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寰宇拎来严肃的拖鞋,扔在地上,严肃大声说:“小狼,我要发财啦!”
琅寰宇双手抱拳,“恭喜恭喜。”
“等我赚多多的钱,我就开一家超级大的店面,像百脑汇那麽大,我要做老板,找一群小屁孩来给我打工。”严肃伸开双手手,摆出泰坦尼克里ROSE在船头的经典造型,然後学习黄继光烈士扑向枪口的动作,向下扑向琅寰宇。
琅寰宇紧张地分开双手接住他,严肃两腿一盘,扣住琅寰宇的腰,挂在他身上。
严肃捏了捏琅寰宇的脸,嘿嘿笑:“到时候小爷我就包养你这个小白脸。”
“不用到那时!”琅寰宇一手移到严肃的屁股上,拧了一下,“对你我免费。”
严肃感到被他抱著的琅寰宇的下身硬挺挺地抵著他,赶紧松开腿,从琅寰宇身上跳下。
琅寰宇拉住严肃离开的手问:“不做麽?”
“昨天不才做过麽?”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我不要,後面还疼著呢。”严肃抽回自己的手。
晚上时琅寰宇喝了几杯,加上下午严肃和丁丁的事多少让他有点儿耿耿於怀,现在求欢不成,脾气自然不会好,他郁闷地走进卧室,躺在床上生闷气。
严肃进来哄他,琅寰宇不听,非要做爱。
严肃生气了,拿起枕头往地上一丢,“下床!”
琅寰宇“噌”地跳起,捡起枕头走出卧室。
严肃跟在後面撵,“谁准你睡沙发的!”
琅寰宇把枕头丢在地毯上,躺倒,不理严肃。
“好,你有骨气。”严肃咬牙切齿地没收客厅的空调遥控器,走回卧室,狠劲甩上房门,震得别墅摇了又摇。
半夜时分,严肃突然睁开眼,其实他一直也没睡著。
冬天冷,平时让琅寰宇睡卧室地板的时候,严肃都有意把空调温度调高几度。客厅的遥控器被他没收,仍保持走时的温度,好像是二十二度,反正不高。
人在睡眠时,体温会下降,不知道琅寰宇知不知道爬上沙发睡,外面也没个被子啥的,冻生病了可不好。
严肃打开床头灯,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打开门,踮起脚尖,静悄悄地走到客厅。
琅寰宇缩成一团躺在地毯上,如同一只无家可归的大狼狗。
“强脾气!”严肃压著嗓子骂他,轻轻地帮他盖上被子,又踮起脚尖走回卧室。
清晨,琅寰宇缩在温暖的被窝里醒来。卫生间传来水声,琅寰宇从被窝里爬出来。
被窝?琅寰宇低头,被角攥在手里。他抬头一看,严肃站在镜子前洗脸。瞬间,心同身一起暖烘烘的。
严肃洗漱完毕,走进厨房,热了一杯牛奶,吃了几口面包。
琅寰宇裹著被子坐在地毯上看严肃忙著忙那,就是不见严肃找他说话。
好呀,都半夜起来帮我盖被子了,还不理我。这次你要不跟我求和,我死也不会先跟你说话。琅寰宇想心里打定主意要跟严肃杠上了。
严肃没所谓,你不理我就算了,我自己上班,自己下班。中午在百脑汇叫外卖,晚上回家後,琅寰宇坐在桌前吃pizza,一人份的。
严肃心里不高兴了,他忙了一天,嘴巴说干了、肚子说饿了,回到家,非但没有饭吃,还要看著别人吃。偏偏这人还说喜欢他,要对他负责。严肃顿时觉得昨晚白替琅寰宇担心,白给这人盖被子了,琅寰宇就是一头白眼狼,对他好,却好心当成驴肝肺!自己怎麽跟了这麽一号人啊!
