。。”许嫂强装笑脸:“妈没本事,养不活你。你跟着我也是受罪。你哥哥。。。。。疼你。你要听话。”嘉伟是个好人,亚亚也愿意跟着他。这些年来孩子露出的笑脸加起来也没有跟他哥哥的这几个月多。还求什么呢,那些浑话就让他们瞎说去吧!总比回到乡下母子两个都看人家白眼好。
嘉伟沉吟着,说:“如果这里不开心的话,暂时回去看看也好。亚亚就要考学了,如果顺利的话开学以后他会在9月份离开这里去上学。到时候我们再商量,也许可以在亚亚的学校附近找间房子,你们母子互相照顾我也放心。”许嫂感激地点头,亚亚咬着嘴唇,死死的扭着手指。嘉伟心里很乱,亚亚是不是能顺利考学,公司是不是能渡过难关都是未知数。几个月以后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呢!
看着电脑屏幕上闪烁的数字图表,嘉伟的心沉到了谷底。好像一条船,破了一个洞以后由于没有尽全力的修补,又被恶意的觊觎着侵略者,洞越来越大,已经快无法收拾了。可是作为船主,他仍然无法全心全意地修船。
亚亚从浴室里走出来,想了想到厨房端了一杯热热的牛奶。哥哥还在工作。把牛奶轻轻的放在嘉伟旁边,亚亚抿抿嘴唇,鼓足勇气坐在嘉伟的腿上。嘉伟微微的笑了,伸手抱住身上的小孩儿,把脸深深埋进他还散发着热气儿的胸膛里。哪里还有淡淡的奶香。那是被越来越残酷的现状折磨得苦痛麻木的心,可以休息的地方。
亚亚深深地吸口气,解开睡衣的第一个扣子,轻轻的拉下来,露出粉色的小小乳头。像被锤子重重的敲了心尖,嘉伟呼的热血上涌。一口含住,舌尖细细的舔吮逗弄。亚亚昂起头,忍不住轻哼出声。
睡衣慢慢的从肩膀褪下来,亚亚坐在嘉伟大腿上,只穿着一条小内裤。
赤裸的脚张开着,略微急促的喘息带了一点青涩的性感。嘉伟的唇在亚亚的胸膛和脖子上细细流连。突然,亚亚被抱的跪起来,小内裤里鼓鼓的东西很是诱人。抚摸着,隔着薄薄的布料亲吻,嘉伟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去把它拉下来。为了让亚亚保持充分的精力,嘉伟不敢肆意的亲密,已经忍耐的快要爆炸了。
身体很热,急于想要更多的。亚亚红着脸,自己慢慢的拉下小裤边,还没有茂密起来的小毛毛若隐若现。嘉伟差一点就失控了。替他拉上来,嘉伟亲亲圆润的小肚脐,声音有点哑:“去睡吧,我还要处理一些事情。后天我们就要赶去天华,这些日子保持状态很重要。亚亚!”
亚亚已经滑下去,双手解开了嘉伟的裤扣。想要拦阻,却抵挡不了那双柔软细长的手触电般的抚摸。嘉伟看着伏在自己身前的亚亚双手捧着自己已经胀痛难忍的下身,浑身的血开始往脑子里灌。
强忍着心慌羞愧,亚亚努力的模仿着以前曾经令他晕头转向的快活。当他试探着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的时候,他听到了头顶上一声压抑的呻吟。一双大手试图把他推开,亚亚张开嘴努力的把那个淌着晶莹露水的地方含了进去。不要拒绝我,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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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突然整个身子被提了起来,亚亚惊叫一声从半空里被举着按倒在床上。身体被死死的压住,灼热的电流又在四肢游走,亚亚闭上了眼睛。
嘉伟喘息着,看着身下完全展开身体等待他的孩子。亚亚从来不会为他做那个的,连碰一碰都会脸红。害羞得他在做爱的时候常常都是闭着眼睛予取予求,今天是怎么了?心思细密的孩子每一点小小的变化都可能是大变故,但是该死的是刚才的那种情形自己真的无力抵抗。
轻轻地吻他,轻轻的呼唤,一点一点地用舌尖舔过亚亚精巧的唇,鼻尖,睫毛,直到亚亚紧闭着的眼睛里淌出晶莹的泪珠。心里一惊,满满的收紧疼痛。
“那个坏孩子啊,不和我说话。”轻笑的话语点着鼻尖的手指,亚亚忍不住笑了一下,睁开了眼睛,眼角还含着泪花。“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课文里的诗经古文都是哥哥一一解读讲解,这一句就成了两个人调笑的话题。
擦干亚亚腮边的泪水,把他拉起来。嘉伟低声地说:“亚亚,你在担心什么?”亚亚拼命的摇头。嘉伟把他抱进怀里,慢慢地亲着他的头发:“不要担心,交给我就好。有些事我们不能要求所有人都了解都宽容,但是我们自己要明白,我们想要得是什么?
”
我明白,我想要关怀想要温暖想要你的心满满的装着我给我想要的一切,可是哥哥你要什么?你要得如果是我给不起的,我该怎么办?