严肃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拉出椅子坐下,抓起琅寰宇剩下的那半块pizza就往嘴里塞。
琅寰宇来了劲,只字不说,伸手去扯严肃嘴里的pizza,你追我躲、你进我退,就差用手指去抠了。
严肃终於憋不住了,他“呸呸”几声,吐掉嘴里的pizza,一拍桌子说:“你什麽意思!”
“哼,你说我什麽意思。”琅寰宇抽了张面纸擦擦手後,毫不客气的丢在装pizza的盒子里。
“少阴阳怪气的,有什麽话快放!”
“放什麽放!”琅寰宇猛地站起来,指著严肃的鼻子说,“老子我性生活不协调、气血不顺导致心情不好,容易烦躁!”
“屁大点事儿。”严肃鄙视他,“你真有出息,知道忍这个字怎麽写不?”
“我不知道。”琅寰宇一手拍在桌子上,整个人向下俯,脸对著对脸,把严肃逼得紧贴在椅背上,抓起严肃的手按在已经勃起的地方说,“我只知道,我想上你的时候,你就得让我上。”
说话带出的热气喷在严肃脸上,痒痒的。严肃一把把琅寰宇推回原先的椅子上,他站起来,解开裤子,裤子顺著光滑的大腿滑了下去,然後扯掉内裤,团成一团塞在琅寰宇嘴里。
琅寰宇张嘴吐掉,想骂严肃是不是疯了。却看见严肃腿一跨便站在自己面前,扒掉自己的外裤、内裤,跨在他合并的大腿两边,扶起阴茎直接坐了下去。
没有润滑,没有前戏,可以想象得出猛然被刺中的痛。
“啊……”严肃仰头向後挺,琅寰宇赶忙抱住他。
严肃趴在他肩膀上,眼角泛出泪花,他咬著牙说:“老子先上了你。”
琅寰宇心疼不已,他一下下地拍打严肃的後背,上下抚摸,“我错了,你别用身体跟我怄气,後面痛麽?流血了麽?”
严肃吸吸鼻子,不让眼泪流出来。
“我不做了。”琅寰宇说著就要退开。
“没出血,就是痛。”严肃连带椅背一起抱住,凑在琅寰宇耳边嚅嚅地说,“进都进来了,先让我舒服一下,接下来的随你便吧。”
琅寰宇伸出舌头,卷起严肃的耳垂,啃咬。两手掐在严肃腋下,两跟大麽指一左一右的揉捏著他胸前的红点。
严肃的体温慢慢上升,淡红色泛起在大片肌肤上,他说:“不是不给你做,而是头一天真的很痛。”
“对不起。”琅寰宇来到严肃唇边,吮吸摩擦著,轻咬了几下下唇,下身也开始在严肃体内进出。
温柔的声音、温柔的抚摸、温柔的顶弄,严肃松开手,琅寰宇抱著他站起来,“上床去,好麽?”
严肃舔了下琅寰宇的肩膀作回应。
琅寰宇抱稳他,托著他的屁股站起来。交合的地方更加深入,琅寰宇每走一步,耳边便能听到严肃难以抑制的呻吟声,直到他们消失在客厅里。
昨晚真是爽翻天了。琅寰宇拨开熟睡中严肃额前的碎发,露出整张脸。身边睡著的人实在太对他胃口,大大咧咧的性子,说做就做。在床上扭来扭去,像小蛇一样灵活,到现在耳边还能依稀听见他毫不修饰的呻吟声。
大约感觉到正被人看著,严肃眼皮下的眼珠子左右动了动後,缓缓睁开一条缝隙。
“醒了?”琅寰宇捏捏严肃的耳垂。他很喜欢严肃的耳垂,软软的、粉粉的。
“嗯。”严肃晕乎乎的,阳光照进来有些刺眼,他举起手,用手背遮住双眼,“困。”
“再睡一会儿,想吃什麽,我打电话叫人送来。”
“不饿,就是馋。”严肃手背下移,露出一只眼,调皮地对著琅寰宇眨了下眼,无形之间,周围多了许多粉色的小花朵儿,,“我想吃小区门口超市买的串串香了……”
太太太太太太……太可爱了!琅寰宇一骨碌从床上爬起,“等著,马上就回来。”
洗脸、刷牙、穿衣服,琅寰宇走到客厅,捡起昨晚就被扔在这里的裤子穿上,外出给肃肃宝贝儿买串串香去喽。
年後气温虽有回升,不过琅寰宇仅穿一件衬衫就出来了,室外的温度还是让他觉得有点儿冷,不过没关系,马上就能回来了嘛,可不能饿著严肃。
琅寰宇心情大好,紧了紧衬衫,蹲下,摆好百米冲刺的姿势,“一、二、三”大数三声後,如同射出去的箭,“嗖”的一下不见了。
小区的阿姨定睛一看,这不是上次的那个精神病嘛。她又一次拖著拖把躲进草丛中,拨打了电话,“喂,120麽?又是我,上次我举报我们小区有精神病的,这次他又出现了,你们快来吧,我在这附近守著呢,等他回来我就来个守株待兔,你们快来接应我。”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119,管救火的。阿姨您是不是故意的呀,上次您就打错了,怎麽现在还打错了。”
小区阿姨拿著电话,离得老远,“哎呀,对不起啊小同志,我有点儿老花眼,刚才一激动就打错电话了不是。我挂啦,赶著给120打电话呢。”
“等等,您在哪个小区,我也帮你打打吧,万一您打到110怎麽办?”
“好好,小同志,你真是活雷锋啊。我在X小区,进大门往左手拐的第三栋别墅後面。”
挂了电话,阿姨一边感慨小同志乐於助人,一边给120打电话。
刚才的那位小同志也给120打了电话,“喂,120麽?X小区进大门往左手拐第三栋别墅後面有一位疑似精神病女患者,请你们速去。”
琅寰宇双手抱著几盒串串烧从超市出来,一辆120从他身边擦过。等他走到家门口,几位身穿白大衣的大夫正把一位抱著拖把的阿姨向车上拉,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居民。
琅寰宇凑过去伸头一看,刚巧被清洁工阿姨看见,她指著琅寰宇对医生说:“回来了,就是他!他有精神病,不是我。”
周围的围观者跟琅寰宇都是认识的,便说:“唉,病得真不轻。”
琅寰宇问:“什麽病呀。”
“精神病,还好早发现了,要不袭击人就糟糕了。”
袭击人?琅寰宇一听,带著串串烧跑进家去。推开门一看,严肃已经起来了,正坐在餐桌前玩手机。
“肃肃!”
“回来了?”严肃放下手机,起来过去帮琅寰宇分担点儿东西。
琅寰宇义愤填膺地说:“告诉你,这小区一点儿都不安全,还有精神病患者,刚被抓走。”
严肃哈了一声,“这小区不是你们公司开发的麽?”
琅寰宇嗯嗯啊啊地结巴了半天,找到了个合理理由,“保全又不是我们公司负责!”
严肃称是,“你们公司只负责盖楼。”跟著拿起串串烧咬了一口,“哎呦!”
“怎麽了?”琅寰宇关心的问。
严肃吐出串串烧,捂著下巴说:“牙痛。”
牙痛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琅寰宇拿走严肃手里的串串烧,命令道:“走,上医院去!”
琅寰宇带上严肃去本市牙科医院挂号。
队伍一点点地缩短,快要到严肃的时候,严肃突然尿急,丢下琅寰宇颠颠地跑进了洗手间。
琅寰宇挂了号坐在椅子上等了许久不见人,打电话也没人接。
“掉厕所了?”琅寰宇自言自语,跟著起身走进洗手间,叫了几声严肃的名字,无人应答。
难道他不是这一楼的洗手间?琅寰宇掏出手机,一边打一边往门外走,还没走出去,就听到熟悉的铃声从最里面一间传出来。
琅寰宇挂了电话,里间也安静了,他走过去敲敲门。
严肃坐在马桶上从里推开门,跟他大眼望小眼。
“穿裤子大便呢?”