雨滴淅淅沥沥的,从早上就一直下直到傍晚也没有收敛的意思。洺石烦恼的看一眼天空,从排练厅里走出来。看看身上雪白的长裤,洺石在考虑该怎么走到车那里而不弄湿衣服。想了半天还是要穿过雨雾,索性就慢慢地走下台阶让冰凉的雨点落在肩上。最近心情就像这阴郁的天空,闷得难受又说不出个具体理由。
一把伞很得体的遮在头上,洺石有点明白自己郁闷的理由了。自从那次有个人莫名其妙的要做自己的私人司机,隔三差五就会有个讨厌的影子出现在视野里。要末嬉皮笑脸,要末眼睛放光,躲不开闪不掉。遇到熟人朋友问起还只能说是朋友搭车,洺石恼火的想揣他。
刘东不说话,伞都撑在洺石头上。走到车旁边,洺石认命的叹口气,打开了右手车门。刘东含着笑给他关上门,自己收了伞坐到驾驶座上。刘东没有立刻发动车,侧过头看看旁边的洺石。洺石垂着头,摆弄着衣角上的带子。精致的侧面很动人。刘东忽然笑了,有点勉强:“这些日子你一定烦了吧?我知道。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强迫你坐车了,你听了会不会高兴一点?”洺石有点惊讶,转过头很认真地看着他。刘东干咳了一声,自我解嘲的笑:“我也算是瞎操心吧!每天算着你的钟点,路线,能赶得过来的我都过来,就怕你毛手毛脚的出问题。哪天要是听到附近的路上出了事故我这心都在嘴里含着。不过我这心也操到头了,我调到别的队了,离这很远。明天就要去报到了。”刘东不再说话,发动了车。
他要走了?不再跟我抢车了?洺石听明白了以后,看着刘东冒出一句:“调到别处?为什么?”话一出口洺石就后悔了,刘东迅速转过来的眼睛里明显的含着什么期待,光芒闪烁。洺石转过头不看他,切!你走了才好!不知道有多讨厌呢,你离开了我也清静!
看着洺石迅速板起来的脸,刘东苦涩的笑笑。他一直都不愿意接近自己,甚至可以说很厌恶。也难怪,两个人的距离太远了,就是做朋友怕也搭不上届,何况自己的心里的龌鹾念头呢!算了吧,只当是自己的一场春秋大梦。这些日子的回忆也足够下半辈子慢慢咀嚼了。
穿过薄薄的雨雾,白色的小车平稳的行驶。车里的人都不说话,只是觉得平时走惯的路突然变短了。把车停好,刘东故作爽朗的笑:“好啦!安全到站。我以后不能再替你开车了,自己小心。天气不好身体不好的时候,就坐出租。嗯,如果。。。如果。。。。这个是我的电话。”
一张小小的纸片放在驾驶台上,刘东迅速的起身推开车门,走进了雨雾里。洺石好半天没反应过来,慢慢地拿起那张纸片,上面只写了一个名字和一个号码。这个人,到底想的是什么?还是说。。。。洺石忽然打了个冷战,想起了嘉伟暗淡的眼神。不行这里太凉了,还是赶快回家的好。洺石把纸片塞进了背包的最底层。
终于看到天华宏伟的校门口了。经过洺石不懈的努力和嘉伟几次亲自登门请求,终于为亚亚争取了一个编外名额。也就是说亚亚可以在所有的考生都结束考试以后最后一个进入考场。洺石也明白这是很宽容的让步了,但是数千名考生啊!初试就要有三分之二的考生要被淘汰。不说大家的实力相近都是尖子,光是审美疲劳到了亚亚这里的时候也太容易被判出局了。看着亚亚和嘉伟兴奋莫名的样子,洺石什么都没说。
早早的来到考场,亚亚换好了衣服和鞋子,兴奋的眼睛闪着光芒咬着嘴唇看旁边的考生。都是小小的男孩女孩,都是一样的纤细腰身秀美面孔。舞蹈学院本身就是美人扎窝的地方。
快要进场的考生在做着热身,还没有排到的裹着衣服在旁边张望聊天。刚刚下过雨的天气有些凉,周围的孩子都不坐冰凉潮湿的椅子,在家人身上靠着坐着。有的小女孩甚至整个身子都缩进家长的怀里,皱着眉撒娇。
几乎清一色的爸爸妈妈,宠溺关怀都是那么自然那么甜,孩子的任性撒娇也是理直气壮。亚亚收回了眼光,不作声的坐着。到底是心虚,离开家以后就不敢再亲热得靠在一起,连晚上住酒店也是一人一张床,不敢放肆。现在也只能各自坐着,由着身上冷。
忽然,一双手伸过来,抱起他的腿,把他穿着薄薄舞鞋的脚暖在怀里。亚亚惊慌的抬头,哥哥温柔的目光在看着,低声地问:“冷吗?”亚亚摇摇头,咬着嘴唇轻轻的笑。嘉伟微笑着:“是不是紧张啊?要不要在屁股上打两下?”亚亚不说话,用脚尖使劲踩他。
漫长的等待,看着考生们或得意或沮丧的一个一个离开,焦灼在心底慢慢聚集。终于,亚亚可以进场了。看着洺石把亚亚带进去,嘉伟的心揪在了喉咙口。
预赛的名单出来了,亚亚的成绩居然在中等,也就是说亚亚不但进入了复赛,而且按照成绩排他不用在最后一个考试了。初战胜利让三个人乐不可支,嘉伟用一桌精美的韭菜犒劳了亚亚和洺石。
亚亚的状态很不错,复试也顺利通过。一连两场的胜利让三个人都很兴奋。天华的大门已经为亚亚打开三分之二了。只要今天的最后一场可以发挥正常,亚亚就可以顺利地进入天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