“能不能不看牙医……”
“不能!”琅寰宇拉住严肃的胳膊想把人拽回来,结果严肃跟大神一样,坐在那儿死活不肯走,琅寰宇手上使劲,严肃扒在门上挂著。
“有那麽恐怖麽?”琅寰宇好奇地松了手。
严肃见琅寰宇不抓他了,也松了手,从门上滑下来,撅著嘴,目光万分可怜地点头。
“哪里恐怖了?”
严肃龇牙咧嘴,指著自己的虎牙说:“看到没,虎牙!”然後换到另一边,“这颗本来也是虎牙,结果给医生拔了後就不是了。”
“值得同情。”琅寰宇摸摸严肃小朋友的头,“不对称美,我也喜欢。”
“谁管你喜欢不喜欢啊。”严肃甩掉琅寰宇的手说,“先打麻药,再拔牙,第一次没拔完全,牙断了一半还剩一半。”痛苦的回忆让严肃抹了抹眼泪,“麻药的药效都过了还拔,痛得我死去活来,发誓一辈子都不进牙科的门。”
“说不定这次是虫牙呢。”琅寰宇安慰他,“补牙不痛的。”
“谁说不痛我跟谁急!”严肃双眼之中,两团熊熊烈火不断燃烧,“高三去医院去牙髓差点没把我给痛死!比拔牙还痛!”
“去牙髓?”琅寰宇疑惑,“那是什麽?”
严肃身体一抖,估计是回想起那种痛了,“就是用一根细如头发的铁丝伸进你的牙齿里,不停的勾啊勾,把牙齿里面的牙髓勾走,就像骨头里的骨髓一样。”
严肃说得琅寰宇脊背发凉,一阵恶寒。
“最……最可恶的是……”严肃愁眉苦脸,他那该死的倒霉体质,在拔牙时也不轻易放过他,“前几个星期,医生不知道在我牙齿里塞了什麽,说是能去牙神经就不痛了。结果去牙髓的那天,去完了才告诉我,牙神经没完全坏死……”
千言万语化成一个字,唉……琅寰宇这声叹息中包含了太多感情,他拍著严肃的肩膀,无奈摇头,“可怜的孩子。”
“所以我们回家吧。”严肃水灵灵的眼睛里透著期待。
琅寰宇点点头,严肃高兴地跟著他走出洗手间。
琅寰宇一把抓住严肃,不等他反应就把人拖进牙科,拖到牙医面前。就算严肃反应过来了也没用,空旷的走道上没有扶手,没有门,有的只是空气,想抓都抓不住啊。
“你!你!你!”严肃指著琅寰宇的手,因生气而不停地哆嗦著。
琅寰宇抱住他的手说:“别气了,就是那样才更要看,早发现早治疗,拖到後面去牙髓更痛苦。”
“好吧。”严肃乖乖地躺下让牙医看。
牙医打开灯,严肃被刺得眯上眼。
“哪里疼?”
严肃舌尖往左点了一下。
医生岔开一袋东西,拿出一个镊子,和一个不知名的长长的东西,在严肃嘴里又是敲又是戳。
过了会儿,医生移开灯,严肃睁开眼。
旁观的琅寰宇问:“是蛀牙麽,医生?”
医生摇摇头,严肃提到嗓子眼的心回到原位,医生说:“长智齿了。”
严肃手一紧,医生又说:“得拔。”
严肃身子一软,从躺椅上滑下来,躲在琅寰宇身後,他知道智齿必须得拔,这是躲不掉的,不过能逃一天是一天,“等长出来了再拔。”
医生说:“已经长出来了。”